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是鄒嫣月三年來睡的最舒服的一覺,以至于這一睡就直接到了天黑。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偌大的皇帝書房中已經是燈火通明。
身下是他經常睡的錦榻,鼻翼間充斥的似乎也盡皆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想到這里,鄒嫣月似乎又想起了自己被他擁入懷中的感覺,那胸膛好溫暖。不過,胳膊太過用力了些……
想著想著鄒嫣月感覺自己的俏臉不自覺的滾燙一片。似乎連吐出來的氣息都燙的嚇人。
只是,自己怎么就睡著了呢?
狠狠的將頭埋入錦榻中,鄒嫣月兩只小腳恨恨的搓了兩搓。
一定是他又使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
想到這里,鄒嫣月又狠狠的將埋入錦被中的小腦袋撞了幾下,似乎那錦榻是胡亥的胸膛一般。
在前廳正在看黑冰臺送來的樊雨和秦天兩人出現在咸陽城內信報的胡亥,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再次躺著中槍了。
關中是大秦的根基之地,咸陽城更是大秦的帝都所在。黑冰臺如今也許在關外的力量依然不能做到任何事情都逃脫不了耳目,但是關中和咸陽境內的一切事物,就算不能做到明察秋毫之末,卻也不可能放過如樊雨和秦天這兩個裝束和打扮都非常特立獨行的人,更何況他們兩人還帶著兵械,牽著的還是秦軍專用的戰馬,手中拿著的還是龍衛府獨一份的令牌。
準確點來說,從樊雨和秦天兩人進入函谷關之后,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黑冰臺的嚴密監視下。只是他們兩人還不自知而已。
等到兩人到了咸陽城外,還沒有進城,有關兩人進關之后一路所作所為、具體到了哪些地方的詳細信報已經送到了胡亥的案頭之上了。
從在河東一別之后,胡亥知道被自己順手解決了麻煩的樊雨和秦天,終究會到咸陽來尋自己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兩人卻是足足過了近十個月才尋到咸陽。
想來,兩人心中還是有些疙瘩吧。
胡亥笑笑,將有關兩人的信報隨手放在銅案一邊。
暫時還是不要冒然去見他們兩人為好。讓他們自己在咸陽城逛上一逛吧。到今天,兩人只要不是太傻,腦袋太過愚笨,應該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了。
亦或是說,早在河東郡境內的時候,樊雨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就已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想到那句“我嫁給你,你幫我殺秦皇好不好?”胡亥不禁啞然失笑。
如果那小丫頭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還當著自己的面說這句話,顯然就是在故意來調侃或者說嘲諷自己編造身份了。
皇帝書房內除了胡亥在前廳翻看各類奏章外,并沒有別人在,龍冰和龍雪兩姐妹雖然已經注定會進入皇帝的后宮最少也是嬪妃一級,但是如今卻是依然每日跟隨在胡亥身邊,充當他的貼身護衛。此刻也是守候在書房外的。
兩個皇帝嬪妃跟在皇帝身邊,每日做著門神,對一眾朝中大臣以及宮內的宦官宮女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好在龍冰和龍雪兩姐妹,并沒有什么架子,在保持皇室威嚴以及對待宮內奴仆之間還是平衡的很好的。
偌大的皇帝書房靜悄悄的,鄒嫣月睡的后殿。同前廳不過是隔著一道不大的屏風而已。鄒嫣月渾然忘我的在那裝著錦被,悶沉的聲響雖然不大,但是被就留了幾分心思刻意關注鄒嫣月的胡亥,卻是聽到了。
放下手中的奏章,胡亥大步朝著后殿走去。
這邊鄒嫣月還在自怨自艾,埋著腦袋使勁的朝著錦被里面拱去,似乎要把那錦被拱個大洞才甘心一般,完全進入了渾然忘我的境地。等到她聽到胡亥的腳步聲的時候,胡亥卻是已經站在了錦榻邊上,她床邊。
將頭蒙在被子中的鄒嫣月身體陡然一僵。
自己怎么忘記這是在他的書房中了。遭了,自己剛剛那副樣子肯定讓他肯到了,那還不羞死個人?鄒嫣月羞窘的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僵著身體一動不動裝死。
這個時候,也只能是當作睡著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了。
胡亥走過來的時候早就已經看到了鄒嫣月跟個毛毛蟲一樣正撅著渾圓挺翹的小屁股一個勁的將頭往被子里面鉆呢。此刻看到她陡然一動不動,頓時知道定然是這小妮子聽到自己的腳步聲,羞窘難耐裝死了。
從鄒嫣月微撅的翹臀上那緊繃的衣衫胡亥就知道,此刻這小妮子怕是全身肌肉都是緊繃的呢。
“唉。多大個人了,睡覺能將錦被都踢掉,鞋襪也都弄掉了。”胡亥嘴上說著,手腳卻是絲毫不慢,一把就將鄒嫣月裸露在外的晶瑩剔透的兩支小腳給捏住了。
鞋子是胡亥脫的,襪子卻是鄒嫣月自己在那自怨自艾的時候搓掉了。
聽到胡亥的話,鄒嫣月才發現自己的兩支玉足確實有些冰冷,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竟然將襪子(秦朝是沒有襪子的,這個為了方便,就將那同襪子一樣保護腳的布叫做襪子了。當然,秦朝女子也是沒有裹腳這個習慣的。)給踢掉了。
足,尤其是女子的玉足,本就是世人眼中情人眼中的私密之物。雖然先秦時代女子還沒有裹腳的這個習俗,但是玉足卻同樣也不是男子可以隨便看到的,更不要說如胡亥這般直接抓上去了。
鄒嫣月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感覺自己有些冰冷的玉足已經落入到一雙溫暖的大手中。
滾滾的熱量透過足心,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讓鄒嫣月原本僵硬的身體瞬間癱軟在錦榻上。一時間,鄒嫣月只感覺自己大腦空白一片,甚至都忘記了驚叫亦或是收回自己的玉足。
這個時候,她的腦袋中只有幾個字在充斥著,那就是他怎么可以隨意觸碰自己的玉足?他怎么敢就這樣抓住自己的玉足了呢?
