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了周秦,霍允真也不拖泥帶水,準備準備后,立刻和周秦出發。
這不光是幫圣火教,也是幫自己。
天道盟勢大,河南武林幾乎被經營成了鐵板一塊,這對于少林發展是大為不利的。
想完成系統任務,首先就要瓦解天道盟,讓少林成為河南第一大派,之后才有資格和其他各省的大門派逐鹿天下。
所以天道盟必須倒臺,這樣一來能讓少林有很大的發展空間,二來順便也還了羅彩衣的債,兩全其美。
將少林的事情交代交代,讓新來的十八個人好好修煉無相神功和龍象般若功,爭取早日進軍先天境界。
又拒絕了一塵等人的隨行,這一次的事情,霍元真不想牽連到門派。
兩個人出發,霍元真騎馬,周秦騎驢,一日之后,來到了洛陽城下。
遠方巍峨的洛陽城出現眼前,霍元真有些感嘆。
他日如果關天照起兵和朝廷對壘,洛陽將首當其沖,這座繁華大城即將陷入戰火,難免讓人心生不忍。
而如今,冬季的來臨讓人們心中又平穩子下來,很多人甚至天真的認為,戰爭并不會來臨。
這種情況下一旦開戰,無數人恐怕會流離失所,背井離鄉了。
想到這里,霍元真突然心中一動,也許這段時間,少林應該做點什么。
“周施主,貧僧想問問,這洛陽城周邊,今年糧食的收成如何?”
“這個事情。”
周秦楞了一下,他是江湖中人平時只管喝酒吃肉,出去吃飯,心情好直接扔下一大塊銀子,心情不好直接拍屁股走人,誰也攔不住自己,從來沒為糧食發愁過,還真是不太關心這個事情。
“方丈,這個具體收成如何,老夫還真是不知但是看那些百姓秋日的時候套著牛馬大車,來來回回的,各個都挺開心,似乎收成不錯的樣子。”
“那這洛陽城內,可有糧商大量囤積糧食呢?”
“有啊!”
說到這個事情周秦就知道一些了“洛陽的糧商很多,其中一些大戶,甚至囤積了數百萬擔、甚至上千萬擔的糧食,我就認識好幾個。”
霍元真越聽越有興趣,又道:“如果貧僧想從這些人手中購買一些糧食,周法王能否替貧僧從中翰旋一二。”
周秦立即哈哈大笑:“我當什么事兒,這點事也太小了,只要大師一句話我立即派人,將糧食給你買到手,不但給你買到手,還直接裝車給你送回少林寺去,錢都算在老夫身上。”
霍元真饒有興致的看了周秦一眼:“周法王此話當真?”
“這還有什么假的你說個數,要買什么糧食,買多少,我這就派人給你去辦,今天就去,明天就裝車啟程三日之內保證給你送到嵩山少林寺。”
周秦的胸脯拍的,丁當響,確實沒把霍元真這點事情放在心上。
“那貧僧先代天下蒼生謝謝周施主的慷慨了。”
說完以后,霍元真從馬上跳了下來,雙手合十給周秦施禮。
看到霍元真這個動作周秦不禁有些冒汗,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浮現急忙也從毛驢上跳了下來:“方丈,這個可不行,你是我們請來的人,怎么能給老夫施禮?不就是買點糧食嘛,不算什么大事的。”
“不,周施主,貧僧要買的糧食,不是一點,而是很多。”
“要要買多少?”
周秦逐漸的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兒說早了,眼前這個小方丈,似乎有獅子大開口的意思。
“貧僧需要稻谷、玉米、冬麥、高粱、番薯等等,總之只要是能果腹的,都要,貧僧也不太清楚糧食價格,按照現在市場上的價格,就買個五七八萬兩銀子的即可,不要求多精,只要求能吃,不發霉就好。”
“五五七八萬!”
周秦不禁結巴了一下,隨后對霍元真道:“方丈,你可知五七八萬,能買多少糧食嘛?”
