很久沒說話了,今天說幾句!說句實在話,南華覺得對不起大家,因為最近更新實在太少了。
可有什么辦法呢?孩子出生,南華搖身一變成了奶爸,整天哄孩子,換尿布,洗尿布。晚上還得起來幾次,早上每天六點小孩就醒了,這給南華的休息造成了極大影響。
能夠更新書,這需要骨灰級的意志,每一章南華都是忙里偷閑擠出的時間啊,希望大家能理解,感謝大家,我會努力!
麗都酒店,夜,晚上陳京喜歡喝一杯茶。
副秘書長肖進一下午可沒怎么休息。
陳京落實了考察日程,肖進忙著去安排,去聯系溝通,整整一下午,他都忙活這事。
一直到晚上把事情忙妥了他才過來跟書記匯報情況。
被陳京親自沖茶招待,他些受寵若驚。
而陳京一語不發,一個人悶頭喝茶,又讓他心生忐忑,不知道此事陳書記心中究竟在想什么,這是他覺得尷尬的地方。
作為專門為陳京服務的副秘書長,不能夠了解領導的心思,這就是工作上最大的失誤。
“老肖,你和公安局丁得均認識?”陳京道。
陳京點頭道:“認識,當然認識,丁局長頗有名氣,業務能力很強。這些年在公安局破了不少的大案要案,幾任局長都很倚重他……”
肖進不愧是市委工作多年的老同志。
在回答領導問題的時候,他雖然心中很忐忑,但是卻不敢太謹慎保守。
有些新人不懂得政治,一味只知道謹慎小心,常常跟領導說一些沒有立場的話,其實這樣的做派給領導留下的并不是好印象。
肖進這話就有自己的立場,提起丁得均,他就很贊譽欣賞。
當然,這些都是表面上的功夫,丁得均業務能力強,是干公安的一把好手,這不用肖進說,陳京通過其他的渠道也能了解到。所以肖進敢大膽的說,敢大膽的表現自己的立場。
陳京端起茶杯慢慢的抿著。
對丁得均,陳京專門了解過。
丁得均在莞城公安系統的確很有威信,業務極其精通,做事也很沉穩老練。
但是這么多年來,他卻一直沒有提拔,這在莞城政壇有很多說法。
比較普遍的一種說法,是說他當面和現任的常務副市長簡一國一起競爭過公安局局長的位子。
可是最終,簡一國漂亮的勝出。
簡一國一步走在前面,步步就走在了前面,現在簡一國已經成為了莞城重要領導,他還在副局長的位子上打拼。
莞城政壇內部對丁得均的案例歸結于政治的殘酷。
從政之人,關鍵就是那么幾步要走好。
丁得均就是一步沒能爭取到,后面就失去了機會,可謂是咫尺天涯。
對這些說法,陳京信一部分,也不全信。
但是丁得均此人和他想象的有差別,這是他很好奇的地方。
陳京一直把他想象成那種精專人才,只知道埋頭苦干,不知道官場上的那些彎彎繞,要不然不可能不提拔,即使不提拔,也應該不能在公安局待那么久。
但是今天丁得均下午忽然過來道歉,這個舉動看似平常。
實際上卻既能顯示丁得均的敏銳和老道。
所謂道歉不過是一個和自己接觸的機會,丁得均可能已經感覺到自己在關注他,要不然他也不會想到這種不是機會的機會。
丁得均不簡單!
這是陳京的判斷。
如果丁得均真不是那種不諳官場的專精之人,那他肯定是這些年遇到了什么不可逾越的大山了。
遇到了困難,觸碰到了難以逾越的大山,他能保住位子,卻甘于隱忍,這樣的人才真正不可小覷。
“陳書記,丁得均這次香港之行,考察是一方面,重要的還是有人給他牽線搭橋,他的太太早就過世了,現在單身。這次經貿委高主任把她離異的妹妹高霞帶過來了,目的是要撮合兩人。
也不知道丁局長是不是能夠把握機會,成功抱得美人歸了!”肖進忽然道。
肖進這是沒話找話說。
他不明白陳京的心思,卻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陳京提到了丁得均。他就說說丁得均的事兒,也希望能從陳京的談話中,窺到陳京心中所想,然后他也好想出相應的策略來幫陳書記貫徹意志。
陳京淡淡的笑笑,道:“我就奇怪呢,我一直以為高局旁邊坐的是他太太,我想他太太怎么那么年輕,原來如此!”
陳京自嘲的笑笑,道:“這次我聽說有人說咱們代表團的怪話,說公安局副局長跟著我們搞經貿考察,我們考察團出行還要公安局保駕護航。現在看來,這些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丁局長過來也會死當護花使者嘛!”
