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那阿冥斯族只覺來人看起來并不如何威嚴或者煞氣逼人,不過對方那淡淡的眼神只讓他心里直冒寒氣,再看著對方身后那宛如冥狼似的晃動著鋒銳尾尖的怪物,阿冥斯族下意識地向后退出幾步。
“什么人”
“殺死他”
阿冥斯族這一聲總算是驚醒了骨屋外驚魂不定看著空中飛行異形和四面八方涌過來的信使及重甲異形的那幾個天王身邊圣域級別的護衛,離李峻山最近的兩個阿瑟斯晃動著被血跡浸染完全變成了黑色的巨大的釘棒縱身飛過來,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舉起來就像李峻山當頭砸了下去。
數十根銹跡斑斑的釘子在空間當中帶出了尖銳的風聲,有心在剛剛歸順了的天王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差不多能確定李峻山來意不善的那兩個阿瑟斯將冥族的暴戾兇殘展現的淋漓盡致,一出手就是毫不容情。
他們毫不留情,李峻山更不會留情了。
比釘棒揮動時更尖銳的破空聲響了起來,那兩個阿瑟斯冥族圣域強者的釘棒眼見就要將紋絲不動的李峻山頭顱砸爛開來,各自只覺自己身后一道凌厲之極的破空尖嘯聲撕裂耳膜響了起來,嚇了一跳的他們猛地揮動釘棒回身去擋。
兩道淡青色的風刃劃破空間襲了過來,極致的速度和恐怖的威勢以至于風刃所過之處空間一陣扭曲,平靜的空間宛如水面般向兩邊產生了劇烈的震蕩波紋,眼見這聲勢絕非圣域級別強者或者圣階魔獸所為,兩個阿瑟斯魂飛天外就想逃跑。
卻哪里還來得及,超階風神翼龍異形吐出的風刃,豈是他們能夠抵擋或者避讓開來的,不過尺許的淡青色風刃直接將他們揮擊過去的釘棒劈斷開來,旋即從他們的胸腹位置直劃而過又將偌大的骨屋削飛了一大片這才淡散在了空中。
“好快……”
兩個阿瑟斯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怖和痛苦,卻當他們還想扭身看清楚李峻山到底是什么人時,他們沒有鎧甲保護的胸腹處,體表的厚重鱗甲無聲地裂開,一道細細的紅線瞬間隱現,不過剎時間擴大開來噴涌出了熾烈的血霧。
“撲通”
隨著兩個阿瑟斯族的側身,他們的上半身竟是同時栽落向了地面,而下半身雙腳卻還在側移之后這才栽倒下去。
“嘶……”
其他那些原本也想沖回來的圣域護衛登時收住了腳步,兩個阿瑟斯的實力他們自然清楚,如果他們連一記風刃都擋不住,剩下的人很清楚如果自己碰上了絕對也是一樣的下場。
冥族不畏戰斗不假,那也得看是什么樣的情況下,像這種拿鳥蛋碰鐵器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天王………”
十幾個圣域護衛估計也只有天王才和這個莫名出現的強者有一戰之力,可當他們順著被風刃劈散開來露出的骨屋內看過去時,一個個不禁瞬間傻眼了。
“我沒多少時間在這里耗,等下還有個大活要完成,你能告訴我天王去了哪里嗎?”
李峻山根本頭就是頭也沒回,已經和冥族激戰過數次且對他們有了足夠的了解的他,很清楚身后那十幾個人根本就不是已經散開在了十幾二十多萬的超階異形對手,卻根本就是懶得理會他們。
“天王沒有回來”
兩個阿瑟斯被輕易地殺死,雖然其殘忍程度在那個阿冥斯看起來不過爾爾——他自己更喜歡用種最折磨人的方法殺死冒犯他的人,相比起來李峻山剛才這一招根本不算什么。
饒是如此,對美好生活有著無限眷戀的阿冥斯根本摸不清天王此時在哪里或者正在做什么,卻只能強自撐著說道:“他去了血河那邊找幾個大型的部落征召,日前才走的。”
“日前?”
李峻山眉頭微皺起來:“可我剛剛查到的消息,天王就在這里,你騙我?”
