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屋里頓時一靜,所有人都看向了鄭龍青,包括膽戰心驚的夏秋。◎聰明的孩子記住網超快更新網◎
三槍冷眼一掃鄭龍青,槍口用力頂了牛強一下,淡然道:“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們敢來這里,就不怕他林子閑回來報復。”
鄭龍青話一出口立馬知道自己失言了,幸好三槍反應快,他立馬順著臺階下,冷笑連連道:“這里是華夏,別忘了這里誰說的算,我就不信他林子閑敢強行和官方對抗。”
“口氣不小,我就不信龍家能代表整個官方。”牛強側瞄對方一眼,一臉譏諷道:“山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倒要看看閑哥回來后,你們還能不能這樣淡定,上次讓你們跑了,下次恐怕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我們運氣好不好不勞你操心。”三槍對鄭龍青偏了偏頭,道:“為了個死性不改的女人流血不值得,走!”
兩人相處這么久,鄭龍青自然知道三槍話里的意思,你如果再為了這個女人大張旗鼓的鬧下去,加上你剛才的話想不讓人懷疑都不行了,到時候只怕會惹來一屁股的麻煩。
鄭龍青面對五支槍口不慌不忙地轉身向樓下退去,和夏秋擦身而過之際,淡淡說道:“夏總,看來這房子我也沒有買下的必要了。”
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童雨楠都要搬走了,他還有必要買下這棟房子嗎?
夏秋無語,這什么世道。動不動就拔槍,敢情沒一個好人,都是刀頭上舔血的貨。
鄭龍青下了樓,三槍則舉槍緩緩向陽臺退去,見人的槍口朝自己指來,他的槍口立馬指向了童雨楠的腦袋,警告道:“最好不要亂來。否則我保證有事的人不會是我。”
牛強等人都有些投鼠忌器,的確不敢亂來,華南幫對三槍的本事也不是一無所知。這個三槍可是當初青龍幫的第一槍手,槍法之利害那是江湖上出了名的。
見鄭龍青已經離開了院子,三槍突然翻身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落地翻滾卸力后順勢站起,舉槍指著陽臺上沖出的人群快速退出了院子。
很快便和鄭龍青雙雙鉆進車里發動車子離開了櫻雪公寓。
牛強朝大家揮了揮手,把槍收起來后,對童雨楠抱歉道:“老板娘,對不起了,這姓鄭的貨如今頂著鴻太財團的帽子,鴻太財團的背后是一伙官家子弟,加上他又有京城龍家撐腰,沒有上面給話,我們頂多就是教訓一下他。的確不好對他直接下殺手。”
童雨楠搖了搖頭,鄭龍青是死是活不是她關心的,她關心的是鄭龍青之前說出的話,不無憂慮地問道:“他剛才說林大哥還有機會回來嗎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林大哥出事了?”
“草!就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不是我看不起他,就憑他?在閑哥面前就一孫子。你沒看他一把話說過頭了,就不敢再呆下去了,這是心虛了,怕閑哥回頭找他算賬。”牛強大手一揮道:“老板娘放心,閑哥不會有事的,我前幾天還隱約聽大姐頭說閑哥在國外鬧得轟轟烈烈的。”
這廝聽來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老黃歷。這就是層次問題。
不過這話卻讓童雨楠安心了下來,默了默轉身對夏秋說道:“夏秋,我準備現在就收拾東西暫時去燕姿那里落腳。”
夏秋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也好,這櫻雪公寓……哎!”
童雨楠很快回屋換了衣服,然后收拾了幾只箱子出來,牛強招呼人幫忙提上裝車。
臨上車之際,童雨楠佇足久久凝望著櫻雪公寓,目光滿是流連和不舍。她人生最疾苦難熬的日子是在這里渡過的,也是在這里遇見了讓她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男人,這棟民國時期留下的小洋樓給了她太多難忘的記憶。
牛強不理解她的心思,在一旁笑道:“老板娘,走吧!”
童雨楠朝神情復雜的夏秋揮了揮手告別,鉆進了車里,三輛車迅速離去,只剩下夏秋一個人扶墻嘆息。
三槍駕車默默行駛,不時看看后視鏡里面一臉陰霾的鄭龍青。
鄭龍青無意注意到后,雙手捂臉用力擦了把道:“是我口不擇言說錯話了。”
三槍扶著方向盤說道:“我能理解,壓抑了這么久卻沒辦法發泄出來,的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知道你一直想把滿腔仇恨發泄到他的女人身上……放心吧,會有機會的,我們之所以能報仇不就是忍出來的結果嗎?”