胡亥嚴格意義上來說對女人的腳并沒有太大的特別嗜好。主要原因是,后世的現代女性,常年穿著高跟鞋,怎么可能會有完美無瑕的玉足出現?
可是這里是大秦。
手中微涼的觸感讓胡亥感覺自己似乎握住了一團溫玉一般。圓潤完美的尺寸,小巧無暇的十足豆蔻因為主人不自覺的緊張朝下彎曲著,晶瑩剔透的肌膚,似能夠看到玉足里面的血肉,在燈光的映照下似乎在散發著瑩瑩玉潤的光澤。
感覺到抓著自己玉足的那只灼熱的大手拂過足心足背,澎湃的熱量從足心源源不斷的傳到體內,帶著陣陣似癢還酥的奇怪感覺,讓鄒嫣月差點痙攣,十足死死倒扣,死死咬住的紅唇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誘人至極的呻吟聲。
那軟糯帶著些微醺之感的銷魂蝕骨之音,哪怕鄒嫣月自己聽了也不禁身體發軟。她怎么也想不到,這竟然會是從自己口里發出來的聲音。
不過也正是這聲銷魂蕩骨的呻吟讓胡亥瞬間清醒了過來。自己這是怎么了,似乎最近對女人的抵抗力越來越弱了。一雙小腳竟然都能讓自己有了沖動。
“咳,天都黑了。難道你想今天晚上就睡在朕這嗎?”胡亥干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在放下鄒嫣月玉足前手指卻是情不自禁的在鄒嫣月玉足足心拂過。讓本就羞窘難當的鄒嫣月身子情不自禁的一顫。
聽到胡亥帶著幾分揶揄的話語,鄒嫣月此刻卻是再也做不了掩耳盜鈴之事了。雖然眼下似乎一切都已經挑明了,但是沒有到那一天,鄒嫣月卻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宿在皇宮的。
“你……你出去…”鄒嫣月用錦被蒙著自己的腦袋,甕聲甕氣的道。
“好,朕出去。”看著那挺翹的小屁股,胡亥猶豫半響還是沒有拍下去,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給這小妮子的屁股來上那么一下,怕是她連鞋子都不要就要逃出咸陽宮了。
聽到胡亥的腳步聲愈行愈遠,終于聽不到,鄒嫣月才緩緩挪開蒙在腦袋上的錦被。見胡亥確實不在床邊了,揉了揉滾燙的花靨,連忙翻身而起穿著鞋襪。
整理好一切的鄒嫣月出來就看到了胡亥那帶著幾絲壞笑的可惡嘴臉。尤其是發現胡亥的雙眼總是不時的瞄向自己的玉足,鄒嫣月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民女告退!”
匆忙對著胡亥躬身一禮,鄒嫣月提起裙擺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哈哈!”胡亥愕然的看著如做賊般踉踉蹌蹌頭也不回就逃跑的鄒嫣月,眨巴眨巴眼睛,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這小妮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不過這小妮子的腳也美的緊啊。
大秦歷五十四年三月二十三,宗正府宗正、內閣府輔政大臣、咸陽侯嬴騰在離開咸陽近半年之后,終于再次回到了咸陽。
于此同時,從咸陽匆忙南下東海廣陵的以鄒宏、財澤、蒯通三人為首的大秦聯合考古小組也經過近五十天的行程,終于進入了東海郡境內。
似乎,全天下人無數雙眼睛關注的豫州鼎之事就要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