考察的具體安排,考察團每天考察四個小時,其余的時間都是自由活動。
陳京這樣安排也是充分的照顧到了人性化。
在陳京的心中,這次考察分量不輕,他希望借這次考察的機會,真正能夠讓莞城的這一些活躍在一線的官員能夠多開發思維,能夠真正為莞城接下來的經濟發展想出新辦法,新路子。
具體到安排上,這次首先安排到香港證劵交易所學習,然后去香港大學,然后是企業家座談。這三個議程都是陳京想辦法加進去的。
陳京現在肩上披了一張魯教授關門弟子的皮子,而且他自己在港大又學習過。
魯教授是國內外著名經濟專家,是香港證交所請的高級經濟顧問,陳京通過他的關系,很容易就聯系上特區的一些關系,便有了這三項議程。
而另外的幾項議程,比如考察旅游產業發展,等等,陳京就放在了次要的位置。
第一天考察證交所返回酒店,陳京回到房間就準備蒙頭睡覺。
而這個時候,門鈴忽然響起。
陳京過去開門,漂亮的服務員巧笑倩兮的站在門口,道:“陳先生,有一位姓沈的先生要找您!”
陳京愣了一下,一想到姓沈,他馬上就想到香港沈家。
他連忙問道:“在哪里?”
從服務員后面閃出一人,來人五大三粗,濃眉大眼,穿著一套筆挺的西裝,人非常的精神。
陳京盯著他看了一眼,疑惑的道:“你是……”
大漢咧了一下嘴,算是露出了笑容,道:“陳先生,要見您的是我們沈公子,他說是您的老朋友!”
陳京吃驚的道:“是北望……他……他……”
大漢點點頭,陳京腦子里便浮現出沈北望那年輕冷酷的樣子。
陳京和沈北望有過多次接觸,說是朋友可能還算不上,但是陳京忽然聽到沈北望竟然沒死,他心中忽然有一種莫名的高興。
陳京抬手看看表,道:“晚上吧,晚上我們找個地方和你們沈公子見個面,怎么樣?”
大漢點頭道:“那好,我去轉達他,這是我的電話,您留下方便聯系!”
那彪悍大漢走后,陳京也沒睡意了。
在房間里看了一些從莞城傳真過來的文件,便覺得肚子很餓,起身便去餐廳吃東西。
他剛跨進餐廳,便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陳叔叔,陳叔叔,過這邊來坐!”
陳京愣了愣,便看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家伙站在餐廳的凳子上沖著陳京招手。
陳京有些吃驚,這孩子不就是跟在高明華身邊的那孩子嗎?
還有這孩子的媽媽,先前肖進說其叫高霞,而高霞此時也看見了陳京,她緩緩站起身來,臉上掛著笑容,客氣的道:“陳書記,過來吃飯?這小金子不懂事,讓您見笑了!”
高霞個子很高,陳京以前沒發現,現在看她的個頭,竟然和自己相差無幾。
陳京先前沒認真看過這女人。
現在再看,她一襲紫色shu女束腰裙,長發束起來,披在后背上,極具風情。
年齡大約三十出頭一點點,臉上并不施粉黛,但卻天然白皙。
尤其是修長上的脖頸上面掛著一枚鉑金項鏈,項鏈的墜子恰恰落在胸口最敏銳的部位,引發人無限的遐想。
風情,當真是風情萬種,天生尤物。
陳京走過去坐在高霞的對面,心中很奇怪,覺得怎么沒看到丁得均呢?
不是說這次高明華是要撮合這一對嗎?
陳京心中疑惑,面上不動聲色,陳京拿起盤子去夾菜,小金子從椅子上跳下來跟在陳京后面,小家伙好似高興得不行。
陳京在他的眼中太厲害,太偉大了,那個筆仙的魔術,在他的腦海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陳京看這小鬼頭那崇拜了眼神,他暗暗告誡自己,以后可不能和小孩玩這個游戲了,這樣的游戲造成的后果還可能會影響孩子的成長。
陳京夾自助餐回來。
小金子又問道:“陳叔叔,怎么這幾天都不見您呢?您是不是去見筆仙了?”
陳京笑笑,道:“陳叔叔有工作要做,筆仙我可見不到呢!”
“哦!”小金子小大人一般的應了一聲,忽然道:“如果陳叔叔不忙,您帶媽媽和我一起出去玩兒,好不好?”
陳京一愣,高霞臉一紅,叱喝道:“小金子,怎么跟陳叔叔說話呢?真是不懂事……”
小金子很委屈,癟癟嘴,道:“我就是不喜歡丁叔叔,丁叔叔說的故事很老套,一點都不好玩。而且他跟媽媽買衣服,卻不給我買……”
高霞臉上染起漫天紅霞,尷尬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她抬手想給小家伙一巴掌,可是陳書記在面前,她又不能把孩子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