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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朋友

第十二章朋友  王畫教拼音的課沒有幾堂就結束了。

  他只是教會了這些小孩子正確的發音,不過也算稍微了一點責任,說了一些容易混淆的字還有多音字。

  顯然王畫不想這上面糾葛下去,況且他的長安官話發音也不是很準確。有點象那一種師父領進門,修行個人的味道。

  事實這也是爭議大的地方。

  可是隨著爭議聲越大,傳播卻越快,情形如同后世的炒作。多的人知道了這個拼音,并不是每一個都守舊的,很快就有發現了這種拼音的好處,教導學生時,也偷偷的采用。

  但王畫算術上很用心的,教了代數后,又教了幾何,而且還制作出標準的直尺、三角尺與圓規,為了使畫圖加標準,還找來石墨制作了粗制濫造的鉛筆。小時候他用鉛筆不覺得,到他自己制作時,才知道制作的艱難。

  可他沒有說,這鉛筆也能寫字的,不過隨著有人用來畫圖,早晚會發現用硬筆寫字的好處。

  雖然他似乎用了心,可他還不是一個當老師的好材料,教導速度很快,這些小屁孩們到后來都聽得不太懂,但聽懂的人太多了。多的學者發現了這種數學的妙用,無疑王畫為他們打開了一扇窗戶,讓他們看到了一個暫的世界。

  他們不但用筆將王畫講解記下來,而且細細的領會分析,然后又對以前的算術經義作補充。或者撰寫的算術書籍。

  直到這時候,國子監當初的幾位博士才放出風聲,偽《尚書》就是王畫發現的。

  這讓多百姓忽然才想起王畫的另一個身份,一個幾乎無所不能的才子。

  王畫身上另一件事件,也引起了談論,制作九州之鼎。

  不過讓很多人感到奇怪,開始時,王畫只是召集了自己家中幾個瓷窯上的大師父,這一點也能理解,他說過有瓷器的東西里面。同時也讓朝廷下旨召集了一些鑄銅能工巧匠,也能理解,主要就是銅器嘛。

  但讓人感到奇怪,所有工匠加一起,也不過二三十個人。這不是制作一件普通的銅器,而是九州之鼎,而且他自己也說過是器中之王,固王權,定疆域,揚教化,稟正氣,弘文學,開思路。

  不用說,這一項工程不小,可只召集了這幾十個工匠,能制作什么東西。其至王畫朝廷特地劃下的一塊制鼎的地方,只去了幾次,然后幾乎不管不問。

  這引起了許多猜疑。

  天氣熱了起來,王畫從昭文館回來,可是家中來了一個客人。

  這段時間王畫幾乎處一種隱居狀態,早朝是沒有上過,平時也沒有與任何一個官員交往。李顯還問過一次,讓他用話語搪塞了。

  不過李顯問也會問的,畢竟從王畫少年時,就受到各方關注,可他心里面有沒有想過王畫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浪費人才了,估計很有問題了。或者他本人對王畫這種態度還很歡迎。

  畢竟王畫對他母親忠心,不算是一件壞事,做臣子的不忠心主子,難道想造反啊。王畫也不會造反的,這一點他同樣也知道。可是他就怕王畫太忠心他母親了,忠到后,看自己母親困上陽宮,想讓她再次上位,那就有麻煩了。

  他將王畫看得太低了,不過一個人的能力,所能看到的問題都是有限的,比如一只麻雀能知道大雁的眼際與志向么?王畫才不會犯這個傻。這時候大局已定,扶佐武則天重上位?

  他也沒有活得到了不耐煩的地步!

  可是他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后,也愣了一下。

  正是李隆基!

  現他與相王水火不融,李隆基前來有何貴干?

  王畫帶著狐疑,來到客廳,參見李隆基,王爺了,禮節要做到的。

  李隆基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們還是朋友么?”

  王畫這樣做明顯生份了。

  王畫也笑了起來,說道:“我們還是朋友,不管政見上有沒有分析,我做事是對事不對人的。”

  李隆基說道:“那就好。”

  可這也是一種嘲諷,張柬之政變時,因為血字營對皇宮的拱衛,不但對王畫本人,就是對王畫的家人都產生了殺機。但到現,王畫只說張柬之他們政變是悖逆行為,五王是一群掛著正義之名的大奸之臣。至少武三思打壓五王時,并沒有落井下石。

  不管王畫有沒有過殺機,可比張柬之他們做得要磊落一點。

  李隆基與王畫重落坐,他說道:“二郎還將我當作朋友,那么今天我就能與二郎溝通了。”

