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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鵬

  她正在紙上奮力書寫,沒有走近看,卻聽到她一邊書寫,一邊還在詢問昨天王畫講述的故事。縱然她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聽過一遍就全部記下來的。

  不用說,她是試圖將王畫講的這個故事記述下來。而且她還用了王畫明的錯筆書寫。

  對鉛筆,王畫并沒有刻意去推廣它。會引來許多麻煩。而且現在技術低下,筆芯好一早就出現了,主要是筆桿。制造的成本是后來錯筆的幾十倍之巨。當然如果論單字書寫成本,還是比毛筆書寫低廉得多。

  不過有一個好處,書寫度很快。但注意了,因為筆桿粗糙,書寫不能用力,否則筆芯立即會被折斷。

  上官小婉現在執掌誥命,幾乎所有詔書都從她手里冉的,被人稱為內相。如果她開始使用鉛筆,會引起更多的人效仿。

  王畫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了。這是等于變向地在向他支持。故事變成了書,對他的名聲有幫助。錯筆的認可,也代表著對他的明的認可。

  看到王畫進來,上官小婉拿起了鉛筆揚了揚。兩個人會意一笑。不用言語,一切皆在不言中。

  除了上官小婉外,還有李顯。韋后。李裹兒,以及豆盧王妃等人,不過李旦與太平公主沒有來。做賊心虛吧。并且揚再思等權臣,同時也到來了。

  但王畫卻沒有看到一個忠直大臣進來。他哭笑不愕,從他開始進入朝政以后,幾乎都是這些被史書上稱為奸臣的人,在鼎力支持。這是為何!!!

  王畫不知道究里,可是剛斷出一些。一定是今天聽說武則天病情好轉了一點,李顯再次前來看望,這是可能的,與李旦,特別是與太平公主相比,李顯心思相對要簡單一點。也要更孝順一點。大約武則天還想聽昨天自己講述的故事,下了旨詔自己到上陽宮。王畫進了武則天的寢室,看到武則夭果然氣色好了一點,可是臉上還是一片死灰色,王畫心中默嘆一聲,坐下來開講。

  從昨天起,接下來講的是一個章節的內容有點難度了。先就是警幻仙姑讓一個鮮艷嬌媚的女子授寶玉之事,王畫沒有敢開講了。實際上這就是正常人的遺精,可是讓曹先生寫出了另一番風情。

  還有這一章節里面出現了大量的詩,先就是金陵十二釵正冊與副冊又副冊上寫十二釵命運的詩篇。前兩是又副冊上的,寫了晴受、襲人兩個俏丫頭的,第三是副冊上的,寫的是香羹。剩下的全是正冊上的詩,全是寫金陵十二釵的,第四是寫林黛玉與薛寶釵兩個人的,從第五到第十二先后寫元春、探春、史湘云、妙玉、迎春、惜春、王熙鳳、王熙鳳女兒巧姐,第十三是一個例外,不但寫了李紈還連帶著寫了貿蘭,第十四詩寫的是秦可卿。

  有的王畫都已差不多忘記了,不過還好,這十幾個人的命運他全紀的。因此做了篡改。

  接平來又是一大段曲子,在夢中眾仙姑招待賈寶玉,從舞女們嘴中歌賦的曲子,從引子開始到收尾。加上正文一共十四支曲子。還是專門講述金陵十二釵的,特別是寫林黛玉與賈寶玉的《枉凝眉》,后來幾乎家喻戶曉,一度在精神嚴重缺乏的時候,一朵閬苑仙菇美玉無瑕。讓多少人為之淚下。

  除了這十四曲子中寫得最好的引子與《枉凝眉》王畫準確無誤地記得外。其他十二曲子,王畫同樣記得不太清楚。無奈之下,只好再次篡改。

  對于曲子這種藝術形式,同樣在座的許多人很陌生,雖然聽起來形式與那些坊里的粗俗小調很相似,大多也說的是艷情風月之事。但經過王畫對文字的考究后,聽到耳中卻是十分地雅正,洗然《詩經》的《小雅》中那些詩篇一樣。

