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瞧著自家老子死死盯著那邊兩位如同躲避著什么一般快步竄走的家主,齊樂明就算是再蠢,這時也終于意識到了一些不對;
齊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陰冷了眼神看著兩位快步離去的家主,終于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瞬間如同蒼老了兩歲一般地,一屁股跌落回了凳子上,愣愣地盯著桌上那摔碎的酒杯,長長地喘了口氣之后,才澀聲地道:“剛…收到了確切消息,江源…江源晉升為天醫院…院委會委員!”
“什么?爸你說什么?天…天醫院…院委會…委員?這…這不可能?”齊樂明瞪大了眼睛,失聲叫道:“爸…您是不是弄錯了?”
“我也希望…是弄錯了…”齊朗這時完全沒有了方才意氣風發的得意模樣,緩緩搖頭,滿臉蒼白:“你沒看到剛才那兩個?他們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否則,你以為他們會這樣不給我們面子,直接就走?”
“剛才他們來,是因為江源很可能被處置,所以才敢這般在這里,和我們父子喝酒慶賀;但現在沒見他們收到消息一樣,跟火燒屁股一樣跑了?”齊朗失魂落魄地言語道 “啊…怎…怎么會,怎么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聽到這里,齊樂明臉上瞬間一片慘白,作為齊家長子、未來繼承人。自然知曉天醫院院委會委員是什么個意義…那是真正一個命令,便可將一個世家飛灰湮滅的存在…
話說已經過去有幾日了,但想起當時那叫一個驚駭欲死情況以及這些日子以來。整日膽戰心驚的感覺;以及在那之后,因為那個酒局,險些慘遭各大世家恥笑的狀況;兩父子在這已覺得是度日如年,慘無天日,整個家族中已經惶惶然不可終日;
誰知在這個關鍵時刻,卻是在突然看到了這一縷希望之光的出現。
不過,這回雖然是收到了確切的消息。而且據說應該是天醫院中相當高位的存在,對江源不滿。才會如此;但這父子倆卻是也不敢再嘚瑟,想起上幾回的事情,只能是暗地里興奮地大喝了幾杯老酒,然后縮著脖子等著。等著這可能的翻盤可能…
這對自家已經完全沒有信心的兩父子這回心頭都在暗暗祈禱,祈禱著這回江源真的會倒霉…
“這世界到底腫么了?”位于極遠之地某位女魔頭大人,在看到了屬下送過來的情報文件之后,這腦瓜子里邊都忍不住地冒出了這么個年頭;堂堂古板至極天醫院,古門千百年來斗得棋逢敵手的存在,怎么突然一下就變得這么混亂了…
想這些年來,這天醫院院委會委員,沒有一個不是經過數十年的打拼,這一步一步。循規蹈矩地從底層一層一層往上爬,經過了千錘百煉,然后才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
而一旦坐上這個院委會委員的位置之后。那基本上就算是坐上鐵打的寶座,從此平平穩穩,再與以前那般為了資源和地位而全力打拼無太多關系;就算是想要再往上爬一步,也只需繼續打拼,再無墜落凡塵的危險。
但現在的天醫院,在一些熟悉情況的人們眼中。這已經是完全的顛覆了他們印象中的存在;
一年前,便有江源這樣不過是二十余歲的濟世鼎鼎主出現;緊然后江源又以一個三十歲不到年紀直接爬上了院委會委員;
這出來了江源這么個院委會委員也就罷了。但這位子還沒坐穩幾天,竟然被人舉報了…這真是千百年未有過的大笑話…
不過,這想來想去…這回天醫院龍山事件調查重啟,聽說是當年龍山失蹤院委會委員竟然是被內部陷害的…二十多年前,連院委會委員被謀害的事情都出現了,現在江源這院委會委員被舉報,也就不算什么了。
“只是…江源啊江源…怎么什么事都跟你扯得上關系呢?”孫耀月山長大人閣下,摸著頭臉上滿是感嘆和頭疼之色;她現在頭疼的是,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那連個寶貝徒兒,話說現在兩個寶貝徒兒在前些日子聽得江源晉升為院委會委員之后,這才都安心地修煉去了,那進界是一日千里,現在正是在關鍵的時候,她可不想然自家那兩個徒兒分神。
想到這里,孫耀月皺眉看向一旁垂手等候的下屬,道:“關于此事,勿要透露給兩位小姐知曉!”
“是…大人!”下屬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后小意地看了孫耀月一眼,回道:“另外門主大人傳來消息,說請您看完了資料之后,參加一下遠程會議…議題是‘針對此次天醫院大變,我門應采取的各項措施’。”
“屁…開屁的會,我什么時候參加過這樣的會議?劉鋒那個家伙真是老糊涂了吧?要玩他自己玩去,別跟我扯上關系,我可沒這個心思去浪費腦細胞;”說罷,孫耀月伸手從桌子上摸起一面鏡子,湊到眼前照了照,不滿地哼聲道:“這想多了事,可是容易老的…”
“哎…本山長大人最近為了那兩個好徒兒,本就死了不少的腦細胞,哪里還有心思去參合這樣的事情?你看看…我這眼角都開始有皺紋了…”
聽得山長大人這番的言語,一旁的屬下,額頭一陣的冒汗,這遲疑了半晌,才出聲道:“門主…門主大人說…”
“說什么?他還說什么”聽得屬下這話,山長大人美眸微微地一瞇,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己這個屬下,道:“這次,他怎么廢話這么多?”
被自家美貌而強大的山長大人這么一盯,這位下屬額頭上的汗意更加的濃郁了幾分,結結巴巴地應道:“山、山長大人…說…說他多少也是門主,那個…請您怎么著也得給他留些顏面…別總家伙家伙的叫;”
說到這里,這位可憐的下屬,這會明顯的是豁出去了,連言語也順暢了起來:“而且他說他現在才四十三歲,還年輕的很,最多也只算中年,所以請您不要再說他老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