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楚天再度站在嘆息橋。()
嘆息橋!之所以取名為此是因為該橋曾是連接學生宿舍和期末考場的必經之路,每到要參加考試的時候,學生往往嘆息不止,忐忑不安的經過此橋走向考場,由此可見劍橋學生的詼諧和幽默。
不過,楚天卻相當愉悅。
或許是校園相對干凈的環境,或許是早上見完白雪衣,此時的楚天徹底散去街區爆炸案的憂慮,何況他這次進入劍橋大學甩掉了所有尾巴,喬治王子和警方要重新找到他,至少也要半天時間。
而要在三十個學院數萬師生的劍橋找到自己,更是需要耗費無數人力精力,所以楚天至少有兩天清閑,而這空檔足夠他做很多事情,無論是找到證據洗刷清白,還是讓人對話喬治王子都夠了。
只是他想到雪衣無法跟自己廝守,心里就涌起一抹失落和惆悵。
“嗨!又見面了!你好!”
一個聲音從楚天側面淡淡傳來,還帶著楚天熟悉的那一抹清香,楚天扭頭望去正見南宮寧緩緩走來,女孩不僅沒有被昨日的綁架弄得憔悴,反而露出劫后余生的勃發生機以及珍惜生活的態勢。
最讓楚天欣賞的,是南宮寧的裝扮。
小巧的米黃色貝雷帽,臉上帶著一副淡茶色的墨鏡,粉紅色的唇膏恰到好處地點綴在讓人心搖神曳的紅唇上,身穿雪白色花翎雪紡衫,外面是一件做工精致的女式休閑小西服,斜挎著一包包。
一個完全陌生和充滿新意的南宮寧形象出現在眼前。
楚天不得不贊改頭換面慶祝自己新生的丫頭樂觀,同時詫異南宮越怎么還敢讓女兒出來?按道理他應該把女兒重重保護,莫非南宮越放南宮寧出來釣魚?可是南宮家族現在也招惹上天大麻煩。
南宮越怎還有心情誘敵?再說幕后黑手不會再綁架南宮寧,因為那是愚蠢的表現,他的余光掃過遠處十多名裝扮各異的保鏢,看得出那些都是一等一的強者,顯然那是南宮越有恃無恐的底牌。
也許、、是讓南宮寧求情。
“想不到你也會在嘆息橋上嘆氣。”
南宮寧步伐輕盈的靠近,眉間沒有了昔日的矜持。
楚天想到南宮越欠自己一根手指,臉上就露出一絲戲謔之意,接著,他把目光落在靠近的女人身上,拍拍自己身前的欄桿道:“我也想不到你會問嘆息橋,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何又在劍橋呢?”
“對不起。”
南宮寧拉著挎包的帶子,臉上閃過一絲真摯的歉意:“我對以前的無意傷害向你道歉!不僅是為晚晚的過激言論,也是為我的故作矜持說聲對不起,我想,我昔日態度遠比晚晚傷害你更深。”
楚天擺擺手:“不用介懷,都過去了!”
南宮寧把眼鏡摘下來掛在挎包帶子,隨后幽幽一笑回應:“我從小告知自己不要以貌取人、更不要以自己喜惡蓋棺定論,但現在才發現,我所有友善態度都是涵養所為,非是出于自己本心。”
“你今天怎么說這些話?”
這南宮丫頭轉變的還真夠快,難道是昨晚綁架給予她領悟?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楚天不介意每個富二代都被綁架一次,不過他很快散去荒唐念頭,意味深長笑道:“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沒有太多停緩,不緊不慢的把話說完:“相比其它富二代的囂張跋扈,你能用涵養壓制內心優越,這已經是你一大優點,人之所以能為人,就是因為能夠用后天修養壓制人性的惡劣一面。”
“境由心生。”
南宮寧也止不住嘆息一聲,踏前一步看著橋下流水:“我并不覺得那是優點,反是刻意壓制的一種自我優越,我昨晚被匪徒綁架,那種孤立無助忽然讓我明白,有些時候,人沒有貴賤之分。”
“面對死亡,全是浮云。”
楚天點點頭:“你的領悟很正確。”
“楚天,謝謝你。”
南宮寧側身望著一臉愣然的楚天,聲線輕柔開口:“父親說,昨晚幸虧你及時向提供線索,才能第一時間趕到暴力區營救我。”接著她臉上閃過一絲后怕:“讓我逃過被羞辱一劫。”
楚天苦笑不已,南宮越做事還真是潤物細無聲呢,在不讓女兒知道昨晚綁架的真相之余,也把一個功勞扣在自己頭上,這就可以讓南宮寧對自己友善,減少雙方間橫起沖突而對女兒造成傷害。
不過他此時也不便點破,所以淡淡一笑:“恰好見到!”
