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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個充滿暴戾和血腥的夜晚,格魯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飲了一大口酒壓住心中難言的恐慌,抬頭向李峻山說道:“至于我們向唐納德先生帶來的人挑戰,卻也沒有那么簡單。以前我們中就有個法神看不下去,接連一個月每天都挑戰新人,一個月殺了三十個。后來,他被唐納德先生叫去,就再也沒有回來。”說著,格魯眼中浮起了恐懼。
“導師,我再問最后兩個問題。第一,這三十年以來,血色狹谷有人出去過嗎?第二,血色狹谷現在有多少高手?導師您明白我的高手指的是什么意思。”李峻山緊緊盯著格魯,心情有些緊張。
“有人出去過,而且職階還不低,都是闖過了盤龍洞經過唐納德先生允許才出去的,無一不是頂尖的人物。不然這些年來,那些大小帝國及公國怎么會不停的往這里輸送天才。”格魯慢慢說著,皺眉想了一會,說道:“至于你第二個問題,戰圣及法圣以上的人物,血色狹谷大約有三十多人;法神和戰神就少一些,十五個,加上新進階的波爾就是十六個。至于宗師級別的煉金師和藥劑師就不用說了。”
李峻山瞬間呼吸就急促進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蘭斯帝國如此強盛,聽說不過兩個法神四個戰神,這個小小的血色狹谷竟然有十六個之多。”
“盤龍洞是什么?”半晌李峻山才恢復過來,只覺心臟仍在猛烈跳動著。
“血色狹谷最南端的一處山洞,小山,不要問這些了,相信我,你根本不會想踏進那個地方。”格魯沒有再談下去的意思了,向李峻山擺了擺手,說道:“從明天開始,我教你修習召喚術,你先下去吧。”
李峻山見他神情寥然,眉目間有些悲傷,便也不再說話,恭敬施禮轉身走了出去。回到房中,心情半晌都無法平息。
“血色狹谷一切匪夷所思的根源,就在那個圣域魔法師唐納德身上,慢慢再了解吧。”李峻山心中暗暗想著。
第二日,李峻山一大早就被古里喊了起來,一行十三個召喚師跟著格魯,順著狹谷拐道向西邊行去。
“那邊有一塊森林是屬于我們召喚師修習的地方,環境很不錯的。”古里走在李峻山身邊,小聲向他說道。
“你是什么職階了?”李峻山看著身邊或老或少幾個同行,低聲向古里問了一句。
“召喚士。”古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這里我是最差的了。”
“你的召喚獸呢?是幾級魔獸?”李峻山又問了一句。
古里見前面一個老人皺眉看了他們一眼,便向李峻山眨眨眼,不再說話了。
不一會,一行人就從狹谷西邊一個出口進入了森林之中,再不多時到了一處空地,地上滿是綠瑩瑩的青草,四周滿是野花,環境倒是很優美。
“大家各自修習吧。”格魯向眾人喊了一聲,其他十二個人恭敬應是,分別找了一塊地方坐了下去,有的冥想修煉精神力,也有聚精會神練習召喚符契手勢的。
李峻山看格魯向他招手,便走了過去,跟著他來到空地邊的一塊石頭上,格魯坐了上去,說道:“你做一遍大召喚師的符契手勢給我看看。”
李峻山依言而行,一直沒有突破,這個大召喚師的符契手勢他不知道練了多少次,右手行云流水般熟練的演示了一遍。
“嗯,不錯。”格魯點了點頭,手里比劃出一系列動作,卻是跟慢動作一樣。李峻山眼中復雜繁瑣的手勢在格魯的比劃中,揮灑出難言的飄逸美觀。
格魯比劃完后,抬頭看向李峻山,見他眼神有些迷芒,便微微一笑,說道:“這套召喚士的符契手勢跟大召喚師比起來復雜幾十倍。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六百三十一道符契線符,你也不用著急,慢慢來吧。”
說完,他又慢慢演示了一遍。貪多嚼不爛,李峻山也明白這個道理,只牢牢記住前面二十多個手勢,便依照著比劃了起來。
一連半月,除了吃飯之時,李峻山都在比劃著這套召喚圣師符契手勢,他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天才,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他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勤奮。
“三百二十三、三百二十四……”李峻山聚精會神坐在石洞內,右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泛著微弱白光的符契圖案,終于在劃出第三百四十記符契手勢時,精神力完全告罄,奧妙的符契圖案星屑般迷散在空中,消失不見。
整個人都萎頓下來,李峻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苦笑不已。
精神力!還是精神力!別人冥想時都能或多或少有一些收獲,偏偏自己一點長進都沒有,一直停步不前。
隱約覺得是身體內的異形基因在搞鬼,李峻山又不能確定,皺著眉頭在屋里轉了幾圈子,咬咬牙向格魯石洞內走了過去。
“導師您好,我有些問題想向請教您一下。”李峻山站在石室外恭敬說道。
“小山啊,進來吧。”格魯坐在石床上正在冥想,到了他這種境界的人,除了突破職階外,再沒有什么能吸引他們了。
李峻山進去坐在石桌前,說道:“導師,我的精神力修煉一直沒有進展,想起以前一些事情,又不能確定,就想聽聽您的看法。”
“你說吧。”格魯微微一笑。
李峻山便把第一次精神力突破時的過程向格魯講了一遍,便滿懷希望的看著他。
“修煉斗氣后,精神力就突破了?”格魯愕然問道:“你確定自己沒有搞錯?”
