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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四章 被洗腦太嚴重

  陶副主任給劉表的宣戰書當然不是說笑或者口頭威脅,在舉目皆敵的情況下,劉表策劃組建的反陶聯盟就象是倒下的第一張多米諾骨牌,如果不趕快把它扶正,很可能帶來難以預料的連鎖反應,同時徐州軍隊太過漫長的防線也注定了只有以攻帶守才是上策,所以建安七年六月初一這天,陶副主任確實在許昌城里舉行了誓師大典,親率十二萬大軍以大將張繡為先鋒,揮師南下討伐荊州。

  陶副主任的出兵借口很牽強,一是劉表無禮扣押朝廷使者蔣干,二是劉表不尊朝廷,居心叵測并企圖謀反,而事實上劉表雖然和其他諸侯一樣不向陶副主任控制的許昌朝廷繳納賦稅,逢年過節的貢品卻從來沒有少過,還比任何一個諸侯的貢品都多,所以陶副主任跑到漢獻帝面前請旨出征時,立即就遭到了以衣帶詔漏網之魚吳碩和王子服為首的漢室臣子的強烈反對,指出劉表乃是漢室宗親,素來也尊敬天子,不可輕伐。

  陶副主任倒沒有象曹老大那樣的亂殺反對者,只是安排了曾經被漢獻帝譽為淮南第一忠良的楊長史出面辦理此事,結果楊長史也大大的讓漢獻帝等人刮目相看了一次,當天就拿到了吳碩和王子服不尊禮儀、不守臣道、言語僭越和貪贓納賄等一十一條不赦死罪,陶副主任再名正言順的幫助曹老大收拾衣帶詔漏網之魚,讓曹宏帶兵連夜捕殺吳碩和王子服的全家,漢室朝廷里也就沒有了反對出兵的聲音。

  順便說一句,這件事也讓漢獻帝徹底看清楚了陶副主任的真面目,讓漢獻帝在一直被陶副主任悄悄惦記的伏皇后面前哭訴道:“董卓是西涼餓狼,曹操是中原豺狼。陶應是徐州笑面虎,朕的命怎么就如此之苦啊?”

  掃平里朝廷里的反對聲音,陶副主任又留下了高順、陶基、是儀和荀諶等人率軍鎮守許昌,供給糧草,領著大軍向荊州出發了,取道葉縣與堵陽,十二萬大軍分為前后中三隊,浩浩蕩蕩南下,目標直指南陽境內的第一重鎮宛城。

  確認了陶副主任出兵的消息。荊州軍方面是絲毫不敢怠慢,聽了劉先和蒯良的建議,劉表采取了三條應對之策,一是派蒯良之弟蒯越急赴宛城,命令主持南陽防務的荊州大將黃祖全力堅守宛城防線。優先守衛南陽諸城,深溝高壘不可輕易野外決戰;二是迅速在襄陽一帶集結兵馬,準備通過水陸兩路增援黃祖,三則是厚顏無恥的要求會盟諸侯遵守反陶盟約,出兵牽制徐州軍救援荊州。參與會盟的諸侯代表則大都各懷鬼胎,一邊嘴上答應立即請主公出兵,一邊則偷偷歡喜。無比慶幸禍水東引之計成功,讓狠如豺狼猛如虎的徐州軍掉轉了矛頭,對目前唯一能與徐州主力周旋的荊州軍開了戰。

  不得不說,蒯良給劉表獻出的避敵鋒芒、深溝高壘戰術方略。確實正確得不能再正確,因為荊州軍強水戰而弱陸戰,與徐州軍隊野外決戰那是典型的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同時宛城一帶河流眾多。水運發達,便于黃祖軍補給糧草和獲得增援。而徐州軍拿下許昌不到一年,連遭戰亂的許昌元氣未復,到宛城又沒有水路可以運糧,難以有力供給南征大軍的糧草補給,所以只要守住了宛城一帶的城池防線,就有希望耗到徐州軍隊糧盡自退。

  戰術方略雖然正確,但再好的戰術方略也需要人來執行,黃祖那史書明載的急脾氣就注定了這個戰術方略難以得到堅決有力的執行,所以當蒯越帶著劉表的命令抵達宛城后,黃祖當場就提出了反對,道:“被動死守有屁用?那個廢物給主公出的餿主意,讓我只守不攻,只守城池不打野戰,何時才能擊退陶賊的進犯?”