“貧僧不知。”
周秦唯恐霍元真沒有概念,急忙解釋道:“那可就多了,一擔糧食大約光。”
說到這里,他發現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急忙又比劃道:“反正很多,幾十兩銀子足夠買一車糧食了,就別說七八萬兩了,就是五萬兩,差不多也能買個幾百車,你要這么多糧食,少林寺吃的完嗎?”
“那就這樣,買一百車的糧食,請周施主為貧僧聯絡此事,然后送到少林吧。”
周秦大話出口,現在看到這個方丈玩真的了,不禁有些尷尬,撓了撓頭道:“方丈,你這可是給我出難題了,唉,這樣吧,如此事情,我需要回去和羅法王研究一下,如果她也同意了,這一百車糧食應該也問題不大,如果他不同意,那么老夫就自掏腰包,送于你少林寺三十車糧食,你看如何?”
事情鬧大了,周秦不敢擅自決定了,當然如果是他一個人在河南的話,他也可以拍胸脯的送給了霍元真,但是現在問題是還有羅彩衣在河南。
這筆錢肯定是要河南分舵來出了,如果自己擅自決定,命令朱桓給少林送糧食,難免就會讓羅彩衣心中有想法,周秦不想這樣做,所以就拖了霍元真一下。
如果到了地方羅彩衣不同意,那么周秦這個自掏腰包的命運也是不可避免的。
“既然如此,那貧僧多謝周施主了。”
兩個人繼續前行,周秦就不敢說話了,處處小心翼翼,這個時候正是求人的時候,千萬莫被這個方丈再提出什么過分條件,就不好收場了。
一直來到了城門處,霍元真才繼續問道:“周施主,你們的分舵在城內?”
“并不是城內我們的分舵是在洛陽城西,是一家客棧,請大師隨我來吧。”
周秦不再說話,騎著毛驢在前面猛跑,霍元真暗笑,在后面跟著,兩個人穿城而過,從東門進城,從西門出城來到了城西。
城外大約四五十里,越走越是荒涼,正是雙方的交界處,一座客棧孤零零的立于荒野之中,看上去規模還不小二層的建筑遠遠看去,有數十個房間,客棧門前,一面大旗迎風招展,上面寫著“龍關客棧”
四個大字。方丈,咱們的客棧位置不錯吧。”
回到了自家地頭,一路上無精打采,被霍元真黑了一次的周秦又恢復了一些精神洋洋得意的對霍元真顯擺,這龍關客棧確實不錯,那邊是洛陽地界,再往西走,就進入了長安地界屬于三不管的地帶,很利于他們這些江湖人活動。
龍關客棧,也是龍蛇混雜的地方,三教九流,人來人往,但是卻沒有幾個人知道這里其實就是聞名天下的圣火教河南分舵所在。
霍元真笑了笑沒有回答,心想著客棧位置是不錯,但是距離河南內陸太遠,作為分舵不合適逃跑卻是很方便。
兩個人策馬或者策驢來到了客棧門前。
這里外面栓了許多的高頭大馬,就好像后世飯店前停的汽車一樣彰顯著身份。
看到周秦帶著一個和尚到來,客棧門口的伙計急忙過來將馬接過來栓好。
抬頭看了看客棧的大門,霍元真點了點頭:“如此地方,任誰也想不到是貴教分舵所在。”
“方丈請進吧,羅法王還在等待你的到來呢。”
兩個人進了客棧,里面人聲鼎沸,許多漢子在客棧一樓大廳內吆五喝六的大吃大喝,一眼望去,足足有六七十人勹“好紅火的生意。”
“方丈有所不知,其實這里的絕大多數人,都是我分舵弟子,如今天道盟進攻在即,都回到分舵來了。”
這些人看到周秦,眼里都露出恭敬之意,但是卻沒人打招呼,顯然都是受到過告誡的。
兩個人直接來到了樓上,這里數十間房間,一直走到了盡頭處,有一扇門。
周秦敲了敲門,里面傳來羅彩衣的聲音:“進來吧。”
二人進入室內,羅彩衣正在擦拭自己的劍。
看到霍元真進屋,羅彩衣的眼睛亮了一下,對其道:“方丈來了,請坐吧。”
霍元真坐下,羅彩衣又道:“方丈大師肯仗義援手,彩衣感激不盡。”
“女施主切莫如此說,其實貧僧來此,也是有事相求的。”
“哦,方丈還有事求我們?那我可要聽聽了。”
霍元真看了周秦一眼:“周施主,您將事情說說吧。”
周秦滿臉的雞糞味道,語氣中有著抱怨,對羅彩衣將霍元真的要求說了出來。
本來周秦以為,羅彩衣身為護教法王,肯定事事應該以圣教的利益為重,未必能答應霍元真的這個無理要求。
