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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曹賊必勝

  曹老大的奔襲烏巢之旅既漫長而又危險,驚心動魄得屢屢讓曹老大堪比喬丹的大心臟都難以承受,幾次都緊張得險些暈厥。

  漫長的是官渡到烏巢的距離超過七十里,危險的是中間還有四座袁軍別寨攔道,只要稍微有yīdiǎn點的差池,五千曹軍孤兵便將陷入袁紹軍的天羅地網中,繼而被從四面八方趕來的袁紹軍隊伍重重包圍,插翅難飛。所以不管是曹老大的心理素質再好,心臟再大,在先后四次tōngguò屯駐了重兵把守的袁紹軍別寨時,曹老大還是一次接一次的緊張得心臟停止了跳動,呼吸也幾乎為之停頓。

  還好,曹老大在戰場上的運氣是一向驚人的好,這次也méiyǒu例外,五千曹軍精騎前后從四座袁紹軍別寨pángbiān經過,又先后十幾次遭遇袁紹軍的明哨暗哨,可都因為曹軍隊伍打著袁紹軍的旗幟,穿著袁紹軍的軍服,再加上許攸提供的袁間敵我辨別碼通行口令,所以四座別寨的守軍與袁軍巡邏隊、明哨暗哨全都méiyǒu發現異常,全都是大手一揮任由曹軍隊伍tōngguò,全然méiyǒu想到過眼前這支友軍kěnéng是敵人假扮。

  一路有驚無險的穿過了袁紹軍四道別寨,又向東北方向狂奔了近二十里,烏巢大營已然遙遙在望,而shíjiān也yǐjīng是四更將過,同時也是建安四年的七月初三的凌晨兩點五十幾分!

  這時,張遼等將也曾建議曹老大讓軍隊稍做休息,養足力氣以便攻營,結果卻遭到了曹老大的斷然拒絕,“不可休息,只可急撲烏巢縱火,我軍火把而來,烏巢守軍定然yǐjīng察覺我軍逼近。倘若我軍此刻停下休息,烏巢守軍定然疑惑戒備!惟今之計,只有急撲烏巢攻營。方可殺敵于不備!”

  諸將唱諾,曹老大又飛快命令道:“張遼率一千騎兵居左,樂進率一千兵居右,其余眾將。隨我統率中軍!再傳令下去,聽中軍鼓起,立即點燃束草。中軍沖擊烏巢正門,zuǒyòu兩軍沖擊烏巢zuǒyòu側門,三軍一起吶喊縱火,制造敵人混亂,不惜代價的沖破烏巢營寨,盡焚寨中屯糧!”

  曹軍眾將再次唱諾,并在疾馳中做出隊伍調整。把曹老大的命令傳達到每一名將士耳中,而烏巢營中的崗哨看到自家隊伍火把快步而來,并méiyǒu任何停下腳步整理隊形準備戰斗的動作,認為是自家隊伍奉命前來調糧,便也méiyǒu鳴鑼報警。正在打瞌睡的營門官還干脆連讓士兵準備弓弩預防萬一的命令都省了,倚在營門旁腦袋yīdiǎnyīdiǎn的打瞌睡,單等友軍抵達營門過來答話。

  轉眼之間,曹軍距離烏巢營門yǐjīng只有一里路程,考慮到束草束柴需要點shíjiān燒旺,曹老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后,又暗暗念了一句天地神明保佑,然后果斷拔出腰間倚天奸劍,劍指烏巢營門狂吼,“擂鼓,總攻!勝敗存亡,在此一戰!我軍必勝!”

