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下,之前下大雪,有些親戚沒來得及走,所以今天明天兩天時間白天都要出門,只能兩更了,早上和晚上各一更。
怔怔地看了金羽鷹許久,杜成白只從那一雙鷹眼中看出了敵意。
身為楊家的養鷹人,現在居然拿養了十幾年的鷹兒沒了辦法,這要是傳揚出去豈不是笑死人?杜成白剎那間尷尬萬分,愣在那里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出他的尷尬,楊開微微一笑,悄無聲息地在黑書空間里沾了一滴萬藥靈液出來,然后摸了摸鷹兒的鳥喙,將萬藥靈液送進它的嘴中,道:“不能傷人!”
鷹兒抖動了下翅膀,似乎有些不太愿意地啼叫了幾聲。
“聽話!”楊開皺了皺眉頭。
金羽鷹的翅膀立刻收攏,變得乖巧至極。
杜成白不禁動容,愕然地望著楊開,一雙眼珠子里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驚聲道:“小公子你能與這只鷹兒溝通?”
“差不多吧。”楊開點點頭。
杜成白頓時露出崇拜的神色,他的杜家,正是依靠祖上傳下來的一套奴獸法訣,才得以進入楊家,當個專門飼養調教金羽鷹的養鷹人,本來他以為自己這一套奴獸法訣已經足以獨步天下。
可現在跟楊開的神奇手段比起來,簡直有著云泥之別。
杜成白自問做不到象楊開這樣的程度,即便將那奴獸法門修煉到最頂峰。也不可能有這樣的神奇。
一時間,杜成白又是震驚又是駭然。
天底下居然還有人能與妖獸溝通到這等地步!
楊應峰的雙眸更是一亮,精光爆射,神色間頗有自豪之意。楊開是他兒子,楊開表現的越出眾,他自然越高興。雖然與妖獸溝通不算什么通天手段,但這也算是一技之長。
“杜老先生!”楊開看了杜成白一眼。
杜成白神色一凜。連忙道:“不敢,小公子喚我名字就行。”
隔行如隔山,沒有人比杜成白清楚金羽鷹的難調教。楊開能讓鷹兒這么聽話乖巧,自然是得到了他的尊重。
“若我想要這只鷹,該如何做。才能得到它?”楊開望著杜成白問道。
“要這只鷹?”杜成白一驚,疑惑地望著楊開。
“恩,完全地擁有它,而不是屬于家族!”楊開沉聲道。
杜成白立刻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不是沒有楊家的嫡系弟子打過金羽鷹的主意,但金羽鷹桀驁難馴,而且只是五階妖獸,本身也只相當于一個真元境的武者,就算得到了用處也不是太大,所以基本上沒有人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四爺府上的這位小公子不同,他能直觀地與金羽鷹溝通。若是能得到一只這樣的異獸,那對他的用處可就大了。
最起碼,用來傳信就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沉吟了一下,杜成白正色道:“小公子見諒,這鷹兒是家族所有。杜某也只是個養鷹人,并不能做主將它送與你。”
“這一點我知道,現在我只想知道我該如何才能將它據為己有,你在楊家養鷹這么多年,難道沒有人從你手上帶走過幾只鷹?”
杜成白緩緩搖頭:“從未有人成功帶走過,即便是家族應允了。鷹兒也不會離開獸籠。”
楊應峰皺了皺眉頭,插嘴道:“若是別的時候,我還可以用自己對家族的功勞幫你換一只鷹,眼下卻不行,在這敏感時期,你所有的一切,都得由自己來籌備!”
楊開點頭表示理解,再過一段日子就是奪嫡之戰,家族是不會允許那些公子的親人們變相的協助。
杜成白點點頭:“正如四爺所說,可以用自己對家族的功勞來換取鷹兒。”頓了頓,苦笑搖頭:“不過小公子你才剛回楊家,對家族是沒有功勞的。”
“功勞?”楊開眉頭挑了挑,“什么樣的功勞才能換到一只鷹?”
這一點楊四爺也不太清楚,只能將目光投向杜成白。
后者道:“能給家族帶來明顯好處的功勞,比如說讓整個勢力來投誠效忠楊家,再比如說,給家族奉上一些秘寶,武技,還有珍惜的靈丹妙藥,天才地寶!”
楊開眼前一亮:“玄級武技,夠不夠分量?”
此言一出,不但杜成白面色一變,就連楊應峰也是嚇了一跳。
他萬萬沒想到兒子在外這幾年,居然能習練到玄級檔次的武技。記憶中,凌霄閣內只有區區一套玄級下品的武技,還全部掌管在凌太虛和幾位長老手上,平常弟子根本無法習練。
“開兒,你不會是……”楊應峰皺了皺眉頭。
“不是的,我在宗門未曾習練過任何武技!”楊開搖搖頭,知道他是在擔心自己泄露宗門之秘。
這下楊應峰更驚詫了,不是在宗門里習得的,那是從什么地方習練來的?難道兒子這幾年還在外面闖蕩過?