  廢物蒯良的弟弟蒯越翻白眼了,不過還好,荊州老蒯家和江夏黃家素來多有交往,同時黃祖在立嫡一事上也很聰明的采取了中立態度,除了因為黃射支持蔡瑁兄弟仇視徐州軍外,與支持劉琦繼位的蒯家從來沒有發生過沖突,所以蒯越也不想與黃祖發生沖突,便苦笑道:“元陽將軍,這個方略,是我兄提出來的。”

  “原來是子柔提出來的啊,誤會了,誤會了。”黃祖也有些尷尬,忙轉移話題說道:“異度,那依你之見,令兄這個方略是否太過保守?我軍在南陽境內足足有五萬大軍,又有大量戰船可以依托河流隨時集結,絕對有和陶賊的一戰之力,不打野戰只守城池關隘,是否太過保守被動了?”

  “元陽將軍既然問起,那我也就直話直說了。”猶豫了一下,蒯越坦白答道:“老實說,其實早在兄長提出這個方略時,我就擔心黃將軍你可能不會接受這個戰術計劃,但兄長提出的方略確實正確,我荊州軍長于水戰,在陸地上與徐州軍交戰難占上風,與其冒險野戰,倒不如緊守城池,依托河流水運擋住徐州軍的南下腳步,待到徐州軍糧食告罄或者后方生變,我軍便可不戰自勝矣。”

  “我覺得不妥。”黃祖搖頭,道:“被動守城,只會使徐州軍賊勢更加囂張,不利于我們的軍心士氣,況且淯水是南北走向,依托城池與河流堅守,淯水西面的城池土地倒是可以保住了,淯水以東的城池土地怎么辦?異度你在行軍方面比你兄長強多了,怎么還會認同他提出的這個方略?”

  這里介紹一下,單就戰術層面而言,蒯越確實要勝過大哥蒯良許多,劉表初到荊州時,蒯越曾經提劉表干出過一次干掉十五伙盜匪頭目的漂亮事,一舉收編和消滅了這十五股盜匪,在荊州軍中頗有威信,算是有些識人之能的劉表單派蒯越來宛城送信,其目的也是想讓蒯越幫著些性格急噪的黃祖,用心很是良苦。也正因為如此,聽了黃祖這番話后。其實并不服氣兄長保守方略的蒯越多少還是有些動搖,道:“黃將軍,你的話雖然有理,但是主公的命令……。”

  “主公的命令,是讓我不可輕易發起野戰,并沒有說堅決不許我發起野戰。”黃祖舉起劉表的手令反駁蒯越,又道:“我意已決,怎么都得和徐州賊軍打上一仗,然后見計行事。實在不行再退守宛城不遲。”

  “既然黃將軍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反對。”蒯越也下定了決心,又道:“不過宛城不適合與徐州軍野戰,這一帶的地勢太過開闊,敵眾我寡。會給敵人發揮兵力優勢的機會。應該到博望去,那一帶的地形復雜,道路狹窄,有利于熟悉地理的我軍隊伍,不利于敵人隊伍,是我軍以少勝眾的理想所在。”

  “這才象是你蒯異度說的話嘛!”黃祖鼓掌大笑,當下黃祖又與蒯越稍做商量。決定由黃祖親率兩萬軍隊北上博望,在博望一帶立寨迎戰徐州軍,留下大將蘇飛等人鎮守宛城、棘陽和安眾等南陽重鎮及水運船只,同時蒯越也沒急著向劉表稟報此事。免得劉表迅速遣使制止。

  一天多時間后,黃祖大軍抵達宛城東北六十里外的博望小城,將糧草軍需盡數屯于城中,大軍則在城外安營扎寨。擺出準備在此迎戰徐州大軍的架勢。徐州細作探得消息,迅速將消息送到已經抵達堵陽的徐州軍中。陶副主任得信又是歡喜又是擔憂,心情復雜的笑道:“好,想不到黃祖老匹夫竟然敢北上安營,看來這次我們有希望在野戰中重創敵人了。不過……。”

  “不過什么?”賈老毒物有些奇怪的說道:“黃祖主動離開宛城堅城,這是好事一件,主公為何還面露擔憂?”