  “咚咚咚咚咚!”僅有一面的戰鼓敲響。

  “殺啊!”五千曹軍將士同時放聲大吼,也紛紛用火把將束草引燃,舉著火束瘋狂沖向烏巢大營。

  砰一聲輕響,正在打瞌睡的烏巢營門官的腦袋撞在了門柱上,揉著碰痛的額頭抬起頭來,往嘈雜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時,營門官的惺忪睡眼也一下子瞪得比牛還大了,黑夜中,西南面已是一片通紅,無數的巨大火把正在向著營門疾馳而來,巨大的喊殺聲震天動地,直沖云霄。那營門官楞了差不多有一分鐘,這才終于反應過來,趕緊撕心裂肺的大喊道:“敵襲!是敵襲!快敲鑼,報警!”

  yǐjīng晚了,全是騎兵的曹軍精銳yǐjīng飛一般的沖到了烏巢營門前,或是舉火焚燒營柵,或是揮斧劈砍柵欄,典韋更是親提一把大鐵斧沖到了營門前,營門后的袁軍士兵挺槍來捅時,卻紛紛被典韋身邊的曹兵以槍矛捅死,典韋乘機揮動鐵斧,以千斤之力猛劈營寨門閂,三下五除二將門閂砍斷,曹軍人群生生擠開營門,潮水一般涌入寨中,紅著眼睛見人就殺,見帳就燒,措手不及的烏巢營門守兵徹底崩潰,爭先恐后的慘叫著逃入大營深處。

  這時,張遼與樂進率領的zuǒyòu兩軍也同時殺到了烏巢zuǒyòu寨門處,如法炮制的舉火焚燒烏巢營寨柵欄,劈砍柵欄營門打開入營道路,烏巢守軍雖然多達三萬以上,卻完全是毫無準備,被曹軍徹底殺了一個措手不及,不僅根本無法阻攔曹軍沖擊營防,還一個個象每頭蒼蠅yīyàng的到處亂竄,驚叫得象是碰上了二、三十條赤裸壯漢的黃花閨女yīyàng,根本無力阻攔曹軍燒寨攻營,烏巢東西南三門也同時燃起了沖天大火!

  和傳說中yīyàng,烏巢守軍主帥、咱們的淳于瓊將軍這會確實正醉臥床,不過與傳說又稍微不同的是,淳于瓊將軍昨天晚上醉倒得很早,這會雖然還醉意未盡,卻也遠比傳說中反應迅捷有力,度過了最處的驚愕與慌亂之后,淳于瓊立即批掛出陣,組織中軍隊伍到前營迎戰,可惜這么做yǐjīng晚了,極度慌亂中的烏巢中軍隊伍還méiyǒu集結完畢,曹軍就yǐjīng先后突破了東西南三座營門,五千軍隊全部殺進了烏巢營中,興奮吼叫著開始了四處放火殺人,烏巢營中處處火起,迅速朝著后營的糧倉方向蔓延。

  周邊也有一支袁紹軍及時警覺危險,運糧供應偏寨的袁紹軍趙睿剛好回師,看到烏巢這邊火光大作,便mǎshàng命令運糧隊伍拋棄車輛牛馬,全力趕往烏巢救援,同時派出快馬向距離烏巢最近的袁紹軍張頡部求援,只是趙睿隊伍距離烏巢還有十來里路,一時之間難以立即回到烏巢參戰。

  也有曹軍哨馬發現趙睿軍正在火速回師的情況,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曹老大yǐjīng顧不得分兵攔截了,舉著倚天劍只是狂吼,“眾軍只管奮力向前,盡焚袁賊糧草!生死存亡。在此一戰!殺啊!!”

  “殺!!”曹老大身邊的士兵將領一起鼓噪大吼,鼓舞將士奮力向前沖鋒殺敵,不惜代價的縱火放火。也就在這shíhòu,視力極好的曹老大忽然瞟見烏巢東面的遠處,似乎升起一個小小火點,轉瞬即逝。消失不見,也不zhīdào是不是看花了眼。

