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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幽州軍老將田楷在陶副主任的勸說下選擇了開城投降,歷時近半年之久的青州大戰也進入了最后尾聲,青州二郡六國基本落入大袁三公之手,部分邊遠城池雖然還被田楷軍和孔融軍的殘部控制,但也都是大勢已去,只剩下了投降和被徹底剿滅兩個選擇,幾乎沒有可能再翻起什么風浪。
這是一場根本沒有任何懸念的吞并戰,做為被吞并方的田楷軍與孔融軍,孔融是兵少將微多年積弱,田楷則是在先前的幾次大戰中元氣大傷,精銳喪失殆盡,并且與公孫瓚主力失去聯絡長達兩年,同時青州災荒連年,流民四起,田楷和孔融二軍又早被內部問題攪得是兵疲民乏,內憂外患,在大袁三公、曹老大和陶副主任三個奸雄、梟雄的聯手夾擊面前,自然是毫無獲勝希望,能夠支持半年之久,都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不管怎么的毫無懸念,也不管怎么的水到渠成,能夠在區區半年之內一舉拿下一州之地,做為最大獲益著的大袁三公還是相當滿意這個結果的,心情舒爽之下,大袁三公不僅重新收留了昔日叛將趙云趙龍,汲取教訓給趙云封了一個騎都尉的不小官職,還遵守承諾允許田楷全家隨陶副主任返回徐州,同時田楷降軍有千余公孫瓚軍老卒因懼怕大袁三公報復往日之事,也提出希望隨陶副主任南下徐州,心情正好的大袁三公也一口答應,讓女婿揀便宜獲得了不少的幽州騎兵老卒。
同樣做為青州戰事的勝利者,唯一不開心的也就只有曹老大的隊伍了,在這場戰爭中,曹老大基本可以說是一無所獲,既沒有獲得一尺一寸的土地,也沒有象陶副主任那樣繳獲了大批的錢糧和人口,還賠進了超過一半的兵力。徒勞無功不說,損失還無比之慘重。所以袁紹軍接管了臨淄的第二天,曹仁和程昱也就聯袂來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出告辭,請求立即率軍返回兗州。
曹仁將軍想走,大袁三公也早不想供養這支連干糧都舍不得自帶的曹軍隊伍了。假惺惺的挽留了兩句后見曹仁堅持。大袁三公也大手一揮賞給了曹仁軍十天的糧草,允許曹仁率軍返回兗州,曹仁與程昱恭敬謝了,當天就領著隊伍沿淄水南下。返回兗州的泰山郡。而在這次青州大戰中幾乎沒有什么表現的劉皇叔三兄弟,則意外拒絕了袁譚公的誠摯邀請,也隨著曹老大的隊伍南下返回了兗州,讓一直期盼能夠擴大實力的袁譚公很是遺憾了一把,退而求其次也只能是去懇求大袁三公把趙云交給自己統屬。但一時還沒有結果。
做為曹老大和劉皇叔的死對頭,陶副主任當然在通過各種渠道嚴密監視著曹仁和劉皇叔隊伍的一舉一動,而在得知劉皇叔拒絕了袁譚邀請又隨曹軍南下后,無比擔心劉皇叔兄弟給袁譚為虎作倀威脅自己北線的陶副主任先是松了口氣,然后又難免是萬分驚奇,驚訝說道:“大耳賊昏頭了?曹阿瞞根本就不信任他,從不給他兵權,袁譚匹夫正在用人之際,大耳賊留在他的麾下。肯定能被委以重任,托付兵權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大耳賊怎么舍得放棄?”
“曄也正在為這事奇怪。”擅長情報分析的劉曄也無比納悶的說道:“青州初平,不少縣城還沒有歸附,境內也還有無數流寇隊伍需要平定。袁本初肯定要留一員心腹大將在青州坐鎮,這個人也十有八九是被袁本初封為青州都督的袁譚匹夫,劉備兄弟留在袁譚麾下不僅有的是大展拳腳的機會,說不定還有機會再次入寇徐州。尋我軍晦氣報仇雪恨,大耳賊最擅長的就是渾水摸魚。怎么舍得錯過這樣的天賜良機?難道大耳賊改性了,這不太可能吧?”
“只有一個解釋。”賈老毒物忽然開口,“或許劉備知道,回到兗州的機會更好,所以才毅然放過了這個機會。”
“回到兗州的機會更好?”陶副主任驚訝問道:“曹賊現在已經被我軍與冀州軍三面包圍,腹地也被張濟牽制,大耳賊回到曹孟德麾下,還能有什么機會?”