李峻山點點頭,說道:“那時就跟現在一樣,不管怎么冥想修煉,精神力就是沒有一點進步。后來我就有些心灰意冷,便找了本斗氣書冊自己去修習,誰知沒多久斗氣就形成了。而且在那一瞬間,精神力就了飛躍似的增長。”
“有這種事!”格魯喃喃說道,緊皺著眉頭沉思起來。李峻山也不打擾他,靜靜在旁邊等著。
“我也說不清楚。”格魯最終還是搖搖頭,擊破了李峻山心中充滿希冀的泡影。
“或許你可以找個戰士問一下,看有沒有什么收獲。”格魯沉思了半晌,拋出了這么一句話。
李峻山心中苦笑幾聲,站起來就向格魯告辭。
他能冒著危險來到血色狹谷,就想著倫道夫口中大陸唯一的召喚皇師或許可以解決自己的問題,卻沒想還是這個結果。
“小山,你去戰士棲居地找斯蘭比,他是我唯一認識的一個戰神,或許從他那里能得到一些幫助。”
李峻山轉身感謝的朝格魯點點頭,走了出去。此時正值傍晚時分,各個職業外出修習的人也都已經回來了,李峻山找古里問清了路,就向狹谷北邊戰士棲居地走了過去。
血色狹谷各職業棲居地卻是劃分的很細致,如同修煉的地方一樣,涇渭分明。不多時李峻山就到了狹谷北邊的戰士棲居地,遠遠看見幾個人在外面閑聊,卻是和召喚師那邊一樣,老老少少差參不齊。
李峻山正想走過去問那個斯蘭比在不在,就聽有人喊自己名字,抬頭一看,羅賓站在一個石洞前笑著向他招手。
“大哥。”李峻山心中一熱,走了過去。
“遠遠看著就是你,小山,半個月沒見,在這里待的習慣嗎?”羅賓帶著李峻山走進自己的石室。
石室和李峻山的也是一樣簡單,不過桌子就多了很多空酒瓶,李峻山邊走邊說道:“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也沒什么習慣不習慣的,咱們也沒得選擇。”
羅賓或許也聽到了一些消息,苦笑著搖了搖頭,倆人坐下后,羅賓開口問道:“你來這邊找我有事嗎?”
“不是,我來是找斯蘭比先生的。”
“斯蘭比先生?你找他有什么事?”羅賓有些驚訝。
李峻山把給格魯說過的話,又向羅賓講了一遍,最后苦笑說道:“我來這里,就是想突破自己,沒料到卻還是這種局面。”
羅賓手里無意識的摸著酒瓶,想了一會搖搖頭說道:“我也沒聽過這種說法,斗氣還能影響到精神力?”
“可的確是這樣的。”李峻山越發郁悶。
“斯蘭比先生去街道喝酒了,你來的不是時候。”羅賓站起來說道:“走吧,我們一齊去找他。”
倆人邊走邊議論著這一段時間各自遇到的事情,不一會就到了街道,一連找了三四間酒店,卻也沒碰到那個斯蘭比,一直找到第一次進入血色狹谷時喝酒那家酒店,也沒找到。
“也不急在這一時。”李峻山拉著羅賓坐下,叫了幾瓶血腥安亞,兩個人慢慢喝了起來。
隨意閑聊著,這時,李峻山的眼睛突然一亮,舉到唇邊的酒杯就停了下來。
門口進來兩個人,手中鑲嵌著魔晶的魔法杖向李峻山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前面是一個美麗的少女,一身襲地的白紗長裙,肩上披著的黑狐披肩隨著身體的走動,蕩出輕靈的微顫。
她臉上的皮膚如同最晶瑩的白玉,剔透無比,黑色的眼睛顧盼流轉,滿是靈動。
黑色的長發瀑布般柔順的披了下來,光可鑒人,東方式的面孔和勻稱有致的身材,讓李峻山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