  “博望,博望坡。”對這個名字十分敏感的陶副主任苦笑說道:“聽說那一帶的地形十分復雜,道路也很狹窄,道路兩旁還盡是蘆葦草木,我軍如果輕進,怕是會中敵人的埋伏火攻。”

  “主公,你這是怎么了?”賈老毒物更是奇怪了,狐疑說道:“詡雖然沒有去過博望,不知道那里的地形情況,但是就算那里的地形情況,真如主公描述的一般復雜,容易被敵人伏擊并且發起火攻,我們穩扎穩打步步為營不就是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搶先縱火燒毀道路兩旁的樹木蘆葦,到時候敵人還怎么伏擊火攻我們?”

  “是啊,而且敵人也不象想要用火攻伏擊我們的架勢啊?”因為是漢室宗親沒被留在許昌的劉曄也有些奇怪,拿起了斥候探馬測繪來的地形草圖,指著黃祖軍營寨的位置說道:“主公請看,黃祖的大營是布置在博望城下的相對開闊地帶,并不是在博望東南的道路狹窄地帶扎營,更不是在狹窄道路的西北盡頭處下寨,想要詐敗誘敵都無法做到,又如何能使我們冒險輕進?”

  “黃祖把大營安扎在博望城外,扼住狹窄道路盡頭,擺明了是想讓我軍無法發揮兵力優勢,迫使我軍在博望三十里外的開闊地帶安營,也就是我軍前鋒張繡將軍營寨目前的位置安營。”賈老毒物手指地圖,繼續給陶副主任上課道:“如此一來,我軍就只能是輪流、少量的把兵力投入博望戰場,既利于黃祖把我軍各個擊破,甚至出奇兵夜間劫營以少勝多,又可以讓黃祖在戰況不利時從容撤過淯水,避免被我軍主力全力追擊。這是以正和、以奇勝的兵家正理,那有什么弄險火攻伏擊的打算?”

  “黃祖要想在地形狹窄地帶用火攻伏擊我們,只有兩個可能。”劉曄又補充道:“一是他把握將我軍重兵誘入伏擊圈,主動越過道路狹窄的地段搦戰,誘使我軍全力追擊到伏擊圈送死。二就是希望我們的腦袋都進了水,把大營安扎在草木眾多的地形狹窄地帶——這可是連剛出道、拿著兵書打仗的沙場菜鳥都不會犯的錯,黃祖怎么可能敢指望我們犯這樣的錯?”

  賈老毒物和劉曄指點一句,陶副主任就張口結舌一分,好不容易等到賈老毒物和劉曄都說完了,又過了半晌,陶副主任才尷尬的苦笑著說道:“我被羅貫中洗腦太嚴重,聽到博望這兩個字就有心理陰影了。”

  “羅貫中?啥意思?”

  這次終于輪到賈老毒物和劉曄滿頭霧水了。發現自己又說漏了嘴的陶副主任趕緊轉移話題,又忽然靈機一動,道:“既然黃祖老東西不想用火攻伏擊我們,那我們也別浪費那些生長不易的蘆葦和樹木,不如我們反過來設下火攻埋伏如何?先布置好埋伏,派一支軍隊到黃祖營前搦戰,詐敗把黃祖隊伍誘入伏擊圈干掉!”

  “有希望。”賈老毒物飛快點頭,說道:“黃祖是出了名的性格急噪,又因為黃射一事與我軍結仇。正急著報仇雪恨,我軍誘敵成功的可能很大。就算不能得手,也可以先燒掉那些煩人的樹木蘆葦,為我軍消弭隱患。”

  “此計不需出動主力,安排張繡將軍的前軍行事即可。”劉曄站起身來自告奮勇道:“若主公不棄。曄請令急赴前軍大營,協助張繡將軍連夜布置安排此計,明日便依計行事。”