  眾人面面相覷,這又是詞之外。又一種王畫創造出來的新的文學種類了。不過吸取了昨天的經驗,也是上官婉兒刻意這樣做的,她安排了好幾個宮中的女書計,一邊聽講一邊將王畫講的東西記下來。

  接下來賈寶玉與襲人做了那回事,王畫也隱而不說。開始說到劉姥姥進大觀園了。李裹兒掩嘴偷笑。她想到了王畫的父親王迤,很有點與這個劉姥姥相似。

  但聽到賈寶玉探望薛寶釵,林黛玉開始微吃醋時,眾人會意一笑。這是一個三角之愛。畢竟不是襲人等丫環,她們可以做妾,以林薛的身份,賈寶玉只可以得到一個。但李裹兒用手撫了一下胸,幸好小九失蹤了,不然她與王畫最后結局也不太好收拾。但這句話,就是李裹兒也不敢向王畫吐露。

  這一回老武身體稍微好了一點,天氣也好起來,王畫說到第十回結束。才停了下來。一是天色不早了。二是下面是賈瑞想勾搭王熙鳳,王熙鳳設下相思局的內容,王畫不知道能不能講出來。就是講出來,也不能象原本那樣講述,這要考慮一下。

  其實《紅樓夢甘川進入大觀園后。才真正進入正就是涵樣,大耙津津有味。主要是現在沒有出現這種藝術形式,對人產生的沖大很大。

  大家走了出來,李顯對王畫說道:“王卿,聯很感謝你對集母皇所做的一切。”

  “這是臣應當做的”王畫說到這里抬起頭,看著李顯說道:“但是陛下仁慈,同樣也讓臣敬佩萬分。以后臣對陛同樣也會鞠躬盡瘁。”

  聽了王畫的話,李顯十分地開心。說道:“王卿,你早應當進入朝堂了。”

王畫搖頭,說道:,“陛下,我說過。鑄成九州之鼎。作用更大,等到九州之鼎鑄造成功后,臣任用陛下安排  一開始李顯等人對王畫的動作也產生奇怪,因為這樣的工程,王畫一開始動用的人手與物力規模都很最后才傳來,事實非是如此。王畫在組織工人研一些新工藝,才釋下心懷。

  其實王畫也不可能象傳說中那樣做,鑄成一個重達幾十萬斤的巨鼎出來。也沒有那個技術。鼎不會很可主要還是工藝,先就是景泰藍技術,而景泰藍先就是耍精銅,然后各種色變的掌控。就是瓷器,王畫也開始組織技工研一種西洋工藝一骨瓷。

  對骨瓷他并沒有因為憤青采取了反對的態度。相反骨瓷同樣也是一種優秀的瓷器,盡管來到歐洲。

  當然,這一次九州之鼎以及附屬工程中,瓷器也是一部分,但不僅僅是骨瓷一樣。可主要還是景泰藍。而且還是一個巨型的景泰藍作品。只有這項技術研成功后,才能進入下一環節。急切不得的。

  王畫這樣說還有一個用意,九州之鼎固然重要,主要現在還不想進入政壇中心。進入是要遲早進入的,但要選擇一個最恰當的時機,進入后立即顯示重要作用幕。王畫就在等待這個時機的到來,但這想法任何人都沒有透露。

  現在說出這話,更有一個好處。證明了王畫不貪圖富貴權利,這樣的臣子,放作任何主子在位,都會歡喜的。實際上只要得到統治者的認可,早遲要上位的。

  果然,李顯聽了他的話后,更是額。

  王畫離開了上陽宮。

  隨著王畫與李紅、井救李辦了一個小型的婚禮,沒有邀請任何客人到來,只是自己家中辦了幾桌宴席。沒有辦法,這不是正親,王畫也要入鄉隨俗。但為了彌補兩個少女的心情,王畫設計了兩款精美的婚紗。

