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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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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陳  “講道理?”

  葉君眉明眸閃過好奇的光彩,饒是她冰雪聰明,一時間也不好理解哥哥所說的意思。只是哥哥既然都說了,自然有他的分寸。

  “繼續吃飯吧,明天哥哥帶你去踏青。”

  葉君生重新拿起碗筷。

  “真得嗎?”

  葉君眉欣喜地道,忽而想起一事:“哥哥,那個大壞蛋是不是也會去?”

  葉君生淡然道:“有哥哥在,不用怕。”

  葉君眉頓時一怔——依稀之間,頓時想起在那個狂亂的風雨之夜,自己坐在馬車上,哥哥守在馬車外面,說“不怕”。

  然后她就真得不怕,然后壞人都不見了,哥哥趕著馬車安然回到船上……

  這件事葉君眉沒有跟任何人說起,包括江靜兒。她自幼飽嘗艱辛,對于人情世故所懂甚多,知道許多東西的重要性,自不會胡亂說出口。

  哪怕,那一天晚上的過程,她自己也沒有親眼目睹。

  有哥哥在,不用怕。

  感覺真好!

  噠噠噠!

  知州府前面的大道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守護在門口的侍衛立刻便知道:楚大少爺縱馬歸來了……

  有心思玲瓏的趕緊跑上來迎接,侍候著。

  得得得!

  頃刻間一匹高頭駿馬疾奔而至,因為跑得急促的緣故,渾身散發出來的汗竟猩紅如血。滲透出來。煞是惹眼。

  汗血寶馬,千金難買的珍罕駿馬!

  “少爺回來了。”

  一名精明的兵丁搶得最快,一下子就趴伏在地上,將身子當成是下馬墩,讓楚三郎踩著下來。

  對于他的舉動,楚三郎很是滿意地點點頭,下得馬來。旁邊即刻有下人過來把持韁繩,牽住寶馬。

  楚三郎喝道:“你們趕緊牽本公子的寶馬去馬廄里仔細洗刷好,喂食。如果被我知道你們有克扣馬糧之舉,定將剝一層皮下來。”

  下人趕緊稱是。小心翼翼牽著汗血寶馬到專門的馬廄里去侍候著——那馬廄建筑得金碧輝煌,就像一間豪門大間,住的地方比尋常人要好幾倍。

  楚三郎愛馬如命,建立有奢侈的馬廄。而在眾多好馬之中。這匹汗血寶馬的待遇當然是最高規格的,平時專門服侍的人,就有六個,各司其職,保姆一般圍著轉,都不敢掉以輕心。皆因他們六人的性命,恐怕都比不上這匹寶馬矜貴,出了差錯,少爺饒不得他們。

  卻說楚三郎進入府中,首先去面見叔父楚知州。

  楚云羽今年四十三歲。正是年富力強的階段。他身形昂藏,粗眉大眼,久居上位所養出來的威儀,端是不怒自威。若果葉君生在此,開啟靈眸觀看,就能見到這位知州頂上靈光中的官氣,比顧學政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怕看不得一眼,便會被反噬刺痛眼瞳,流出淚水來。

  “三郎,你今日又去哪里耍來?可有去書院?”

  面對自家心愛的侄子。楚云羽態勢不減,威風十足——其實這楚三郎真是他與嫂子私通所生下來的骨肉,不過自不能道破出來。

  楚三郎有些委屈地回答:“稟告叔父,孩兒今天可是去書院聽課來著。”

  “那便好。”

  以楚知州的智慧,自家兒子是個什么樣的人。怎會不知?但只要他不做得太出格,由其喜歡吧。權宜是一種補償。

  “你明天去踏青,可得謹言慎行些,莫要惹事。”

  至于口頭上,當然得管一管。

  楚三郎本想將葉君生之事告之,但轉念一想,些微小事,真沒啥可說的。叔父日理萬機,哪里有功夫理會?打哈哈幾句后,便告辭出來,回到自己房中。

  他從城外回來,卻是先吃過酒菜的,到了家中,也不用食飯,卻有貼身丫鬟杏兒及時端出香茶來給他潤喉。

  抿了口茶,又想及葉君生不賣情面的惱人態度,內心有邪火騰騰升起,一把將杏兒拉過來,摁在桌子上。

  這丫鬟早非處子,登時明白,不驚反喜,卻又裝出一副驚惶模樣,花容失色地低聲叫喚道:“少爺不要!”