“暫時還不知道。”賈老毒物搖頭,又道:“詡目前只能揣測,劉備甘愿放棄如此天賜良機,其原因很可能與曹孟德的下一步行動有關,曹操在近期內也必然有大的動作,主公還請加強監視,預防萬一的好。”陶副主任對賈老毒物的分析深以為然,立即安排人手加強對曹老大隊伍的監視,還有命令徐州西北一線加強防備不提。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陶副主任除了每天在岳父岳母面前大拍馬屁之外,還真找不到什么事可做,而大袁三公也不出意外的決定表奏自己的長袁譚為青州刺史,安排袁譚率軍留守青州,剿滅境內流寇和收伏未降縣城,借以考驗長能力,也給袁譚一個鍛煉的機會,陶副主任對此雖然很不樂意,但苦于這是大袁三公家事,不便隨意干涉也沒有機會和能力干涉,所以也只好硬著頭皮隨大袁三公去了,還當著大袁三公的面和袁譚說了一通今后友好相處、兄弟情深之類的廢話,同時還含著眼淚答應在劇城留下五萬斛糧,以供袁譚平定青州全境之用,出錢出糧還得找氣受,也終于知道了一次女婿難為四個字怎么寫。
五天后,隨著齊國郡的最后一個縣城臨朐城選擇了開城投降,大袁三公和陶副主任各率主力撤回老巢的退兵計劃也提上了日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青州實在是太窮了,大袁三公和陶副主任的主力都無法實現糧草就地自給,從后方運來又路途消耗很大,所以不用陶副主任開口請求,大袁三公主動就與女婿商量起何時退兵。而經過一番仔細商量后,大袁三公又和陶副主任約定在兩天后的六月二十六這天一起撤軍,分道揚鑣各回老巢,其中徐州軍自然是全線撤出青州,袁紹軍的隊伍則留下三萬在青州駐守,由袁譚統帥。
也就在兩支軍隊的主力都在緊鑼密鼓準備撤軍的時候,一個驚人的消息忽然傳到了青州。同時因為距離和送信人身份的緣故,這個消息首先送到了大袁三公的面前,而這個消息就是——漢獻帝忽然頒布詔書,借口自己在長安時被張濟多次欺凌,要求曹老大和劉表一起出兵討伐張濟反賊。把張濟全家誅殺以正國法!同時曹老大在接詔當日。也已經親自率領八萬大軍南下,向著張濟叔侄盤踞的南陽宛城殺去。
大袁三公還沒有老年癡呆,聽到曹老大這個自欺欺人的借口后當然是拍案大怒,咆哮道:“大膽曹阿瞞!張濟叔侄已然歸附于吾。竟然還敢脅迫天矯詔編造出兵借口,攻打歸附吾的張濟隊伍,簡直不把吾放在眼里!”
“難怪我軍斥候來報,說是曹仁的隊伍日行八十余里,僅用了四天時間就離開了青州。”荀諶恍然大悟道:“諶之前還奇怪曹仁為什么走這么快。現在看來,曹仁肯定是收到了曹孟德的命令,盡快撤出青州以免被我軍懲罰,曹孟德這次出兵宛城,也是早有預謀,安排周到了。”
說到這,荀諶忽然打了一個激靈,脫口叫道:“不好!曹操已經準備和我軍翻臉反目了!”
“什么?”大袁三公更是大怒,忙問道:“曹阿瞞準備與我軍翻臉反目。他有這膽?”
“千真萬確。”荀諶解釋道:“曹仁是在我軍招降臨淄得手后的第二天提出的撤軍,許昌與青州遠隔千里,消息傳遞不可能如此之快,曹操也不可能知道這樣的情況,由此可見。曹操的這條命令只是恰好在我軍拿下臨淄的當天或者第二天送抵了臨淄戰場,而在此之前,曹操肯定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就是不管我軍有沒有拿下青州。他都要曹仁立即撤出青州,根本就沒有考慮他臨時撤軍對主公平定青州的一切影響!也做好了觸怒主公與我軍翻臉成仇的準備!”
“言之有理!”大袁三公也醒悟了過來。然后也徹底的暴跳如雷了,“好你個曹阿瞞,攻打 歸附吾的諸侯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臨陣撤軍不管我的隊伍死活,如果不是吾的愛婿恰好替吾招降了臨淄,你的隊伍臨陣而走,豈不就誤了吾的大事?此仇不報,吾誓不為人!”
