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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美女來襲(上)

  第七十八章美女來襲(一)

  王畫看著這道圣旨,說道:“臣明白,臣也希望永遠不要用到這道圣旨。”

  武則天臉上略略出現一絲欣慰的笑容,過了半天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朕卻感到你很有可能,要用到它。可惜你主要歲數太小。如果你再大上十歲,成長到國老的地步,朝中有了一根砥柱,也許就沒有這些事發生了。”

  那也未必,王國心里想道。

  主要是武則天的年齡,她越生病,朝局越亂。就是狄仁杰活著,也未必會阻止,現朝堂的亂象。

  武則天又說道:“你們去吧。”

  兩個人一道走了出來,只是莫賀干鉆入一個掛著厚厚絨簾的轎子中。

  這道密旨,沒有人知道,莫賀干變節的事,也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但王畫的任命果然引起轟動,以十七歲的年齡,擠身于紫袍金魚袋之列,這個升遷的速度,除了皇室弟子外,恐怕近幾十年,都沒有那一個大臣得到這樣的寵信。

  但武則天只說了一句話:“你們那一個能讓朕相信?”

  首先幾個宰輔一個個不吭聲了。

  不管這次出賣血營,會造成什么后果,首先就讓唐朝君臣產生了嚴重的猜疑之心,以后這種猜測還要繼續擴大分裂,這對唐朝的安寧產生了極大的妨礙。

  但還沒有武則天隨后一道圣旨來得震撼,武則天再次下旨,如果唐人捐五萬緡錢,可以自由出國經商。十萬緡錢,子女可以參加科考,二十萬緡錢,凡考中科考者,進入仕途以后任何人不得以其出身妨礙其按察升遷。意思就是出了十萬貫錢,唐律中工商之戶不得參加科考這個律法,就不適用范圍,出了二十萬貫錢后,只要有本事,該做什么官就是什么官,其他人不能拿他出身來做文章。

  這一條已經為王畫正了名。這幾年王畫津貼窮困百姓血營的錢,二十萬貫足足有余。

  出五十萬緡者,子女可選一名為男爵,一百萬緡者,子女中可選一名為子爵,二百萬緡者,子女可選一名為伯爵,五百萬緡者,子女可選一名為候爵。

  這等于公開賣爵。

  大臣聽到這道圣旨后,先是膛目結舌,然后立即進諫,紛紛勸說不可。

  武則天再次問了一句:“請問天下有幾名商人之家舍得拿出這么龐大的金錢?如果舍得,他們另走他路,也能為自己正名,別以為朕不知道。只是一個落入你們中某些人的腰包,而不是國家的國庫。”

  賣官情況,那個朝代都有,只是一個輕重而已。

  大臣們吵了半天,也沒有讓武則天改變主意。其實拿出這筆錢的人的,前面的有,后面估計沒有幾個,不要說五百萬貫,就是五十萬貫也沒有幾個人能立即拿出來。這不是五十萬錢。

  說到底,武則天這等于變向地改變一下風向,為工商之戶正了一點名義,也放松了一下唐朝不準百姓出國的律法。所以大臣也是爭的這個。

  但都低估了商人的渴望。

  隨后,各地傳來種種邸報,先是從長安開始,然后向四下擴散,之后一年時間,朝廷得錢八百余萬緡,只是讓人遺撼的一半是胡人,其中三分之二是因為國家滅亡流浪到唐朝的波斯人,讓唐朝君狠狠地震撼了一下,果然是“窮波斯”!

  但面對這八百余萬緡錢,后連張柬之這樣的倔臣,也無話可說。

  畢竟這么多錢分攤到全國,也讓每戶百姓可以分到近兩緡錢,而朝廷付出的也不過是三個男爵,幾個允許公開出國的名額,以及一些商人子弟科考的名額罷了。

  不但如此,因為這項措施,以后每一年唐朝帶來多則三四百萬緡,少則一兩百萬緡的收入。這無疑增加了國庫的收入,也多少緩解了財政的壓力。

  其實第五天后,大臣就開始對此事緘口。因為從長安就因為此事,得到了九十多萬緡錢,管付出一個男爵,錢得到的太多了。不是立場不能改變,而只是錢夠多不夠多。

  但泄露之事沒有結果之下,還是陸續地有大臣進入監獄,或者貶離朝堂。

  終于承受不了壓力的情況下,宋璟找到了王畫。

  繞了一個很大的圈子,宋璟才委婉地說出來意。

  王畫笑了一下,如果說朝中還有人沒有站隊,這個宋璟很有可能算一個。他說道:“我曾經淡淡圣上面前進諫過,可是圣上卻另有用意。”

  “另有用意?”

