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7章踐.行 楚天并沒有包下整個酒店,只在餐廳訂了十桌酒席。
所以他們這一行人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吃飯喝酒了,帥軍兄弟坐滿了八張桌子,楚天和霍無醉她們坐一張桌,他還留了個位置給處理事情的楊飛揚,老妖和風無情他們幾個則霸了半個大桌子。
楚天也沒有太多廢話,簡短兩三句后就下令開吃。
在天朝,似乎沒有什么事情比吃飯更讓人高興。
因此帥軍兄弟全都狼吞虎咽,完全不顧其他食客的目光。
看到楚天坐在幾個嬌柔的美女中間和她們談笑風生,不少食客都恨不得自己就是楚天,而幾個美女似乎根本不在乎別人,都把目光放到楚天身上,這更讓不少風流倜儻的男人們感到一絲恨意:
那小子,也太享受了吧?
但是羨慕歸羨慕,嫉妒也只能是嫉妒,卻沒有人敢說什么,除了一些人知道楚天身份外,帥軍兄弟恭恭敬敬的樣子,也讓他們知道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何況美女不是用來招惹的,而是看的。
看也是一種視覺享受,又何必去自找沒趣呢?
盡管服務生已經被告知這都是尊貴的客人,但見到霍無醉和可兒等美人的魅力,精神還是止不住的恍惚,如不是經理適時的咳嗽兩句,估計服務生會站在一旁繼續欣賞下去了,然后丟了飯碗。
等姍姍來遲的楊飛揚徑直走到楚天身邊,展顏一笑,所有人頓時知道了什么叫傾國傾城。如果先前男人們是嫉妒,那么現在已恨得牙根癢癢了,那小子可真不是一般的牛,這么多絕色美女啊!
他們看著幾位美女相互客氣了一番,圍著楚天團團坐下。
心里發出感慨: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服務生這才想到上酒上菜。十桌帥軍兄弟低聲談論著,不時發出陣陣歡笑聲,美女們一個個把龍蝦去掉外殼,送到楚天的嘴里,把湯吹涼了,送到楚天面前,把酒斟滿了,舉到楚天跟前……
不少男人們感到自己真的是白活了!靠,這是什么世道,難道小白臉就這么吃香嗎?一位少婦看著身邊男人羨慕的眼光,有些吃醋的問道:“你是不是也想那樣左擁右抱?是不是我已老了?”
男人聽到這話,莫名的揪心。
因為這個問題實在難于回答,回答不想那就是口是心非,回答想又是好色成性,所以他抹抹額頭汗水,等了片刻后才開口:“老實說,我確實很羨慕,但是我很知足,有你一個我就足夠了!”
“親愛的,我真的很妒忌他!”
“但是我這輩子就只要你,哈哈哈哈!”
少婦眼里閃過一抹笑意,顯得甜蜜和幸福。
男人和少婦的對話不少人都聽到了,也都發出了不同的笑聲。可兒她們聞言就轉頭柔情的看著楚天,加上昂貴紅酒的作用,她們的臉上更是一抹紅潤,增添了幾許嫵媚,像是成熟的蜜桃嬌艷。
楚天笑了笑,遙遙舉杯沖說話的那人微微點頭,男人也急忙舉杯回意,相視一笑,喝干了酒。楚天佩服那個男人的知足,能夠對自己所擁有的感到滿足,這樣的人永遠是快樂的,也是豁達的。
繼續和幾位紅顏知己說笑著,楚天突然默不作聲。
他的酒杯放在嘴邊,似乎在聽著什么,細心的楊飛揚發現,他左耳塞著一個微型的耳麥,顯然在接收來自別處的信息,她心里有些詫異,保護工作都做到了十足,楚天怎么還會這樣高度戒備?
不過她并沒想太多,畢竟楚天習慣處于緊張狀態。
但是楚天接下來卻一把喝盡杯中的酒,在楊飛揚的驚愣中,楚天伸伸懶腰向眾人笑道:“大家慢用,吃啥喝啥盡管點,我出去處理點小事!千萬不要散場,我到時還要回來跟你們不醉不歸!”
