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鷹奮力的揮動翅膀,發出不甘心的鳴叫,在藍天之上翱翔著。
它那寬大的脊背上,安如幻依偎在霍元真的懷中,秀目微閉,雙手環繞著心上人,陶醉在這種飛翔的感覺之中。
霍元真一手摟著佳人,一手輕輕的撫摸金眼鷹的羽毛,安慰著這只疲憊的大鳥。
經過這么長時間,金眼鷹也逐漸的又長大了一些,翅膀伸展已經有六米多,力氣了也大了不少,正是因為如此,它才能勉強搭載二人飛翔。
這也多虧了安如幻身體輕盈,加上天公作美,沒有逆風飛行。
霍元真一共修養了兩天,在七月一日這天終于能下地行走,到了夜間就恢復的差不多了,二人沒有停留,直接乘坐金眼鷹直奔天山而來。
只不過這一次的飛行是斷斷續續的,金眼鷹搭載二人還是很吃力的,一路飛飛停停,如今已經是七月二日的黃昏,才進入了西域邊界。
西域最北方為阿爾泰山,中間為天山,南方為昆侖山,三山夾兩盆。
“姐姐。”
霍元真輕輕的呼喚懷中玉人。
安如幻輕輕的抬起頭,滿頭青絲飛舞,飄灑在霍元真的臉上,癢癢的。
“你看那下方,我們到了什么地方了?”
安如幻往下方看去,雖然這里是高空,但是下面大的景物還是能依稀分辨的,看了一會兒,突然驚喜的叫道:“下面是嘉峪關了!”
“已經飛出去這么遠了!”
一天斷斷續續的飛行,已經前進了數千里,金眼鷹似乎又有些疲憊了。
“看來我們需要再次休息一下了,過了嘉峪關地界,就真正的進入西域了,休息過后,我們直接去天山。”
驅使金眼鷹再次下降。
金眼鷹揮舞翅膀,在半空之中遨游而下,盤旋了一陣,落往一處有水源的山區。
為了減輕重量,二人沒有帶任何的物品,出了安如幻的劍,剩余的食物水都沒有帶,如今在天上吹了一天的風,無論是人還是鳥都需要補充清洗一下。
下面是一個小型的湖泊,在距離地面大約一丈高的時候,二人從金眼鷹的背上一躍而下。
金眼鷹則是直接在湖面上盤旋了一圈兒,然后落到了湖邊,喝了幾口水后直接飛到山林里面去了。
安如幻站在湖邊,頗為欣喜的看著水面。
一身粗布衣服已經換去,換上了自己喜歡的白衣,作為一個有些潔癖的女子,她看到這些水都恨不得立刻去清洗清洗。
但是霍元真還在身邊,安如幻當然不能下水。
雖然二人的身體都被對方看了個遍,但是那畢竟是在一方昏迷的情況下。
在海邊小屋里面的兩日,兩個人雖然如膠似漆,一直在相互擁抱之中度過,但是卻也僅此而已。
安如幻不在乎和霍元真怎么樣,能呆在心上人的懷中,她就已經滿足了。
而霍元真雖然懷抱佳人,卻也不敢有進一步的舉動。
安如幻太美了,若是再進一步,霍元真真害怕自己把持不住。
最多的時候,也就是耳鬢廝磨,貼著對方的小臉兒,對于那嬌艷的紅唇,霍元真也不敢去采摘。
雖然他知道,即使自己做出再過份的事情,安如幻也不會拒絕,可是他依舊不能。
這個童子功,已經成為了制約自己的東西,讓自己必須永遠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能越雷池半步。
安如幻在水邊的一塊巖石上坐了下來,霍元真就主動的走到了一邊,輕輕掬水洗臉。
安如幻則是輕輕的除去鞋襪,將秀美的玉足浸入了水中。
冰涼的觸覺傳來,安如幻微微的閉上眼睛,玉足踢水,享受那種舒服的摩擦。
安如幻踢了一會兒水,又將長發披散開,從懷中拿出一把梳子,對著水面輕輕的梳理。
梳理了兩下,她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霍元真,突然招了招手:“你過來。”
霍元真聽到安如幻的呼喚,緩緩走到了她的身邊。
安如幻將梳子遞到了霍元真的手里,“幫幫我。”
霍元真接過梳子,對著安如幻苦笑了一聲:“姐姐,這可是難為我了,我怎么能會梳頭?”