“沒有……不敢欺騙大人……”
那個阿冥斯只覺一道凌厲的風聲又一次響了起來,他能待在天王身邊只是記憶超群頗有些智慧,實力根本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直以為李峻山要下手像剛才那樣殺死自己,那個阿冥斯一聲尖叫轉身就想跑。
“咻”
這次卻不是風神翼龍異形又一次吐出了風刃,明明可以將急速掠動閃動做到悄無聲息的閃電白紋豹異形卻偏偏就拖著一道讓在場能看到這邊情景的冥族心寒心悸的尖嘯風聲,那阿冥斯族還未轉過身,直從他身邊掠動的閃電白紋豹異形尖爪一揮旋即就是一個漂亮的轉身瞬間閃回了李峻山的身邊。
“蓬……”
閃電白紋豹異形已經回到了李峻山的身邊,那個抬起腳還未落下的阿冥斯頭顱這才猛烈地爆了開來,那白花花的腦漿噴出去直灑滿了他腳下扔著的天使腿肉上,慘白和猩紅浸染在一起構成了一副觸目驚心的恐怖畫面。
“撲通”一聲,那阿冥斯族無頭的尸身栽倒下去,腔口處噴出的鮮血直在骨屋當中綻開了一團凄美的血霧,李峻山看也沒看一眼就轉過了身。
“下一個,你……”
李峻山指向了一個拎著一根熟銅棍的羊角怪,他平靜地問道:“天王在哪里?”
那羊角怪的目光沒有在李峻山身上,他卻是一臉驚駭看著李峻山身邊正在將尖爪放進口中“舔食”的閃電白紋豹異形,如果說剛才那一道風刃的速度他還能理解的話,那么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羊角怪怎么可能相信一只看起來很是怪型的魔獸怎么可能擁有這么快的速度。
“你有三息時間回答……”
李峻山有些不耐煩了,而精神交流中散開在上空中的超階異形開始在數不清的冥族當中用氣息判斷來尋找所謂的天王,他更是意念一動將對危險氣息最是敏銳敏感的雷達異形放出來尋找,卻還伸出三根手指向那個羊角怪說道:“不是我的三次呼吸,而是你的。”
極端的恐懼讓那個羊角怪的呼吸格外粗重急促,腦袋一根筋的羊角怪驚恐歸驚恐倒也壯懷激烈,它一揮手中的銅棍暴喝道:“殺了……”
羊角怪的聲音嘎然而止,妄圖用自己的行動挑起同伴的戰意,它甚至還不曾動身就覺自己周圍的空間突然就像凝固下來一樣,莫說自己的身軀和猛烈揮起來的銅棍不能動彈,就連它口中急噴而出的“他”字竟然都發不出半點聲響。
“回答錯誤。”
李峻山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他伸出右手臨空虛握,并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什么魔法元素或者力量波動的其他圣域護衛下意識朝突然變成了雕像般的羊角怪看過去,卻只見后者的身軀剎那間完全走樣變形了,就仿佛空間中有著讓他們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在擠壓著他。
隨著李峻山的右手握緊握死,無聲無息地,那羊角怪的身軀連同他的銅棍在極差扭曲變形后無聲卻又看似猛烈地爆炸開來,而與它只隔了半米不到的另外一個雙頭尼斯拉爾冥族根本就連半點空間波動都沒有感覺到。
“嘩……”
一大團血霧夾雜著金屬粉沫落向了地面,同時卻有一股惡臭味在空間當中彌漫開來,鮮血已經全部灑落到了地面,奇怪地“嘩嘩”聲卻還在繼續著。
失禁了,羊角怪旁邊那個雙頭尼斯拉爾冥族也不知道是被同伴慘烈恐怖的死狀嚇到了,還是因為李峻山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那雙頭尼斯拉爾族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猙獰頭顱上寫滿了一樣的恐懼,竟是雙腿打顫直接失禁,濁黃帶著惡臭味的尿液順著他的腿根直涌而出。
李峻山不會空間魔法,剛才那慘烈恐怖的一幕卻是空間異形的杰作,對冥族這個種族徹底死了心的他并不介意會更殘忍的方法達到自己的目的。
“天王呢?”
那十來個護衛不住地有人一臉驚懼或者企盼甚至是狐疑地看向骨屋的表情沒能逃過李峻山的知覺,而空間異形又能百分百地保證骨屋當中除了那具無頭尸體外根本再沒半個活物,他相信天王肯定是在自己出現的瞬間隱匿或者擬化變身藏進了擠成一團收攏在中心位置的冥族士兵當中,他一臉淡漠或者說殘忍地看向那個雙頭尼斯拉爾族問道:“他是不會在乎你們的死活了,你們又何必在意他的生死。”
“不知道。”
那個雙頭尼斯拉爾族左邊頭顱張口顫抖地說了一句,眼見李峻山面色一沉,雙腿一軟的他右邊頭顱急道:“他剛才明明還在骨屋當中,剛才就突然不見了。”
“他拋棄了我們……”
旁邊另外一個阿瑟斯族扔掉了手中不知是骨棒還是什么特殊材質的武器,同時指著石屋顫聲說道:“阿尼拉說的沒錯,剛剛天王明明還在里面,卻是突然就消失了。”
一個人一帶頭,其他那些圣域護衛登時七嘴八舌嚷開了,一個個被恐懼折磨的同時卻是一臉義憤填膺,顯然對于天王面對強敵時丟下他們逃跑的行為很是不恥且極端憤怒。
李峻山眉頭皺了起來,眼前這么多人想要把天王揪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再也不看那些圣域護衛一眼揚身飄到了半空。
四面八方的重甲、信使及圣階異形已經將這一處平地包圍在了中間,并沒有收到李峻山動手命令的它們只是緩慢地推進將冥族逼向中心骨屋位置,偶爾有一些被恐懼折磨發了狂的或者本身足夠彪悍不足任何強大的冥族士兵沖過去動手,根本沒能遞出幾招就被魔法異形魔法攻擊打成篩子,旋即就被前面緩緩推進的重甲異形踩成了肉糜完全嵌入了地下。
天王的實力有多強李峻山并不清楚,不過他能夠確定對方最起碼也有像超階刺客一樣隱匿身形或者完全隱藏自己氣息的能力,不然以他超階的力量氣息就算躲在人群最深最亂處,也斷然逃不過異形特別是雷達異形的感應。
“你能找得出來嗎?”
