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玉美人第六十二章見鬼第六十二章見鬼 樂蓮自然是先看大塊,因為那些大塊毛料給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所以一見到大塊的毛料就忍不住想要查探一番。
大卡車上的大塊毛料每個都是重量在三百公斤以上的,樂蓮今天本來穿的也是休閑服,跳上卡車可不是小菜一碟么。一塊塊地看,但是真是越看越失望啊,這些個哪是什么毛料,分明就是建筑工地上用的破石頭嘛里面根本連一點翡翠的影子都沒有,齊整整白花花一片頑石。就在樂蓮準備下車的時候,忽然覺得心神一動,體內的靈力像是受到了某種吸引一般外泄。樂蓮大驚,趕忙加大精神力的輸出,靈力的躁動只是一瞬就被她控制住了。
樂蓮先是一驚接著大喜,難道說遇到了含有靈力的翡翠?她趕忙循著吸引力來源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塊個頭在這些個大個頭中屬于小點兒的,但是也有一個大的冰箱那么大,重量恐怕在四百公斤左右。這快毛料是黃沙皮的,這種毛料按理說應該是非常好的,但是壞就壞子石皮上的沙子都很粗大,手一拍就撲簌簌地往下掉。而且黃沙皮上的特征不明顯,還有明顯的裂綹,特別是一條大裂,幾乎橫亙整塊毛料,可不是觸目驚心?就這條裂,是人看了就得猶豫,這一猶豫就幾乎等于給它判了死刑,因為黃沙皮如果是好的,那本來應該很容易看到松花或是蟒帶的,但是這塊,只能零零星星地看到邊緣飄著幾朵稀松難辨的松花,所以這塊毛料的整體表現還真是讓人失望。樂蓮暗想,如果她沒有靈力,單看這表象,也絕對不會選這塊的。
樂蓮加強精神力,控制著一縷靈力滲透毛料。果然,剛滲進去沒多深,樂蓮就能清楚地感覺到越來越強的吸引力了。等到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樂蓮更是吃驚。好大一塊黃翡黃的高貴黃的鮮亮,正是正宗的雞油黃。翡翠凈料幾乎有整塊毛料的三分之一,最少也有百十來公斤,實屬罕見。而之前讓人望而卻步的那條大裂,應該是在翡翠已經形成后在長久的歲月中風化時才產生的,因為那條大裂根本就沒裂進翡翠玉肉里,而是在毛料這厚厚的外皮中間就止步了。這正是賭石的魅力,奇跡總會發生,就看你敢不敢賭。當然,這不是最讓樂蓮驚喜的,現在能牽動樂蓮情緒的就只有靈力。這塊翡翠里面蘊含的靈力數量十分龐大,但是樂蓮還是覺得不夠完美,如果這些靈力都是元靈力該有多好,就算是只有一小部分的元靈力也好啊可是一點元靈力都沒有,但是聊勝于無啊。不過樂蓮也知道自己這是吹毛求疵了,也是異想天開,元靈力?哪兒那么容易啊只有羊脂白玉……
樂蓮給老板說好要這塊,又補了兩萬塊錢。然后就又開始在下面的毛料堆中尋找。她體內的靈力也沒有多少,所以不能浪費,只能以最原始的方法一塊塊地看。幸得她對靈力的控制能力越來越好,是以速度倒也不慢。
這批毛料難道真是像那老板說的那樣是從緬甸運來的?樂蓮在沒多大的功夫就又見到了幾塊出了色的毛料。有一塊更是難得,是一小塊宛若秋日的晴空般明凈的藍翡。不過個頭小點兒,只有一個五升的食用油桶大小,凈料更小,只有毛料的一半不到。但是不要小看這么一小塊,就這么點兩公斤不到的藍翡賣到五百萬根本是毫無懸念的。而剛才的那塊雞油黃翡,樂蓮根本就沒估價,因為她也沒譜,這么大一整塊的黃翡,顏色又是最純正最受推崇的雞油黃,它的價值決不低于那塊紫翡。但是現在那塊料子還不能賣,樂蓮得先把它托運回京都,在徹底吸取完它的靈力后才能解開,因為現在靈力對于樂蓮來說就是玉風然的命,所以她絕不會像之前吸收那塊壽比南山那樣還留一些,而是要全部吸干。而等自己吸收完翡翠里的靈力后,翡翠的等級一定會下降,而下降到什么地步,樂蓮自己也不能肯定,所以還是不要在人前展示,免得以后麻煩。至于翡翠品級下降后能值多少錢,則根本就不在樂蓮的考慮范圍之內。
接著樂蓮又相繼找到了三塊冰種陽綠的,一塊老坑玻璃種滿綠的,還有一塊玻璃種血翡,其中那塊個頭不大的血翡里面也蘊含了不少的靈力。這讓樂蓮既驚喜又驚嚇,因為這么多的極品毛料竟然都在這么一車貨中。這還哪里是別人挑剩下的毛料?分明就是直接從礦井上拉出來的。甚至,有的礦井這么一個季度也出不了這么多的極品翡翠樂蓮開始懷疑這批毛料可能真的是從緬甸拉過來的。