可是周秦話剛說完,羅彩衣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等小事,周法王決定就是了,區區一百車糧食,送于大師又何妨,一會兒我就安排人手,立即去洛陽城里,買一百 車糧食送到嵩山去,冬天了,少林寺沒有過冬的糧食怎么行。”
周秦聽完羅彩衣的話,半天沒合上嘴巴,最后訕訕的坐到了一邊,心想果然,果然啊!
早就知道你們兩個的關系不一般,現在一看,果然,一百車糧食,不是一百粒糧食,你就這么大方的送出去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這個好人我來當呢,現在可好,那個小方丈肯定不會感激自己的,把功勞都記在你這個相好的身上了。
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周秦心里暗罵自己,獨目卻在觀察著二人,希望看到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樣子,也好讓自己的猜測多一些根據。
但是他失望了,兩個人閑聊了幾句,羅彩衣就請周秦帶霍元真去休息,而她去安排給少林寺購買糧食了,爭取明天就能讓運糧車隊從洛陽出發。
因為羅彩衣也知道,矢道盟早晚會來,前兩天得到的消息,天道盟已經在集結人手,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還是盡早將這件事情辦好。
到了晚飯時間,羅彩衣和周秦款待霍元真,宴席中,還有圣火教河南分舵的舵主朱桓。
為了照顧霍元真,這頓飯全部都是素菜。
幾個人吃的也沒什么滋味,簡單的吃了一些后,羅彩衣突然道:“朱桓,還不給方丈賠罪!”
朱桓聽到羅彩衣的話,渾身一哆嗦,低聲道:“屬下不知何罪之有?”
“哼!”
羅彩衣臉色瞬間的低沉下來“朱桓,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沒人知道,本法王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馬上給方丈賠罪,不然難逃一死!”
朱桓的臉蒼白起來,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該立刻交代,羅彩衣是不是在誆自己的話呢?
他一猶豫,羅彩衣感覺到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手掌一揮,一股內力擊出,直接將朱桓打的凌空飛起,身體重重的撞擊到了客棧的墻壁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私自收受中岳派的金錢,先找過天涯海閣的墨鳳凰墨蘭去暗算方丈,不成之后,又找過僧道尼去刺殺方丈,不肯將此事上報,為我圣教樹敵,難道你還不知罪嗎?”
霍元真這才知道,墨蘭和僧道尼的那些人是誰找來的,原來是這個朱桓找的,而找朱桓的人,就是中岳派的奧妙真人了。
但是奧妙真人已經退出江湖,這個朱桓找的是誰,恐怕他也不清楚。
眼看朱桓被羅彩衣一掌擊到了窗邊,嘴角滲血,霍元真正想勸解幾句,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陰測測的笑聲。
”哈哈哈!羅法王好大的火氣,既然這個人如此讓你生氣,小女子就替你解決了他如何!”
窗戶突然“轟!”的一聲破開,窗口的朱桓慘叫一聲,只見一只慘白的手掌抓住了他的頭頂。
五指如鉤,死死的扣住朱桓,在朱桓的身后,一個黑衣長發女子緩緩的露出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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