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聞驚呼一聲,便見歐陽如霜整個人失去重心,倒了下來。
呂恒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抱了個軟玉溫香滿懷。
這一刻,二人都傻眼了。
凹凸有致的身軀,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膛上。軟玉溫香的觸碰感覺,讓呂恒在驚愕之后,也大呼過癮。滾燙的俏臉,散發著一絲絲的熱氣,還有那因為緊張,而吹氣如蘭的氣息,更是讓呂恒不由的飄飄欲仙。
而懷里的歐陽如霜,像是傻了一樣,呆呆的蜷縮在呂恒的懷里,一動不敢動。
腰肢上傳來的酥麻感覺,更是讓她那敏感的身體,瑟瑟發抖。
而當按在自己腰間的那只溫暖的手,往下滑去的時候。歐陽如霜身體戰栗一下,無力的嚶嚀一聲,軟軟的躺在了呂恒的懷里。
一旁,做女紅的歐陽莫愁,在看到這倆人如此不堪的動作后,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抬起頭來,戲謔的看著抱在一起的二人:“好玩嗎?要不我出去,你們倆繼續玩?”
雖然沒有明言說誰,但那抱在一起的二人,都像是被捉殲的殲夫銀婦一樣。瞬間紅了臉,連忙分開。
呂恒咳嗽了一聲,努力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褶皺的長衫。然后撩起車簾,朝著窗外看去。
三月的草原,天空明凈,湛藍如洗。一朵朵白云漂浮在天空,在大地上,投下了一片碩大的陰影。風吹來,隨著云彩飄動,那陰涼也在隨之移動。
荒蕪的大地,已經出現了淡淡的黃綠色。剛剛抽枝發新芽的嫩草,在這微冷的春風中,瑟瑟發抖。
不遠處,如玉帶般的河灘上,幾只鴻雁優雅的振翅起落。
呂恒一本正經的在看車外如詩如畫的風光。而蜷縮在車廂另一角的歐陽如霜,卻遠沒有這樣的閑情雅致。
她像是與人約會被父母抓到的小女孩兒一樣,面紅如火燒,低頭躲在哪里,羞澀難堪。一時間,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當著姑姑的面,調戲姑父。
這,這雖然在草原上算不了什么大事。
嗯,是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自己的心,咋跳的這么快呢?
想起剛剛那只按在自己背后的大手,不經意間掃過自己的臀尖的時候,自己竟然羞恥的感覺到了兩腿之間的潮濕。
直到現在,臉頰上都是滾燙,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
歐陽莫愁輕嘆一聲,將手里的女紅放到一旁。看了一眼二人后,輕輕一嘆,哀怨道:“既如此,那我還是下車,你們繼續玩吧!”
“別!”
“不要!”
這句話說出后,呂恒和歐陽如霜齊聲驚呼,表示反對。
異口同聲之后,二人不約而同的扭過頭,怒視對方。
歐陽如霜臉上紅暈未散,看到呂恒那愕然的眼神后,冷哼一聲,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呂郎,你就不能讓著點如霜嗎?如霜還小!”歐陽莫愁瞪了呂恒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嗔道。
如霜還……小?
貌似我今年才二十一歲啊。
如霜貌似今年已經快三十了吧?
到底是誰小啊!
呂恒愣了一下,想開口調侃一下的。但看到歐陽莫愁那哀怨的目光后,咬牙道:“好,沒問題,本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她一碼!”
“誰小人了?”
歐陽如霜冷著臉盯著呂恒,目光不善的質問道。,
“誰搭話誰就是了!”呂恒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道。
“你……”歐陽如霜再次站了起來,指著呂恒,氣的質問道:“姓呂的,你有膽子再說一句!”
“我……”
“好了,你們有完沒完?”見這二人再次吵起來,歐陽莫愁俏臉顏色微冷,冷哼喝道:“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在這里胡鬧!”
“哼!”
歐陽如霜嘟起嘴,哼了一聲,傲然的挑釁了呂恒一眼,隨后坐下來,扭過頭去,不去看眼前這個可惡的家伙。
一旁,呂恒在聽到了歐陽莫愁這句話后,眼神中帶著一抹訝然:“你剛才都聽到了?”