接著他又苦笑起來:“而且這事還是我惹出來的,如非我在機場把英國青年差點打殘,他們也不會在暗中虎視眈眈,更不會潛入劍橋綁架你來報復,所以你不必在意我報警,舉手之勞而已!”
“何況,這是我應該做的!”
或許是英國青年昨晚對她的沖擊太大,南宮寧對救命恩人比昔日多了一分親切:“無論如何,我終究又欠你一個人情,諾,午飯時間快到了,我請你去清真餐廳吃飯!算是我一點點心意。”
楚天摸摸腦袋思慮要不要去吃這飯,雖然他現在跟南宮越是綁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沒有昔日非此即彼的對抗,但想到南宮寧圈中朋友,楚天又頭皮發麻,他不想浪費精力在那群富二代身上。
“走!”
南宮寧落落大方的走過來,拉著楚天胳膊向不遠處小樹林穿過去:“只是一頓簡單的午飯,你不要有心理壓力;待吃完飯,我再親自帶你在劍橋校園逛逛,不準拒絕!你總的允許我報恩?”
“不然你回了天朝,我就永遠欠你人情了。”
楚天思慮一會放棄掙扎,自己昨晚也確實救過她,吃這頓飯還是問心無愧的!而且他想看看,這是不是南宮越搞得溫情攻勢,如果真是南宮老頭唆使的美人計,他會順水推舟把南宮寧拿下、、
用小阿提亞的話說:我真是太聰明了,哈哈哈、、、
兩人剛剛踏入三十多平方米的河邊樹林,里面就傳來一陣低沉的肉掌踩踏草叢和枯樹枝發出的急促聲音,緊隨而來的就是低沉的呼吸聲,讓人下意識的心顫,楚天眼里瞬間閃過一絲濃郁殺機。
這絕對是一百斤以上的猛獸!
發自喉嚨的低沉嗚咽顯然沒有善意,楚天輕輕踏出一步,把臉色微微慘白的南宮寧拉入身后,接著,他就見到幽深樹林中,猛獸身影越來越近,而粗重低沉的呼吸聲和跑步聲也已經近在耳邊。
下一秒,一雙兇惡的眼睛露出,深邃的瞳孔此時滿是兇意。
繼而,這頭猛獸的整個身體也從一棵樹后躍了出來,竟然是一頭純種的狼狗,看那個頭至少也有百來斤,這種地方竟然出現這種狼狗?楚天真實驚訝了一把:莫非是哪位教授變異出來的狼狗?
而南宮寧更是被狼狗的兇相嚇著了。
她下意識地躲到楚天身后,雖然不知道這頭狼狗怎么會忽然出現在這里,但她絕對不會笨到察覺不出來這頭狼狗的敵意,狼狗似乎感覺到楚天身上的殺氣,馬上敏捷的退后半米作出撲擊態勢。
“啊、、來人、、”
南宮寧本能的恐懼,止不住尖叫起來。
嗖嗖嗖!
聲音還沒落下,楚天就聽到空氣中有銳器破空,幾道烏黑的直線從兩邊簡單掠過,下一秒,狼狗哀嚎著倒地,楚天凝聚目光望去,只見狼狗咽喉和脖子都鍤著兩支鐵釬,漆黑,宛如死亡氣息。
楚天眼睛瞬間瞇起:這就是東王所說的鐵釬,看來黑金霸主終于要冒水了。
只是,顫抖的不知是自己,還是連不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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