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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跪

第二十四章跪  兩萬士兵都是從附近各州抽出來的。這也是他們大的能力范圍。

  默啜讓繁畤這一戰打得心寒了,否則他帶著大軍反過頭去,說不定會有巨大的收獲。但帶著大軍離開了,一路繼續留下無數的惡跡。狼永遠就是狼,除非象李世民那樣強大的武力,將他們關籠子里。

  各種大軍因為先后的關系,其實還忻州駐扎,等到軍隊到齊了,才敢進軍。同樣也喪失了好的戰機。不然默啜久攻繁畤不下,士氣低落時,分頭包抄,對突厥打擊大。

  現各路軍隊就象破釜沉舟一戰的諸候大軍一樣,作壁上觀。

  戰斗的情形看不到,但現場還能讓他們猜想這些天繁畤百姓苦戰的情形,城墻上到處都是血跡,也讓突厥人用撞木將不怎么高大的城墻境了幾個巨大的窟窿,張開大嘴,如果同吃人的怪獸一樣。還有城墻下躺著無數的尸體。

  城門打開了,也不是打開的,將泥土前面搬走,后面自動倒下去。如果不是用泥土后面堆著,還不知道倒了多少次了。

  老百姓涌出來城,有許多百姓開始城墻角下尋找親人的尸體。各個將軍看了不敢作聲,心中是羞愧不安,有的軍隊三四天前就到了忻州,可就是不敢出兵營救。

  兩萬士兵沒有顧得上扎營,都停下手中的活計,看著這群英勇的百姓。

  這時,一隊人馬從城中沖了出來。他們手中都拿著武器,穿著盔甲,只是他們這個盔甲已經看不到原來的光澤了,全部染紅的鮮血。九十七名府兵,因為守城苦戰,現僅存下五十九人,段團長戰死了,陳長史也因為參戰戰死了。許多王畫熟悉的人全都戰死了。

  可是僅存的五十九名士兵,他們每一人至少殲斃敵人十五人以上。

  雖然是五十九人,但騎著馬而來,如同千軍萬馬一樣,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兩萬大軍鴉雀無聲。

  王畫騎馬奔前面,他一身光亮的鎧光甲,是殺敵無數,現找不出一點光亮。徑直撲到懸掛著崔字的大營前面。

  看到他們奔過來,守營的士兵有些害怕,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們要干什么?”

  王畫冷冷道:“讓開,否則殺無赦!”

  說完了,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提著馬就沖進去,如果這是兩個士兵讓得快,都會被他的戰馬生生將人撞飛。一隊人馬幾千大軍中穿梭著,沒有一個士兵敢阻攔。

  找了一圈,看到一個將軍,王畫騎著馬奔過來,冷漠地問道:“你可是忻州的都督崔班?”

  “某正是,既然知道本都督的身份,為何不下馬見禮?”崔班接到命令,是用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到現他還不知道,因為他差點引起了一場風暴。看到王畫很傲氣地說道。

  他雖然是一個下都督,也是一個從三品的官員。從這一點可以看到唐朝是如何的重武功,有的宰相也不過是從三品,正三品很了不得了。但各州都督起步就是從三品,中都督正三品,大都督從二品,屬于超品的那種。再往上去只有一個尚書令是實職,可李世民任過以后,一直空著。其余的都是虛職,比如正一品的太師太傅,從一品的太子太師、開府儀同三司,驃騎大將軍,正二品的特進等等。有的官職就是用來追贈死去功臣的,生前根本得不到。

  但王畫只是一個從五品的武官,兩個人相差了四品,卻如同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一樣。崔小板子說這句話也有道理。

  可他忘記了以前發生的事情,以及王畫的膽量。一介平民,就敢與他們七姓斗,況且現占著理了。

  “那我正好找你了!一會兒有人要與你見禮!”一邊說著,將一個大鐵錘往馬鞍上一掛,伸出一只手來,將崔小板子一提,往大營外面走去。

  他這么一來,其他士兵不樂意了,長官都讓人莫明其妙挾持,這還了得。

  有的士兵想列隊阻攔。

  王畫喝了一聲道:“避我者,”

  “生!”五十九人齊齊喝道。不但是王畫,士兵都恨得不得了。如果當時這個崔小板子,肯出來一千士兵,對忻州也沒有大礙,那天黎明就會大殲特曼全軍,甚至讓他們能逃出去的人不足百位數。跟后有了一些士兵支持參加防守,他們的親人也會少死許多。少五百多戰友,一道訓練,一道生產墨,是什么樣的感情!會生存下來接半人數。

  這些府兵能夠生存下來,無一不是五百八十多人中的好手。雖然身上都帶著傷,但一個個高大威猛,一聲齊喝就象一道炸雷一樣。喝完了,盾牌舉起來,槊拿起來,就等著王畫一聲令下。

  王畫又喝了一聲:“攔我者,”

  “死!”士兵眼中全部冒起了血光,都殺了那么多人,那個士兵身上不帶著濃厚的殺氣。

  “殺!”王畫喊了一聲。手中大錘舉了起來,往前面一個士兵身上砸去。這個士兵一看不好,連滾帶爬,跑到一邊去了。

  真殺。一個個也真嚇著。自動讓出一條道路。

  王畫來到轅門再次暴喝道:“一群孬種!”一錘砸下去,轅門轟然倒地。

  這群士兵氣瘋了,這簡直是一群瘋子,擋你你真不顧是自己人,立即就要動手。不擋你又說我們是一群孬種。這人講理么?