  “不錯,再過幾天也許你就能看到。圣上老了,宋舍人,可她還想臨老之前,想做點實事。如果她真的想換皇太子,這件事已經過了許多天,要換也早換了,不會等到現。朝中大臣爭的是什么?是想讓圣上立即還政退位。這才是真正的矛盾所。你就不要夾里面湊熱鬧。如果是早幾年,這樣做是不是適得其反?”

  宋璟聽了也默然,但他覺得王畫與張柬之這樣下去,早遲會發生嚴重的沖突,這對朝堂加不利。而且這兩個人有可能都是清流的代表,只是兩個人想法不同。但現王畫似乎同樣也勸不起來。

  嘆了一口氣,離開。

  第二天,莫賀干又出了一個主意,既然那個捕頭逃跑了,找不到,但當天有一個與那個捕頭說過話,有可能這個人就是真正出賣消息那個人的手下,與這個捕頭聯系的。

  而這個人有可能是那個人的親信。只要讓那幾個衙役到皇宮里,將李旦三人所有手下辨認一下,有可能會將這個人找出來。

  但武則天聽了默然,半天后搖了搖頭。

  王畫一直觀察著武則天的表情,這個主意不是很無理,這個人有可能是那個人的親信。他不能突然失蹤,那樣的話,即使武則天沒有證據,只要起了疑心足矣。

  可操作起來不是那么回事,無論是梁王武三思還是皇太子李顯,相王李旦,他們的下人大多數皇宮里面,也就是說親信也大多數皇宮里面。有兩條辦法辨認。第一條是將他們所有的人喊過來,可幾個人并不居住一處,就是喊出來有一個時間差,那么有可能會嫁禍對方,乘機將方的殺死,偽裝成自殺的樣子。這樣有可能找不到這個人事小,卻加混亂。

  除非第二條,讓這幾個衙役化裝,進入皇宮,暗中辨認。但皇宮里有許多妃嬪,就是王畫制作氍毹時也不敢自由出入。找到這個人還好,如果找不到,武則天會鬧一個大烏龍,比前幾年那個貓與鸚鵡相處的烏龍還要大。

  武則天退縮了。

  但王畫嘆惜一聲,到底老武老了,魄力終有不足。如果換十年前,就敢這樣做了。

  讓兩個人出宮。第二天武則天終于下詔,將一些大臣從獄中釋放,有的大臣流放,有的大臣繼續擔任原職。但并裁了一些原來重迭的機構。

  這樣一來,又有許多大臣爭吵起來。

  可武則天又下了一道詔書,讓李顯與李旦、武三思三人出宮。

  現唐朝這些大臣都知道血營出事的消息,因此理解三人關押皇宮中的原因,聽到武則天這道詔書,感到很愕然,沒有道理這樣重拿輕放。

  整個朝堂鴉雀無聲。于是兩道詔書一道通過。

  王畫傍晚從血營中聽到這個消息,他是一聲嘆惜,老武這樣的縱容,后的結果,就是玄武門之事必然地要發生!

  但他這回沒有進,也許老武已經做好的被兵諫的準備。

  回到家中,家中再次來了一個客人,金仙公主,小姑娘十四歲了,長得也亭亭玉立。即使一身道袍,也沒有妨礙她的美麗,可是王畫委實想不通,難道當道士真有那么好?