“老板,你這毛料可真是從緬甸拉過來的?不會騙我吧。”樂蓮朝老板笑道。
“哪兒能呢,小姐,我實話告訴你,我一個表哥和緬甸一個地方的政府簽訂了協議,說是共同開發毛料。這個季節,您也知道,是緬甸的雨季,很多人工開挖的礦井都根本進不去人,但是我表哥那里的采用的是最先進的機械開挖,所以產量有所下降但是還是有的。實話說,這批毛料我表哥是打通了很多關系才給我爭取到的,價格最是便宜,我本來打算來參加公盤的,但是運過來的路上,遇到了山體滑坡,就耽誤了時間,也錯過了公盤。就只好在這里賤賣了。我們可不是往年那些專門拿廢料坑人的毛料販子。”
“那你們為什么不把這些毛料屯起來,或是盤個店面慢慢賣,既然是毛料的來路沒有問題,那么決不至于這么賤賣啊”樂蓮又問道。
“哎呀,一言難盡。”那老板的臉色明顯地沉了下來,情緒也低落了,道“我們這批貨在路上耽誤的時間太久,已經賠了不少錢了。家又不是在這里的,我們是云南的,幾個人的家里都不好過,這回正是打算求下表哥給個發財的路子,這進毛料的錢還是幾兄弟借的呢,哎,沒想到又搞砸了。這會家里面又急等錢用,所以,沒辦法,賤賣就賤賣吧,這個價格,好歹還是有點賺頭的,到時候還了人家的錢,剩下的兄弟幾個再另外想別的出路。”
“那為什么不把這些毛料切開呢,有一塊好的,就夠你們翻本了。”樂蓮目光閃爍道。
“哪兒那么容易”那老板一臉的苦笑,不斷搖頭,道,“實不相瞞,不知道是我們哥幾個的運氣太差還是怎么,先前我們也不是沒想過自己解開,但是之前在緬甸已經解過一小半了,別說是好料子,根本連絲兒像樣的綠都沒見著,狗屎地倒是見識了。知道我們解毛料,表哥狠狠地罵了我們一通,說是什么根本就沒有那個福分,說賣毛料最忌諱的就是解石,要解石的話,就甭玩毛料。我們自己也知道是犯了忌諱,所以就沒再敢解了。”
樂蓮點點頭,暗道,這些個人可真是夠迷信的,如果他們真的把這里的毛全部解開,那么,恐怕幾個人就都直接晉升為億萬富翁了。可惜啊 樂蓮把看中的毛料全部買了下來,七塊毛料才花了二十三萬。付過帳,看著仍是觀望多于行動的人群,樂蓮想了想,覺得還是幫這幾兄弟一把。反正里面確實還是有不少的好料,若是眼光毒辣的話,賺錢的可能還是很大的。
而幫助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觀望的人相信這些毛料里面有好東西,能出翡翠,出的還是好翡翠所以樂蓮決定解開那塊老坑玻璃種滿綠的,因為那塊的個頭比較小,解起來也不費事,樂蓮可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
樂蓮一說解石,那老板立馬就把擴音喇叭遞給另外一個人,自己跑過來親自解石,照他的話說,自己是幾個人中解石最熟練的,不會把樂蓮的毛料給解壞了。樂蓮也由得他去。
這邊在解石,那邊樂蓮已經打電話叫了遇襲那天下午給她托運毛料的物流公司來人,把那塊含有靈力的黃翡和血翡給托運回京都。剩下的幾塊冰種陽綠的,樂蓮寄打算先寄存在酒店的保險柜里,等到公盤結束后一起拍賣。說到這里,樂蓮又想起那塊含有紅靈的翡翠,那塊毛料她本來是寄存在老蔡家里,想著等到第二天叫上玉風然一起去看,沒想到,根本就沒有第二天了為了安全起見,樂蓮在清醒過來之后,就立刻去老蔡家把那塊毛料也托運到京都。樂蓮知道,那塊里面的不管是不是紅靈,但是它太小太小,它蘊含的靈力肯定是不足以使玉風然蘇醒的,如果不能一次性給玉風然提供足夠他蘇醒所用靈力的話,她害怕那些靈力會逸散掉,那可是元靈力啊,要再往哪兒去找?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樂蓮不敢冒險,要做,就要萬無一失 那塊老坑玻璃種滿綠的毛料很快就解開了。人群一片嘩然,那老板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解了那么多的毛料,一塊像樣的綠色兒都沒出,怎么這漂亮小姐才解一塊兒就出了這么極品的翡翠?難道說翡翠也好色?
