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成調到縣政府,暫時還住在縣中教職工宿舍里,夫婦倆加上小孩,以及幫他們照顧小孩的岳母,擠在僅是一室一廳的小房子里,利用北向的陽臺改造出聯在一起的廚房跟衛生間,條件十分的簡陋。
看著熊黛妮從廁所出來,就著廚房間的水池在洗手,沈淮提溜著皮帶,作勢要進廁所小解,走到陽臺改造的廚房里,瞅著客廳里的眾人視野給擋住,伸手摸上熊黛妮豐滿彈翹的臀部,低聲問道:“你妹怎么也跟過來了?這也太招人恨了。”
聽著沈淮不掩情急的話,熊黛妮忍不住要笑出來。她上午跟沈淮約在王衛成見面,本來就有那種打算,戀奸情熱的期待了一天,不想叫黛玲臨時插進來,是挺招人恨的。
“她還有兩天就到學校去,在家喊無聊,纏著要一起過來蹭飯吃,我也沒有辦法。”熊黛妮沒敢輕回身,怕叫客廳里的人看出破綻來,臀部微微擺了擺,想要擺脫沈淮那灼熱的手掌。
只是陽臺的寬度非常狹小,給簡易水池占去小半,剩下的空間都不夠兩人錯身而過,熊黛妮臀部往后稍稍一蹶,就直接頂上他的腹股溝里,緊密密的貼了一個緊實,也是戀深情奸,貼上去就能感覺那邊在緩慢的硬起,她的心魂雖然也是燙滾發熱,卻不敢在這時撩撥沈淮,怕叫黛玲看出破綻來。
熊黛妮不敢在廚房逗留太久,瞅著客廳里的人不注意,俏皮的拿濕手甩了沈淮一臉水珠子,就溜回客廳里去;沈淮拿熊黛妮沒轍,只能進廁所小解。
沈淮進廁所,看著里面也是異常的狹窄,擺了一只小天鵝的洗衣機,蹲坑地方轉個身都困難,他解褲小解,得小心些才會不濺得到處都是。
沈淮從廁所走出來,拿紙巾擦干濕手,跟王衛成說道:“后勤科那邊應該還有條件好一些的房子;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讓杜建怕你去跟后勤科要一套房子去……”
一家四口人擠在這套小房子里,實在是太擁擠了,聽到沈淮說要給他家安排房子,徐惠麗自然是喜不自禁;王衛成倒是頗為猶豫,說道:“再等一段時間,沒有關系。我剛到縣里,工作上都沒有什么成績……”
“我是希望政府官員都能高風亮節,但又有點不現實,”沈淮說道,“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守住應有的底線,該享受的待遇也沒有必要推讓。”
王衛成也明白這個道理,在一個不那么講高風亮節的現實社會,你太突兀了,反而會叫自己給獨立出去;再說家里也實在是太擁擠了,就沒有再堅持推卻。
沈淮也沒有在王衛成家多逗留,就告辭離開,開車順便送熊黛妮、熊黛玲姊妹倆回市里去。
將到市區時,沈淮接到褚強的電話。
褚強平時都留在京投公司在燕京的總部,難得回東華一趟,今天晚上跟楊海鵬、周知白他們在一起,打電話過來拉沈淮出去喝酒。
熊黛玲起哄要跟過去一起玩。
褚強說的“王朝俱樂部”是一家有陪|侍服務的夜店,再說他剛才接褚強的電話時,聽到他們旁邊有女孩子說話的聲音,沈淮自然不是特別想帶熊黛妮、熊黛玲過去長見識,說道:“男人喝酒談話的地方,你跟過去干嘛?”
“辛琪不在東華,我有義務替她監督褚強不亂搞,”熊黛玲沒兩天就到回校正式讀研究生了,可不想一本正經的還做乖乖女,平時沒有膽量去夜場長見識,這時候自然不放過沈淮,拉她姐一起過去,“七七肯定已經跟媽睡著了,一起去玩吧。”
熊黛妮半推半就在后視鏡里看了沈淮一眼,問道:“是不是我們特別不方便過去啊?”
