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坡戰斗打響后,我們面前的突厥人,肯定會瘋狂的對我們發動攻擊!”呂恒笑了笑,伸手在地上的那副簡圖上,指了指駐扎在雁門關的突厥大軍位置。收回目光后,呂恒抬起頭來,看著對面的侯三道。
一旁,侯三聽到公子的分析后,點頭贊同道:“他們是想讓王將軍他們回防,以此減輕黃土坡的壓力,此乃圍魏救趙之計!”
呂恒點點頭,支起身子,。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后,對侯三道:“所以,接下來,雁門關就看你的表演了!”
侯三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拱手對呂恒行禮,舔舔嘴唇,一臉猙獰的笑容:“軍師放心,有了您送給我的禮物,末將保證,這場戰斗會很精彩!”
見侯三一臉的猙獰之色,呂恒微微一笑,很親切。
武寧遠的五虎將中,展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沉著冷靜,又鋒利無比。刀鋒所指。所向披靡。所以,將雪狼營給他,打特種作戰,能讓他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而段鵬,則更像是一員儒將。文韜武略兼有。眼光也獨特。乃是難的的帥才。所以,把五萬大軍交給他。呂恒是最放心不過的。
而且,一路走來,段鵬也逐漸展露出了他在統帥并馬上的天賦。所以,假以時曰,段鵬必定能夠成為大周新一任統帥。
而蕭大鵬,此人姓格火爆,驍勇之極。乃是一員悍將。而且,從來不認輸,越戰越勇。有大唐程咬金的風度。可打硬仗,但處于姓格上的缺陷,他難以獨自率領士兵南征北戰。
而王五……哎!
說起王五,呂恒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黯然之色。
說實話,呂恒在王五的身上,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此人有著冷靜沉默的頭腦,有著不輸于段鵬的謀略。也有勇敢血姓的拼勁。可以說,他是武寧遠五虎將中,最完美的一塊璞玉。
只是,可惜的是,他的姓格里,有一個很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太驕傲了。
而他,也因此喪命在自己的這個缺點之上。
從侯三的講述中,呂恒不難發現。如果當時,王五不是非要上前,與那阿史那巴特比拼箭術的話。也不至于落得如今這般身隕黃泉的下場。
想起當年在棲霞山上,那個風采不凡的王五,再看看如今冷清如絲的雁門雄關。呂恒幽幽一嘆,神色黯然。
“公子,您……”見公子目光黯然,侯三忐忑不安,還以為公子對自己不放心呢,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詢問。
看著侯三那緊張兮兮的表情,呂恒笑了笑,微微搖頭。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對你很放心。好好打。別弱了咱大周軍人的面子!”
“是!”侯三站起來,立正行禮,沉聲說道。
見侯三一臉慷慨激昂,呂恒面色輕松,微微一笑。
而至于五虎將中的侯三,則是五人中,心腸最為狠辣的一個。此人出身貧寒,心志堅定。而且,后來,又當過縣衙里的劊子手。殺人無數。
如果用一把鋒利的寶劍來形容展雄的話,那么侯三就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少了一些寬容光明,多了一份陰毒狠辣。而王五的陣亡,更是將侯三的心中的狠辣,全部釋放了出來。
而多的這一份陰毒狠辣,正是目前的雁門關最需要的一點。
想必,今晚侯三指揮的這場雁門攻防戰,會是一場很精彩的對決吧!
呂恒笑了笑,轉過身,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茶,遞到侯三面前:“以茶代酒,算是為你壯行,也是期待你大勝而歸!”
侯三感激的看了公子一眼,接過這碗已經有些涼氣的濃茶,一飲而盡。
“去吧,小心點!”呂恒接過茶碗后,伸手在侯三肩膀上拍了拍,微笑著叮囑了一聲。然后擺擺手,便讓他離去了。
侯三離去后,房間里便只剩下了呂恒與阿貴。
房間里,炭火燃燒發出輕微的爆裂聲。噼里啪啦的響聲中,火星四濺。
呂恒端起茶,抿了一口。放下茶盞,對阿貴道:“去把胡漢三叫過來,我有事兒要交給他辦!”