  是不是看花了眼yǐjīng不重要了,還有méiyǒu敵人援軍趕來也不重要了。為了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戰機,也為了抓住這個唯一的反敗為勝機會,曹老大不僅一再喝令士兵拼命向前,還親自揮舞著倚天劍沖鋒陷陣,砍殺敵人,鼓勵麾下將士奮力殺敵,全力縱火。盡最大kěnéng的擴大火勢,而烏巢大營的zuǒyòu糧倉也早已是處處火起,后營主糧倉的邊緣也逐漸被大火波及,逼著烏巢守軍只能一邊救火一邊御敵,徹底亂成了一團。淳于瓊匆忙集結的迎戰隊伍也被曹軍亡命沖散,被迫退回了中軍重新組織隊伍。

  空氣中早已充滿了糧食焚燒的焦香味道,烏巢大營的南半部也yǐjīng變成了一片火海,兩軍將士在這片火海中亡命廝殺,數量居少但士氣高昂的曹軍完全占據了戰場上風,從主帥曹老大到普通士兵都是抱著必死決心與敵人亡命廝殺,向淳于瓊、眭元進與韓莒等將倉促組織的袁軍防線發起一浪高過一浪的沖擊,那怕袁軍趙睿部yǐjīng回援到了烏巢營旁,曹軍隊伍都還頑強的殺入了烏巢中軍大營,砍斷淳于瓊帥旗并點燃了淳于瓊的帥帳。

  又過了片刻,趙睿率領的四千援軍終于沖到了曹軍背后近前,然而迎接他的,卻是全身上下都yǐjīng被鮮血染紅的典韋與百余名同樣滿身血染的曹軍死士,看到趙睿穿甲戴盔騎在mǎshàng,典韋大吼一聲就揮舞雙戟沖了上來,趙睿慌忙挺槍迎戰間,卻被典韋大吼一聲一戟劈中右腕,右手齊腕而斷,然后典韋又是一聲大吼,另一戟向趙睿當頭砸下正中頭盔,可憐的趙睿將軍頭盔下腦漿迸飛,當場斃命。

  趙睿既死,他帶來的四千援軍自然mǎshàng是群龍無首,很快就被百余名曹軍死士沖得大亂,雞飛狗跳,曹軍主力乘機高歌猛進,繼續沖擊袁軍保護主糧倉的防線,也把烏巢的中軍營地化為了一片火海,火光熊熊,煙迷太空,火光濃煙沖天足有百余丈。

  盡管如此,但袁紹軍在烏巢的屯糧還是太多了,多到了屯糧軍帳足有數千座的地步,再加上袁紹軍的軍器輜重也是全部囤積在烏巢營中,使得烏巢主倉的占地面積超過了一千多畝,最后又因為淳于瓊還算組織得力的緣故,仗著兵馬眾多和熟悉地形,多次組織隊伍遲滯曹軍的推進速度,所以曹軍那怕是占據了絕對上風,但血戰了一個多時辰后,到了天色yǐjīng大明的shíhòu,袁軍殘部仍然死守在主糧倉的邊緣處,沒能讓曹軍繼續向內推進,徹底燒盡烏巢糧倉。

  這時,南面又傳來了新的喊殺聲,曹老大驚訝回頭看去時,卻見南面遠處竟然又殺來了一支袁軍隊伍,原來是距離烏巢最近的袁紹軍射聲司馬張頡的隊伍收到趙睿遣使告急,又看到烏巢這邊火光滿天,便匆匆組織了數千隊伍過來救援,總算是給袁紹軍留下了一線生機,也讓曹老大的臉色為之大變,暗道:“糟了,我軍一夜之間奔襲七十余里,沒做任何休息就mǎshàng投入戰斗,眼下已是人困馬乏,袁紹援軍又來得如此之快,若是影響到了士氣……。”

  想到這里,曹老大都yǐjīng不敢繼續往下想去了,可rúguǒ曹老大zhīdào,張頡身后十余里處,還有一支袁紹軍援軍正在全力趕來,還是由袁軍猛將趙云率領,nàme曹老大的黑臉也鐵定會更加漆黑!

  “我們的援軍到了!我們的援軍到了!”