  很實袒誠地說明來意,沒有遮遮掩掩的。

  王畫讓李紅上茶,然后說道:“世子有何來意,請說。”

  李隆基說道:“我只想說其實張相公他們非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他們都是一群忠臣。”

  王畫哧聲一笑,說道:“我也沒有說過他們是一臣,但他們辦的事也許出于本心,可做的卻是奸臣之舉。還有兩句話,我申明一下,第一我對事不對人,第二我不會夜郎自大,多大力氣挑多大擔子,與我無關了。”

  這句對事不對人,重申了一遍,就有玩味了。后面也不純是推托之辭。實際上他當初如果成功的話,也不會殺掉這些人,當然只有李湛他是真正動了殺機。現他退,也如宋璟所想到的那樣,何嘗不是一個提醒,這些聰明睿智的人應當能看到一些苗頭。

  《論語》與《易經》里面也說到一些這樣的問題,這種情況下,退是明智的。

  王畫能這樣做,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再讓他進一步,他也沒有那個肚量。

  李隆基會意,聽了默然。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說道:“還有我九妹失蹤的事。”

  王畫立即勃然變色,但沒有說話。

  李隆基也看到了他的臉色,其實這件事的演變從一開始就出現了錯誤。

  當初自己父王做得太急切了,逼迫王畫太緊。特別是那次變向的悔婚,事情從那次悔婚時,就發展到一個拐點。一開始時,王畫沒有惡意,二張之所以滅亡,之所以引起公憤,還與王畫那個計策有關。如果不是讓二張產生了驕橫的心理,他們也不會讓群情激憤。

  可當王畫一天天地位變得重要了,父王也想伸出橄欖枝,王畫卻不想信了。他還不知道,之所以這樣,還與太平公主那次沐浴,出言相逼有關。

  王畫這次回到洛陽后,低調,而且一些做法再次將他名聲扭轉。實際上這種扭轉,也讓張柬之他們的政變變得被動起來,許多百姓對政變產生懷疑了。也等于對父王他們產生不利的影響。

  雖然王畫現低調,可隨著歲數的增加,名聲的增加,上位很容易的。早晚有一天,他將會對朝野還是產生重大的影響,甚至都能達到狄仁杰那種地步。

  關健王畫有這才能!這才是可怕的。

  對于這樣的人,只有兩個辦法,一是徹底擊殺。但他身手高強,家中護衛森嚴,現想刺殺很不容易,而且這樣的一個能臣,刺殺了,對國家也是一個損失。

  那么只有籠絡。但這種籠絡不是父王那種虛情假意。與這個聰明人玩假的,反而適得其反。主要王畫有一個特點,敬他一尺他會敬你一丈,有祖母與王畫的例子現成的擺面前。但對他不軌,同樣他也不會顧你是什么身份,同樣很反感。

  這種黑白分明的人,卻是好對付的。然而父王他們卻一個也沒有注意。

  李隆基又說道:“但這次九妹豐州失蹤,真的與我們無關。”

  王畫只是用手捧著茶杯,沒有說話,眼里面怒火勝。

  李隆基搖了搖頭,他也奇怪,這到底是誰做的?當然了,他也不能怪王畫,小九失蹤后,王畫從豐州到六胡州,都差點將天捅破了,那是真心著急。

  他又說道:“我們還暗中派人調查此事。”

  王畫還是沒有答話,李隆基只好繼續說下去:“不過我很感謝二郎,聽說了你到上陽宮探望大母的事,我很感動,前天我也去了上陽宮。”

  王畫終于忍不住問道:“世子,你前來有何貴干,直接說吧。”

  不要兜圈子了。

  李隆基臉上沒有露出表情,可心中嘆惜,雖然王畫似乎還是承認他是朋友。事實上一開始交往時,他與王畫相見甚歡的,相反,王畫與李裹兒的關系還沒有自己親密。

  可現呢?

  他說道:“我來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解釋一下,二郎,你也是一個明理的人,任何人都有做錯事的時間,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小九現生死不明,我知道不能怪你。可這件事你也要相信,與我父王無關。而且當初我就寫了一封信,讓云秀道長帶給你了,并且安排了人手,與你配合調查此事。”

  信?王畫愣了一下,他可沒有收到李隆的信,不過他也沒有想到,李雪君同樣也進人間煙火的,當時也讓王畫氣昏了。因此忘記此事。

  “而且鏟除二張的計劃,我也信上與你說了,但這件事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說到這里,他嘆惜一聲,可沒有想到王畫還是誤解了他。

  王畫愕然,如果此事屬實,情況就變得復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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