沈淮無奈,只能開車載著熊家姊妹,趕去“王朝俱樂部”,與褚強、周知白、楊海鵬他們匯合。
英皇國際給打壓下去之后,東華的夜生活并沒有因此而沉寂,好幾家夜店反而是生意興隆。不過沈淮這兩大里要出來喝酒,或者熟悉他的人約他出來喝酒,都選擇會去萬紫千紅,對市里的其他夜店也不熟悉。
萬紫千紅歇業了,也不知道幾時會重新營業,沈淮他們夜里出來喝酒,也只能轉場子。
“王朝俱樂部”燈光璀璨的玻璃大門內,有四名穿性感旗袍的迎賓,旗袍短得幾乎要露出大腿根,雪白的大腿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有著紙醉金迷的靡靡氣息。
雖然夜店大門前有頗大的停車場,不過沈淮還是將車開過去,拐進附近一個弄堂里停下來。
熊黛玲撇嘴跟她姐黛妮說道:“你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誰嫁給這樣的男人真可怕。他要在外面偷食,壓根就甭想能抓到他的把柄。”
沈淮拿車鑰匙作勢要砸熊黛玲:“你再啰嗦,趕你回去。”
熊黛妮咯咯笑著,挽住妹妹的胳膊,不叫她胡說八道。
走進包廂,褚強、楊海鵬、周知白他們身邊果然都坐著漂亮的女孩子,楊海鵬、周知白是老江湖,看到熊黛妮、熊黛玲姐妹與沈淮一起進來,沒有什么驚慌的,倒是褚強跟捉賊給抓住似的,趕忙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跟身邊的女孩子拉開距離,熊黛玲不屑的說道:“有必要跟做賊似的嗎?我跟我姐,跟沈淮過來長長見識,又不是代表辛琪來捉你奸的。”
“雖說身正不怕影子歪,但瓜田李下也不好解釋,”褚強腆著臉說道,“我出來喝酒,是專門跟咱家辛琪打過申請的;這個女孩子是周總專門給沈淮挑的,我只是先替他看著。”
“你也就這點出息,”沈淮打了褚強一拳,說道,“有臟水就往我頭上潑?”
“真是你給挑的,這個我作證,”楊海鵬在旁邊幫腔道,“怕你來晚上了,漂亮女孩子都給其他客人挑走,就專門幫你留了幾個。這個你要不中意,還有兩個備選的。”
“誰請客啊,這么豪氣?”沈淮問道。
“今天是褚二富請客,我們也就沒客氣。”楊海鵬說道。
沈淮看著褚強旁邊坐的那個女孩子是挺漂亮,簡單穿著白棉蕾絲襟邊的襯衫跟水洗白的牛仔褲,不到二十歲的樣子,長相甜美清純,坐在那里看不多高,但胸挺腰細臀圓,渾身透出青春的氣息,在夜場里也算是少見的漂亮女孩子了。
不過,沈淮自知身份敏感,不會跟夜場的女孩子糾纏不清,趁著周知白、楊海鵬跟熊黛妮、熊黛玲打招呼的當兒,坐到一邊,也不用包廂里服侍的公主伺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擺桌前。
周知白坐過來,跟沈淮說道:“這兩天霞浦好像不大平靜啊。”
“嗯,”沈淮將前夜跟戚靖瑤、高揚、葛永秋等人在庵堂相遇的始末說給周知白聽,說道,“其他我倒不怎么擔心,陳寶齊跟高揚想在造船廠的事情上抓我把柄的心思,我能理解,但戚靖瑤半夜跟高揚他們摻和在一起,我擔心整件事背后,還可能藏有其他的意圖……”
“東華目前的經濟支柱是鋼鐵產業,梅鋼是占據了優勢,省鋼、富士制鐵短時間里想在產業布局上超越梅鋼的可能極小,”周知白分析道,“現在你跟熊市長提出東華要大力發展海洋工程裝備制造產業這個概念,他們也應該清楚東華的優勢有哪些,未必就不想著出手搶一下先機。搶不過你,拖一下你的后腿也是好的……”
雖然周知白分析主要是從陰謀論出發,但不無道理,戚靖瑤前天夜里還與高揚趕到霞浦,明顯是有跟秦丙奎接觸的意圖。
現在提出產業概念是一回事,關鍵還是要看誰能踏踏實實的走出第一步。
寶和港投集團旗下,也有造船產業,在與西城區簽約的西陂閘港綜合開發協議,也提及了在西陂閘港工業園里發展大型造船廠的問題。
不過涉及到西陂閘港工業園區的審批進程以及大型造船廠規劃勘測設計,寶和港投的造船廠要進入實施階段,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籌備。
而沈淮在新浦,以昭浦造船廠改制為楔機,引資投資商加速發展造船產業的步伐則要快得多。
陳寶齊他們看到在鋼鐵產業上要超越梅鋼的難度很大,想著先拖一下這邊的后腳,搶發展造船產業的先機,確實有極大的可能性。
楊海鵬湊過來說道:“以前市鋼跟昭浦造船廠也有業務往來,秦丙奎這邊的倔脾氣是出了名的,但在船廠的威信也高。我開始還有些擔心你要是強行將他調走,有可能會激化矛盾。我也沒有想到你將他跟徐福林這家伙扯到一去——徐福林的名聲在霞浦是爛大街了,他吃相太難看了,誰跟他扯上關系,名聲都要臭一半——你這招真是厲害啊,秦丙奎那倔老頭,現在估計是有苦說不出啊……”
沈淮雖然沒有跟別人明說,雖然他從個人角度,也尊重秦丙奎這樣能堅持原則的干部,但秦丙奎此時硬化的思想,已經不適合造船廠的發展,而是秦丙奎為了阻撓改制,甘愿給陳系的官員當槍使,沈淮也就由不得用手段,迫使陳系將黑鍋扣到秦丙奎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