“我真的不甘心。”鄭龍青一拳砸在了座椅上,拳頭使勁擰了幾下,又拍了拍臉道:“剛才多虧你及時把話給圓了過來,否則只怕要惹出大麻煩。”
“其實也沒什么麻煩,如果剛才的話真的收不回的話,直接把他們全部干掉滅口就是了。”三槍淡淡說道。
夏秋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櫻雪公寓后,頹然一聲倒靠在了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曾經沒錢的時候為了錢發愁,結果有錢后糾結的事情更多了,可悲的是自己依然什么都改變不了。
安靜的客廳忽然響起電話聲,他伸手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機,看都沒看一眼,摸著接通,放在耳邊有氣無力地‘喂’了聲。
“你在干什么?林子閑有消息了嗎?”聽筒里又傳來了那個神秘女郎的聲音,她最近和夏秋的聯系很頻繁。
夏秋坐了起來,臉上滿是厭煩,他真的膩了,已經極度厭煩這種受人操控的感覺,加上秦、蒙兩家對他的折磨,促使他做出了潛逃的決定。
夏秋不愿搭理,也不愿再回答這個問題,然而不回應是不可能的,可你如果回應說還沒消息,對方一定會將你罵個狗血碰頭,對方對自己好像已經失去了耐心。
“林子閑可能已經死了。”夏秋突發奇想地說道。他想到了剛才鄭龍青說的話,加上已經做好了潛逃的準備,所以準備一了百了,把眼前這關糊弄過去再說。
殊不知卻因為他這番話,讓現有的事態發生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神秘的頓時一陣驚呼道:“你說什么?林子閑已經死了?這不可能。”
“我也覺得很意外,不過剛才鴻太財團的人……”夏秋斷章取義地把鄭龍青剛才出現在這里的話說了出來。
神秘的呼吸急促起來,沉聲問道:“你是說,這話是華夏鴻太財團的人說的?”
“是的,就在剛才,不久前。”夏秋說道。
“嘟嘟嘟……”電話里傳來了忙音,神秘的已經直接掛了電話。
埃及尼羅河畔,由一大片甘蔗林織就的青紗帳旁,臨時搭建了一座小臺子,四面卷著白色的紗帳。臺子央的地毯上架著一張小桌子,桌上擺著美酒佳肴,圍坐了幾個人在那喝酒聊天。
羅姆也在其,身材魁梧的他有著一張國字臉,外加一臉濃密的金須,雙目炯炯有神,穿著白色長袍,駝毛做的發箍鎖著頭頂披肩的包頭巾,正和同樣穿著阿拉伯服飾的幾人侃侃而談。揮斥方遒之間,似乎在商談著什么宏圖大計。
附近零星分布著持槍的守衛來回巡視警惕四周,幾輛豪華版越野車停在周圍,還有幾只跪趴在地的駱駝守在清澈流淌的尼羅河畔,風景如畫。
一輛越野車后門打開,臉色凝重的安娜下了車,走到臺子旁朝正侃侃而談的羅姆點了點頭。盤腿而坐的羅姆接收到訊息后,對談天的幾人抱歉了幾句,起身走到臺階旁穿上了鞋子走了下來。
“你的臉色不太好看,發生什么事了?”羅姆問道。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凱撒可能已經死了。”安娜說道。
羅姆一愣,皺眉道:“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在和我開玩笑?”
安娜搖了搖頭,把剛得到的消息轉述了一邊。
“這不可能!”羅姆臉上閃過暴虐之情,大步走向了安娜剛才下來的那輛越野車,安娜尾隨他一起鉆進了后座。
車門一關,羅姆立刻一手捏著擁有濃密金須的下巴,一手‘嘟嘟’摁響了車載衛星電話的摁鍵,臉上的神情很凝重。
揚聲器里很快傳來了龍天君的聲音,羅姆沒有急著回應,而是慢條斯理地剪了支雪茄點上吞云吐霧。
直到龍天君連喂了幾聲,羅姆才劈頭問道:“龍天君,凱撒的事情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羅姆先生,我怎么聽不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龍天君詫異地說道,其實肚子里已經在打鼓,難道對方已經知道了林子閑死了?
“龍天君,你知道欺騙我的后果嗎?”羅姆聲色俱厲地喝道,其實他也在詐對方,有些事情畢竟還是懷疑,還無法確定。
然而龍天君聽對方的口氣這么篤定,加上自己心虛,立馬尷尬解釋道:“羅姆先生,你聽我解釋,這事其實和我沒有什么關系,是我的手下因為和凱撒有仇,碰巧之下把他給殺了,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想阻止都來不及了。”
羅姆頓時吸了涼氣,看來這事是真的。安娜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強忍著沒發出驚呼。
“碰巧?”羅姆控制住情緒,厲聲道:“你以為我這么好糊弄?凱撒是什么樣的人物我比你更清楚,就憑你的手下碰巧能殺了他?”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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