  小玉真與她這個姐姐說著話。

  王畫不好插言,躲到書房里看書去了。但心中奇怪,既然李旦都出來了,他為什么不將姐妹倆接走。小玉真留這里,還能解釋,為什么金仙公主也放這里。

  這是自己品性端正,如果放武家那些好色兄弟家中,有可能這個長大的小金仙吃得連骨頭碴兒都沒了。

  到了第二天,李旦還沒有動靜。

  第三天,依然如此,王畫有些納悶,到了第四天,路上碰到李裹兒,憤憤不平地說道:“二郎,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做了什么?”王畫不解地問道。

  “難道你想把幾個公主郡主全部納下來做妻妾?”

  “哈哈,”王畫大笑起來,笑完了說道:“我就是敢想,可現實么?你吃干醋了?你八堂妹的事,我也奇怪,得,我還是請三世子殿下,讓他將人接走吧。”

  “就是,現連我都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對你名聲也不好。”

  “我的名聲是假,某些人小心眼犯了才是真。”

  李裹輕啐了一聲,說:“誰小心眼了,是你圖謀不詭。”

  不承認。

  “好,算我圖謀不詭,現知錯就改,行吧,”王畫笑嘻嘻地開著玩笑。

  “你敢,”李裹兒舉起手指頭,做了一個剪刀狀。

  “小生怕怕,”王畫舉手投降。

  笑鬧了一下,王畫關心地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李裹兒點了一下頭。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分開。王畫派了家人請李隆基,這個小基子也得防一手,現歲數越大,越不簡單,弄得不好,自己有可能吃一個啞巴虧。

  見了面,李隆基卻說道:“這是我父王吩咐的,怕圣上現有可能怒氣還沒有消,還是先讓八妹呆你家為好。”

  王畫說道:“我都不是怕什么,是現街坊里有一些碎語。傳出去對郡主名聲不大好聽。”

  “不會吧,你是聽誰說的,連你品性也懷疑?”

  “我有什么品性?”王畫岔開語題,總不能告訴李隆基是聽李裹兒說的吧。

  “心正不怕影子斜,我的兩個妹妹自小吃了許多苦,九妹還要好一點,畢竟那時她還年幼,特別是八妹。為什么她一直沒有回宮,就因為宮中給她留下許多陰影。每次回到宮中后,她就會做惡夢。怎么說,咱們是朋友,不講其他的關系,這點忙幫一下吧。”

  王畫盯著李隆基,沒有看出什么。但他總覺得不是那么簡單,可想也想不通,一個小道士,能做什么事,何況自己也沒有什么見不得光的。

  李隆基再次說道:“但我也要叮囑你,雖然我相信你品性,可不能對我八妹真的起什么心思。”

  王畫讓他說得哭笑不得。雖然她長得漂亮,就是送給自己,也不敢要,這個身份太礙事了。

  但從這以后,朝堂漸漸平息下來,也知道武則天怒氣還沒有消,因此背下里的小動作,全部停下來。連得寵的張氏一黨,這風口上,都不敢有什么舉動。

  武則天準備返回洛陽。

  王畫則苦練兵,天氣一天天冷下來,可一點血營的消息也沒有傳出,他也都沒有信心了。

  可小金仙來到他家第三天后,王畫總覺得每次進出,有人跟蹤他似的。可每次騎馬回頭,又看不到可疑的人。

  于是訓練完后,喊了兩個兵,張大蛋、李三河,換了衣服,悄悄跟他后面。轉過了曲池坊,到了青龍坊與通善坊之間的大道上。忽然聽到后面傳來打斗聲。

  王畫急忙撥馬返回,看到兩個長得嬌滴滴的小道士,正用長劍架張大蛋子與李三河脖子上。

  兩個小姑娘不過十四五歲,與金仙公主差不多大,身體也很嬌小。

  但張大蛋兩個人平時血營兵營里,也算是一個勇士,可王畫只聽得打半聲響了一會兒,兩個人就被制伏了。

  王畫心中十分驚訝,可張大蛋子兩個人是感到丟面子,一張臉臊得痛紅,看到王畫撥馬回來,張大蛋子大叫一聲:“就是這兩個妖女跟蹤營督的。”