反倒是杜成白在一旁連連點頭:“玄級武技足夠了。”
玄級武技,一般都是各自勢力的鎮派武技,非下一代傳人無法習得,拿一套玄級武技來換一只五階檔次的金羽鷹,家族沒道理不應允。
“小公子,要不要杜某幫你向家族申請下?一般金羽鷹的事情都得由我來經手才可以。”杜成白自告奮勇地提議。
“好,那就有老杜老先生了。”
“小公子客氣。”杜成白老臉紅了紅,抱拳道:“杜某只期待,小公子能在閑暇之余在奴獸之法上指點杜某一二,杜某就感激不盡了。”
“好說。”楊開點點頭。其實他也有意思想要看看杜家的那套奴獸法訣,不知道會不會從里面參悟到點什么,以此來增強奴獸印的威力。
杜家既然能在楊家當養鷹人,在奴役妖獸這一項上肯定有別人無法企及的一面,否則楊家早就把那奴獸法門給搶過來了,哪還輪得到杜家在這里養鷹。
“那杜某現在就回去處理這事,短則一兩日。長則五六天便會有消息。”杜成白得了楊開的承諾,面露喜色,期期艾艾地望著楊開。又看看那只滿是敵意的金羽鷹,微微尷尬:“小公子,這鷹兒暫時還得跟杜某回去才行。要不然家族追究下來,老朽擔待不起。”
楊開點點頭,吩咐金羽鷹一句,金羽鷹立刻展開翅膀,一飛沖天,眼看著已經回到獸籠去了。
“不要關它,它每天會來我這里一次。”楊開吩咐道。
“杜某記下了。”杜成白點頭,告辭離去,興致勃勃。
“有一套啊。”楊應峰嘴角含笑,忍不住贊了自己兒子一聲。
楊開苦笑搖頭:“小把戲。上不得臺面,我先去北城區了,這幾天大概不會回來,爹你跟娘說一聲。”
“恩,去吧。”楊應峰點點頭。并未阻攔。
中都城實在太大,如果光靠走的話,最起碼也要走好幾天才能到北城區,而且在中都內又不方便飛行,招搖過市,楊開只能從府邸里牽了一匹踏云駒出來。騎著離開。
夜晚,當董素竹外出歸來之時,發現楊開已經走了,不禁把楊應峰好一通埋怨。
兒子回來沒兩天,便閉關了十幾日,結果好不容易出關了,居然又去了北城區。
董素竹自然傷心。
四爺任由她噘嘴埋怨,吭都不吭一聲,等董素竹心情平復下來,這才道:“開兒已經將藥液配置出來了,并且囑咐我們,每日都要飲上一滴。”
這么說著,將楊開之前帶過來的萬藥靈液隨手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一滴?”董素竹一臉疑惑,“不是說給你療傷用的么,怎么我也要喝它?”
“開兒說常年服用,能永葆青春……”
“我要我要!”董素竹一臉興奮,不等四爺把話說完便叫嚷起來,之前的郁悶早就拋到了九霄云外。
夫妻兩人顯然不相信楊開配置的藥液真能永葆青春,但無論怎么說,這是兒子的一片心意,就算是杯水,它也是甜的!
取了酒杯過來,楊應峰先給夫人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滴出來,又給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滴。然后兩個人互相看著,都皺起了眉頭。
一次一滴……還真是不好喝,蘸濕嘴唇恐怕就沒了。
“要不多倒點,反正沒有毒,而且聞起來也挺香的。”董素竹提議,面上一片躍躍欲試。
“也行。”楊應峰沒有意見,給夫人的杯子里多倒了一些,又往自己的杯子上倒去。
“你滿上,既然能化解你體內的邪氣,多喝點對你沒壞處。”
遵循夫人的指使,楊四爺果然把杯子給滿上了。
兩人端起酒杯,董素竹還很調皮地將自己與四爺的胳膊互挽著,要來個交杯酒。
四爺微微笑著,夫妻二人就如當年洞房花燭夜那般,一飲而盡。
萬藥靈液入腹,兩人都是砸了砸嘴,仔細品味起來。
這藥液聞著很香,喝起來也挺好喝的,真不知道兒子是怎么配置出來的。
回味無窮啊!
相視一笑,楊四爺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面色大變,整個人的面龐都變得通紅起來,下一刻,董素竹體內的真元也不受控制地瘋狂運轉,與此同時,腹部內忽然爆開一股及其恐怖滂湃的能量。
兩人的面色都變得及其駭然,整個屋內如同卷起一股狂風,桌子板凳,在那一剎那變成了齏粉,四周的墻壁上,同時多出幾千道利刃劃過的痕跡,那是真元肆虐后留下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