  恰是知道自家少爺喜歡這一套門面。

  楚三郎毫不客氣一巴掌拍在那翹臀之上,彈性十足,笑道:“幾日不曾入手,杏兒又見豐滿。”

  當下大手一扒,脫開丫鬟的褲子,自身家伙也很快亮出來,就著桌子,施展出平生得意的手段功夫,大肆征伐。

  丫鬟杏兒身子嬌俏,心里十分明白得蒙少爺寵幸,如果能珠胎暗結的話,那就能擺脫奴婢的身份,躍然上一個臺階,富貴可待。機會難得,她自也是使出渾身解數,非常賣力地翹起身子逢迎。

  端是桌子咿呀,嬌聲喘息,噼噼啪啪,楚三郎借火泄勁,要弄一出代表作出來。

  近乎小半個時辰,這才云散雨收。

  楚三郎剛做過一場好事,渾身大汗漓淋,站起身來,也不穿褲子,便吩咐另外的丫鬟準備浴盆熱水。這時候那杏兒幾乎被弄成一團爛泥,但她知道少爺從不留女在房中過夜,有這個規矩,便識趣地告退出去,要躺回自己床上好生休息才行。

  很快,浴盆熱水都已準備妥當。楚三郎坐進去,不用動手,兩邊自有倩麗丫鬟幫忙洗刷。

  “哼,明天踏青,可要想個好玩的點子先狠狠折辱那葉君生一番,然后再革除他的秀才功名,弄來當個馬夫耍耍……”

  革除葉君生的秀才功名,倒也不簡單,就看顧學政那邊的立場反應。如果他一力要保人。就有些棘手。不過對此楚三郎一點都不擔心。在他的盤算中,正是要拉顧學政下水,如此楚知州才好介入。

  葉君生?

  小蝦米而已,不值得,也不需要大費周章去對付。輕輕松松一腳踩下去,估計就扁了,任你再有骨氣,那就直接把骨頭都敲斷,看你如何還硬得起身。什么“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都是浮云。

  他楚三郎也不一定非要打敗你葉君生,不能折服那就直接一刀殺了吧,何其干脆利索?真沒必要去弄那些虛的。

  “只是,明天踏青該怎樣去羞辱這廝?一巴掌打飛滿嘴牙齒?隨便使個絆子讓他掉進糞坑……不好。都不新鮮,不夠爽呀!”

  腦海盤旋著一些念頭,始終沒有定奪,甚有些惱意。身子在兩名丫鬟的撫弄之下,慢慢又有了激情,于是左右逢源,也不脫衣衫,就將兩女弄進寬敞的浴盆之中,來個三人戲水。

  那兩名丫鬟早有這門心思,剛才知道杏兒被寵幸了。心里已不平衡。眼下見把少爺的興致弄了起來,趕緊各施手段來爭寵。

  一時之間,又是鶯鶯燕燕,大戰三百回合,各種旖旎,不足為外人道也。

  這一場,足足弄了半個時辰才偃旗息鼓。楚三郎盡興而起,擦干身子,覺得連御三女,久經大戰。居然有些疲乏,就直接躺上床上睡覺。

  丫鬟們收拾了東西,吹熄燈火,趕緊關門退出去。

  夜,悄然而至。這一夜月黑風高,有些險惡。

  不知過了多久。楚三郎從昏睡中醒來,只覺得口干舌燥,甚是干渴,便叫喚起來。不料一向百叫百靈的丫鬟們,竟無一人應聲。

  房中一片黑暗,陰陰沉沉的,連掌燈的人都沒有。

  “這些賤婢都死光了嗎?該死的!”

  久叫不應,楚三郎暴躁不已,口渴得厲害,唯有準備自己直接起身來點燈。手腳擺動之間,頓時覺得有些不妥,黏黏的,驟然摸在手里,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什么東西?”

  他凜然一驚,下意識地多抓幾把,發現似乎整張大床之上都充滿這種黏黏的液體,反過來在鼻端處一嗅,腥味撲鼻,仿佛是血——

  “來人,快來人啊!”

  楚三郎心中莫名地驚慌,好像黑暗中有一雙手緊緊地按壓住了身子,竟掙扎不起。

  幸而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丫鬟的應聲,咿呀一響,推開門來。今晚負責守夜的服侍丫鬟挑著一盞燈籠走進,嬌聲問道:“少爺,什么事?”

  這骨節眼功夫,楚三郎也無暇去追究她的失責,嘴里大叫:“快拿燈來照照看。”

  丫鬟不明所以,挑高燈籠走近,燈光一照之下,登時臉色都嚇得蒼白,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尖叫——

  借著一瞬間的燈火,楚三郎也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所睡的足足可以并排躺五六個人的大床之上,此刻猩紅如潑,黏糊糊的,流淌著惡心的血液,隨手一摸,滿手都有……

  大床,變成了血床。而他先前就睡在這血床之上,一身衣衫都被沾染得猩紅可怖。

  “這是?”

  饒是楚三郎膽大,此刻也不禁肝膽欲裂,他睜大了眼睛看,正看到擺放在床尾的一尊事物,毛發俱全,雙耳尖尖,面目甚長,竟是一尊馬首,一對馬眼,同樣睜得大大的,仿佛要與楚三郎對視。

  只看一眼,楚三郎便認出來了,這個被斬首的馬頭,正是他最為心愛的汗血寶馬的頭;是那花了三千貫買的,別人出五千貫都舍不得賣的汗血寶馬的頭;是那掉了一根鬃毛都要痛打健仆的寶馬的頭!

  現在,這一尊頭顱就端端正正地擺放在自家床尾之上,死不瞑目地擺著那里。

  剎那之間,似乎有一把鋒銳的尖刀刺入楚三郎的心房,他大叫一聲——這一聲與丫鬟的尖叫不過相差幾秒時間。

  卻是丫鬟手里的燈籠被驚嚇得掉落在地,摔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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