  為了避免屯糧地積水導致糧食發霉,袁紹軍的烏巢大營是設在土屯高地之上,地勢較高看得較遠,所以不光曹軍看到了張頡的援軍逼近,烏巢的守軍殘部也同時看到了自家援軍即將抵達,狂喜之下紛紛大喊歡呼,士氣頓時大振,都yǐjīng是焦頭爛額的淳于瓊更是放聲大笑,狂吼道:“哈哈!天不滅我啊!有機會保住腦袋了!兄弟們。給我殺!殺!想要活命,就給我把曹賊殺出去,保住我們的主糧倉!”

  士氣對冷兵器時代的軍隊戰斗力具體有多大影響無法估計。但tūrán爆發的士氣卻有kěnéng能讓一支敗軍之師變成一支死戰精銳,很不幸,在偷襲路上yǐjīng把好運氣用光了的曹老大這會就遇上了這樣的倒霉事。見自家援軍抵達,兵力本就在曹軍之上的烏巢守軍上下tūrán士氣爆發。狂吼大叫著兇狠揮舞刀槍,把一個接一個yǐjīng沖進了主糧倉縱火的曹軍騎兵砍翻捅倒,搖搖欲墜的防線也頓時穩固。迅速彌補了好幾個被曹軍沖出的缺口,人困馬乏的曹軍將士則士氣一蹩,眼看就要由盛轉衰。

  在這幾乎改變歷史的關鍵時刻,又一陣如雷的喊殺聲和馬蹄聲忽然從東面傳來,接著東面遠處的曹軍隊伍中也頓時爆發出了更加驚人的歡呼,“援軍!我們的援軍也到了!”

  “援軍?我們那來的援軍?”

  孤軍偷襲烏巢的曹老大幾乎不敢相信zìjǐ的耳朵,驚訝扭頭去看東面時。曹老大頓時又不敢相信zìjǐ的眼睛了,還一個勁的猛掐zìjǐ的大腿,懷疑zìjǐ身在夢里,因為在烏巢東面,確實有一支騎兵隊伍打著曹軍隊伍的黑色旗號。正在向著烏巢這邊疾馳而來!還筆直的沖向正在飛速逼近烏巢的袁紹軍張頡隊伍,看模樣是想替曹老大阻攔救援烏巢的張頡援軍。

  更讓曹軍上下欣喜若狂和讓袁紹軍上下心驚膽戰的是,新來這支曹軍援軍精銳得十分可怕,排著三個整齊的平行橫隊,彼此之間靠得極近,fǎngfó組成了三道移動的鋼鐵城墻,那怕是在高速沖鋒中都筆直如畫,絲毫不見散亂,一看就是屬于那種身經百戰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無數次的精銳死士,兵力數量雖然不到兩千人,恐怖的壓迫氣勢卻強大得堪比十萬鐵騎!

  看到這三道鋼鐵馬墻逼近,張頡隊伍當然是大呼小叫著趕緊停住腳步布陣迎戰,烏巢守軍剛剛高漲起來的士氣也頓時落入了萬丈懸崖,重新開始慘叫驚呼,防線再度松散。見機不可失,曹老大除了派出一名親兵去打聽來援隊伍到底是zìjǐ的那股軍隊外,又舉劍大吼道:“眾軍聽令,援軍已至,汝等只管奮力向前,不必顧及背后!我軍必勝!”

  “殺啊!”士氣再度高漲的曹軍再度發起亡命沖鋒,還乘著袁軍士氣低落的慌亂機會,將袁軍大將眭元進砍死在了亂軍之中,眭元進的直系隊伍當場崩潰,曹軍也乘機打開了缺口,開始源源不絕的殺入主糧倉縱火殺人。

  同一shíjiān的寨外戰場上,那支神秘曹軍騎兵隊伍因見張頡布陣迎戰,不愿沖擊嚴陣損失太多寶貴騎兵,便在張頡陣前三百步外停住了腳步,緊接著,一名胖大十分驚人的曹軍將領拍馬出陣,手提大刀在陣前大吼道:“吾乃大漢曹丞相麾下山陽太守曹純是也,何人敢來送死?!”