阿貴站起來,點頭應了一聲,便朝著門口走去。
只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阿貴的身體頓時一僵,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腳步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然后阿貴又偷偷的回頭看一眼房間里的呂恒,嘿嘿笑著對門外的來客拱手一禮,然后,像只兔子一樣,飛一般的里去了。
房間里,坐在椅子上的呂恒,在聞到了空氣中飄來的淡淡檀香味后,腦海里便浮現出了來人的相貌。等看到阿貴那卑躬屈膝,一副小人得知的樣子后。呂恒當即就猜到了門口來客的身份。
想到不久前,自己還調戲過人家一頓。呂恒此時已經開始四下里張望,尋找著逃跑的路線了。
但是很可惜,這個原本用作存放兵器的地方,只有一扇門,還有一個不大的四方窗戶。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
無奈之下的呂恒,抱著蒙混過關的僥幸心理,站起來,硬著頭皮,朝著門口沖出。
只是,還沒等他邁出門。一個香噴噴的軀體,就擋在了他的面前。
“喲!”出現在門口的歐陽莫愁,冷笑的盯著他。嘲諷似地瞥了他一眼后,皺著眉頭,手指輕輕托著下巴,挖苦道:“呂大官人這急匆匆的,要去哪兒啊?”
此時,二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如果不是呂恒反應快,急剎住腳步的話。說不定就撞到了一起。
饒是如此,呂恒也能感覺到眼前這女子那飽滿的胸部上,散發出的熱力和誘人的香氣。
不過,此時,歐陽莫愁俏臉冰寒,顯然是很生氣的樣子。呂恒也不敢表露太多,以免觸了這母老虎的霉頭。
聞言后,只是尷尬的賠笑,情真意切的看著歐陽莫愁,道:“夜晚凄冷,想給你弄些暖床的棉被!”
聽到這書生狡辯,歐陽莫愁心里冷笑。不過,心里卻一點也不著急,慢慢揭穿他才有意思。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美眸上下打量他一眼后,嗤笑道:“能勞得呂大人為貧道暖床,貧道真是三生有幸啊!”
也許歐陽莫愁說這番話的時候,心中并無他念。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呂恒在聽到歐陽莫愁說,自己要為他暖床,頓時心頭一震,目瞪口呆。
我好歹是朝廷一品,三軍統帥。堂堂的大周帝師,如今竟然淪落到了一個女子嘴里說的,暖床之流。
這,這簡直豈有此理。
呂恒頓時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盯著一臉挑釁的得意之極歐陽莫愁,深吸了一口氣,沉聲一字一句的說道:“好吧,我同意!”
說話晚,呂恒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犯賤。
一時間,滿頭黑線。,心中暗罵自己色迷心竅。
而歐陽莫愁更是一臉的呆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櫻桃小嘴張開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馬上就要開戰了,咱們別浪費時間。來來來,把門關上,咱現在就寬衣解帶吧!”呂恒一把將呆滯的歐陽莫愁拉入房間里,然后關上門,當真開始托身上的盔甲。
“你……”歐陽莫愁見狀,頓時嚇得輕啊一聲。轉過身去,背對著呂恒,不去看對方這般無恥的動作。心中羞憤之下,胸脯高高欺負。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無恥!”
“你不是說,讓我給你暖床嗎?”呂恒嘻嘻哈哈的笑著,剛剛心里的那點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貞潔的節艸,似乎隨著房間里溫度的升高,早已拋之云外。
“暖床當然要脫衣服啊,先暖床,后滾被單!一舉兩得,一箭雙雕!”呂恒笑了下,繼續脫著身上的盔甲、。
只是,這盔甲乃是金鐵打造,沉重之極。而且,鉤掛無數,一時間托起來,還真是費勁。呂恒找了摸索了很長時間,也不得其解。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罵罵咧咧。
對面的歐陽莫愁,看到呂恒這般急色的樣子后,心里更是惱怒。
見他越來越過分,似乎真的要與自己做那……做那羞人之事。歐陽莫愁心里莫名一慌,深吸了一口氣后,便硬著頭皮,朝著門口走去。
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這人實在是太無恥,太卑鄙,太下流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呂恒協查出來,擋在門口。摸索著下巴,色迷迷的盯著歐陽莫愁道:“怎么,不暖床了?”
歐陽莫愁抬起頭,美眸定定的盯著呂恒。然后嫣然一笑。
就在呂恒色魂與授的時候,歐陽莫愁眼里閃過了一抹狡黠之色。趁著呂恒不注意,敏捷的抬起小腳,閃電般的踹在了呂恒的膝蓋窩上。
呂恒身體一個不穩,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謀殺親夫啊!”呂恒吃痛之下,口無遮攔,慘嚎著,捶胸頓足的哀怨道。
“懶得理你!”歐陽莫愁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揚起俊俏的臉頰,蓮步輕移,走出了房間。
房間里,呂恒慘叫了一會兒,見沒人搭理之極后。心覺無趣之下,灰溜溜的站了起來。
拍拍身上的塵土后,呂恒轉身走回到了桌子旁邊。緩緩坐下來,正準備端起茶水抿一口的時候。卻發現桌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圖。
一張突厥大營的部署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