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角斗場中響起了鐘聲,角斗主持人活力十足地跳進了角斗場中心。那是個大嗓門的矮人,留著火紅的胡須。在他身后,則是兩名幾乎一絲不掛、全身上下涂滿了閃亮油脂的女人,如沾了露水的云巖熠熠發光。伴隨著矮人的夸張大叫聲,她們也在不斷做出各種誘惑的動作。
而這時有十幾個人開始在角斗場中游走,接受觀眾們的下注。二樓的包廂內,則分別走進來一些各個種族的少女,除了提供端茶倒水等等基本的服務外,她們還有一些其他的關鍵服務,比如說每當角斗到了最血腥高潮的時候,總會有幾個貴賓興奮得獸性大發,直接把這些少女按倒,就地一陣猛干。
角斗場大致是塊直徑二十米的凹陷空地,深不過一米,周圍還砌了半米的矮墻。這就是全部的防護,因此角斗最激烈的時候,往往會波及到靠得最近的圍觀觀眾。這種意外的血腥也是角斗場吸引人的地方之一。
二層的包廂已被占滿,霍文、胡利、卡隆和馬克等都出現在包廂內,惟有雷錘不見蹤影。李察也就額外觀察了一會馬克。
血鐮馬克長得異常高大,肌肉虬結如鐵,胸口覆蓋了厚厚一層黑毛,他上身的衣服還是敞胸的,如同展示勛章般裸/露出來,看來不是有獸人,就是有野蠻人的血統。從一開始,隔了一個包廂的馬克就對李察怒目而視,而李察在和霍文交談完后,也開始觀察馬克。
和一臉兇狠、就差直接跳過去動手的馬克不同,李察非常寧定冷靜,只是用目光一點點的在馬克身上移動,不放過每一個細節。不管他是怒視也罷,咆哮也罷,還是比著最下流的手勢也好,李察只是以自己的方式盯著馬克看。馬克的動作越多越大,李察數字化的視界中所得到信息就越是詳細。
最終還是馬克受不了李察的注視,惡狠狠地罵了句什么,把視線轉移到了角斗場中。他再瘋狂,也沒有公然破壞秩序,在角斗場的看臺上和一個外來人大打出手的意思。如果那樣做,就是挑釁營地中最強大的雷錘了。當然,如果外來人受不了挑釁先動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可惜他預想中的場景并未出現。
此刻比賽已經開始,下場的是四名人類奴隸戰士,對決一頭饑餓的魔熊。戰斗很快就開始見血,而隨著魔熊將一名戰士的胸腹整個剖開而進入高潮。片刻之后,這頭狂性大發的魔熊已經將所有的戰士都撲倒,并且當著眾人的面開始大嚼特嚼。
鮮血流淌,臟器淋漓,碎末沾滿了熊掌和口邊的皮毛。
如此血腥,使得角斗場中的歡呼匯聚成重重聲浪,興奮的人們幾乎找不到更加愉悅的發泄方式了。有一個倒霉的家伙被推擠著,一不小心從矮墻上掉入場內,立刻吸引了魔熊的注意力。在他絕望而高亢的叫聲中,魔熊飛撲而至,一爪拍去了他半個腦袋!一層的觀眾們不但沒有畏縮,反而互相推擠著,掀起了第二波歡呼的狂潮。
戰斗在一輪輪進行著,幾場之后,就開始出現各個勢力的戰士參戰,甚至還有兩個勢力的小頭目直接對上的情況。
從角斗場上的對局來看,霍文和卡隆有矛盾,胡利看起來和雷錘之間有些亟待解決的糾紛。最終雷錘手下的半獸人雖然輸了,但是狂暴的力量卻也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馬克,則似乎和所有人的關系都不太好。
等馬克屬下的一名黑膚大漢登場時,李察叫過侍女,將一枚金幣拋在她手中的托盤上,指著那名黑膚角斗士說:“買他這場輸!”
作為一個外來者,又直接坐進了二樓的包廂,李察本來就吸引著全場的注意力。而金幣的光芒更加強化了這一效果。這個時候,黑膚角斗士的對手甚至都還沒有登場,李察就直接買他輸,針對的意味已經極為明顯。角斗場內立刻哄的一聲,人們紛紛議論起來。
血鐮馬克如刀般的目光射了過來,狠狠盯了李察一眼,卻不象開場前那么嘮叨,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戰斗很快開始,那名黑膚角斗士干脆利落地取得了勝利,而李察的那枚金幣也就一去不復返。李察已經看出那名黑膚角斗士是十級戰士,而且天生力量很大。對上一個只有八級,并且沒有天賦異能、只會好勇斗狠以命相搏的對手,自然能夠輕易取勝。
血鐮馬克狠狠盯了李察一眼,得意地狂吼一聲,一把拉過侍女,把她壓在護欄上,狠狠撕爛了她的裙子,用力進入她的身體,然后劇烈運動起來。
李察笑了笑,叫過侍女,向場中的黑膚大漢一指,說:“賭他下一場輸!”
嘩啦啦,十枚金幣跳躍著落入侍女手中的托盤。金幣那躍動閃耀的光芒不僅抓住了場中眾人的視線,還扼住了馬克的陽/具,讓他一時忘記了抽動。
片刻之后,馬克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瞬間巨大的屈辱就淹沒了他的理智。他猛然把少女推開,指著李察,有些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我要和你對賭!敢不敢派個人來和我的黑死神打上一場?你下多少賭金,我就下多少賭金!”
李察矜持的笑了,這一刻,他的神態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貴族,優雅中帶著淡淡上位者生來具有的傲慢,卻并不令人反感:“瞧你那點膽量!我還以為你會說我下多少賭注,你就翻倍跟呢,原來只是一比一啊。”
馬克的臉瞬間脹紅,然后轉紫。嘩啦一聲,他已經握緊了賴以成名的短鐮刀。角斗場頓時安靜下來。
李察安坐不動,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因為馬克的舉動而戒備的跡象。他用那雙纖白得有些耀眼的手拿出一個錢袋,打開,傾倒,然后一汪金幣就從錢袋中流出,嘩嘩的在托盤上堆成了一座閃耀的小山!
“就先賭這么多吧,免得那位先生把褲子都輸給我。他那件東西好象已經很久沒有洗過了。”李察輕描淡寫地說,在寂靜的角斗場中,他清亮的聲音瞬間傳入每個人的耳朵。于是無數目光集中到馬克的下身,因為屢受打擊,他那根素來自傲的此刻卻萎縮到了極處,小得可憐。
下一刻,哄笑聲瞬間淹沒了角斗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