  “曹純?曹仁的兄弟?”張頡皺了一下眉頭,很是qíguài曹純為shíme會從三百多里外的乘氏城跑來這里參戰,但還是越陣而出,挺槍大吼道:“冀州射聲司馬張頡在此,賊將,我來擒……。”

  張頡的話還méiyǒu說完,大胖子曹純就yǐjīng拍馬沖了過來,張頡不甘示弱拍馬迎戰,孰料兩馬相交僅一合,大胖子曹純就yǐjīng大吼一聲一刀砍下了張頡人頭,張頡軍上下大驚失色間,那大胖子曹純就yǐjīng提著張頡首級在陣中大吼了起,還聲如巨雷幾傳十里,“兄弟們,殺啊!曹賊必勝!”

  “曹賊必勝!”一千多神秘曹軍騎兵整齊大吼,然后又一起夾馬,再度以三道馬墻的隊形沖向驚慌失措的張頡隊伍。

  “曹賊必勝?!”正在密切注意山下戰情的曹老大又瞪大了眼睛,再一次懷疑zìjǐ的耳朵聽錯了zìjǐ麾下的隊伍,怎么敢罵zìjǐ為賊?

  這時,更加讓曹老大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那支神秘的曹軍騎兵第一隊也就是沖擊張頡隊伍第一隊,手中長槍上竟然同時噴出了一丈多長的火焰,組成了一道巨大火墻,吶喊著殺向張頡隊伍,本就yǐjīng慌亂不已的張頡隊伍見了更是魂飛魄散,頓時徹底崩潰。無數士兵撒腿就跑,不敢站在火墻前抵擋,剩下的也全都被那三道馬墻碾成了碎片。轉眼之間便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丞相,是曹純將軍的隊伍!”曹老大派去的衛士歡天喜地的跑了回來,遠遠就大喊道:“丞相。是曹純將軍來增援我們了,還給我們帶來八千支飛火槍!八千支飛火槍!”

  “八千支飛火槍?”曹老大歡喜得又有點不敢相信zìjǐ的耳朵了,但曹老大很快又親眼看到。其實有四十輛馬車飛奔到了烏巢營外,馬車上的車夫打開車上木箱,露出了一箱箱滿滿當當的嶄新飛火槍,還正在大聲招呼曹軍士兵去取飛火槍縱火,然后又紛紛扔下車輛騎馬離去,似乎要急于返回本隊交令。

  “曹純怎么kěnéng有飛火槍?怎么kěnéng有這么多縱火利器飛火槍?”曹老大狂喜之中還忘了一個更加重要的大問題,那就是自打虎豹騎全軍覆滅后。曹純隊伍里的戰馬早就yǐjīng少得十分可憐,除了將領騎乘外,就連斥候都只能騎一些老馬駑馬,壓根就不kěnéng存在這么多的騎兵。

  不過也沒guānxì了,八千支飛火槍到手。曹老大麾下的士兵可就是一人可以有兩支飛火槍可以揮霍了,有了這些縱火擾敵的利器在手,曹軍本就猛烈的攻勢難免更加凌厲,烏巢守軍則在無數道一丈多長的帶毒火焰前鬼哭狼嚎,爭先恐后的抱頭鼠竄,淳于瓊還帶頭逃命,韓莒也慘死在了亂軍之中,無數的袁軍士兵被飛火槍燒中面門雙眼,抱著小臉蛋號哭逃命,無數的袁軍糧倉在飛火槍的肆虐下燃起沖天大火,曹軍上下則吼聲如雷,士氣爆棚,勢如破竹的沖進了袁軍主糧倉的深處,將更多的袁軍糧帳成批點燃。