李峻山在空中掃視一圈,地面上盡是發出各種恐懼聲音的冥族士兵,空中的超階異形和雷達異形已經在做第二次地毯式搜索也沒有任何信息反饋回來,李峻山不想在這里多做逗留,卻是朝精神空間當中的異形王后問了一句。
異形王后旋即就出現在了李峻山身邊,它用自己的行動回應了李峻山,卻是繞著偌大的場中緩緩飛了一圈,旋即回到了他的身邊。
“轟……”
李峻山還不及問它,卻就聽到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響了起來,隨即就見重甲異形仿佛一道黑色的洪流向冥族大軍中沖撞進去,地動山搖間那被擠成最前面的冥族不是被撞的肚破腸流就是直接被拋飛到了半空。
“逼他出來。”
異形王后又一次向魔法和超階異形下達了攻擊命令,精神空間中還有六萬余枚異形卵,不過面前足有二十多萬冥族顯然足夠消耗了,它淡漠地說道:“如果那些冥族沒有撒謊,那么他一定還在這里,想當著空間異形及其他超階異形包括我的面無聲地逃走,除非那個天王有著和兩個教皇一樣的實力。”
“好,那就逼他出來。”
李峻山瞇起眼睛點了點頭也不廢話了,而他的精神感應卻是大面積向四面八方探了出去,提防著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天王。
木恩的神秘出現讓光明位面一場大戰下來全勝的李峻山剛剛有些膨脹的虛榮心完全消散了,他想起了前世耳熟能詳的一句話——天下英雄何其多也 天王到底是什么實力李峻山摸不清楚,所以他看似囂張無比,心里同時卻是一直都在警惕著。
李峻山的精神感應很快就探不出去了,倒不是他的精神力不夠強大,而是天空中的超階異形已經接到了王后的命令用各種魔法攻擊在密匝匝的冥族中開了花。
哪怕明顯是接通到留手的命令并沒有使用大規模殺傷力恐怖魔法攻擊,可一個初級魔法都能打出最強輸出傷害的超階異形又豈是一般魔獸或者魔法師所能比擬,特別是不同的元素力量間碰觸手產生的元素沖擊大潮瞬間就將李峻山的精神感應攪得一片混沌。
遮蔽了天穹的魔法箭矢……
帶著死神獰厲尖笑聲的魔法……
如果說超階異形迅疾而又極具時效性的魔法攻擊還不能讓冥族士兵感受到最深入骨髓的恐怖以及遭受最痛苦的折磨,那么重甲異形血腥味十足且無法阻擋的攻擊完全將冥族士兵帶入了絕望的深淵。
重甲類異形的數目,此時已經達到了千余只,千余只重甲異形在二十多萬冥族士兵數目下顯得微不足道,可它們的沖撞卻給冥族帶來了最恐怖的打擊。
骸骨大陸變成了血肉磨坊,轟隆隆的鐵蹄聲中千余只重甲異形如同黑色的濁浪以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在冥族人群中的沖撞著,它們中最前面的仍舊是變異獨角犀這種一旦奔跑起來進入最佳狀態時自己都收不住身形的重甲異形。
平滑的顱骨上長長的獨角威猛無比地切割著空氣,大地在顫抖呻吟,一個個冥族被它們撞上半空或者直接撞成兩半,旋即就被后面更多的重甲異形踩成了血漿肉糜,那些原本嵌入了地面的骨架和化石竟是被震出來通電似地上下拋落著。
冥族不甘束手待死,這個滾刀肉般的種族在短暫的慌亂之后旋即爆發出了熾烈的戰意,相比那些實力更強但明顯更怕死的大人們,原本就處于最底層的士兵倒是無畏的多。
無畏歸無畏,可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因素,無論是重甲擲斧手扔出來的圓斧或者那些即將被重甲異形沖撞間狠狠砸成木棒、石棒包括骨棒的冥族士兵,包括一些奢侈地擁有金屬武器的精銳士兵,卻是恐怖地發現他們面對的根本就是一群仿佛身披重甲的怪物,除了個別力大無朋的重裝擲斧手能將扔出的圓斧嵌入重甲異形的肌肉中以外,那些骨棒石棒木棒無一例外一碰就隨即散爛開來。
慘叫聲、骨骼斷裂聲和絕望的嘶吼完全被重甲異形巨雷般的鐵蹄聲淹沒,千余頭重甲異形奔跑過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個凹坑,那仿佛是墳墓般的凹坑當中都有一部分扁扁的殘尸和血沫肉糜的存在。
