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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靈夏王

玩唐正文  玩唐正文。

  從四面八方的賓客涌向靈州,更達到了一個巔峰。()

  按照朱仝的話來說,這是一場完美的婚姻。

  只是王畫苦筆不己。因為這一場婚姻于其是婚姻,不如是一場政治秀。而且自己當初的安排,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安排是如此的巧妙。

  結婚的對象如果不是王涵,而是李紅她們,來的人絕不會有這么多,如果那樣的話,就會讓人諷刺為諂媚。如果是李持盈,就要考慮到中間的風險。但恰恰是太原王家,這個時代家教門風最好的家族,太原王家與王畫的聯姻,珠聯璧合,就是宰相親自前來慶賀,也不會說他是不當前來。

  而恰恰王畫與太多的人牽涉到利益的糾葛,這場婚姻,正好讓他們找到前來靈州的理由。

  于是每天王畫只好笑臉相迎,到了晚上都感到因為微笑,嘴角發出酸意。

  李隆基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來到靈州的。

  但他的顧忌比韋家的人還要大,現在靈州涌來了許多賓客。

  這些人中間有許多人有可能能認識,如果這時候他的蹤影被人在靈州發現,引起許多后果。來到靈州城外,扎了一個帳蓬,讓他從潞州帶來的一名手下,來到王畫府上。

  王畫也派了人悄悄將他接過來。

  然后兩人開門見山交談。

  但王畫立即跳了起來,他說道:“靈夏王?我問你自古以來,自古以來,有幾個異姓王得到好的下場?”

  李旦為了拉攏王畫允諾的條件,就是讓王畫以后爵位為靈夏王。如果眼皮子淺,這個封爵十分不錯,有了這個爵位,王畫在西北的地位將會更加名正言順。當然這也是李旦最大的承受能力。否則象演義中所說,來個一字并肩王,或者一分江山,一家各半,那不是扯么?

  可是王畫聽了不喜反怒。

  李隆基訕訕道:“可是你不同,你在靈州一帶本來就有強大的軍隊,可以保障你的安全。”

  “既然有了軍隊保障我的安全,為什么我還要你父王封賞的什么靈夏王?”

  李隆基也怒了,他說道:“這不是給你正名么?你以為我父王想這樣,還不是為了國家,才作出的妥協?”

  王畫卟哧樂了起來,他說道:“為了國家?你父王為了國家,張說也為了國家,我都弄不懂了,好象我真成了一個反賊似的。當真你們都是為了國家?”

  “那你說為了什么?”

  “為國家是假的,為那把椅子才是真的。你父王為了那把椅子,張說則是為了扶持你們坐上那把椅子,既榮華富貴,又可以留名青史,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可憐你們還嘲笑商人。什么是利?難道是金錢?錯,名也是利,權也是利,色也是利,甚至琴棋書畫,古玩珍藏同樣都是利。無利不起早,正是為了各自的利益,一個個爭先恐后。其實大家有什么區別?”

  “那么是不是要我們一個個坐吃坐喝等死才是。”

  “世子,你又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沒有反對這種為利奔波的行為,相反我一直很鼓勵。只是反對某些人動不動用利來給人戴大帽子。或者用其他方式給人戴帽子。我只是想說一件事,爭奪權利與商人賺錢是一個性質,都是為利而奔波,無所謂高低之分。只要不是將自己所得的利益寄托大多數人的痛苦之上,都是社會的進步源泉。就象我一樣,也有利之爭,這個利就是想制造出各種精美的工藝品,特別是瓷器。”

  當真是這樣?李隆基心中很懷疑。如果是這樣,我馬上就可以答應你,全國給你劃出一千座山頭,那怕是洛陽的邙山,長安的終南山,我都可以從中劃出幾十座山峰給你挖泥燒瓷。

  王畫看出他的懷疑,立即說道:“世子,你不要不相信,為什么我只是為了做做工藝品,后來進入官場,然后到西北來。這一步步是如何走來的,你也是知道。就因為沒有權利的保護,我就是燒一個瓷,漆一件漆具,都會引來貪婪。”

