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覺曉躺著沒動,安靜的看著珠兒背對著自己做起來,貼身衣服下面的背影很清楚的詮釋出一個女人窈窕的身材。冷靜下來的孟覺曉這時候很矛盾,這筆賬怎么算都得落到自己的頭上。熟讀詩書的孟覺曉自然知道發生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女孩意味著什么,本能上孟覺曉的判斷是自己酒喝多了,然后把好心給自己暖床的珠兒留下了。
“珠兒,我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珠兒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低聲說:“少爺不管怎樣,都是婢子的命!”
這個答案瞬間把現代人孟覺曉給擊倒了!前世的女友學姐在穿好衣服下床之后,回頭微笑說:“我們結束吧,或者等你能住的起別墅開的起寶馬時再來找我!”
現在看著珠兒微微發抖等待判決的背影,孟覺曉很想再次站在學姐面前,沖她豎起中指說:“靠!哥住別墅開寶馬的話,還能看的上你?大把水靈靈的小白菜等著哥去拱呢!”
“起來收拾收拾,跟我回家過年。對了,別刻意打扮,簡單一點。”
珠兒聽了渾身一顫,一會才微微點點頭道:“婢子知道了!少爺稍待!”穿好衣服,珠兒先伺候孟覺曉穿戴梳洗,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對著鏡子,珠兒看見自己臉上的淚珠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說不上幸福,但是這一刻很安心。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交流,珠兒再次出現在孟覺曉面前時頭發已經盤起,這是一種身份變化的象征。孟覺曉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在頭疼回去怎么跟老娘解釋!還有小蘿莉那邊,似乎也需要解釋一下。
家里的下人被召集在院子里站好了隊形,下人們很努力的昂首挺胸展現著精神面貌,可惜站在臺階上的孟覺曉沒有揮斥方遒的氣勢,懶洋洋的一揮手說:“今天開始輪流放假,每天有個人看著屋子就成。”
說完孟覺曉就回屋子了,換了妝扮的珠兒臉色冷峻的上前一步道:“你們滿縣城區打聽打聽,誰家年節給下人放假?少爺宅心仁厚,做下人的更要竭力報效。………………。”下人們早就注意到珠兒發式的變化,臉上帶著羨慕、敬畏、復雜的情緒,安靜的聽著珠兒的訓話。回到房間里的孟覺曉嘆息一聲,怕麻煩的本性又一次暴露出來,干脆不去想了。把人帶回去,愛怎樣怎樣!
“早知道把事情做到底好了,又不是不會!”多少有點覺得虧的慌,嘀咕了一句。
宅男的特點之一,就是色心有余而色膽不足。前世里孟覺曉一宅友曾在網絡上作梨花體詩稱:“青春,在,網絡上,流失。愛情,在,墻壁上,斑駁。”對此,諸多沒有女友的宅男們讀了,不禁心有戚戚焉。孟覺曉覺得此作者灰常之有才,不過看見那首詩的時候,宅男孟覺曉出于短暫的告別右手唱主角的期間。
因此對于自己早晨起床時沒有做禽獸的勇氣一事,此刻孟覺曉只能對自己的禽獸不如表示深深的鄙夷。不過,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孟財主堅信主角是注定要演變為禽獸模式的。
珠兒確實很能干,交代下去事情后,孟覺曉便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了。從這點上來看,生活自理能力雖然還湊合,但是懶于去做的孟財主,倒是越發的覺得離不開珠兒,至少暫時是這樣的。
出行工具是兩輛馬車,一車載貨一車載人。孟覺曉本意是騎著高頭大馬回去,沒曾想張光明派來的馬夫表示,沒有練習過騎馬的人騎馬,是一件危險系數很高的事情。死過一次的人往往更怕死,孟覺曉亦然。于是馬車成為了唯一的選擇,關鍵還有一點,不大的車廂內,珠兒柔軟的嬌軀能隨時用隱蔽的手段揩油。
孟財主就那點出息,真要光明正大的揩油,那也是合理合法的。
馬車用僅高于步行的速度在土路上搖晃著,天有點陰郁,北風嗖嗖的往簾子里鉆,似乎在孕育著另外一場風雪。第一次與孟覺曉同乘的珠兒,此刻顯得有點緊張,乖乖的縮在屬于自己的角落,偷偷的用眼睛打量著坐在前面呆望著野外的孟覺曉。長期在大戶人家生活的經歷,讓珠兒對自己的身份有一個清醒的認識,雖然換了發髻,但現在只能算是與通房丫頭平級的角色,還是沒有既成事實的通房丫頭。
縣城的影子消失在山的轉角處,前面的孟覺曉縮回車廂內,看了一眼珠兒笑道:“緊張?”