  但消息還是傳了出去,陸續有許多人送來了賀禮。最多的是血字營原來的以及現在的各個將士。還有一些朝臣,但很少。這也說明了王畫在朝中的惡劣形式。不過王畫并不著急,只是時機沒有到罷了。可第一個送來禮物的卻是李裹兒,送了兩副精美的飾給了李紅與沐救李。當然了,兩個小姑娘對她感恩戴德,讓李裹兒得意了一番。

  第二個送來禮物的卻是上官小婉。但她前來卻是責問王畫的,為什么拒絕武三思提出的親事。

  王畫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了,而且他也摸不透上官小婉問這個話的用意。他答道:“昭容。我三妹確實與嚴挺之訂親,這是事實。”

  上官小婉只是笑笑不語,顯然對王畫的話不相信。

  集畫又說道:“而且昭容,我喜歡獨立行事,但與武家聯親后,會因為這門親事生什么。如果好還好,如果不好怎么辦?”

  這話說得也半真半假的。如果不好,有可能生大鳳嫁給鄭家的事。事實上一旦聯姻,武三思不可能不利用王畫的,不但是王畫,有可能都能想將王家變成武家的附庸,王家一年那么多的收入,放在那一家都會動心。

  說得也有一些兒道理。

  王畫又說道:“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血字營是我帶了好幾年,花了一些心血,是人都有血肉之情的。留戀之心,人皆有之。不過那一天我也與德靜王解釋過了,我會寫信給血字營將士的,請他們務必佩合德靜王的命令。這是為國家好,同時也是為了各個將士本身好。”

  其他的話,王畫就沒有再說下去了。相信這句話要不了多久,就通過上官小婉的嘴,傳到武三思的耳朵里面。至少會降低武三思的敵意。給自己留下一些展的時間。

  對于王畫納的這兩個小妾,人們對李紅沒有異議,那是經武則天下旨通過的。只是認為沐技李太幸運了。當然,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沐放李。在王家揮的重要作用。

  但婚禮莊重簡樸操辦結束了。天氣再次產生變化,瀝瀝的夏雨下得綿綿不絕,整將黃河中游弄成了一個江南黃梅天。

  這產生一個后果,米價在四十八文上下浮動了一下。隨著四五天的風雨,再次向上浮動,一下子漲到了五十五文。

  蕭亞軒準備回南方去了。

現在雨勢繼續下去,任何人都可以料到,黃河兩岸必然會有滿災出現。那時候米價漲幅將會更大,甚至真的出現每斗米再次  最遭秧的就是百姓,其次就是王畫。因為春天王畫的圍城,已經讓洛陽城中百姓遭受了一次苦難。這次雪上加霜,無疑王畫罪責當其沖。還有一點,官員將會對棉花一事難,雖然不敢說得太直接了,因為都知道是李具主倡的,然而李顯心中必然會對王畫不樂意。因為李顯這個主意是王畫教授的。

  李紅將頭盤成了一個圓貝少婦髻。這是象人們展現她身份的轉變。臉上還掛著一幅初經人事散的春情,在房中替蕭亞軒收拾衣服行李。

  連日的陰雨,天氣有點濕漉漉的,連同衣服都沾上了一層粘粘的感覺。

  李紅一邊收拾,一邊對蕭亞軒囑咐。雖然是應該的,可是海上充滿了太多的風險。這還是蕭亞軒怕李紅擔心,沒有敢細說。

  衣服全部放入箱乎中,李紅轉過頭來,看著蕭亞軒,眼中終于有了一層濕意。這是她在世上的唯一親人了。

  王畫嘆了一口氣,對于此,王畫也無可奈何。無論力量怎么增加,他的貼心可用的人還是太少了。

  蕭亞軒拍了拍李紅的肩頭,說道:“妹妹,這一次我回來,已經很高興了。”

