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入戰團中的巨型狼人滿身酒氣,根本就是敵我不分,逮著誰就打誰。
它的體型頗為龐大,幾乎有其他狼人的一倍半大小,尤其是那雙極為粗壯的上臂,更是有著其他狼人將近兩倍的弧度,其夸張膨脹鼓起的肌肉,盤根交錯宛若蜈蚣蚯蚓一般的青色血管,無疑不彰顯著它的這雙上肢手臂有著多么恐怖的力量!
無論是狼人還是人類,只要被它擊中了一下當場便是非死即傷,直接失去了戰斗力。
那頭鐵匠變身的狼人在戰團里面橫沖直撞,而身處于戰團外面的趙浮屠也起了一些小心思。他小時候生活頗為艱辛,自然也算不得是什么好孩子,或多或少也會有點小弊端,比如有點小便宜撿的什么,他既然看見了也就不會平白放過。他小時候基本上沒有什么零用錢,困苦的家境也讓他很早就成熟,他從小到大的零用錢幾乎都是他自己逐街逐巷挨家挨戶撿破爛換來的。
這對于現在的一輩年輕人來說幾乎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可是這卻是他曾經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也是他讀書時購買書本紙筆的重要經濟來源。在同一個時代出生,同一個天空下成長,但是各自的命運卻截然不同!雖然趙浮屠后來家境有所改觀,再也不用靠撿破爛賺幾塊零花錢了,可是有些曾經留下來的東西,卻依舊沉淀于記憶中。
“嘶!”
趙浮屠用牙齒從身上咬下了一塊布料,然后將右臂上的傷口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包扎。
由于受到的流血傷害并不嚴重,雖然只是用普通的布料進行包扎,但是也消去了那個持續流血的效果。趙浮屠靠著墻壁稍微喘了口氣,多少恢復了一點體力,隨后便被那些倒在戰團外面的低等狼人吸引了目光。這幾頭狼人都是受到鐵匠變身的巨型狼人攻擊然后被直接用巨爪拍出戰團來的。
其中有兩頭被巨型狼人直接撕裂,當場死亡。
但是還有三頭狼人生命力非常頑強,雖然被巨型狼人的一下重擊打的進入瀕死狀態,卻還沒有真正死亡。
這三頭深受重傷的狼人之中由兩頭脊椎骨徹底扭曲,已經躺在了地上連動都不能動一下,要不是胸膛上還有起伏呼吸的話,趙浮屠都要認為它們已經死了。另外一頭受傷就稍微輕一些,上半身的爪子還能夠拖著身體往前爬行。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趙浮屠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娘的!拼了!”
他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就拿起了地上的一柄短劍朝著戰團的位置悄悄摸去。巨型狼人雖然力量恐怖,但是一爪拍出去也最多將其他的狼人擊飛十來米遠,這些重傷的狼人都處于戰團的外圍地區,距離那頭狂暴無比的巨型狼人有著二十來米的距離。
“噗嗤!”
趙浮屠摸到了一只重傷的狼人身邊,直接用劍從它的口中插入,直刺入了大腦之中。
“擊殺低等狼人一頭,獲得180生存點!狼族殺手稱號目前完成進度:3/10。”
“擊殺低等狼人一頭,獲得180生存點!狼族殺手稱號目前完成進度:4/10。”
在擊殺了第二頭深受重傷的狼人后,趙浮屠突然發現它的身下出現了一個淺藍色光芒的東西,也來不及看到底什么,便直接將其裝入了口袋里面,接著直撲那最后一頭重傷的狼人。可是就在他準備擊殺最后一頭狼人跑路時,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
趙浮屠感覺身后突然襲來一股勁風,想都來不及多想,他直接一個懶驢打滾避到了一旁。
“碰!”
一個頗為強壯的尸體砸落在了趙浮屠之前所處的位置,農民工落地時就已經徹底沒有了聲息,他的眼耳口鼻都在沉悶的撞擊聲中溢出一絲絲暗紅色的鮮血。剛剛那聲女人的尖叫,正是那個白領女看到巨型狼人一把抓起農民工后朝著趙浮屠所在的位置扔來時發出的。
“又死了一個!”
一同被空間選中的七個人現在只剩下了四個,除了那個白領女運氣不錯沒有受傷之外,其他的幾個都是非傷即殘。眼鏡男因為不用近身戰斗還好一些,可是趙浮屠與那個騙子男都是一人廢了一條胳膊,而且那個男的還非常背運的感染了狼人病毒。
“吼!”
仿佛是被那女人尖銳的驚叫刺激了耳膜,那頭狂性大發的巨型狼人將血紅色的眸子轉向了一旁的白領女,緊接著張嘴低吼了一聲,就朝著她撲了過去。
“救!……救我!……”
當那頭宛若一個小巨人一般渾身鮮血淋漓的巨型狼人撲向她時,她早就已經嚇得兩腿發軟了。這個女人雖然魅力頗高,但是意志卻只是普通人的水準,在面對這種兇殘暴戾的龐然大物時,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勇氣,直接就被嚇得當場哭了出來。
她臉色蒼白,奮起最后一絲余力朝著那邊的眼鏡男跑去,將最后的生還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那個之前數次保護她的眼鏡男此刻也退縮了。或許之前他曾數度保護她的安全,但那是因為之前保護她自身不用付出生命的代價,況且在戰斗開始后,那個白領女便將手中恢復能量的藥水交給他,眼鏡男此刻更沒有為了保護她而犧牲自己的想法了。
眼鏡男抽身急退,恨不得離她越遠越好!
“救!……”白領女口中的呼救聲戛然而止,她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便仿佛是失去了希望一般,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跌坐在了地上。
巨型狼人身上濃郁的腥臭味越來越近,她甚至都能夠感覺到它粗重的鼻息聲,可就在她閉目絕望地等待死亡降臨時,那粗重的鼻息聲與濃郁的血腥臭味又一下子離她遠去。她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那頭巨型狼人已經舍她而去,撲向了戰團外圍的趙浮屠!
“跑!”她的耳中聽到了一個男人沉悶的怒吼,一股生的希望在她心中燃起,拼起最后一絲求生欲,她努力地朝著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