  “放開他們,”王畫沉聲說道。

  如果不是兩小姑娘,他早提起大錘將這兩人砸趴再說。

  “為什么要聽你的。”一個鵝蛋臉小姑娘兇巴巴地問道。

  王畫無語,現自己正得老武歡心,是身負三品官職,三品爵位。連李顯、李旦與自己說話都客客氣氣的,這兩個小姑娘既然跟蹤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還真兩猛人。

  王畫說道:“你們為什么跟蹤某?還有,立即放人,不然不怪我不客氣。”

  說著他從馬鞍上將大鐵錘拿了起來。

  “不好了,三大男人欺負人啦!”另一個小圓滿臉喊道。

  她聲音叫得很惶恐凄厲,但臉上卻洋溢著盈盈笑意。

  王畫感到隱隱不對,他還沒有來得及思考,“呼啦”一下,東邊青龍坊一片柳樹叢中涌出來二十幾小女道士,一個個提著長劍,看著這兩個小姑娘,問道:“興兒,春兒,那個欺負你們了?”

  “就是他們,”兩小姑娘看到來了伙伴,將劍從張大蛋子兩人脖子上拿開,那個叫春兒的圓臉小道士,指著張三蛋子兩人,還有王畫喊道。

  “姐妹們,一道上,”一個歲數大,大約十歲的小道士命令道。

  “嘩,”一起撥出劍來,向王畫圍了過來。但讓王畫郁悶的是,明顯這群小姑娘是配合好的,那個春兒興兒繼續再次“調戲”張大蛋子與李三河,其他的小姑娘結成方陣,圍向王畫。

  王畫怒喝一聲說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不但跟蹤某,還要意圖對某圖謀不詭,不知道圍殺朝廷命官是一條大罪?”

  “我好怕哦,那你派人抓我們啦,”領頭的小姑娘一邊說著話,一邊吐了吐舌頭,說道:“姐妹,上!”

  王畫雖然不是好色之徒,憐花惜玉的事,他也基本上很少去做,可也不是辣手催花的人,再次說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但他話還沒有落音,一片嬌喝聲響了起來,鶯歌燕舞,十分地好聽,二十幾條身影飛了起來。

  王畫眼睛睞了起來,也許站外面,是好看,二十幾個正是青春年少的小道士,個個長得還不錯,這一起身,衣袂飄飄,當真是很好看。

  可是他眼光銳利,這二十幾個小姑娘起身的動作,就象公孫大娘一樣,都是身手嬌健伶俐,而且隱隱透著一種陣勢的配合。

  王畫一勒座上的棗紅馬。這匹戰馬跟他后面一年多時間,心意相通,它可認不清楚是什么叫漂亮的小美人,與丑陋的小女人區別,“咴嘬嘬”一聲馬嘶,向著這群小姑娘沖了過來。

  劍陣一分,讓出一條道來,防止被馬踐踏了,但站兩邊,長劍不停地往王畫身上遞來。

  “叮叮當當”,一陣陣密集地響聲,王畫沖了過去,可有些劍還是沒有讓過去,他盔甲上留下一道道印記。如果不是王畫穿著鳥錘甲,就是這一波交手,就有可能被這群小姑娘刺得重傷。

  “原來天下第一的勇將就是這個樣子,是不是吹出來的?”那個領頭的小姑娘嘲笑道。

  王畫都沒有認為自己是什么天下第一勇將,但另一邊張大蛋子兩個人也再次被那兩個小姑娘用劍架脖子上。

  這個領頭的小姑娘再次嘲諷道:“什么血營戰士,也是吹出來的。”

  王畫不樂意了。血營士兵練的是沙場交戰,可不是這種俠客式的作戰方式。而且她也侮辱了血營。這些天每每想到那六千生死不明的將士,王畫都是痛疼不止。

  王畫有些惱火了!他一勒馬,與這群小姑娘保持一定距離,將鐵錘掛馬鞍上。從背上抽出鐵臂弓,搭起弓,一箭向這個小姑娘射來。

  箭未到,再射出一箭,卻是直奔那個春兒的小姑娘。

  還是未到,卻射出了第三箭,奔向興兒的小姑娘。

  三箭呈品字形,電光一般飛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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