珠兒本能點點頭,孟覺曉看著她的樣子笑了,挨著珠兒坐下后手一伸摟住肩膀。珠兒頓時臉漲紅了,盡管做好的隨時隨地任憑主人發落的思想準備,但是在馬車上做點啥,珠兒真的沒有那個心理準備。
“沒事的,我娘心可善了。”孟覺曉說著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這讓珠兒安心了一些的同時,又多少有點失望。這種矛盾的心態自從珠兒有了攀高枝的想法后,便伴隨她存在。既希望通過抓住眼前這個男人,避免過幾年人老珠黃了隨便配個下人的命運;又擔心自己的主動會讓眼前這個男人看輕了自己。含蓄一點呢,又擔心眼前人是個喜歡風情的主;奔放一點呢?又擔心眼前人覺得自己太風騷。
腦子里想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珠兒死死的低著頭,拿不出一個選擇來。最后只能是死死的低著頭,默默的等待著。
其實新晉財主孟覺曉一直在擔心一個問題,那就是珠兒會不會反感自己的輕佻。原因很簡單,自己睡覺時有抱個東西的習慣的。珠兒的順從反而讓孟覺曉放棄了進一步揩油的想法,因為覺得這是無言的抗爭,昨天晚上那么下流也就算了,今天還這樣,那就是自己的不對了。
“唉!”放開手,孟覺曉往后一躺!
珠兒眼皮沒來由的跳了跳,心道:“少爺不高興了?”
抬眼看看前方的車簾子,趕車的車夫應該沒有偷窺的膽子。“少爺,我給您捶腿吧!”
“嗯!”孟覺曉閉著眼睛面無表情,其實心里一陣嗨皮中。這丫頭確實會伺候人啊,這種女孩子,前世上哪里找去。想想當初被學姐支來喚去的,看看今朝財主的幸福,婦女解放害死人啊!
珠兒并不知道色膽不住的少爺心里想的啥,小心的抱起一條腿架在大腿上,輕輕的一下下的捶打起來。珠兒的印象是少爺是個心善的好人,想必日后也虧不了自己,賣力的盡心伺候就是。
實在是太舒服了,孟覺曉居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一直到馬車停下,珠兒輕輕的推了幾下才醒來。“少爺,到家了。”
揉揉眼睛孟覺曉起來下車,家門口莊小六齜牙咧嘴的站在那里笑,這小子好吃,看見車上不少好吃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發什么呆啊,趕緊的幫忙卸車,回頭車夫還要回去。”孟覺曉笑罵一聲,莊小六正欲上前幫忙,看見車上又下來一個女人時,頓時臉色一變,一拍大腿道:“少爺,你不要雙兒妹妹了?”
“小六子,胡說什么?這是我身邊伺候的珠兒!以后叫珠兒姐!”心里正忐忑不安的珠兒,聽到這句介紹心里頓時吃了定心丸。少爺沒提“丫鬟”二字,那意思太明白。
“六哥兒好,奴家有禮了。”珠兒是在張大官人家里鍛煉過的,舉止做派規矩的很。上前盈盈一福,可沒擺少爺身邊人的架子。
“這吃貨,珠兒別跟他客氣。以后有事只管使喚,這小子敢不聽你抽他。”孟覺曉本不想多說,有點擔心珠兒緊張,趕緊補上這么一句。
“是曉兒回來了么?”里頭傳來孟尤氏的聲音,話音剛落,人便出現在院門口。看見孟覺曉先是慈祥的一笑,隨即笑容頓住了,看著珠兒問:“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這是珠兒,我身邊伺候的。”孟覺曉咬咬牙,上前一步搶著回答,這個時候讓珠兒自己回答,肯定有點不好意思。作為一名負責人的宅男,孟覺曉覺得自己有這個義務。
孟尤氏的娘家也是有點財力的,孟家原本也還不錯的家庭,所以孟尤氏有一定的見識。看見珠兒的發型,心里便大致的有了個定論。
“珠兒拜見主母!給您問安了!”珠兒笑著上前盈盈一拜,做足了禮數。
大戶人家的男孩子成年時,家里上人會安排年齡稍大一點的女孩子去教會他怎么才能做一個合格的男人。這是一種普遍現象,孟尤氏也沒覺得珠兒在孟覺曉身邊有什么不妥。反倒覺得身邊有這么一個知禮乖巧的女孩伺候著是個好事。
“這丫頭生的水靈,想必也是心靈手巧的,曉兒既然把你回來了,就不是外人。”孟尤氏笑的很親熱,但是依舊站在那里不動。
孟覺曉心道,看這意思我還白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