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的動作很快,一系列的開顱手法干脆利落,而且沒有絲毫的多余,讓旁邊監控室內的所有附二院腦血管外科的醫師們眼中都充滿了淡淡的贊嘆和佩服。
當然,這樣的技藝也只能是贊嘆和佩服,至少這樣扎實的手法在外科醫生們看來,要達到這種地步確實是相當不容易的;雖然有些幾十年的老外科醫師也能擁有這樣的穩定嫻熟的手法,但同時還能夠保持這樣的高速和技巧,卻是難上加難。
只是這樣的手法也并不能代表太多的東西,現在眾人期待表示開顱之后的排血等手法;怎樣將那一些已經浸入到腦室各處的瘀血排出,才是最為重要的;也是最為困難的地方。
由于江源等人的默契配合和快速手法,手術的進展很快,很快的顱骨便被打開,暴露出了里邊的大腦和相應的腦部區域,甚至可以看到在復雜的顱腔內部,隱隱地便有些暗紅色的東西存在。
“果然好多積血”
大屏幕前的一位年輕醫生輕嘆了一聲,道:“果然位置什么的都很不好這個手術難度太高了”
一旁的瞿主任也微微頜首,道:“確實,否則我們也不會一直沒有能夠主動動這手術!”
“那主任,您覺得他們能成功嗎?”旁邊的-,w○ww.那個年輕醫師,微皺著眉頭,依然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瞿主任道。
“理智告訴我很難…“瞿主任輕輕地嘆了口氣之后,又繼續道:“但預感卻是又告訴我,他們可能會成功!”
聽得瞿主任這話,眾人又是一陣默然。
此時,在距離附二院兩三公里遠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之內,一個二十六、七的年輕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白皙的臉龐之上帶著一抹淡淡的陰冷之色,斜眼看著眼前的三個屬下。哼聲地道:“沒用的東西…一個老太婆都對付不了!”
“大少…沒辦法,那老太婆找了高手,咱們三個人手都沒能動就被他們給丟出來了!”領頭的那個眼鏡男,訕訕然地回道。
“高手?你們難道不是嗎?平日里怎么在我面前吹噓的?現在就不是高手了?”年輕人的陰冷的臉龐之上,瞧著三人滿是嘲諷之色。
被這年輕人這輕輕地一陣呵斥,三人卻是連辯解都不敢再言語,只是低著頭一臉的訕訕然。
見得三人不敢再辯解,這年輕人這才又輕哼了一聲,怒聲地道:“既然那老太婆都能找高手,你們就不能找?這事到底要給我拖到什么時候?這個項目若是再不啟動。我怎么過董事會那關我爸會放過我?”
“趕緊去給我收拾那個老太婆,讓她馬上簽字…不能再拖了懂不懂?”
被這年輕人猛地一陣呵斥,三人臉色一陣的漲紅,那領頭的眼鏡男,遲疑了一下之后,便咬了咬牙,道:“大少您放心,我們這就去找高手去,我就不相信搞不定那個老太婆!”
聽得眼鏡男的保證。年輕人這時才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道:“還真以為找了幾個幫手,我就怕了不成?咱們天金集團難不成還搞不定這點小事?”
“對對…咱們難道還怕一個老太婆?大少放心…我一定把這事給辦得妥妥的!”那眼鏡男忙不迭地討好道。
不過此時,一個站在年輕人沙發之后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應當是四五十左右的中年人,卻是緩聲出聲道:“大少…我覺得沒有必要這么做!”
“嗯?”年輕人微微地皺了皺眉,然后轉頭看向身后的中年人,沉聲道:“李叔。你的意思是?”
“大少…這胡家終究還是在云江有些臉面的人物,而且現在那胡醫師中風住院了;若是咱們再派人去醫院,反倒是容易起反作用;畢竟現在網絡發達。真要是傳出些什么不好聽的,難免董事會那邊又會不滿…到時候就算是董事長只怕也難以庇護與您!”
這李叔一副智囊的模樣,微微地輕笑著道:“反正現在法院那邊已經完全搞定了,咱們完全不需要那么麻煩,直接讓法院那邊派幾個上門去便是…我就不信了,那老太婆還能支持多久;這樣也無需我們的人出面動粗,也避免了影響我們集團的聲譽…”
“嗯…”年輕人若有所思地輕輕點了點頭,然后看向那眼鏡男,哼聲地道:“李叔所言有理…你們就這樣辦吧!”
“是是…我們都聽李叔的!我等下就打電話給張院長…”眼鏡男這會也臉露喜色,說起來今兒在那附二院留下的陰影實在是太甚了,能夠不再去跟對方動手,眼鏡男這也跟著大松了口氣;
“麻利點把這事給我辦好…到時候,我倒是想去看看,那胡老太婆,還敢不敢硬!”
在附二院的手術室內,這時手術依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整個手術過程之中靜默無聲,只有不時的有手術器械的聲音隱隱出來。
而在隔壁的監控室內,這時卻更是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看著那屏幕上的圖像,嘴巴微微張開,露出了震驚地表情;仿佛看到了極為不可思議的景象一般…
“主…主任…這…怎么可能?那用的是什么藥物?那些淤積的血塊怎么一下就融化了?而且他的動作怎么可能這么快?是不是這影像加速了”坐在前邊的那位年輕醫生,這愣愣地看著那屏幕上的圖像半餉,終于忍不住了,回頭對著自己身后的瞿主任問道。
瞿主任這時看著那屏幕之上,那雙正在不停地用細小的軟管通過各種精妙角度插入那各種血管和神經盤雜的腦室內,然后注入一種透明的藥水,將里邊一些凝結成塊的淤血輕而易舉地融化成深紅色液體。然后再快速的將里邊的那些不知道用什么藥物輕而易舉融化的血塊抽吸出來的手。
緩緩地搖頭,感嘆道:“這樣的技術和速度,竟然可以絲毫不損傷那些血管和神經,還有那種神效的抗凝藥物;難怪他們的信心這么足…這樣的技術,只怕我們再看上十遍百遍,也難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