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五行學說是指,將古代哲學理論中以木、火、土、金、水五類物質的特性及其生克制化規律來認識、解釋自然的系統結構和方法論運用到中醫學而建立的中醫基本理論,用以解釋人體內臟之間的相互關系、臟腑組織器官的屬性、運動變化及人體與外界環境的關系。”
“而五行與五臟、五志之間存在著相互資生相互制約的密切關系...”
“而我們中醫便是將“五行學說”運用于心身疾病的治療,通過調理情志、巧妙配伍用藥,促進心身疾病的康復。”
胡老醫師站在講臺之上,負手而立,隨意言語之間,便將這些中醫理論和道理,緩緩道來,一邊講述著一邊看著臺上的那些學生們,隨意道:“這些理論書上都有清楚的定理,我也就不板書了,但是大家一定要記熟,至少要清楚,如果連這樣的基本道理都不懂,那么也就不配說有學過中醫基礎的!”
“而且這樣的理論,在中醫的運用之中,都是極為基礎的東西,一個能夠被稱為基礎的東西,那么也就是說...脫離了這些基礎,那么這套理論,還有是依靠中醫治病救人,都是空想...”
江源坐在這地,看著胡老醫師這隨口道來,灑脫自如的模樣,那是相當的佩服,暗道:“這當老師還真不錯,至少看著這周圍這么多學生如饑似渴地聽著自家發表言論的感覺,一定還是挺爽的!”
“木曰曲直...火曰炎上...土爰稼墻...金曰從革...水曰潤下...為五行之特性......”
在胡老醫師的講述之下,很快地一節課便過去了,胡老醫師在上邊看了看手表,離下課只剩一刻鐘了,便停止了講課,然后笑道:“好了...現在是提問時間,各位同學如果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沒有聽清楚的,可以提出來...”
不得不說,這胡老醫師嚴肅起來挺能鎮住場面的,但是這一但隨意起來,倒是也顯得極為隨和讓人親近。
隨著胡老醫師的言語,課堂之中,出現了一小段的寂靜,不過很快便有人舉手提問了。
且不管怎么滴,剛這位胡教授可是說的很清楚,想拿學分,除了成績之外,還得看課堂表現,這課堂互動可不正是課堂表現么?既然有問題自然要提;所以這樣的事情有些聰明的同學想的很清楚。
“教授...剛才您說到‘補母瀉子’法,我不是很懂意思...”一位男同學壯著膽子提問道。
“嗯...不錯,這個問題對于剛接觸五行學說的你們來說,確實有些難懂...”胡老醫師微笑著贊揚了一句,讓這位男生臉上露出了一絲歡喜。
江源這坐在下邊正打著瞌睡,突然聽得上邊的胡老醫師言語道:“江老師...你上來回答同學們的提問...”
“呃...”江源身子一僵,然后抬頭看了眼胡老醫師,見得胡老醫師正看著自己,江源一下醒過神來,這忙不迭地起身走上講臺去。
“補母瀉子?”看著這大兩百號人都好奇地而且帶著些敬仰盯著自己,江源有些緊張地好不容易想起剛才那位同學的問題,站在這講臺之上,伸手捂著嘴巴清咳了一聲,稍稍地定了下神,然后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
抬頭看了一下這周圍的學生們,然后淡聲道:“補母瀉子又稱為‘虛則補其母,實則瀉其子’;大家都知道五行相生相克,木生火即木為火之母、火生土即火為土之母...”
“而五臟對應五行,肝屬木、心屬火、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
對于這樣爛熟于心的理論,江源是越講越流暢,原本的一絲絲緊張早已經消失不見,將這道理娓娓道來...
而這周圍的學生們,這時都用心地看這位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卻明顯比那位胡教授親和許多的老師,聽得相當的認真...
至于胡老醫師,這在一旁,也是暗暗點頭,臉露滿意之色...
“補母,則是針對具有母子關系的虛證而治療的,我舉個例子,如肝虛補腎,因為腎為肝之母,所以補腎水可以生肝木。瀉子,是針對具有母子關系的實證而治療的,如肝實瀉心,因為心為肝之子,所以瀉心火有助于瀉肝木。這就是補母瀉子...”
江源微笑著看著剛那個男生道:“這位同學,明白了嗎?”
江源這般深入淺出的講述,這位男生明顯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當下是連連點頭,道:“謝謝江老師...我懂了!”
江源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眼胡老醫師,見他一臉微笑,然后便又朝著眾人問道:“還有那位同學有問題?”
有人帶了頭,而且現在站在講臺上的還是一位極具親和力的年輕帥氣的老師,不再是剛才那位讓人有些緊張的教授,這眾學生自然是踴躍了許多,一時之間,便舉起了三、四只手;
江源掃了一眼,然后便笑道:“好的,第四排那位戴眼鏡的男同學...”
見得江源點到自己,那位男同學臉上露出了一絲小心謙恭的表情,道:“江老師...剛才教授說五行之間有相乘和相侮的關系,那這和相生相克又有什么區別呢?”
江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后道:“這個問題問的好...相乘相侮與相克有很大的關系,但是與相生沒有關系...”
“因為相乘是指五行中某“一行”對被克的“一行”克制太過,從而引起一系列的過度克制反應。”
“而相侮是指由于五行的某“一行”過于強盛,對原來“克我”的“一行”進行反侮,所以反侮亦稱反克。例如:木本受金克,但在木特別強盛時,不僅不受金的克制,反而對金進行反侮(即反克),稱作‘木侮金’”
江源這一般解說,不單是聽得那位提問的男同學連連點頭,就連其他的學生都紛紛不由地點頭表示聽明白,畢竟胡教授剛才所解說的可沒有這么清晰...
見得眾學生紛紛點頭,江源滿意地一笑,然后又道:“好了,剛才舉手的第六排那位黃衣服的女同學...你有什么問題?”
這位女同學臉色微紅,有些羞澀地看了江源一眼,然后嬌聲地道:“江老師...我對剛教授說的木郁土虛的意思不太懂!”
“哦...好的,我給你解說一下...”江源淡聲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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