  說到這里,他長嘆一聲,也許現在他燒出再好的瓷器,制出再好的工藝品,也沒有人敢貪婪了。

  但身上背負著無數人的幸福安全,卻讓他不敢分出精力在工藝品上研究。

  所以說世事無奈,十之不如意。

  “再說一件事,那就是靈夏王,就是你們以后做了皇帝,這個國家就是你們的?不是,是百姓的。如果你們善待它,可以千秋萬代傳遞下去。如果不善待它,最后還會讓你們看不起的百姓顛覆。再說你們有什么權利割土分王給一個臣子?如果你們真產生這個可怕的想法,恕難從命,你以后也不要來靈州了。”

  國家大一統對國家,對民族對百姓都是一件好事。

  一個國家越大,敵人才不敢欺負,李旦居然為了帝位,讓他做靈夏王。簡單讓王畫不堪忍耐。

  李隆基更加惱火了,他站起來憤憤不平地說道:“還不是你提出的那兩種古怪的問題,讓我們回答不出來,所以我們才用這個方法表達我們的誠意”

  但說完了,他腦袋里靈光一現,因為他想到了剛才王畫說的那句話,這個國家是你們的?不是。似乎與王畫前一個問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再想,又想不出有什么聯系。

  “你說我是誆你們的?”

  “是啊,要不你告訴我答案。”李隆基挺起胸膛說道。

  在這里李隆基耍了一個小聰明。

  但王畫立即將他小聰明揭穿:“我沒有指明你請教任何人,只要我說出來了,同樣你也知道了,正好在四月期限之內,對不對,告訴你,休想。”

  李隆基被華麗麗地打敗,坐下來一口氣喝著悶茶,王畫也不急,坐在哪里,拿出一本書出來看。

  李隆基沉不住氣,又說道:“王畫,你倒底想怎么樣?”

  “世子,老實對你說,我早就有了安排。不過如果幫助你們,那么我許多安排將會被打破,因此,我給了你一個機會。如果你有這個心思,這個答案就會自出浮現。天下百姓也會有一個好日子過,那么我才可以放心地助你一臂之力。”

  “我要什么樣的心思才能找出這個答案,你不是刁難人嗎?”

  “說到底,你沒有用心去想,或者去想了,但疏忽了最主要的一件事,百姓。世子,去吧,我要么幫助你們,要么就不幫助你們,不要用靈夏王來打動我。我更不希望為了帝位,為了你們的皇權,象晉朝那樣割疆裂土,那是百姓的災難。”

  第一個問題就是皇權的權利集中。集中就會產生,這也是封建朝代不長久的原因。如果尊重百姓,就會思考將皇權減弱,放權給百姓。不過如何放,王畫沒有想出答案。這個問題的答案驚世駭俗,李隆基不跳出這個框架,就是想八百年也想不出來。

  第二個問題就是武將權利的集中。槍桿里出政權,本來軍隊就是殺器,如果再讓軍隊的長官掌握管轄區內的政治權利、經濟權利與民事權利,這將是一個很可怕的后果。就是沒有安祿山,還會有李祿山。

  但這個問題最大的一點就是王畫本身。

  如果李隆基氣魄再大一點,就敢質疑王畫現在的二十三州情況,于國不利,于民不利。

  可這個問題是王畫本人提出來的,所以沒有人能跳出這個圈子。而且唐朝重武輕文,但還沒有發展到各個節度使嚴重掌權的地步,因此同樣讓人疏忽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真用一顆心考慮國家與百姓,這兩個答案會自動浮現。

  可是有幾個人有這顆心?

  一個個嘴上說得好,大忠大仁大義,都是在掛著羊頭賣狗肉,就是清官同樣也是博得自己的清名,為名而爭,不是為民而爭。

  所以李隆基再次苦惱地喝茶,喝了好一會兒,服了,說道:“能不能換其他的要求。”

  “不能,如果你用心將這兩個答案找到,什么問題都解決了。找不到,我強行說出來,你也不會放在心中。或者你現在能在嘴上承諾,但心中不一定會贊成。說了也等于白說。”

  于其這樣,不如讓我來扶持一個傀儡,一步步將它執行。但這句話王畫沒有說,說完了站了起來。

  李隆基愛怎么的就怎么的。

  事后王畫與朱仝交談,朱仝也是大笑,靈夏王,對現在的王畫來說,還能稀罕么?

