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算不算爆發 ********
聽出龍輝話語中的不屑,文飛塵笑道:“殺楊開,擒那女子,自然無需他們插手。但是龍少爺,楊開和那女子既然是要進黑風山內部,肯定是早有準備,不懼其中的兇險,但我們不同,我們實力雖然不弱,可黑風山畢竟危機重重,不提那些實力高深的妖獸,單是一些天然的陷阱毒物,就可能讓我們損失人手,可若是有人在前頭開路的話,就無需擔心這些了。”
龍輝聽完,這才明白文飛塵打的什么主意,這是要拿風雨樓這群人當探路的石頭,來規避可能存在的風險呀。
“恩,文堂主考慮的周詳,是我疏忽了。”龍輝微微點頭。
“龍少爺天資聰穎,只是畢竟涉世不深,心性淳樸,未曾想到這一層罷了。”文飛塵呵呵一笑。
至于事后要如何處理這些風雨樓的弟子,兩人都是心照不宣,根本無需多說。那個叫夏凝裳的女子年紀輕輕便有了離合境頂峰的實力,背后肯定是有人高人指點的,要對付這種人,要么不得罪,要么斬草除根,風雨樓的人絕對不能留下活口。
安排妥當,血戰幫的一群人這才安寢下來。
第二日,楊開和夏凝裳果然如文飛塵預料的那樣,從這小鎮上變了個方向,直接走進了黑風山脈中。
待他們離去半日之后,血戰幫和風雨樓的人才敢尾隨上去。夏凝裳實力不弱,離的近了可能會被發現,離的遠了怕會追丟,半日的時間差是最好的,文飛塵混跡江湖多年,對追蹤一道自然也有心得,自問絕對不會在山林中將兩個小輩的蹤影給丟了。
進了黑風山,楊開和夏凝裳兩人的速度自然會變慢下來。
沒有了騎馬時的風聲呼嘯和距離的間隔,兩人倒是說了不少話,一日的功夫便感覺彼此親近了不少。
夜間,楊開和夏凝裳兩人找了一顆參天大樹,竄到樹干上休息。
樹干很寬敞,兩人幾乎是并肩靠坐在樹干上,中間留了一條小小的縫隙,楊開幾乎可以嗅到夏凝裳身上的體香。
“小師姐。”相熟之后,楊開與她也沒有了那份隔閡感,連稱呼也變了,因為楊開感覺夏凝裳就象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很有點天真無邪的感覺,說起話也是嬌憨無比。
“師姐就是師姐,為什么加個小字?”夏凝裳有些不樂意了。
“你這包袱里面都裝了些什么?”楊開沒理會她的問題,而是指著被她放在一邊的包裹問道。
這個問題憋了四五天了,楊開不吐不快啊。
“這個呀!”夏凝裳果然很容易地就被轉移了話題,寶貝一般將包裹抱在懷里:“這個是師傅這些年來準備的材料,因為到時候要是你能收了那九陰凝元露,我就得當場煉化它。九陰凝元露是很特別的東西,即便收了,若不在一個時辰內煉化的話,就會慢慢消散掉。”
“原來這樣。”楊開點點頭。
“師弟啊。”夏凝裳突然親切地喊了一聲。
“怎么了?”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正好,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楊開微微一笑。
“那我們都得老實回答好不好?”
“行!”
“我先問。”夏凝裳迫不及待地道。
“你問吧。”楊開呵呵笑了一聲:“我保證不欺騙你就是。”
夏凝裳輕抿著嘴唇,扭過頭來看了看楊開,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道:“我聽師傅說,他要你幫忙的時候你還推三阻四,但當你知道是我需要幫忙的時候,卻一口答應了下來。為什么?”
“你覺得呢?”楊開也扭頭看著她。
四目相對,夏凝裳有些臉紅,距離太近了,連忙撇過腦袋道:“我不清楚,但是師傅說你不懷好意,叫我提防著你一些。”
“夢老頭這么說的?”楊開大怒。
“恩。”夏凝裳把師傅賣的很干凈,毫無愧疚之意。
“這老家伙!”楊開憤憤不已,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那你為什么一口答應了下來?”
楊開斜眼看著她,嘿嘿一聲賤笑:“你師傅說的還真對,我就是對你不懷好意,所以才那么爽快!”
一邊獰笑,一邊慢慢地朝夏凝裳逼近過去。
夏凝裳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后縮了縮,旋即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一臉認真地開口道:“師弟,你打不過我的。”
這倒是個大實話,楊開估計自己再放肆下去的話,恐怕立馬就會被掀飛出去。夏凝裳確實嬌憨,但不代表她就容易對付。
收斂了臉上的賤笑,楊開神色嚴肅起來,慢慢地從懷里拿出一個瓶子來,仔細地摩挲著:“因為這個!”
夏凝裳疑惑不解,低頭看去,只見那竟是一瓶凌霄閣的外傷藥,凝血祛瘀膏。
近兩個多月前的一幕在腦海中閃現,夏凝裳當即捂住了嘴巴,傻傻地看著楊開。她沒想到,這一瓶凝血祛瘀膏他竟然還保留著。
楊開呵呵一笑:“誰對我好,我楊開還是能看見的。入宗三年多,這一瓶凝血祛瘀膏是我感受到的第一份溫暖和關心。”
“你怎么知道……”夏凝裳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瓶膏藥確實是她留給楊開的,只是當時他不是昏迷了么?
楊開的眉頭挑了挑:“有一句話叫聞香識女人!”
夏凝裳的臉刷地就紅了,這話說的有些登徒子的感覺。
不過心頭卻是一松,原來,僅僅只是因為這價值十點宗門貢獻的凝血祛瘀膏,他就毫不猶豫地來幫自己,師傅果然是說錯了。
“換你問了。”既已經弄明白了自己的疑惑,夏凝裳也不好意思再刨根問底下去,趕緊岔開話題。
楊開又仔細地將那一瓶凝血祛瘀膏收好,這才道:“夢掌柜并不是因為什么舊疾復發而來不了吧?”
夏凝裳頓時扭捏起來,好半晌才羞澀道:“我用藥把他迷暈了。”
楊開神色愕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怎么也止不住。
“你笑什么呀。”夏凝裳又羞又怒,“他那天晚上突然說叫我別來了,我逼不得已才迷暈他的。”
楊開還在笑,夏凝裳忍不住輕錘了他幾下,打完之后才發現這個動作委實有些親昵的過分,一時間囧的手足無措。
“我休息了,你自己一個慢慢笑吧。”夏凝裳再也不好意思待在這里了,身子一縱,便跳到另外一顆樹干上,再也不肯搭理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