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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要留著命殺我,殺陳泰山!”
凡間呼吸漸漸加粗,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聶無名從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他雖然還有傷在身,但卻走得氣勢迫人,他望都沒望凡間一眼,徑直走到楚天面前開口:“少帥,都準備好了!陳泰山依然按時設宴!”
楚天微微點頭,他本以為昨天發生海德寺的事件,會蝴蝶效應波及到陳泰山的心態,老陳見到自己在海德寺無法無天,難免會在中海酒樓對付自己,誰知道這老家伙竟然無懼,依舊設宴。
由此看來,他對燕玲玲確實是寵愛非常。
于是楚天轉身望著凡間,語氣平淡道:“凡間,你我賓主即將散場,走,咱們去中海酒樓吃頓飯,等宴席過后你我再分道揚鑣吧!”隨后也不待他是否答應:“無名,想法子定個房間!”
聶無名微微低頭,恭敬回道:“是!”
凡間的嘴角不斷抽動,一陣無法言語的壓抑從心底漸漸蔓延,見到楚天那自信且清冷的笑容,不安越加強烈,他感覺到楚天今天會讓自己生不如死,否則他看自己的眼神不會充滿憐憫。
早上九點,泰山花園。
吃過早餐的陳泰山正在房翻閱情報,不遠處畢恭畢敬的站著衛破竹,兩三分鐘后,陳泰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把資料丟在桌子上嘆道:
“不得不說,楚天這小子確實膽大妄為!”
衛破竹像是花崗巖般的保持不動,聲音也像是從石頭里蹦出來:“陳幫主,楚天連通天浮屠都敢炸,看來他現在已經快瘋了,如非蔣先生和圣怒法師跑得快,恐怕還會被楚天他們擊殺!”
陳泰山呼出長長的悶氣,苦笑著開口:“我本想譏諷圣怒法師身邊有近百武僧還如此狼狽,但想想我們竹聯幫,還不是被楚天打得滿地找牙?看來楚天這小子真的成精了,難于對付啊!”
衛破竹臉上沒有情緒起伏,依然是巖石堅毅。
等陳泰山嘆息完畢,他才淡淡回應:“楚天現在就是瘋子,誰招惹他都會招致報復,幫主,咱們今天的宴會要不推后幾天?免得帥軍混在其中行刺!我始終感覺楚天會對我們做些什么。”
陳泰山思慮片刻,堅定的搖搖頭:“那不行!那會讓玲玲生氣!何況如果楚天要殺我,當初在云裳皇宮和墨家門口就有機會爆我腦袋,之所以沒動我,就是擔心會引起臺灣黑道地震!”
衛破竹皺起眉頭,沒有開口說話。
停緩片刻,陳泰山繼續補充道:“他千辛萬苦來臺灣干嗎?難道真是為了報潛龍花園的仇?不,他真正目的不在于此,他最想要的就是迫使竹聯幫求和,以此來取得帥軍在臺灣的利益!”
“如果我死了,他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衛破竹微微點頭,心里卻始終感覺不對勁。
陳泰山似乎看出衛破竹有所糾結,起來笑道:“如果你真擔心楚天來搗亂,就多帶些精干兄弟過去戒備,當然,要暗中防范,免得其他老大看低我陳泰山,去吧,找幾個狙擊手!”
衛破竹深深呼吸,點頭回道:“明白!”
陳泰山摸摸碩大的腦袋,似乎想起什么回答:“對了,唐門那邊有沒有動靜?聽說唐婉兒已經扣下十五條貨船向總統施壓,加上民主黨現在要迫死歐陽無華,我擔心蔣先生快頂不住了!”
石頭般的衛破竹終于發出一聲嘆息,苦笑著開口:“唐婉兒明天會跟胡秘進行第二次談判,我想唐門是沒有任何懸念進駐臺灣了,不過幫主放心,我已經撒下探子嚴密監視唐門舉動!”
“有任何風吹草動,就會收到消息!”
陳泰山背負雙手在房間走動起來,隨后無奈的嘆道:“想不到唐婉兒如此強硬鐵血,竟然要把戰火燃燒到臺灣來報復竹聯幫,看來小妮子不在臺灣作出點成績,是不會甘心回大陸了!”
衛破竹又恢復了剛毅,眼里閃爍著戰意:“放心,我絕不會讓唐門站穩腳跟的,無論來多少唐門子弟,我都會讓他們客死他鄉!”
“我們連根深蒂固的墨家都殲滅了,何況沒有根基的唐門?”