  不說西北,就說大洋洲,因為今年血營出兵,政局混亂,各個世家也為了爭奪以后的運河權,乘機大拍王畫的馬屁,一共秘密送走了近三十萬百姓,使大洋洲的唐朝百姓接近一百萬,再加上俘獲的奴隸,人口有可能現在逼近四百萬。

  而且不象唐朝,北面有突厥,西邊有吐蕃,幾乎沒有一個天敵。

  要么就是土著人,可是無論大洋洲本土,或者是其他島嶼上,這些部族規模都很小,只是地形復雜,否則早就將這些土著人征服。剩下的土著人不足為害。還有一個危脅,就是奴隸,因為比例在壓縮,控制了武器,這個危害也不大。

  再加廣漠的土地,不愁糧食吃穿,人口大量繁衍,二十年后,會輕松地逼近一千萬大關。甚至再過二十年,人口離唐朝人口數量越來越接近。

  西北二十三州能有多少百姓?

  再論面積,西北二十三州又能有多大,在大洋洲劃一個大島出來,面積就是它的數倍,更不要說遙遠的兩美大陸。

  不過占了西北,有更多的作用,可與這個西北王并無半點關系。

  李隆基沒有辦法,突然想到了張說,于是找到張說,

  張說讓王畫一頓說了,不好意思,跑到長州與匡州看馬場去了。

  兩個見面后,張說想了想說道:“還有一個辦法,我不知道是弊是利。”

  “張侍郎,說說看。”

  “還有一個人能問出答案,小郡主,我在這里看到很多事情。雖然皇后再次想將安樂公主下嫁,可是王畫并沒有阻止讓小郡主做主母的打算。有可能是小郡主性格淡泊,他不想家里面爭吵,因此做了這個決定。如果小郡主苦求王畫,也許他會說出答案。但本來小郡主如果做主母,雖然未必他會幫助殿下,可在關健時候拉上一把。可如果讓小郡主苦求王畫,我擔心適得其反。而且這是大事,王畫也未必妥協。”

  這一說,李隆基頗感為難。

  真要說起來,這一行最大的收獲,就是看到妹妹修成了正果。

  他有兩個親生妹妹,大妹妹一天到晚修道,落入凡塵,也很想看到她幸福。不然他都不會砸掉王畫的店鋪泄憤。

  如果因為自己的插手,王畫對小九重新慎重考慮,后果不妙,畢竟他們親事沒有定落下來。

  這時候張說又說道:“殿下,國事為重。”

  你就不要想著你九妹幸福,還是想著這一個辦法管不管用。

  李隆基咬了咬牙,過了半響說道:“我去試探一下九妹的口風。”

  然后潛回王畫府邸上,與李持盈談話。將問題說得很嚴重,不說做皇帝,而是說王畫如果不幫助,自己一家隨時有可能被韋黨誅殺。就象當年武則天誅殺李氏宗室一樣。

  李持盈本來看到三哥可憐,想答應下來,然而她忽然想起了那一天,王畫帶她出去打獵所談的話,話到嘴邊忍住了,說道:“三哥,我怕勸不動他。”

  “九妹,我們要求不過份,只要王畫出動一千精兵,秘密潛入洛陽。如果皇后不害皇上,那就算了。如果害了皇上,立即撥亂反正,也不是要求他派出數萬大軍,進軍洛陽。如果功成,父王也承諾讓他做靈夏王。”

  “靈夏王?”李持盈不知道這件事,吃驚地問。

  “是啊,靈夏王,封國親王,按照律法,可以納兩名孺人,甚至可以封他為超品封國親王,說不定可以納三名孺人,這樣你與王家那位小娘子,甚至安樂公主,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嫁入王家。”李隆基誘惑道。

  實際上看著自己妹妹純潔的眼神,他很想抽自己的嘴巴。

  李持盈想了半天,安慰道:“三哥,你別急,還有近一個月時間,我再想想辦法。”

