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帽子的顏色 孟覺曉并不確定林巧兒到底想達到什么目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眼下的林巧兒背對著雙兒,笑的――很妖媚。搜刮了一下腦子里的形容詞,孟覺曉想到的只能是這個。僅僅是笑的妖媚也就算了,這個女人的一只手,正輕輕的捻起衣袋,在對孟覺曉暗示一些什么。
這個動作讓很容易讓孟覺曉響起那顆黑棗,然后身體又了點細微的反應。如果不是雙兒在場,孟覺曉不介意再欣賞一次,進行一下沒完成的續集。很明顯林巧兒沒有演繹一場續集的意思,這個時候這種動作只能代表一個意思,那就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孟覺曉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喜歡。同時林巧兒也忽視了一個事情,那就是熟女對于宅男和少男而言,殺傷力不亞于長崎和廣島上空爆炸的兩顆炸彈。誘惑和威脅并存的感覺很不好受,孟覺曉決定暫時放棄。
“雙兒先休息吧,我和司馬夫人還有點事情要談。”吩咐了雙兒一句,孟覺曉似笑非笑的看看林巧兒道:“到前院的書房去談。”
從后院以正常的速度走到前院的書房需要大概五分鐘,這一點剛才孟覺曉回來時印證過了。可以想象這個知府衙門的占地面積有多大了。對于一個單純吃朝廷俸祿的官員而言,住這么大的院子很奢侈。司馬剛另外弄了個更大的宅子住下,所以住進這個院子的孟覺曉還算是樸素的。
一路往外走的孟覺曉一直在冷笑,因為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一個人把事情看的太明白了,就會覺得很沒意思。事實上孟覺曉的政治智慧并不算高,只不過他是一個喜歡讀書的人,還是一個喜歡讀史書且喜歡動腦子的人。對比一下書上看到的東西,孟覺曉很輕松地想明白了自己面對的種種可能。
出于安全考慮,李川這個時候還帶著兩個江湖好漢在前院巡視,看見孟覺曉出現時李川連忙上來問候。孟覺曉點點頭對他的盡職表示了嘉許,然后徑直進了書房。緊接著林巧兒在兩個丫鬟打著燈籠的照亮下走了過來,李川看見林氏猶豫了一下,吩咐手下兄弟把手好各個路口,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做出這個安排,李川是本能的,白天這個林氏給他的印象不可謂不深。這個時候,林氏和孟覺曉進了書房,談點事情自然不適合外人聽見。
林巧兒一開始就沒指望能遭遇到好臉色,所以進了書房后,待丫鬟把門輕輕的帶上,林巧兒才不慌不忙的朝站在書房中間距離自己不過三步的一臉平靜的孟覺曉笑了笑。一個十八歲的知府大人眼下的表情,在林巧兒看來是在是一種故作老陳的表現。林巧兒沒辦法不這么想,就沖孟覺曉在落荒而逃的舉動,林巧兒便得出結論,在接下來的較量中自己將是勝利者。而這一場勝利,換來的將是整個丈夫的全身而退和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個時候的孟覺曉心態非常的平和,冷靜下來后想看看林氏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樣。
林巧兒再次感受到那種肆無忌憚的穿透性很強的目光在自下而上的探尋著什么,這道目光產生的最直接效果是一貫自詡古井不波的心態發生了變化,連帶著身子開始微微的發熱。這個夏天的夜晚,不知道怎么搞的變得出奇的沉悶。
兩人都不說話,就這么平靜的對視著,三步的距離也就是一米多一點,這個距離孟覺曉垮一步便觸手可及。再次單獨相處的林巧兒,梳了一個沒有劉海的髻,這種發型很正式,后世的孟覺曉在參觀唐朝壁畫時見過,大部分女人正式場合都這么梳頭。眼下是夏季,林巧兒穿的很薄的一件貴婦人才能穿的低胸裝,不肯落了氣勢的下風,微微的昂著下巴挺著胸膛,保持著貴族一貫的矜持平視著前方。
孟覺曉多少有點遺憾,長的拖地的裙子,最大的不足便是不能看見女人的長腿。大唐延續了盛唐的開放風格,卻也讓無數短腿女人的缺陷得以隱藏在裙子下面。孟覺曉的目光繼續往上,在細細的腰上停留了一會之后,然后是胸部,最后才是眼神與眼神的交流。
真的與孟覺曉眼神對視的時候,林巧兒的心猛地顫了一下。因為看見的了一道毫不掩飾欲望的眼神,銳利霸道!一切和之前想象的有很大的出入時,終究是弱勢群體的女人,所以林巧兒慌了。她敢在這個時候單獨與孟覺曉再次談判,就是因為她自認為扳回了局面,現在看來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樣。這個十八歲的狀元郎兼知府大人,此刻的眼神居然如同貓在戲弄老鼠一般,仿佛一盤美味在眼前。
“孟大人不想聽聽妾身說些事情?”林巧兒在這一場單獨相處對視的較量中,自覺莫名其妙的敗下陣來。沒有時間想輸在了哪里,林巧兒主動的反擊了。
“不想,一點都不想。”孟覺曉笑了,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目光更加放肆了。林巧兒非常吃驚孟覺曉的答案,不禁本能的問:“為什么?”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威脅!這么說吧,我威脅別人可以,別人威脅我不行。男人威脅我,我會把他打翻在地,女人威脅我……。”說到這,孟覺曉笑了笑,笑的內容在林巧兒看來有點淫蕩,不自覺的雙手遮在胸前。
“那會怎樣?”林巧兒明知道答案,但還是不自覺的問了一句。孟覺曉給她一個你真白癡的眼神,淡淡的說:“女人威脅我,那要看長的如何?長的不招人待見的,跟男人同等對待,長的跟夫人這樣的,我會好好的對待。”
這一次林巧兒不敢再問為什么了,答案已經很清楚了,最明智的做法莫過于轉移話題。
“你怎么會認為我要威脅你我有能拿什么來威脅你?”
