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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古昌一愣,愕然地望著費之圖,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費之圖冷笑一聲:“你以為殿內天羅堂的那些人真的是外出執行任務了?殿內如今外患憂憂,被無數勢力盯著,就怕帝苑突然開啟,我影月殿近水樓臺,如此敏感的時刻,他們去執行哪門子任務,也不怕貿然行動被人抓了把柄?”
魏古昌聞言,眼前一亮:“城主大人的意思是……”
天羅堂內諸多高手被調動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所以一聽費之圖這么說,立刻便聯想到了一些東西。
“做事好好動動腦子,你還差得遠呢年輕人!”費之圖哼了一聲,一口將杯中之物飲盡。
魏古昌好一陣抓耳撓腮,一臉不好意思地望著錢通,忽然神色一肅,深深地施了一禮:“對不起長堊老,弟子誤會你了。”
“哈哈哈!”錢通大笑,“敢為朋友強出頭,甚至不惜忤逆老夫的意愿,不做作,不虛偽,好,好,你果然沒讓老夫失望,來,給費老鬼滿上,老夫今日就在這里好好看戲!”
“是!”魏古昌趕緊上前,端起酒壺,給兩位長輩一人滿了一杯,退到一旁束手而立,與董宣兒兩人對視一眼,與剛才的焦急和擔憂不同,兩人此刻都心神大定。
天羅堂,是影月殿內一個特殊的存在,人數不多,約莫五六十而已,但個個都是精銳,實力最低的只有圣王一層境,最高的也才返虛一層境,但因為他們所修煉功法和武技的特殊,這些人每一個都能越階作戰,而且最擅聯手殺敵,聯手之人越多,本身能發揮出來的實力越強。
如果讓整個天羅堂的武者聯手的話,那即便是硬拼返虛三層境,也不在話下。
所以魏古昌一聽說天羅堂的人都出動了,自然也就不再有什么擔心,先不說龍穴山護山大陣的精妙,單是天羅堂這些人便足夠那些卑鄙無恥之人喝上一壺了。
只是……長堊老這么做實在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一旦被有心人瞧出端倪,那極有可能將影月殿再一次推到風口浪尖上,落人口舌。
帝苑的出世,讓影月殿如今的處境可不太妙。
另一邊,距離龍穴山同樣幾十里外的一座荒涼的小山包處,一個紅光滿面,鶴發童顏的老者背負著雙手,遙視著龍穴山的方向,神色古井不波,看不出喜怒哀樂,但從他身上卻散發出強大的氣血波動,讓人望而生畏。
他的旁邊,有一佝僂著身子的老嫗,杵著一個龍頭拐杖,看似弱不禁風的模樣,時不時地還咳嗽兩聲,仿佛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老嫗身旁有一如花女子照顧,將其攙扶,風吹來,吹動了女子的秀發,老嫗和女子兩人的形象,在此地形成了及其鮮明的對比。
那老者赫然便是魔血教金石長堊老,而老嫗則是萬獸山的風婆子!
兩大頂尖的返虛鏡強者,此刻匯聚在一處,他們會在此地倒也不難理解,畢竟兩人都在圖謀楊開手上的那塊玄金,自然是要好好盯著龍穴山那邊的情況,一旦龍穴山被破,楊開被殺,他們兩人就會立刻出手去搶奪玄金。
至于現在,他們倒不方便以大欺小。
畢竟這里還是影月殿的地盤,真要是出手了,難保影月殿不從中作梗,借題發揮。
“風師姐,有沒有興趣再考慮一下金某剛才的提議?只要你能放棄這塊玄金,金某必定在有生之年為你完成三件事。”金石忽然開口說道。
“哼!”風婆子將手中拐杖往地上一杵,冷笑一聲道:“金老鬼,你也不必喊的這么親熱,我萬獸山與你魔血教從來毫無瓜葛,何論什么師姐師弟,不過你若是能放棄那玄金,老身也可以在有生之年為你完成三件事。”
她竟將條件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畢竟誰都知道,這種口頭上的承諾沒有絲毫約束性,到手的玄金才是最大的好處。
金石眼簾一瞇,神色有些不悅,想了一會又輕笑了起來:“風師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據金某所知,風師姐的年紀也不小了,也不知道還有幾年可活?你又能為我完成何事?”
“那又如何,反正老身能比你活的久!”
“咳……你我二人在此爭論這些也毫無意義。”金石忽然覺得在這里跟風婆子如小孩子吵架一般斗嘴,糾纏壽命問題實在是沒什么意思,眼珠子一轉道:“這樣好了,不妨你我二人切磋一番,誰勝了,誰便得那玄金,風師姐意下如何?”