冥族原本引以為豪的強大身軀成了他們最痛苦的感受了,無論是被重甲異形踩踏帶來的痛苦或者被正面沖撞成漫天血肉的他們,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從沖撞踐踏中幸運地存活下來,一個都沒有。
這根本就不是戰斗而是屠殺。
不止李峻山這么認為,就是他身下地面上那些圣域級別的冥族同樣是這么認為的,看著自己強大而無畏的士兵在橫沖直撞所向披靡的沖擊下就像農夫揮動鐮刀下的稻谷,他們一個個即是憤怒又是恐懼,卻根本沒有一個敢于沖上去向李峻山出手或者阻止重甲異形的沖撞踐踏。
李峻山看了幾眼很快就沒了興趣轉開了頭顱。
重甲異形第一次發威是在亞蘭大陸位面時屠殺獸人狼騎兵,那時的對手就現在的李峻山看來機動性雖然強但終究還是太弱了。
第二次,重甲異形這么沖擊時的對手是亡靈,在亡靈入侵到亞蘭大陸位面時的它們曾經也這樣肆無忌憚地沖撞過一次。
第一次對手太弱太少,第二次的對手沒有恐懼不知疼痛,甚至連血肉都沒有,相比而言,這一次重甲異形的表演讓李峻山看起來還是有些心悸。
那畢竟是鮮活的身軀而不是沒有鮮活肉身的亡靈,估計短短的數分鐘內至少有萬余冥族被殺死的李峻山雖然不至于為冥族感到悲哀或者同情,卻只是這種一邊倒的根本不能反抗的屠殺他根本提不起來興趣。
比起重甲異形,無論它們的速度、力量以及厚重的石膚,李峻山相信任何一個種族的重裝騎兵在它們面前都會變成赤身的羔羊。
“沒意思,在這種對手面前沒想到連我們看來最沒有什么實力的重甲異形都變成了恐怖的死神,和這樣的動手作戰,又有什么意思。”
李峻山無聊地看向了異形王后。
“戰斗和殺戮,才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異形王后沒有李峻山那么多感慨,它只是冷冰冰地回應道:“你造就了它們,卻將它們扔在精神空間當中寂寥地發呆、睡眠,這對它們而言最不能承受且又沒有辦法反抗的命運。這就是為什么明明十幾只超階或者圣階異形明明就能控制場面我卻還要放出它們,它們同樣有享受戰斗和血肉的資格,它們的秉性不可能因為你的性格而改變。”
“異形,終究是異形,沒有戰斗沒有血肉沒有廝殺,它們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異形王后說著卻還側頭看向了李峻山:“包括我,也是一樣。”
“什么意思?”
李峻山明顯聽出了異形王后是話中有話,他詫異地問了一句。
異形王后卻是不吭聲了,它的頭顱扭向了北邊,半透明平滑的顱骨下一對猩紅如血的眼皮盯向了超階藍龍異形的下方。
長槍似的冰椎插滿了超階藍龍異形下方的地面,幸運的冥族士兵直接被冰椎刺中要害瞬間死去,而那些被刺穿了肚腹、肩頭和腿部并沒有瞬間死去的冥族士兵那凄厲的慘叫聲響徹當空,而異形王后的氣息鎖定的,卻是一個雙頭尼斯拉爾族——它的左邊頭顱被冰椎刺中炸了開來,腹上卻還插著一根藍汪汪的冰椎。
右邊頭顱咧嘴慘叫不已,那個雙頭尼斯拉爾族身軀痙攣地抽搐著,當異形王后和李峻山流星般閃過去懸停在他頭頂時,當更多的超階異形向這邊匯聚過來時,那雙頭尼斯拉爾族終于停止了慘叫。
身軀一陣扭曲迷離,眨眼間一個鐵塔般的壯漢現出了身形,卻哪里還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我用一個秘密換取我的性命……”
混在人群中的天王終究還是被超階異形的魔法逼的顯出了身軀,甫一出現的他根本沒有給李峻山或者異形下手的機會,卻是謙卑地在地面上躬身說道:“一個大人絕對會感到興趣的情報,只要大人還記得冥魔,想知道她現在正在謀劃什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