“梳頭有什么不會的,只不過我的頭發長點而已。”
霍元真摸了摸腦袋:“可是我從來都不用梳頭。”
安如幻這才記起,霍元真是個和尚,沒有頭發的。
忍不住輕笑一聲,“那也不行,在冷宮的時候,你還會幫我梳理頭發呢。”
看拗不過她,霍元真也就不再推脫,這等美差,換其他人怕是爭搶著干呢,能幫助心儀的女子梳妝,也是一大樂事。
拿起木梳在安如幻的身后坐下,開始輕輕梳理她的長發。
她的發質極好,木梳從上面往下梳理,梳理兩下之后,松開手都會直接滑下來。
托在掌心,有一種綢緞般的感覺,讓霍元真愛不釋手。
剛剛梳理了沒有幾下,突然安如幻面色一變:“有人來了!”
霍元真楞了一下,安如幻的功力比自己高很多,她說有人來了,肯定就是有人過來了。
迅速的將腳從水中拿了出來,安如幻有些慌張的穿上鞋襪。
和霍元真在一起再親密些都無妨,但是如果被他人看到,安如幻可是放不下那個臉面。
這功力高,穿鞋也不一定快,當她勉強將鞋襪穿好,準備整理長發的時候,那邊一陣衣袂破空的聲音傳來。
兩個人,一追一逃的,正往這邊趕來。
“桀桀!藍稀,你就認命吧!老夫都親自出手了,你不會有機會了!”
一聽這個聲音,霍元真臉色頓時一變,這不是當初在皇宮時候見到的馬振西嗎?
擊傷安如幻的仇人,不過若是沒有此人,自己和安如幻也不會走到今天了。
聽到馬振西的聲音,安如幻立刻面色蒼白,手指都在顫抖,當日若不是霍元真救自己,自己肯定落到了馬振西的手中,那種結局肯定是生不如死。
雖然痛恨馬振西,但是安如幻還是急忙對霍元真道:“那兩個人往這邊來了,馬振西追殺的人是藍稀。”
“藍稀?可是魔教二圣之一?”
“沒錯,魔教二圣,鬼見愁藍稀,魔師黃奇,黃奇已經死了,這個藍稀的功力,應該比黃奇還要高一些,此人乃是莫天邪手下的第一心腹,不知為何會被馬振西追殺?”
霍元真想了想:“姐姐,我們要救下藍稀。”
安如幻點了點頭,“一會兒你離的遠點兒,馬振西可是百年前的魔頭,那根鐵拐異常厲害,我都遜色于他,可別傷到你了。”
“姐姐放心,我并沒有那么脆弱。”
兩個人說話準備著,對面的二人已經飛快的來到了附近。
到了湖泊邊上的時候,藍稀和馬振西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因為他們看到了安如幻。
同在天山之上,藍稀和安如幻早就是認識的,此刻見到,也不管有沒有交情,立刻大喊道:“凌霄宮主,救救藍某人!”
馬振西看到安如幻,立刻面露猙獰之色:“這是安家丫頭嗎,永遠的白衣,你是安如幻吧,你果然命大,居然中了老夫一拐還能活下來。”
說完他嘿嘿笑道:“當日你被人救走了,今日居然又出現在了老夫面前,看來老夫今天還真是走運,要享受一下美人滋味了,乖乖的過來,不要反抗,老夫答應不停的玩你三個月就放你走。”
安如幻拔劍在手,身體都氣憤的有些顫抖。
此個老魔頭太過無恥,上次在皇宮之內,他居然要當著自己和姐姐的面去脫褲子,自己二人羞于看他,扭頭的瞬間就被其偷襲了,此事安如幻刻骨銘心。
今日一見,此人還是如此的無恥,安如幻對于這種人,還真沒有什么有力的手段去回擊。
馬振西用言語侮辱了安如幻,然后對藍稀道:“姓藍的,只要你答應保守那個秘密,老夫今日可以放過你,一會兒這個美人兒到手,老夫玩膩了,可以也讓你嘗嘗滋味。”
他說此話有兩個目的,首先一個就是防止安如幻和藍稀聯手,只要藍稀對于安如幻心動,那么說不定真就做壁上觀了。
即使藍稀不上當,他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再次激怒安如幻,這女人一動怒,難免手下功夫就要打折扣,這樣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眼看安如幻又有上當的趨勢,霍元真開口了。
“老頭!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不知廉恥的撒野,可想貧僧超度你不成!”
馬振西狠狠的瞪著霍元真:“禿驢,你是何人?”
“莫說驢,你這姓馬的,落下了戶也是驢!”
聽到霍元真的回擊,一直 面色蒼白的安如幻終于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和尚平日里滿口佛理道義,這個時候為了維護自己,卻也不惜和人如此斗口了。
心中感動之余,安如幻也恢復了正常,對藍稀道:“藍尊者,本宮主可以與你聯手,共同誅殺此賊!”
藍稀也微微點頭:“安宮主放心,藍某人不會被其挑唆的。”
說完以后,安如幻往前走了兩步,和藍稀互為掎角之勢,隱隱的對馬振西形成了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