  “九妹,國家,還有我滿門生命安危,就拜托你了,”李隆基哀戚地說。

  說完了落荒而逃,這時候的李隆基還是一個熱血青年,雖然有城府,但總體來說,是進取向上的,也帶著一些良心。欺騙自己最喜歡的妹妹,終究在良心上,受到很大的譴責。

  但他沒有想到,他前面一走,后面朱仝找到李持盈說道:“主母啊,三思而后行。”

  李持盈嚇了一大跳,其實最可憐的就是她,在這一群妖人中間,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李隆基在苦思不得其解時,王畫也收到了另一條消息,吐蕃人沒有答應他的條件。

  對這個他早在預料之中,如果真答應了他的條件,還有點不大好辦了。一旦金城公主回來,他呆在西北反而言不正,名不順了。

  吐蕃也不可能放金城公主回來,那是多大的一個恥辱。

  可是這一次吐蕃給出的答案有些強硬,說王畫要求過份,什么歸還唐人吐蕃人,境內所有百姓都是他們吐蕃的子民,歸還可以,只能用八萬百姓交換俘虜。

  三萬多強壯的戰士換八萬百姓,還有可能是象突厥人玩的那一手,王畫派出的使者牛大真自然不會同意。

  牛大真也不能同意,只好看了一下金城公主,這一點吐蕃沒有拒絕。

  小姑娘呆在吐蕃不大好,本來因為她的鬧事,吐蕃人對她十分反感,再加上戰敗,經常受氣。看到牛大真后,直流眼淚。

  牛大真勸慰了幾句,無奈地離開,小姑娘眼巴巴地將他送得很遠。

  王畫聽了一陣心酸。

  和親,和個屁親。他心中狠狠地罵了一句。

  不過吐蕃人的強硬,透露了一個信息。不是不想換俘虜,當真三萬多強壯的戰士只能換八萬普通百姓。如果出售奴隸,價格也不會一比二。這說明他們在冬季來臨時,肯定有大動作。一旦戰勝,主客易勢,到時候不是王畫交換戰俘,而是吐蕃逼迫王畫或者郭元振交換戰俘。

  他立即喊來朱仝等人進行商議,也將重心放在了積石山。而且為了給吐蕃造成困惑,將積石山幾條大道不計工本,在雪天來臨之前柘寬,一直修到積石山南端。

  并且派了斥候到白蘭部游說百姓。

這一計劃的制訂,終于使王畫訂下來下一步的目標,那就是黃河上游一段,積石山與紫山之間的白蘭部  忙忙碌碌的,九月初八來臨。

  這一天靈州城張燈結彩,因為來的賓客太多了,光是酒席就開了近千桌。

  華燈夜放,王畫在洞房中走來走去。

  王涵在蓋頭里面古怪地看著他,終于忍不住問道:“二郎,你在想什么?”

  宵一刻值千金,什么問題也要留著明天想啊。

  王畫背著手說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娘子,你說我們接下來在洞房做著人倫之事,是不是與你修道的清靜寡欲,有所違背呢?”

  王涵大羞。

  王畫這才撲過來,摟著她說道:“看來修道還是沒有人倫大事好啊。”

  說著將大手伸進王涵衣服里面,這幾年摸是摸了,可最后底線一直讓她苦苦守著。

  “別急,二郎,還沒有喝交杯酒,揭蓋頭。”

  王畫只好喝交杯酒,再揭蓋頭,在燭光的照射下,王涵的臉嬌似花,美艷不可方物,王畫再次要動手動腳,王涵又說道:“二郎,莫急。”

  說著站了起來,將一對紅燭吹滅。

  這一回總得成了吧,王畫剛要再次抱王涵,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嬉笑聲,是哥舒翰的聲音,他說道:“開始了。”

這群小兔崽子  王畫生氣地跑了出來,看到哥舒翰與封常清他們這一群青年將領,一哄而散。

  王畫無奈,只好回來。

  房間里燈光亮了起來,王涵正在如廁,看到粉嫩的香臀,王畫心神激蕩,可是王涵卻畏畏縮縮地說道:“二郎,不好了。”

  “怎么了?”

  王涵吞吞吐吐地說道:“我那個提前來了。”

  王畫站在哪里,呆了大半天,怎么這么巧?難不成今天晚上還要讓李紅她們過來陪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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