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源那凄厲悲戚的嘶吼之聲,還有那眼角滲出的血淚,這在場的人,一個個都看得心頭一陣顫動;想起江源那凄厲嘶吼中的言語,眾人這才知,眼前這個平日看起來溫潤隨和的年輕人,竟然還有如此的經歷。
雖然聽起來有些讓人不敢置信,但眼前這模樣,卻是沒有人敢不相信,江源所吼出來的話,有任何虛假;難怪當初這江源,竟然敢一個人領著四個外院高手,便殺進齊家,做出那等讓人驚佩之事。
聽得這些言語,這時不論是下注他贏或者輸的人,都忍不住齊齊地暗贊了一聲:“果真是血性男兒!”
甚至還有不少人,比如馬小睿,這時已經是為江源經歷的這些事情,感覺到悲憤不已了。
“這小子瘋了,瘋了...快,把他...把他...制住...”
李判官有些驚恐地對著一旁的天醫外院的四名高手叫著,其實感覺著自己的雙手這時疼痛欲折,而且被那么多人看了笑話,李判官恨不得直接干掉江源才甘心。
但是他卻是也只敢說,把江源制住...雖然他有懲處這些受罰天醫院成員的權力,但是他卻只能在限定的范圍之內,真正算起來,他的身冇份怎么能夠與一名正式的天醫院成員相比?就算是一名最低級的醫士,他也不敢對對方真正如何。
幾個天醫外院的高手,這時也有些面面相覷,看著場中的江源,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確認對方可能出現了精神失控,畢竟思過室是什么地方。他們還是清楚的;雖然以前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但眼下也只能先把這位江醫士先制住再說。
當下領頭的隊長手一揮,便朝著江源圍了上去。
“江醫士...江醫士...”領頭的隊長,這試探著叫了幾聲,看是否能將江源喚醒,不過江源這時明顯地看不到他的善意,眼中只有猩紅的寒光。
“你...你們...你們想要東西...就來拿...”
江源的言語之中,狂躁中帶著些冷冽,目光中的森寒卻是讓四個圍著他的天醫外院高手。心頭微微地一緊。
“怎么回事?”領頭的對方,看著對方眼中那冷冽的殺意,終于確認,對方已經完全地失去了理智,似乎陷入了某種狂躁之中。
這一直在站不遠處的馬小睿。這時臉色陰沉地看著江源,已經看了一陣了,突然出聲道:“臉色潮紅,呼吸粗壯短促,目光偏虛幻...致幻劑不可能會讓他這樣...應該是狂暴藥劑...”
馬小睿這聲音一出,這其余圍觀的那些醫士們,這是才注意到對面江源臉上的那些異常。這微微地一愣之后,便都開始低低地議論起來,看這情況,如果沒注意還真會想不到。但眼前這還真有些像。
畢竟他們都是天醫院的正式成員,這表現這般明顯,而冇且江源如此狂躁,這只怕不是致幻劑能夠起到的作用。致幻劑或許也有可能造成人變成這般模樣,但這般狂躁的表現。按理不太可能出現在江源的身上。
眾人皆知江源以二十五歲的年紀,便晉級三品醫士,這可是實打實的考過來的;這能夠以二十許的年紀便能做到這一步的,可想而知江源在某些方面該有如何的執著,這若是不是對學識之堅定,怎么可能走到今天。
而且在授銜儀式上,江源那一篇《大醫精誠》卻是引動了全場,那種情況足以表明江源的意志之堅定,否則如何能夠言語出這番一篇讓所有人心驚神動的演說來;
一個意志如此堅定的人,就算是在致幻藥劑的情況之下,也不可能出現如此狂暴的狀態唯有只有致幻劑加上狂暴藥劑,才有可能讓江源出現這樣的異常。
同時,江源身上的那些表現,以他們在醫學領域的造詣,這認真地一看,一想,自然也能看出些端倪來,這只怕真不單純是致幻劑的表現。
馬小睿的這話一出,那一旁手還在顫抖的李判官這身體便是一僵,然后這不單是手在抖了,而是連整個身體都開始抖了。
他沒有想到,竟然一下就被人看了出來,他本以為,也有不少人用了致幻劑之后,也出現這樣的狂暴癥狀,一般人都不可能會想到這個上邊去,但是眼下竟然被人一口道出。
違背規則,對天醫院正式成員,使用規定外的藥劑,這會是個什么罪名,李判官掌控思過室任懲處之責,自然對天醫院的條例清楚的很,這想到這里,這心頭便開始一陣陣的發顫了。
馬小睿這時臉色森寒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李判官,然后沉聲對著四位天醫外院高手,沉聲道:“江源醫士現在已經處于精神混亂狀態,出手將他制住,但不得重傷!”
聽得馬小睿的聲音,幾個天醫外院的高手,這時也都緩緩地點了點頭,這既然有醫士發出指示,而且對目前的情況作出判定,那么他們就不用再忌諱什么了,直接出手便是;只要不重傷對方,那么就算是出了問題,也不會與他們有什么關系。
馬小睿這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卻是又轉頭看向一旁,那正悄悄要朝著思過室里邊走去的李判官,寒聲地道:“李主管...我懷疑你對江源醫士使用規定外的特殊藥劑,我將會向院委會提出申訴...要求院委會對此事進行調查...我要求思過室所屬,現在不得進入思過室內,等待委員會調查!”
“你...這思過室是我主管,除了院委會和監察委員會,沒有人能夠限制我的權力!你雖然是天醫院正式成員,但也沒有這個資格...”李判官這時強自鎮定,對著馬小睿沉聲地道:“除非有監察委員會的直接命令來!否則,在思過室范圍之內,一切依然由我掌控!”
“哼...”聽得李判官這話,馬小睿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再言語,她自然也知道,自己可以警告,但是卻并沒有限制對方的權利;這下只是自顧自地掏出電話,開始撥打她老師的電話,對此事進行申訴。
見得馬睿弘不說話了,李判官這時強自鎮定不緊不慢地朝著思過室內走去,他必須盡快的將思過室內的殘存藥劑清理干凈,雖然可能逃過一劫的可能性不大,但至少那兩人身后的背景,或許只要自己這邊做干凈一些,那么也有可能將此事一抹而過...()本文字由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