陳泰山欣慰的點點頭,輕輕揮手道:“唐門的事,等明天有了結論再談吧,你現在就去安排人手戒備酒樓,同時向鳳依依打聲招呼,免得她以為你要造反,這女人最近變得有些神經質!”
衛破竹忽然拍著腦袋顯得有些尷尬,向驚愣的陳泰山笑道:“幫主,你不提鳳依依還好,一提她就讓我就想起凡間的DNA檢測,時間這么久應該早有結果了,都怪我忙起來忘記!”
陳泰山心里微凜,平緩心緒回道:
“你今天先安排宴會吧,明天再讓人送過來!”
衛破竹點點頭,隨后轉身出去安排。
處理完事情的陳泰山從房出來,本想走去大廳喝茶卻徑直走回臥室,剛剛踏進布置溫暖的房間,就見到燕玲玲從沙發上起來,向他呈現著一襲幽黑的旗袍:“泰山,這衣服好看嗎?”
陳泰山掃過旗袍處閃動的大腿,口舌頓時顯得干燥,他大步流星走到燕玲玲面前,伸手把她摟入懷里親個不停,本就忙亂的手還徹底伸進旗袍內:“嘿嘿,這衣服實在不錯,太方便了!”
燕玲玲一聲,拍打著陳泰山道:“幫主,大白天的”
陳泰山哈哈大笑起來,更加在她挺翹臀部上下其手,頗為男人氣息的回道:“大白天更好啊,可以讓我徹底見識你的嫵媚,現在離宴會還有兩個小時,來,玲玲,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
深懂欲拒還迎的燕玲玲,不斷的掙扎著:“幫主,不要”
無盡的春光隨著滿天的春雨,不斷綻放 陳泰山為了博取燕玲玲的歡顏媚笑,也為了向道上宣告燕玲玲是自己的女人,早就讓衛破竹把整棟中海酒樓包下來遍請各個黑幫老大,樓上樓下各有八十八桌,排場之大算是史無前例了。
在陳泰山貪戀床第之歡時,衛破竹卻調動精銳前往酒樓。
雖然陳泰山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楚天想要殺他早就爆了頭,但是楚天當時沒有開槍并不表示今天不會動手,所以衛破竹依然顯得謹慎小心,除了安排人手在附近待命,也讓人便衣觀察。
同時也派出狙擊手在附近兩三棟大廈占據高點,居高臨下的保護陳泰山安全和警戒中海酒樓,衛破竹甚至勸告老陳穿上最先進最新款的防彈衣,可以這么說,他把一切意外都算計了進來。
不敢說固若金湯,但滴水不漏卻是必然的!
中海酒樓是一個氣派豪華,富麗堂皇的地方。
這里有名茶,也有醇酒,中海酒樓的菜肴,也是這個城里最著名的,當然,它每一種酒菜的訂價,也是相當的昂貴,但它仍然是生意興旺的酒家,每天都有不少達官貴人來這里消遣。
但今天要想進去吃飯喝酒,就必須有竹聯幫的請帖,否則不僅沒有好酒好菜招待,還會被竹聯幫眾丟到街上甚至有可能喪命,所以想來享受佳肴的眾食客,見到竹聯幫包樓后都迅速離開。
此時,鳳依依滿臉春風的站在門口迎賓。
也許是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她深諳男人的劣根脾性,即使是一個再簡單的歡迎光臨,那一口軟糯的口音也還是讓老大們心猿意馬,幾近想要霸王強上弓。
鳳依依當然懂得男人們的眼神,換成以前或許會享受他們的垂涎,但現在的她不僅沒有半分欣喜,反而眼角處還流露出深入骨髓的寂寞,那抹幽怨的痛苦轉化成神情就變成了思念:
凡間,你還活著嗎?
臨近十一點,受到邀請的老大們幾乎都來了,他們讓人獻上昂貴的禮物和禮金,就扎堆談笑起來,從女人談到金錢,從當下動亂政局談到官場黑暗,渾然沒有昔日拼死拼活的惡言相向。
人,總是喜歡裝扮成彬彬有禮的人!
也許他們走出酒樓就會再次爭個你死我活,但并不妨礙他們現在稱兄道弟,就像他們在禮金薄上豪爽大方,但可能轉個身就在罵陳泰山老花癡,弄個小妾還廣散請帖,明擺著是借機斂財。
幾乎同個時刻,廚房下水通道,匍匐著兩個矮胖子。
他們的嘴里都叼著一把短刀,寒光閃閃且殺意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