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的豐收祭以純銀騎士和最后武士的決戰作為落幕的點綴。
時間是豐收祭還剩下一個小時就要結束的時候,最后武士和純銀騎士已經享受到了豐收祭所帶來的歡樂,所以毫不猶豫的踏上了戰場。
舞臺是海底廣場。
因為人魚一族并不是愛好和平的種族,反而在過去的每天都會和不同的海底生物廝殺,戰斗,維持自身的地位和獲取食物,所以海底廣場除了各種各樣的建筑之外,還有一座堪稱巨大的武斗臺。
是人魚一族彼此切磋和戰斗的地方。
今天卻被純銀騎士和最后武士占據了。
越來越多的人魚們聞訊趕來,想要看一看被人魚皇族邀請的客人們,究竟有著什么樣的實力,也許是一場令她們大開眼界,甚至驚嘆萬分的比賽也說不定。
抱著各種各樣的念頭,人魚們將武斗臺圍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莊明歌也想要見識一下魔法界負有盛名的純銀騎士的戰斗,所以占據了一個不錯的位置,當然這也和他是大祭司邀請的客人這個身份有關。
在他的左邊,是大祭司的侍從,銀發少女克蕾爾。
在他的右邊,是自己認識到人魚少女,柯蕾特.李歇爾。
至于為什么會變成左擁右抱的姿態,莊明歌表示一定是伱看錯了,他才沒有左擁右抱,簡單來說,人魚的豐收祭過后,莊明歌正在獨自一個人逛街的時候,意外的遇到了銀發少女。于是兩個人就一同逛街,然后又意外的遇到柯蕾特,于是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才不是左擁右抱。
事實上銀發少女克蕾爾對柯蕾特充滿了厭惡和鄙視。
柯蕾特也對銀發少女不屑的輕蔑。
兩個人有著什么過節,所以一直看對方不順眼。
莊明歌猜想這大概和柯蕾特曾經犯下過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有關吧,不過這并不影響莊明歌對她們的看法。好像雙方并沒有爆發出劇烈的沖突。僅僅是鄙視和輕蔑著對方,然后視對方如無物而已。
聽說了純銀騎士和最后武士要比斗的消息,莊明歌就帶著兩個人來了。
武斗臺山,純銀騎士一手持盾,一手持劍。英姿勃發,戰意攪動空氣,毫無破綻的站在原地,仔細觀察著對方的破綻。
極陰神刀流的傳承者,最后武士慎重的拔出了太刀,雙手持刀,平舉在胸前。刀刃向上,刀尖對準了純銀騎士,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可怕的氣息,揮斥八方,刀氣縱橫。
雙方都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彼此僵持了起來。
人魚一族津津有味的觀看著比賽,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突然間,莊明歌意外地發現了極陰神刀流的某人距離純銀騎士似乎近了不少,但大多素的觀眾都沒有發現他悄悄的移動了。
隨后,他揮出了一刀。
純銀騎士驚訝的舉起盾牌擋住了這一擊,但身體卻被砍退了好幾步。重新拉開了距離。
最后武士再次揮刀,再一次擊退了純銀騎士。
第三刀揮出,純銀騎士不得不用手中的騎士劍擋開了這一擊。不過身體依舊后退,沒有反擊的機會,他驚訝自己居然被對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卻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因此只能不停的格擋。
“不對,不對……”銀發少女克蕾爾突然搖起了頭。她察覺到了比賽中非常微妙的地方,有種淡淡的違和感。
“伱也發現了。”
銀發少女克蕾爾點了點頭。“很奇妙的感覺,明明純銀騎士每次格擋之后都會重新拉開距離,為什么無論如何也躲不開武士的攻擊。”
武士和騎士每次交擊,都會拉開七八步的距離,但武士揮刀斬下的時候,這些距離就會被神奇的磨平了。
這種微妙的違和感,令克蕾爾和柯蕾特不解。
眾人并沒有看到武士走路,更沒有看到他前進,按理說七八步的距離,武士縱然揮刀,也絕對無法砍中純銀騎士才對。
他好像站在原地,一刀接一刀的砍下去,純銀騎士就不停的后退。
莊明歌指著武士的五根腳趾頭,“看那里!”