“你當我是聾子不成?”歐陽莫愁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不經意間揮灑出來的風情,讓呂恒骨頭都是酥的。
“你準備怎么辦?”歐陽莫愁指的自然是東犯的金發魔鬼,也就是呂恒了解中的十字軍。
“硬辦!”呂恒冷冷一笑,牙齒中擠出兩個字。不經意間,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流露而出,使得整個車廂中的溫度都驟降了許多……
“這場仗一定要打,而且一定得打好。計策在這場仗中起的作用將首次低于士兵的勇武和兵器的犀利。我要讓這群來犯的王八蛋知道,即便東方大國沒有了孫子兵法,沒有了軍師韜略。單憑我東方帝國士兵的勇武,足以將他們送進地獄!”呂恒冷冷一笑,端起茶站抿了一口后,靠在車廂上淡淡說道。
“可是,聽牧民們說,那些金發魔鬼,刀砍不入!”歐陽莫愁擔憂道:“所有人都這么說,恐怕事情真的有蹊蹺,你還是……”
“那是他們身上穿著鎖子甲!”對中世紀歐洲軍備了解頗深的呂恒,自信的一擺手,冷笑道:“鎖子甲對于標槍,投槍,和刀劍的確有絕佳的防護功能,正好克制突厥的彎刀,所以,草原上有這種傳聞并不奇怪。加上兩年前的戰事,大周斷絕了突厥的鐵器供應,箭矢數量急劇下降,這才使得無往不利的突厥騎兵吃了個虧!”
說道最后,呂恒搖搖頭,苦笑著嘆了一聲。
貌似兩年前開戰后,那項對突厥的鐵器禁令就是自己發出的。
沒想到,這項禁令到現在為止還沒解開。
現在,自己掌控的鐵達部落,被這項禁令所傷。
自己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你的意思是箭矢可以?”歐陽莫愁眼中一亮,驚訝問道。
“普通的箭矢效果不佳,但這幾年,大周弓弩兵裝備的新型箭矢,箭頭更加狹長鋒利,足以洞穿鎖子甲的防護。而且,最新出現的箭頭上,還增加了三道血槽。一旦被這樣的箭矢所傷,即便是個小洞,在戰場上也是致命的!”呂恒冷冷一笑,眼露殺機道。
“難怪兩年前,跟你們打仗的突厥勇士,在受了箭傷后,很多人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了。原來,這損招是你出的!”一旁,歐陽如霜美眸中噴著怒火,盯著呂恒冷嘲熱諷道。
歐陽莫愁掩嘴偷笑,美眸中神采奕奕的看了呂恒一眼。
每次看到呂恒在陣前凝眉思索的時候,那深邃的目光,凝重的臉色,總是會讓歐陽莫愁不由的沉浸在那雙明澈如秋水一般的眼睛里。
這一刻的呂恒真的很帥啊!
心里想著別的,一種甜蜜溫暖的感覺,如同熱流一般襲上心頭。
目光癡癡的看著呂恒許久,一時間都有些癡了。
也不知道呂恒是不是故意的,在察覺到了歐陽莫愁那柔情萬千的目光后,呂恒還擺了個造型,手指托著下巴,目光清澈,看上去頗有一番運籌帷幄的瀟灑氣息。
“咳咳!”一旁的歐陽如霜實在是看不下眼了,抬起秀手揉了揉額頭,輕聲咳嗽了一聲。
曖昧的氣氛,頓時被攪得一點不剩。
歐陽莫愁臉紅了一下,不自然的四下里掃視。
正在享受美人崇拜的呂恒,沒好氣的瞪了歐陽如霜一眼,很顯然在責怪她多事兒。
歐陽如霜狡黠一笑,挑釁似的對呂恒眨了眨眼。
呂恒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然后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嘖嘖稱贊一番。
“無恥!”歐陽如霜美眸噴火,盯著呂恒咬牙切齒道。
呂恒哈哈一笑,得意之極。
歐陽莫愁瞪了呂恒一眼后,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擔憂道:“可是,聽那些牧民們說,現在鐵達部落已經跟那些金發魔鬼交火了,你現在說起大周的兵器鋒利,恐怕也為時已晚啊!”
一旁,歐陽如霜愣了一下,嘟起紅潤的嘴唇,輕佻的吹了個口哨。然后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呂恒笑了笑,拎起茶壺,幫三人滿上。
隨后自己拿起一杯,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后,笑著說道:“放心,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軍火的事情,我早就差人去半了。難道你們一直沒發現,這幾天咱們部隊里少了幾個人嗎?”
聽到呂恒早有準備,歐陽莫愁心里稍安。不過,在聽到他的后半句后,心里頓時一陣尷尬,不知該怎么說。
歐陽莫愁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自從遇見了呂恒后,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腦子似乎比以前笨了許多。總是后知后覺。
就拿這件事來說,如果不是呂恒提醒的話,她還真沒發現,部隊里少了幾個人。
歐陽莫愁心中帶著一絲甜蜜,抿嘴偷笑。
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呂恒的存在,也習慣了依賴他。
這,便是有了家室的女人的感覺嗎?
歐陽莫愁抬起頭看了呂恒一眼,抿嘴淺笑。
而一旁的歐陽如霜,卻心口不一的瞪了呂恒一眼,諷刺道:“真陰險!”
呂恒抬起頭,眼中滿是古怪笑意,看了歐陽如霜一眼。
見歐陽如霜像個孩子一樣,鼓起勇氣,挺胸抬頭的與自己對視。
呂恒端起茶站抿了一口,搖頭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