  他是指李紅與王畫結果終于水落石出。雖然身份低了一點,可是王畫對李紅那是沒得說的。

  想想以前的處境,兄妹倆人境遇前后是天壤之別。

  李紅點著頭。

  王畫卻對蕭亞軒說道:“我們一道出去吧。”

  正好難得一天多云天氣。王畫是要帶蕭亞軒到秋仁杰的墳墓前祭拜。

  這一次大洋洲的開墾,先給王家帶來一個聚寶盆。這是從私人利益出的。可這一次影響遠遠會過蕭亞軒的想像。

  殖民地的開墾,不但會為自己帶來巨大的財富,晚唐后唐朝天災。經常生糧食危機,現在一斗米漲到幾百文前,老百姓叫苦連天了。晚唐后幾百文錢一斗米,是正常不過的了,有時候因為戰亂生,城中每斗米漲到幾萬文。

  這只是糧食的角癡隨著開元的到來,人口急劇增漲,土地緊張。棉花的出現更是加劇了這份緊張的到來。有了大洋洲幾百萬平方公里,原始的土地,將會減少這份危機感。主要哪里有許多地方天氣暖和,適宜唐朝百姓居住。

  還有,大洋洲百姓遷居得越多,兩地來往密切,無疑會造成造船技術更加達,為后面更廣闊的大航海到來創造條件。來往密切后,還會造成商貿繁榮,為唐朝經濟展帶來生機。

  同時大洋州只是一個號角,以后條件越好。更多的地方,比如非洲、美洲大陸進入人們的視野,如果這些地方全部成為漢人的殖民地,想像將來吧。這一點與歐洲那些國家的人不同。雖然他們創新能力無可否認。可是他們自由散漫,雖然國人喜歡內斗,可根觀念很深。就是以后分裂成若干國家,遇到危機時,必然會聯起手來。這就象一個比喻,弟兄倆可以打得頭破血流。可遇到外人時,同樣會聯起手。這就是漢人最好的寫照。數百年后,漢人有可能因為這次楔機,掌控了一半地球面積。那時候還會出現他穿越前,四面挨打擠壓的局面么?

  當然,那個什么扁與什么輝的不能算的。

  也就是說,這件事辦好了,遠勝過世人眼中任何功績。

  因此,王畫將蕭亞軒帶到秋仁杰墓祭拜,這是代表對這些開創者的認可。

  來到白馬寺秋公墓前,王畫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魏元忠帶著幾個仆人也來到秋墓前,在祭拜。

  王畫奇怪地問道:“魏相公。怎么你也來了?”

  魏元忠手倚著一株青松說道:“來看一下老朋友。”

  王畫輕聲笑道:“魏相公,這番回到朝中可有什么感受?”魏元忠低頭不答。過了一會兒。他才向王畫問道:“可某不知道你這幾年倒底要做好什么?”

  特別是指王畫起兵之事。

  王畫哧笑一聲說道:“魏相公,今夭我在我恩師墓前,應當不會說假話吧。”

  魏元忠點頭,現在王畫的想法許多人摸不著頭腦。王畫又答道:“恩師一生一世,只是為了國家為了百姓。但我在恩師靈前同樣大膽地說一句,我王畫雖然配不上恩師的高尚情操,但我依然愛這個國家,愛這個國家所有的百姓。但愛的考慮方式不同罷了。”

  說到這里,他無比地譏諷道:小雀笑鵬,彼且奚適也?我膩騰躍而上,不過數仞而下。翱翔蓬高之間。此亦飛之至也,而彼且奚也?魏相公,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想多做解釋了。”

  他話說完后,魏元忠帶來的幾個家仆勃然變色,怎么說魏元忠聲滿天下,可不是王畫一點浮燥之名能相比的,可是王畫居然將自己比作一只大鵬。將魏元忠比作了一只小麻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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