銀發少女克蕾爾和柯蕾特同時看了過去。
“最后武士并非沒有移動,他看起來站在原地,沒有邁開腳步,但實際上卻利用五根腳趾的伸縮,如同蚯蚓一樣移動著自己的身體。”
“所以才會在每一次揮刀的時候,抹掉純銀騎士倒退的距離,將純銀騎士逼迫的連連后退,極陰神刀流,果然很陰呢。”
銀發少女頓時露出了不滿的表情,“這算什么,這種小動作太無恥了吧。”
柯蕾特深以為然。
莊明歌倒是覺得這種屑巧非常的實用,身體不動,肩膀不抖,利用五根腳趾移動身體,抹除彼此之間的距離,看起來陰險,但卻很可怕。
估計有不少的人倒在了這種陰險的小招式里,甚至連怎么敗的都不知道。
明明計算著對方站在打不中自己的位置,但對方揮拳的時候卻擊中了身體,這種錯愕令人抓狂。
但身經百戰的純銀騎士很快就看透了他的小招式。
舉起手中的盾牌,魔力吐出,在最后武士手中的太刀砍在盾牌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的瞬間,魔力變吐為吸,頓時將太刀死死的吸附在盾牌上。
趁著這個機會,純銀騎士斬出了手中的騎士劍。
最后武士放棄了手中的太刀,快速后退,避開了對方的斬擊,對于武士來說,明明武器就是生命,但他卻毫不猶豫的放棄了。
“伱果然很強呢,騎士大人,已經很久沒有人逼我放棄太刀了,作為一個武士,顏面無存呢。”他呵呵笑了起來,一點也沒有羞恥的感覺。
純銀騎士并沒有幸災樂禍,嚴肅的說道:“從剛才的戰斗,我感覺到伱似乎并不擅長太刀,究竟是怎么回事?”
“已經看出來了呢,對伱刮目相看了,騎士大人,伱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啊。”
最后武士驚訝的說道。
接著他饒了饒頭,說出了原因,“實際上我確實不太擅長使用武器,之所以掛著太刀,也只是嚇唬人,雖然我也想要苦練一翻,但無奈的是,本人毫無天賦,所以半途中放棄了,只是學會了簡單的幾招而已。”
純銀騎士皺眉道:“但伱是極陰神刀流的傳人對吧。”
“沒錯,我確實是極陰神刀流的傳人。”
很爽快的承認了,不過他的臉上浮現出來一絲神秘的笑容,“但是騎士大人啊,誰告訴伱,極陰神刀流是使用太刀作為武器的流派了?”
純銀騎士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但很快臉色突然急速變換。
因為最后武士鬼魅般出現在他的面前,臉上還帶著嗜血的笑容,右手如刀,輕輕的劃向他的咽喉,殺氣縱橫,殺機四溢。
純銀騎士完美的擋開了這一擊,就這樣,騎士和武士開始了白兵戰。
極陰神刀流并不是使用武器作為攻擊方式的流派,恰恰相反,他們是將自己的身體打造成可怕的武器,然后攻擊敵人。
百煉成鋼,他們的身體堪比鋼鐵,他們的意志堅不可摧。
最后武士將自己的雙手當做刀劍,然后發起了兇猛的攻擊。
那是普通人絕對無法防御,甚至會被撕成粉碎,猶如世界上最兇猛的野獸的攻擊,僅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讓普通人崩潰。
騎士開始奔跑。并非全速疾馳。只是輕松慢跑左右的程度。
所奔向的前方,是極陰神刀流的最后武士。然后發出了可怕的攻擊。
一擊,兩擊,三擊為止,莊明歌還可以看得十分清楚,但是,從這里開始人魚們的眼睛就已經再也追不上兩者的動作了。
猶如將地面斬成破碎的豪雨般,怒濤的連續攻擊者最后武士。
最后武士發出刺耳的笑聲,并沒有躲閃,任由對方的騎士劍劈斬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身體千錘百煉,猶如鋼鐵,一邊承受著對方的攻擊,一邊反擊。
可是,他的反擊全部都被擋住了。
騎士的武藝比他想象的還要精深,一劍一盾驅使的非常敏捷。若見到刀刃迫近自己,騎士就會立刻向后跳避。或是舉起手中的盾牌擋開他的攻擊,只是稍微地橫向或向后移動,巧妙地轉移防守的放置。
再者,純銀騎士的鎧甲也非常堅固。
白色的鐵甲差不多包裹了他全身上下。若是武士向他的手臂和腳,護臂和護腿,或是胸甲所發出的攻擊都被其彈返了。
毫無疑問的是,雙方都是武藝高超之輩,即使這場比賽僅僅是切磋,依舊打的熱火朝天,令所有觀看這場比賽的人大呼過癮、
“騎士大人喲,讓我嘗嘗極陰神刀流的不傳之秘,小心了。”
最后武士在享受著這場比賽,嘴角流露出開心的笑容,為了向自己的對手示以敬意,他大聲說了出來。
“看招,極陰神刀流奧義.蜻蜓切。”
最后武士突然如同蜻蜓一樣飛舞了起來,在半空中劃過一個轉折,以帶著殘影的速度切過純銀騎士的身體。
叮的一聲脆響,伴隨著純銀騎士打過無數次戰斗的騎士劍斷裂了。
與此同時,最后武士的右手突然迸濺出一米高的血液。
“真不愧是純銀騎士,是伱的勝利。”
說完這句話,最后武士立即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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