“主公息怒,吾有一計,可不費一兵一卒,一錢一糧,為主公出此惡氣。”袁譚公的心腹黨羽郭圖先生站了出來,拱手說道:“曹賊既然決意與我軍翻臉敵對,不顧盟友之義興兵攻打歸附主公的張濟叔侄,那主公也不必出兵報復,只需一道命令給徐州陶應使君,令其出兵攻打兗州,抄襲曹賊后路,定可使曹賊首尾難顧,左支右絀,自縛到主公面前請罪矣。”
“主公,公則先生言之有理。”已經被大袁三公封為青州別駕從事的辛毗也站了出來,也是拱手說道:“主公,那張濟乃是陶使君為之引見,方才得以歸附主公,現曹操不顧聯盟大義,悍然出兵攻打張濟叔侄,陶使君既為引見張濟之人,遣他出兵討伐曹操也是合情合理,還可以收到圍魏救趙救援張濟之效。”
大袁三公有些躊躇,把目光轉向荀諶時,屬于袁紹軍中立派的荀諶也沒有猶豫,馬上就抱拳說道:“主公,二位先生言之有理,曹賊不顧主公的盟主尊嚴,悍然出兵攻打已經歸附主公的張濟叔侄,主公倘若置之不理,必然被世人恥笑,讓天下諸侯寒心,大損主公威嚴。而我軍主力已然北傾,南線兵力除了需要鞏固青州新占土地之外,剩余軍隊僅夠自保,實在無力出兵向曹賊問罪,陶使君則不同,他的南線無事,主力盡在北線,主公令他討伐曹賊興師問罪,最為恰當不過。”
說到這,荀諶遲疑了一下,又壓低了聲音嚴肅說道:“況且,陶使君如果繼續強大下去,將來對主公也難保不會形成威脅,主公令其出兵兗州,與曹賊互相攻伐,彼此削弱,也正好可使主公坐收漁利啊。”
聽到荀諶這番話,大袁三公的眼睛頓時亮了,那邊辛毗則乘機說道:“主公,友若先生此言大善。讓曹賊與陶使君互相攻伐,彼此削弱,待到我軍剿滅公孫瓚后再回過頭來,也正好可以一舉拿下兗州全境,將天迎到鄴城號令天下。屆時主公不管是挾天以令諸侯。還是稱帝受禪,改朝換代,都易如反掌矣!”
“主公,陶應鷹視狼顧。不可再使之繼續坐大下去。”郭圖先生更是直接,干脆挑明了說道:“上上之計,便是借此機會使陶應、曹操互相攻伐,二虎相爭,讓我軍坐收漁利。也使曹操與陶應都永遠對主公形不成威脅!更使陶應永遠臣服在主公案前,聽從主公號令差遣,不敢生出半分二心!”
大袁三公終于心動了,緩緩點了點頭后,大袁三公又把目光轉向了另一旁的袁譚公,喝道:“怎么不說話?這事你怎么看?”
“父親恕罪,孩兒是在想一個問題。”臉上還帶著鞭痕的袁譚公終于開口,微笑著說道:“孩兒在想,如果曹操與妹夫互相攻伐的話。誰會贏誰會輸?”
“那你認為誰勝誰負?”大袁三公追問道。
“現在不知道。”袁譚公搖頭,又道:“不過孩兒知道,如果再給妹夫一些時間,那么曹操就肯定沒有希望了。妹夫自打出道以來,身經百戰未嘗一敗。不到四年時間就把風雨飄零的徐州五郡打理得蒸蒸日上,還一口氣拿下淮南二郡,把徐州土地擴大到了七郡之地,也把人見人欺的徐州弱兵調教成了打遍周邊無敗績的百戰雄師。如果再讓妹夫躲在父親的羽翼下壯大幾年,曹操就肯定不是妹夫的對手了。”
說到這。袁譚公又露齒一笑,補充道:“屆時,說不定連父親也不是妹夫的對手了,我們四世三公的袁家,也說不定要仰仗妹夫的鼻息了。”
“胡說八道!”大袁三公習慣性的罵了不討喜歡的大兒一句,不過又盤算了片刻后,大袁三公還是向荀諶吩咐道:“友若先生,你親自去一趟徐州軍大營,去把吾的愛婿陶應請來這里見面,就是吾有軍情要事與他商量。”
“諾。”荀諶恭敬抱拳答應,抬起頭來瞟見袁譚公和郭圖、辛毗偷偷獰笑,荀諶不由心中冷哼了一聲,暗道:“大公竟然能說出如此陰險而又巧妙的離間挑唆言語,看來你們是早有商量,早就知道這件事,說不定也早就和曹賊暗中訂有約定了。不過沒關系,你們這幫自私自利的蠢貨這次也是歹意辦好事,曹賊和陶應,都該好好削弱一下了。尤其是陶應,這小壯大的速度實在太可怕了。”
還別說,當從老丈人嘴里得知曹老大竟然不顧一切的討伐張濟的消息時,陶副主任還真被嚇了一大跳,也被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以至于當場就驚呼道:“曹賊瘋了?連歸附了岳丈大人的張濟都敢攻打?他就不怕岳丈大人雷霆一怒,把他捏為齏粉?”