孟覺曉聽她這話,臉上露出調戲意味很濃的表情道:“司馬夫人,注意措辭。一個貴族出身的女性,不管再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要保持禮貌。難道夫人不認為,在本官面前,自謙的自稱妾身和尊本官為大人很有必要么?”
林巧兒聽著一陣好笑,這個時候還在跟自己糾纏這個,有時候還真的很孩子氣啊這個男人。回了一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后,林巧兒微微側身道:“妾身失禮了。”
孟覺曉笑了笑,右手托著下巴頗具玩味的看著林巧兒道:“不對啊!不對!真的不對!”
林巧兒被他的話弄的糊涂了,還以為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妥了,連忙低頭檢查,結果什么都沒查出來。
“大人在看什么?”
“這里,比上次見你的時候挺拔了,而且也不露點了。”孟覺曉說說也就算了,居然還伸手指了一下林巧兒的胸部,這一下林巧兒臉嗖一下便紅了。平時盡管帶著抹胸,但是很難遮掩住那兩顆比常人要大很多的黑棗兒,林巧兒哼了一身側過身子低聲道:“登徒子!”
孟覺曉呵呵一笑,一拍腦門道:“我知道了,是雙兒干的好事。不過她的尺寸比夫人的小很多啊,難怪看起來那么挺。”
“再這么不正經的,妾身就走了。”林巧兒胸前那邊雪白的肌膚已經泛起了紅色,脖子、耳朵根、臉蛋全都被染紅了。這個表情不像是一個熟女,更像是一個少女。明白自己敗的一塌糊涂后,林巧兒轉過身子去,留給孟覺曉一個背影。
書房里恢復了沉寂,好一會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個沒有負隅頑抗,一個沒有趁勝追擊。林巧兒等了一會,吃驚的回頭時,孟覺曉已經端坐在書桌前,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夫人,現在可以開誠布公的談話了吧?首先要提醒一句,夫人沒有和本官討價還價的本錢。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
林巧兒這個時候徹底的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時候跟孟覺曉玩小心眼,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這個少年知府,遠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之前表現出來的青澀,無非是對成熟女人近似撒潑的手段沒有準備。
林巧兒嘆息一聲道:“請大人轉過身去!”
孟覺曉一聽便暗暗好奇,心道難不成這娘們打算玩點刺激的?殊不知宅男都是從淑女到蘿莉的全控?帶著一點期待,孟覺曉轉過身,面對一排整齊的書架。
“從上往下數,第三行,左邊第二格,大人伸手按一下,使勁一點。”
“啊!”孟覺曉沒想到是這個話,不禁多少有點失望。看來熟女這會不搞色誘那一套,遺憾啊!遺憾!
照著林氏的話,孟覺曉伸手使勁按了一下,一陣咯咯咯的響聲后,半個書架往側面移動開,露出里面一個暗格,里頭放著一個紅漆木盒子。
“看見木盒子沒有,端出來吧。”
轉身把盒子放在書桌上,林巧兒婷婷裊裊的走上前來,正眼都不看孟覺曉一下,徑直打開盒子。都說女人變臉快,孟覺曉剛才看見的還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婦人,現在已經變成一個端莊的讓人不忍褻瀆的大姐。
“這里頭放著五年來朝中大臣往北地販賣物資的部分記錄,都是一些違禁物資的買賣。皇上派大人來河間府,很大程度是為了這個吧?”林巧兒還真的有點想當然了,事實上德裕皇帝只要求孟覺曉把銀子收上來,還真的沒要求別的。
聽完林氏的話,孟覺曉騰的一下臉色變了,笑容瞬間變成了寒霜:“你想害我?”