  崔小板子嘴里還講著威脅的話,王畫就象沒有聽見一樣,來到城門前,喝了一聲說:“抬棺。”

  死了許多人,也不能城里面掩埋,一個個找了一些偏僻的地方,藏著。如果城破了,大家一道死,沒有區別。如果得救了,讓他們魂魄有一個好的安息地方。這也是王畫的安排。當然他有他的用意,只有每天看到這些死亡的親人,才會激起生者的斗志。雖然這做法有些慘忍。可只有這慘忍的做法,將百姓斗志激發到極點,生者才有大的生存機會。

  一具具死尸抬了出來,沒有幾具有好的棺材,就躺木架上,上面蒙著一張白布,算是簡易的靈柩了。有的因為死亡時間長,都發出劇烈的臭味。可老百姓不管了,三四萬百姓黑壓壓地有的抬著,有的看著靈樞放聲大哭。

  王畫將崔小板子往地上一放,喝道:“你是不是大周守衛百姓,保衛邊疆的將軍!”

  崔小板強詞奪理,反駁道:“那是你們熊都督的責任,與某有何關系。今天折辱之侮,某記好了。”

  “我明白了,代州與忻州不是一個國家,你守衛你的國家,熊都督才是守衛大周的將軍,對不對?”

  “請你不要混淆視聽,我守衛是忻州,不是代州,與國家有什么區別!”

  “那么你意思就是說,生邊關的百姓就是賤民,他們該當為腹地百姓做擋箭牌的!豈有此理!老子請你調一些救兵前來,你居然公報私仇,導致那么多百姓與士兵犧牲,坐失了十天前大好的戰機。還呱呱其談!我讓你談!”王畫說完了,一個大耳光扇過去。

  一嘴大牙噴了出來。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長官。”

  “打長官,這才是一個開始,這一次官司打到皇上面前,我也要為幾千犧牲的繁畤百姓,幾百個手下,還一個公道。”說完了又一個大耳光扇過去。

  看到長官受侮,忻州士兵再一次圍上來。王畫說道:“各位兄弟,他們膽敢再上前一步,第一箭射天,第二箭射人。”

  聽到他這一聲喊,不但幾十個士兵舉起弓箭,老百姓也丟下擔架上親人的尸體,有弓箭武器的立即拿了出來,沒有的進城去討武器去了。老百姓不是愚人,只是他們沒有接受多少知識,所以見識短一點。但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壞,還是能分別出來的。這是都尉為他們死去的親人討還公道。如果沒有這個都尉,他們城早破了,沒有這么多人幸存下來。

  看到這里,其他各州幾個都督,與都護,長史,一起過來解勸。

  王畫說道:“你們休要勸,否則連你們也自找無趣。”

  其他都督相互看了一眼,這個人枉稱了天下才子,怎么做事這么渾呢?

  王畫將崔小板子頭按了下去,腳踩他的后腿上,讓他跪下來,然后說道:“送死者歸天。”

  一起才明白過來,讓崔班下跪為死者謝罪。

  但心里都清楚,崔班與王畫的過節,這一次崔小板子做事實不乍的。也不是讓你親自拼命,隨便支援一兩千士兵前來,事情做得也漂亮,就是王畫城破了,失敗了,也沒有話柄給人說。至于忻州兵力緊張,抽不出來,就是三歲小孩子也知道是騙人的鬼話。這個辱是自找的。

  不但如此,現整個繁畤百姓民情激蕩,能不激動嗎?他們平時稅務也不少交一點,可是大軍入侵時,居然還是他們自己拼命,這是那門子理。如果強行解勸,弄不好今天就出大麻煩了。好象這個王畫也不愿省事。得了,就是與崔小板子交情好,也裝聾作啞。

  崔小板子這外號來歷,也是因為他身材矮小,現折辱之下,都差點氣暈了。

  還沒有完。

  小玉真跑出城來,來到崔小板子面前,再次三個大耳光:“你還孤的邢侍衛,趙侍衛,還有三黑子。”

  三黑子就是當初奪下她刀的府兵。幾個侍衛也因為全城人拼命,坐不住了,跑到城頭應戰,犧牲了兩個人。孤?崔小板子一聽差點再次昏過去,他這才明白,為什么相王命令中再三提到,要找到王畫以及王畫身邊的一個小姑娘。當時他就是沒有想起來,甚至還希望繁畤城早點被突厥人攻破,將這個王畫殺死,他才開心。

  并不笨,這一次只是小看了此事的影響,可猜出小玉真的身份,頭皮都麻了。這次禍闖大了。

  小玉真揍了他,他還得乖巧地說:“臣不知郡主此,救援來遲,請郡主恕罪。”

  可憐一嘴大牙讓王畫打掉了小半,說話不關風,臉上是流出斗大的汗珠。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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