他還沒從樂蓮這個巨大的驚嚇中清醒過來,原本觀望的人群已經瘋狂了。原來這里面的真有好料子,那塊出了老坑玻璃種滿綠的料子他們也看了,就是這里面普普通通的一員,那么既然別人有這么好的運氣,他們為什么不能?是以,在一夜暴富夢想的催動下,人群瘋狂了爭先恐后地涌進圈子里面挑選。那老板呆愣愣地接過無數只手遞過來的一踏踏嶄新的老人頭,立刻就從沒解出翡翠的失落中跳脫出來,眉開眼笑地招呼生意。
見此情景,樂蓮笑著轉身,尋找洛隨風的身影,而就在樂蓮目光在人群中找尋時,洛隨風突然看見,樂蓮臉上的笑意突然凝固,雙眸迸射出冰冷的殺機就連洛隨風接觸到那樣的目光,心底也是一寒,立馬就警覺起來。
“樂蓮?”洛隨風本就一直跟在樂蓮身后,剛才被擁擠的人群給沖開了一點,這會兒很快就又到了樂蓮跟前。
洛隨風清楚看到樂蓮在他喚她的瞬間,目光中的殺機頃刻退去,又恢復平靜,但是他仍舊感覺得到,此刻的樂蓮,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拒人以千里之外。甚至,就連他,也走近不了。這讓他很不舒服。
“沒事。”樂蓮唇角微微翹起,勾起一個很不自然的弧度,對洛隨風笑道。
與此同時,人群外圍,兩個衣著光鮮的男女,則是如驚弓之鳥般瞪大了雙眼。
“阿……阿錚,那個,是……是……是鬼么”蕭婧顫抖著指向前方人群中那個怡然獨立的身姿。她畢竟從未殺過人,甚至是從未見過死人,尤其是樂蓮被槍擊中頭部的時候,眉心冒出的血染紅了整個面部,在黑夜微光中,更顯得尤為猙獰。蕭婧此后時時眼前都是樂蓮那張全部是血如惡鬼般的臉。
這幾天,她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現在看到那個人就在前面,好好地站著,她怎能不驚慌失措?見鬼了么?
她身邊的男人楚錚,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自己明明就打中了她的頭部心臟和腿部,前兩處任意一處絕對都是致命傷她為什么沒有死?其實楚錚在和蕭婧離開之后就后悔了,他不該殺她的,只需要禁錮她即可,即便是殺了她,也應該立刻就把她的尸體處理掉的,這樣的話,即便是轉移了她賬戶里面的資金,也不會有人出來追究,而她死了又被人發現的話,自己偏偏還去取她的錢,那么立刻就會引火燒身。所以那天在他和蕭婧走后不久,他就覺得自己太草率了,于是立刻就又瞧瞧潛回現場,但是當時樂蓮的尸體已經不見了,地上只有一攤尚未完全凝固的血漬。他立刻就意識到不好,所以立刻帶著蕭婧連夜離開揭陽,同時,樂蓮包里的銀行卡他也是從未動用這一點遲來的警覺卻是讓楚錚多活這么幾天,因為那天洛隨風在給樂蓮辦卡并轉移資金的時候,就秘密調取了樂蓮銀行卡近期的使用情況以及監控錄像,如果楚錚給洛隨風逮個正著的話,等待他的,又不知道是怎么樣的狂風驟雨了反正絕對不會比惹了樂蓮好過。要知道,樂蓮無論打算怎么報復,但是她從未想過禍及宗族,而洛隨風,別看他一臉風輕云淡,殊不知他才是個絕對要斬草除根的辣 潛意識里,楚認為是警察或是別的什么人帶走了樂蓮的尸體,唯一沒有想過的就是,樂蓮竟然還活著他可不像蕭婧那樣疑神疑鬼的,鬼?哼,真是鬼的話,還好辦了。可她絕對不是鬼,再看看她身邊的,可不就是剛公開露面的維利維亞主席洛隨風,洛宗琪的三叔。楚錚就想不明白了,她不就是一只自己不要的破鞋,怎么這些個平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們,都對她格外青睞先是江祈,后是霍原東,現在又來個洛隨風,一個比一個不得了楚錚已經可以預見,如果樂蓮對這些人說些什么的話,楚氏和蕭氏將會是什么下場但是可以去求她嗎?絕對不能,因為他雖不敢肯定樂蓮知道打傷她的人是他,但是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蕭婧或許,棄卒保車?楚錚一時間沒個主意,就算是要棄卒保車,那也得蕭婧配合。想到這里,楚錚又看了看蕭婧,暗暗有了計較……
樂蓮突然笑了,然后挽著洛隨風的手臂,款款走向楚錚和蕭婧,臉上的笑意在洛隨風看起來是那么的詭異,但是他只能配合著樂蓮。順著樂蓮的目光看過去,眼前的二人,又是他們,看來,自己還是心太軟……洛隨風的眼中幽光閃爍。楚錚和蕭婧絲毫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前有狼眸緊盯,后有虎視眈眈 樂蓮和洛隨風一步步緩緩地走到了楚錚和蕭婧身前。后者竟然是冷汗津津,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一動也不能動。