這一下輪到林巧兒的臉色變了,搞了半天自己會錯意思了,還以為拿出了最有價值的籌碼呢。仔細的看看孟覺曉的表情,不像是裝的,林巧兒頓時心中暗暗氣苦,心道弄巧成拙了。
“大人既然沒興趣,那妾身便帶回去收好。”說著林巧兒伸手來拿盒子,不曾想孟覺曉也伸手,一下按在林氏嫩滑的手上。林巧兒掙扎了一下想收回,但是孟覺曉力氣打,不但不松手反而直接抓住林巧兒的手冷笑道:“既然拿出來了,又何不留下?”
“大人不是擔心這個東西會給您帶來災禍么?”林巧兒反唇相譏。
孟覺曉仔細的看看她的反應,覺得應該不是別有用心時,這才悻悻的松手,當然也沒忘記輕薄一句道:“好滑的手。”這話是故意說的,因為孟覺曉發現每次調戲林氏,她的反應都會比較激動。
“放肆!本夫人出身高貴,誥命在身,大人說話客氣一點。”林巧兒臉色陡然一正,言辭也為之風格一變。但這也是林巧兒最后的一招了,今天失算的太多了,無奈之下只好拉下臉來,爭取一個體面的離開。
可惜孟覺曉存心要激怒她,嘴角不屑的一撇道:“夫人這話我不理解,還以為你這么晚了要求單獨相處,是想讓司馬光大人換頂帽子戴一戴。”
“下流!”林巧兒氣的嘴唇微微發抖,心里的委屈一下都涌了出來。誰讓自己命苦,嫁了一個有膽子惹事沒膽子收場的男人,事到臨頭還要一個婦人出來受辱。想著自己的委屈,林巧兒轉身捂著臉一陣低聲抽泣。
孟覺曉對付玩手段的林巧兒一點都不怵,但是對付一個哭泣的女人,卻一點招都沒有。首先孟覺曉是覺得自己過分了,嘴上手上的調戲一個良家婦女,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問題是孟覺曉又一想,我他娘的就沒想過當君子,這年月的君子都是要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的。
但是林巧兒哭泣的背影實在是楚楚可憐,孟覺曉打算宜將剩勇追窮寇的心思只好收起,摸出一方手帕來,站起走到林巧兒的身后遞過去道:“別哭了!別人聽見還以為我怎么你了,傳出去我怨不怨啊!”
林巧兒沒有接他的帕子,反而伸掉帕子,皺著眉頭低聲道:“什么味道?”
孟覺曉頓時狂汗,那帕子用過的,全是汗味道。心下一陣慚愧,悻悻的彎腰撿起帕子收起來。林巧兒摸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眼淚,回頭眼淚汪汪的看看孟覺曉道:“欺負一個婦道人家,孟大人好本事。”
“我倒是想欺負司馬剛的,可他不給我機會。”孟覺曉很不爽的頂了回去,心說換成你家男人來,我還跟他廢話啥?直接一本參到皇帝跟前去,罪名隨便都能湊個幾十條,那一頭都夠他罷官流放的。
“大人究竟想怎么樣?”林巧兒露出楚楚可憐的目光,發現孟覺曉的眼神在胸前一閃而過,不禁暗暗把胸部挺了一挺。
變回君子孟覺曉很不甘心的躲開面前的那兩團不住上下波動的不規則的曲線,想了一想反問道:“夫人能做主?”
林巧兒上前一步,兇器便逼近一些,孟覺曉本能的往后退,讓開差點貼上來的兇器道:“你站住,好好說話。”
林巧兒見他面露窘態,鬼使神差的動了一個念頭,身子不停反進,孟覺曉還要后退時被身后的大書桌擋住了。結果……!