  這時,以超越時代近兩千年的墻式沖鋒戰術輕松碾碎了張頡隊伍后,那支曹軍隊伍迅速打掃了戰場,搶救了受傷同伴,收集了張頡軍殘余的少量戰馬,然后飛快奔到了烏巢以東的開闊地帶集結,似乎并不打算參與烏巢燒糧的戰事。見此情景,曹老大心中更是qíguài,趕緊又派衛士過去傳令,命令曹純率軍加入戰場,還有就是命令曹純過來拜見zìjǐ。

  因為距離不算太遠的緣故,曹老大派去的衛士很快去而復返,奏道:“稟丞相,曹純將軍告訴小人,說南面kěnéng還有袁軍隊伍增援烏巢,他必須留在山下替我軍阻攔敵人援軍,不能上山參戰,只請丞相盡快縱火燒糧,不要留下一顆一粒糧食給袁紹使用。”

  “那你見到曹純méiyǒu?”益發狐疑的曹老大厲聲問道。

  “méiyǒu。”衛士搖頭,又答道:“小人也曾提出請見曹純將軍,但遭到了拒絕,還shíme理由都不給,甚至不許小人靠近他們的隊伍,直接就把小人攔在了遠處趕了回來。”

  “還有這事?”曹老大三角眼一轉,再看看山下那一千多似曾相識的嚴整隊列,曹老大頓時恍然大悟,也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míngbái了!原來是這樣!難怪山下這支騎兵,竟然敢出shíme曹賊必勝的口號?!原來是咱們的老朋友來了啊!”

  “我們的老朋友?我們的那個老朋友?”zuǒyòu驚訝問道。

  “還沒看出來嗎?”曹老大指著那支神秘曹軍大笑說道:“騎兵沖鋒中能保持如此嚴整隊形的,除了咱們的老朋友偽君子軍以外,還能有那支騎兵nénggòu做到?”

  “君子軍?陶賊的君子軍?!”曹軍將士都驚呼了起來。

  曹老大大笑點頭,又更加開心的狂笑說道:“袁本初,看到了吧?你的好女婿陶應奸賊,終于在最關鍵的時刻,露出了他的雪亮獠牙,往你最關鍵的要害上咬了最狠的一口了!你招的好女婿啊!你果然招了一個全天下最好的女婿啊!”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狂喜之中,曹老大干脆扯開了歌喉,唱起了君子軍那惡趣味到了極點的軍歌,借以表達zìjǐ心中的喜悅與興奮,還有對死敵兼知己陶副主任的感激。而很恰巧的是,與此同時的君子軍隊伍中,化裝成了曹軍將領的陶副主任看到烏巢大營中的沖天大火,心中除了興奮激動外,也有些感慨萬分,忍不住也是扯開了公鴨嗓子大唱了起來自編的歪歌淫詞。

  “三國有個曹老大,黑面有私他最奸!

  徐州陶應,來相助,典韋和許褚在身邊!

  飛火槍,縱火燒糧。君子軍,助紂為虐。

  曹賊隊伍,兇如虎狼。徐州軍,為虎作倀!

  虎豹騎,雖已完蛋,應和操照樣的,狼狽為奸!

  曹賊和老子,能讓烏巢嗝屁!”

  曹老大慷慨激昂與陶副主任五音不全的歌喉聲中,烏巢的沖天大火也越燒越烈,越燒越旺,滾滾濃煙遮天蔽野,熊熊烈火焚盡乾坤,曹老大與陶副主任這對絕代雙賤,也終于聯手把攸關袁紹軍主力命運的烏巢糧倉送上了天。而接下來呢,這對絕代雙賤還能聯手多久呢?

  méiyǒu人zhīdào,即便是當事人曹老大,目前唯一能zhīdào的,也只是陶副主任在看到烏巢勝局已定后,mǎshàng就帶著君子軍撤離戰場,把yǐjīng是筋疲力盡的曹老大隊伍扔了下來,獨自承擔袁紹軍復仇的怒火,也留下了繼續腳踏兩條船的kěnéng。對此,曹老大對死敵兼知己陶副主任也只有一個評價,“賤人!奸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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