“楚錚,蕭婧?很高興見到你們”樂蓮勾著唇角笑道,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詭異。
“不是我,不是我,樂蓮,你不要來找我,啊……”蕭婧在樂蓮目光的直視下幾乎扭曲了整個面部,雙腿更是不停地打顫。她這幾天一直都緊繃著的神經,在看到樂蓮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徹底的崩潰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樂蓮化為厲鬼來找她了。
樂蓮只是邪笑,并不答話,那目光如毒蛇般盯得蕭婧幾欲暈倒。
他們不舒服,一旁的洛隨風更不舒服。這兩個人,究竟做了什么使得樂蓮如此失態?樂蓮現在的樣子,也許她自己感覺不到,但在他看來,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那目光讓人一看就心底發寒,徹骨的冰冷。
“蕭婧,你膽子可真不小”樂蓮一字一句緩緩地道。
“不……你不要來找我,真的不是我……啊……”蕭婧終是受不了樂蓮的目光,她心底的恐懼壓得她幾乎喘不過起來。再加上樂蓮臉上的笑,讓她的恐懼更甚。就在蕭婧望向楚錚張口欲說什么的時候,楚錚一記手刀劈在蕭婧的后頸,蕭婧登時把幾乎出口的話咽了回去,整個人癱軟下來。樂蓮毫不意外,楚錚沒有伸手去接蕭婧,而是任由其倒在地上。
“是你么,楚錚?”樂蓮只是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的蕭婧,就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楚錚。
“樂蓮,你聽我說,這件事的確是蕭婧的錯,我也是在她回去后才知道,她竟然找人做出這樣的事,我當時就打了她。后來我跑回去找你,但是你已經不見了。我想蕭婧是在嚇唬我,就沒當回事。”楚錚急忙辯白,一臉真誠地望著樂蓮。
樂蓮嗤笑,道:“楚錚,你變笨了么?既然你沒有找到我,以為蕭婧是在嚇唬你,那么,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做什么?你又在說哪件事是蕭婧的錯呢?既然你以為我應該沒事,你也沒當回事,那么,現在你在跟我解釋什么?”
樂蓮冷笑著盯著楚錚的眼睛,后者眼神里的慌亂,一閃即過,但是還是沒能躲過樂蓮。果然啊,為了八千萬,呵呵……
楚錚一時間只顧著辯白,倒是把邏輯關系搞混了。既然自己認為蕭婧是在說謊,自己也沒當回事,那么又何必一見著樂蓮就急忙辯白,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但是說出去的話,再收回就顯得更不可信,這點兒道理楚錚還是懂的。
“不是,樂蓮,你聽我說。那天蕭婧回酒店后,跟我炫耀說是好好地教訓了你一頓,所以我怕你出事,就跑回去看,結果沒看到你,所以想著你應該沒事,今天看到你的樣子應該是對蕭婧心生恨意,所以我就急忙代她給你道歉。”楚錚又忙說道,眼睛還不是地瞟向樂蓮身邊的洛隨風。
樂蓮一看,冷冷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原來你是在代她跟我道歉,真可惜,我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聽到。”
“好,我代她跟你說對不起。等她醒來后,我會要她親自跟你道歉。”楚錚聞言心中大喜,道個歉算什么,看樣子樂蓮這是信了自己的說法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當時我被蕭婧和同伙襲擊,受了傷,剛巧碰到隨風從那里經過,是他救了我。”樂蓮沒忽略掉楚錚臉上的喜色,又冷笑道。果然,此話一出,楚錚額頭的冷汗立馬又冒出。樂蓮又補充道,“隨風,我當時身上有三處傷口吧,頭上一處,心臟一處,還有腿上一處,是什么傷呢?”
洛隨風聞言瞳孔驟然緊縮,什么?樂蓮竟然被他們傷了,還是在頭部心臟這樣的致命位置 樂蓮如此說,楚錚更是心驚,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瞪大眼睛,一臉見鬼地表情,哆嗦著道:“你……你……你怎么可能……好這么快,怎么可能,那槍明明就打中了你的心臟和眉心,為什么……這才三天,你的傷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