林巧兒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一個身子后仰,一個逼的太猛,上身雖然沒有貼在一起,下身已經靠在一處。
“mlgbd,真當我是吃素的?”退無可退的孟覺曉血往鬧上一沖,身子猛的挺了起來,雙手抱住身前是嬌軀,一個使勁扭腰兩人的位置便換了一個個。
“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討厭女人壓我身上。”惡狠狠的冒出這么一句時,林巧兒看見了隱藏在最深處的屬于人的本性的東西在往外冒,本能的張嘴道:“不……。”
一切已經晚了,林巧兒想喊話嘴被堵上,一條靈活的舌尖順勢進入,纏住另外一條。更讓她驚恐的是,腰帶被輕輕的一扯,衣襟往兩邊一滑。
徹底慌了神的林巧兒使勁的掙扎,但是她那點力氣明顯不夠看的。隨著胸前被滾燙的掌心按了個結實,接下來揉面一樣的粗野,林巧兒頓時渾身沒了力氣,亂推亂蹬的四肢漸漸的停了下來,眼睛則死活不肯睜開。
書桌不高,但是很大。林巧兒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被男人進入身體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五年前?還是八年前?好像生下次子以后,丈夫就沒怎么碰自己了。空有一顆反抗的心,還不足以戰勝欲拒還迎的生理反應,林巧兒唯一能做的就是雙手捂著臉。
即便是這一點小小的要求,孟覺曉也沒能滿足她,伸手抱起她的身子往前一拉,悶哼一聲后林巧兒發現雙手不知羞恥的環住了男人的脖子。
這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天上連一顆星星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書房門口的兩個丫鬟還在忠實的堅守著崗位,書房里發出的聲音讓兩丫鬟在黑暗中的眼珠子放出了藍光。
后花園里乘涼的司馬剛,這個時候突然覺得渾身陰涼,不自覺的抖了一抖。看看天色,司馬剛嘟囔一聲道:“怎么還不會來?”
林巧兒回到司馬府時已經是子夜時分,這個時候沒心沒肺的司馬剛已經抱著上個月新納的小妾呼呼大睡,絲毫沒有等老婆回來再睡覺的意思,仿佛眼前他遭遇的麻煩,不是他惹下的。不能不說司馬剛對林巧兒非常之放心。
下了轎子的林巧兒問了管家一句:“老爺呢?”
“睡下有一個時辰了,在十八姨的屋里。”
想到司馬剛的身子似乎只能在十四五歲的小妖精身上才有施展的余地,還有身為男人卻沒有庇護女人的能力。林巧兒心里的那點愧疚便淡了,哼了一聲表達了一下不滿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丫鬟準備好的大木桶中熱氣騰騰,林巧兒把整個身體縮在熱水中,好一會才冒頭,茫然的看著屋頂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林巧兒到現在都沒搞清楚,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那樣的。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林巧兒處于無意識的狀態,這一段時間里重復的最多的動作,就是不斷的聳動著腰,追尋那一份云端飄舞的感覺。
林巧兒知道自己當時一定表現的非常放蕩,本能的不去想那一切,但是卻無法控制的回味著那一種快活的渾身戰栗如打擺子的感覺。
林巧兒再次把身子全部沒入熱水中,一直到快喘不上氣來了冒頭。這么做的效果一點都不好,剛才消耗掉最后一點腹腔中的氧氣時,腦子里閃現的居然還是那個年輕的男人的輕浮的笑容,還有指尖捏著黑棗時產生的那種極度不真實的快感。
孟覺曉覺得要感謝夏天給他一個洗澡的理由,半夜時分拎著水桶在井邊,只穿一條自己設計的四角褲,指使著被一腳踹醒的莊小六,享受著一桶一桶的冷水往身上澆的那種感覺。一個人瘋狂起來是沒有理性的,這一點現在認識到已經晚了。
冷靜下來時孟覺曉特別想抽一只煙,可惜這年月不提供煙草。后花園里很安靜,換了一身衣服后孟覺曉一點睡意都沒有。林巧兒在事后提起了一件事情,讓孟覺曉不禁暗暗僥幸。有了林巧兒提供的把柄,手底下那幫貪官污吏的好日子算是過到頭了。
給司馬剛的帽子換了顏色后,孟覺曉已經沒有了斬盡殺絕的勇氣,把揪出一串蛀蟲的榮譽讓給上官云這個急于表現的家伙,也算對得起他了。
回到臥室時雙兒還在燈下打瞌睡,看見她下巴一下一下的落下又抬起的樣子,孟覺曉不禁心里一陣暗暗的慚愧。小心的上前把雙兒的身子放平時,這小妮子的眼睛睜開了,看見是丈夫便不好意思的笑道:“哥回來了,妹子伺候你睡下。”
雖然已經是夫妻,但是兩人之間的稱呼依舊沒變,孟覺曉也很喜歡這樣的稱呼。伸手把雙兒的身子按住,孟覺曉笑道:“你睡吧,我洗好了的。”雙兒堅持起來,顯得有點羞怯的低聲道:“老爺先躺下,我就來。”
悉悉索索的脫剩一條四角褲躺下,沒一會孟覺曉感覺到一點困意時,一具冰涼的身子貼了上來,孟覺曉不禁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