“賢婿此言甚是,曹賊不僅瘋了,而且據友若先生的分析,曹賊也打算與吾翻臉斷盟了。”
大袁三公點頭,又把荀諶的分析給女婿大概介紹了一遍,而比涂油泥鰍還要奸猾三分的陶副主任聽了這番分析后,心頭的所有迷團又頓時迎刃而解,暗道:“看來曹賊終于還是使出了歷史上那招破釜沉舟了,打算乘著袁紹主力北傾、暫時騰不出手收拾他的機會,力爭把張濟和我各個擊破了。大耳賊放棄在袁譚麾下容身的機會,也是想抓住我即將和曹賊全面開戰的更好機會,進則殺我報仇,吞并徐州,退則借著徐兗兩州亂戰的機會擁兵自重,甚至把曹賊取而代之!”
“賢婿。”大袁三公的聲音打斷了陶副主任的思索,微笑著說道:“曹賊有意與吾反目,吾也不能示弱,吾已決意了,準備出兵攻打兗州,圍魏救趙間接支援宛城張濟,不過……。”
“小婿明白。”陶副主任是何等精乖之人,馬上就單膝跪下抱拳說道:“岳丈請放心,小婿知道目前幽州戰事已到關鍵,岳丈大人暫時無力南顧,既然宛城張濟乃是小婿為岳丈引見歸附的人,那么這件事就請包在小婿身上,小婿回營之后,立即就調兵遣將安排兵馬攻打兗州,圍魏救趙間接支援張濟叔侄,以全岳丈盟主之威。”
“果然是個孝順好孩。”大袁三公笑了,忙道:“既如此,那就有勞賢婿了,賢婿也可以放心,待到吾剿滅公孫瓚后,定然立即回師南線,與賢婿聯手剿滅曹阿瞞奸賊,迎天于鄴城,共匡漢室!”
“諾!”陶副主任爽朗抱拳高唱,態度誠懇得就好象真的一樣,心里則冷哼道:“馬上回師南線和我聯手剿滅曹賊?我呸!你當我三歲小孩,不等我和曹賊打得筋疲力盡,兩敗俱傷,你會出手來摘現成的桃?老不死的老滑頭,竟然這么坑你的孝順女婿,看樣,本主任是得考慮一下換一個老丈人了!”
同一時間的宛城城下,曹老大的隊伍也已經與張濟叔侄的隊伍排開了陣勢,列陣準備交戰,不過曹老大顯然有些心不在焉,人在宛城戰場,心思卻始終牽掛在千里之外的青州,心里不斷揣度,“袁紹匹夫器小自私,主力北上暫時無法威脅吾的北線,肯定不會立即出兵伐我,也肯定會借陶賊之手削弱于我。”
“陶賊奸猾謹慎,肯定知道和我互相削弱只會白白便宜袁紹匹夫,也很可能不會出兵襲我后方!”
“袁陶二賊各懷鬼胎,互相利用,所謂親密同盟必然不會持久!吾只要抓住機會鏟除了張濟這個肘腋之患,解除了隨時可能致命的后顧之憂,就還有左右逢源、各個擊破、聯袁破陶、甚至聯陶破袁的機會!”
“所以,吾要努力啊,孟德!還有本初,你可千萬不要發瘋來伐我啊。至于陶應小賊,你也千萬不要干傻事真的來攻我啊。你這個小賊已經讓吾后悔很多次了,這一次,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再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