“老身還怕你不成?”風婆子佝僂的腰桿忽然挺的筆直,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驚人的戰意,冷笑不迭:“老身正好想領教下閣下的金蟬極魔訣的威力!”
說話間,驚人威壓朝對方壓去,眼看著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風婆子人如其名,別看面容老邁,但年輕時最是好斗,如今步入晚年,這脾氣還沒半點改變,而且比起年輕時更有甚之。
金石身為魔血教長堊老,修煉的金蟬極魔訣,本身氣血之力旺盛至極,脾氣同樣不是很好,又同為頂尖的返虛鏡強者,自然不會示弱,頃刻間以自己氣勢迎上。
無形的沖擊朝四周轟然擴散,兩人身后的門下弟子皆都面露駭容,齊齊往后退去。
唯獨站在老嫗身邊扶著她的那少女,踉蹌了一下后,身上光芒一閃又站穩了身形,不過臉色也微微有些蒼白,看樣子被卷入兩大強者的氣勢漩渦中不太好受。
“婆婆,金前輩,兩位且稍安勿躁。”少女捋了下耳邊秀發,無奈地笑了一聲,“如今這龍穴山的護山大陣還未被攻破,兩位便要爭搶那玄金歸屬,叫人知道了,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更何況,兩位都是幽暗星上頂尖的高手,真的爭斗起來,只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分出勝負的吧?”
少女所說,金石和風婆子哪里不曉得?只是兩人的脾氣都不太好,誰也不肯示弱,所以才會卯上的,聽她這么一說,金石也正好借坡下驢,哈哈大笑道:“你這小丫頭說的不錯,你叫什么名字?”
說話間,便收斂了自身氣勢。
少女這才臉色好轉許多,盈盈行了一禮:“弟子風妍。”
“風妍?”金石眉頭一皺,狐疑地看了一眼風婆子,后者冷哼一聲:“這是老身嫡親孫女,你少打她的主意,否則老身跟你不死不休!”
金石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輕咳一聲道:“既是晚輩,老夫怎會打她的主意?怪不得小丫頭年紀不大,修為卻不俗,原來有風師姐這個長輩指點。恩,小丫頭,我問你,若我不與風師姐一較長短,那該如何決定玄金歸屬?你既已插嘴,想必是有了好辦法了,還不趕緊道來。”
風妍淡淡一笑:“在金前輩面前,晚輩哪敢賣弄?”
“說吧,說錯了老夫也不會怪罪什么,不用怕。”金石一臉的和顏悅色。
風妍看了風婆子一眼,這才告罪一聲道:“既如此,那晚輩斗膽直言了,婆婆與金前輩都是高人,實在不宜互相動手,若是兩位中有誰出了什么閃失,豈不是要將兩個宗門推到對立方?如今帝苑出世,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開啟,這個時候自然是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要好。
金石聞言,微微頷首,顯然覺得風妍所說大有道理,就連風婆子的臉色也緩和許多,怒氣收斂。
“兩位不宜動手,但我萬獸山和金前輩的魔血教都有手下弟子參與了此次進攻龍穴山的行動,不妨就以他們的手段來決定那玄金的歸屬好了,若是魔血教的弟子搶得玄金,我萬獸山甘愿退出,并預祝金前輩神功大成!”
“哦?”金石的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凝視了風妍一眼:“你就對你們萬獸山的人這么有信心?”
風妍抿嘴一笑:“難道金前輩對自己門下弟子的手段毫無信心么?”
金石眼簾一縮,好一會哈哈大笑起來:“小丫頭,你也不必激將老夫,老夫對門下弟子的手段自然是有十足信心的,好,老夫只問一句,你這話能代表風師姐么?”
“妍兒所說,便是老身的意思!”風婆子輕杵了下龍頭拐杖,沉聲喝道。
“一言為定!”金石冷哼一聲,朝風婆子伸出一掌,后者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舉掌拍去,擊掌為誓后,兩人都不再搭理對方,而是目光深邃地朝遠處望去,嘴角邊全都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兩人顯然都對自己門下弟子信心十足。
龍穴山被圍攻,不但只有錢通費之圖,和金石風婆子這些人在遠遠觀望,此刻,龍穴山四面八方,幾十里上百里之外的制高點,都林林散散地站了一些人,朝龍穴山那邊望去,并不時地指指點點。
聚寶樓的拍賣會才結束沒多久,前來參加拍賣會的強者們都還沒有離去,想趁機觀察下帝苑的動態,而帝苑一直沒什么動靜,在此等待帝苑開啟的日子是很無聊的,如今有了這么一出好戲,不管是誰,都愿意好好看上一番,權當娛樂了。(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