七八十名帥軍兄弟齊齊點頭,但卻沒出聲呼出楚天名號,因為他們已經被叮囑過了,為了安全起見,今天聚餐誰都不準亂喊,大家心里尊敬就是,因此笑聲代替了呼喊聲,氣氛依然熱鬧非凡。
楚天把宴會交給了楊飛揚和風無情。
老妖他們都是楚天的心腹,知道他途中離開必有大事,于是出聲想要跟隨他去,卻被楚天揮手拒絕,告知只是私人小事,處理完很快就回來,而且自己身體已經恢復七七八八,不怕敵人襲擊。
他臨走時還一一親吻了數位美女,最后整整霍無醉的衣領笑道:“無醉,你們先吃著,記住不要亂跑啊,有什么需要就找飛揚或無情,他們會給你安排;我去去就回來,我會親自上你上機。”
霍無醉握著楚天的手,想說些什么卻最終點點頭。
隨后,楚天就獨自走出酒店,大步流星,楊飛揚輕輕皺起眉頭,她忽然發現,聶無名好像沒有來參與宴會,莫非楚天有什么布置?且不能為大家所知?想到這里,她望向門口的眼神有些擔憂。
沒錯,楚天確實有布置!
他今天設宴的目的除了為霍無醉踐行外,還有就是拿下殘劍這條毒蛇,烈翌前天已經查到殘劍的行蹤,這家伙或許因為身份問題沒有住在李家,也沒有躲在郊外的荒山野嶺,而是住京城酒店。
所以他大張旗鼓在這里設宴,就是要把殘劍引出來。
楚天從酒店出來后,就直奔后面的立體停車場,京城的車位極其緊張,因此很多酒店都是建立立體停車位,就是運用相似電梯的原理,把車一部一部疊起來,這樣就可以多出數倍車位給顧客。
京城酒店出于利益最大化,也建立了數棟立體停車場。
楚天剛剛踏入車場,就感覺到一股陰冷之風襲來,把他的頭發吹得飛揚如旗,他還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于是嘴角勾起笑意,那清明透亮的眼眸中,跳躍著焚燒一切的黑暗火焰,更有著堅毅。
既然選擇了這條道,選擇了在刀鋒上跳舞的人生,那么,就要有鋼鐵般的神經,以及不顧一切風險的搏擊,楚天拿紙巾擦擦嘴角,然后把紙巾用手指捻滅,又張開手掌,讓風把紙屑吹落無蹤。
繼而,他繼續前行。
今天的車場有點出奇,安靜的沒有一個人,楚天穿行在幽暗的停車場中,如同鬼魅,忽然間,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仿佛覺察到了什么,接著他的身子忽然快速閃動了幾下,從停車場消失了。
風在這瞬間,似乎都停止了吹拂。
空氣也變得凝滯沉重,似乎是三四分鐘,又似乎有一萬年那么長久,有兩個人影仿佛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繩牽著,從兩個相隔十多米的柱子后面,同時緩慢的移動到開闊地上來,氣氛很是沉重。
慘淡燈光下,兩人身影漸漸筆直。
一個身影是楚天,還有一個人自然是殘劍。
陰暗的光線中,兩人對視著,臉上都有著死亡氣息般的冷寞,楚天那筆直挺拔的身影,就像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刀,似乎能把所有虛空都給劈開,有著一股舍我其誰、睥睨天下的彪悍和威嚴。
而殘劍的風衣,也獵獵迎風,狂卷曼舞。
它仿佛是黑色的魔鬼在發出無聲的咆哮,那在平日里看上去毫不起眼的身材、容貌,以及未好的傷勢,在此刻,迎著從楚天身上撲天蓋地而來的滔天氣勢,卻有著礁石一樣的毫不退縮和堅硬。
幽暗車場,瞬間成了蕭殺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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