  劉曄在布置陷阱陰人方面還是很有把握的,所以陶副主任馬上就點頭同意,又叮囑道:“子揚先生,敵主我客,光以對博望地形的熟悉程度。敵人遠在我軍之上,所以你安排誘軍出擊時,時間上要拿捏準,一定要讓我們的誘軍在黃昏將至時到敵軍營前搦戰。伏兵也必須在誘軍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后再趕赴預訂戰場布置埋伏,不給敵人斥候發現我們伏兵的機會。”劉曄唱諾,這才匆匆出營趕往南面去與張繡前軍聯系。

  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因為立營未穩,黃祖聽了蒯越建議沒有立即出兵越過西北面的山林地帶向徐州軍前鋒搦戰。只是指揮軍隊抓緊時間修建和加固營寨,準備先求自保再求進取,誰知到了下午申時初刻左右,派出去的斥候卻飛奔回來稟報,說是一支數量大約兩千左右的徐州步兵正向荊州軍營地殺來,還探得領軍大將,乃是新從南陽突圍前去投奔徐州軍的張繡之侄張先。

  “竟敢自己來送死!”從來就不喜歡張繡一家的黃祖聞報大怒,當即向左右將領喝道:“何人敢去迎戰,斬此西涼叛卒?”

  “孩兒愿往!”黃射小將軍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抱拳請令道:“孩兒三年前曾在襄陽與張先較量過武藝,當時是不分上下,這三年來孩兒沒有一日偷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武藝大有長進,自信已然勝過了那西涼叛卒,愿帶三千步兵前去迎戰,斬那西涼叛卒首級獻于麾前,請父帥恩準!”

  “甚好。”

  黃祖當然也希望唯一的兒子成器,點頭剛要同意,蒯越趕緊站了出來,道:“大帥,少將軍主動請纓,志氣可嘉,但是沒必要讓少將軍主動去迎敵人,不如讓少將軍領軍出營列陣,就在營外迎戰敵人,如此一來,即便少將軍偶有意外,大帥也可以立即出兵接應。”

  畢竟是自己的獨生子,聽蒯越說得有理,黃祖也就立即點頭同意了蒯越的建議,黃射小將軍本來還有些不服氣,可是細胳膊擰不過大腿,爭了兩句沒有效果,便也只得領令在營外列陣,黃祖生怕兒子有失,又命大將張虎領兵三千在營中備戰侯命,隨時準備出營接應黃射。

  心急如焚的在營外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酉時初刻將到時,張先率領的徐州軍隊才不緊不慢的通過了道路狹窄地帶,來到博望城外的地形開闊處,然后張先也不布陣,直接就拍馬挺槍來到荊州陣前,用長槍指著黃射大罵道:“黃射小兒,還記得我西涼張先否?”

  “張先小兒,汝還記得我江夏黃射否?”黃射不甘示弱的回罵,“汝這無恥賊子,受我姨父景升公大恩,竟然還敢背主通敵,投降陶賊,今日便是汝的死期到來!”

  “得了吧,黃射小兒,如果不是劉表老兒聽信讒言企圖害我叔父,我叔父怎么可能棄暗投明?”張先一揮槍,又大喝道:“少廢話,貪生怕死的黃射小兒,就憑你在廬江貪生怕死出賣部下的那副熊樣,不是我的對手,快叫黃祖老不死出來,今天我是來向他搦戰!”

  “匹夫受死!”

  黃射大怒,拍馬就沖了過來與張先交戰,兩馬相交,槍來矛往的打了個回合,張先故意讓黃射的長槍擦過自己肩膀,大叫一聲回馬就走,早得命令的張先隊伍也是一起掉頭向來路逃命,黃射率軍緊追,大吼大叫著說什么都要洗刷上次的廬江之恥。黃祖得到消息害怕兒子有失,趕緊命令張虎出兵尾隨接應,蒯越也趕緊來到張虎面前叮囑,道:“張將軍,北面道路狹窄,天色又已黃昏,要防著敵人布置伏兵,所以請務必提醒少將軍追擊不可超過十里。”張虎領命,趕緊率軍跟了上去。

  不說張虎率軍尾隨,單說黃射少將軍率軍確實小有斬獲,干掉了好幾個跑得慢落單的徐州士兵,張先軍中有徐州基層將領大怒,回馬來與黃射將軍交戰,也被黃射三五回合擊敗,迫使徐州戰將大敗而走,黃射將軍繼續追殺不止,很快就被張虎誘離大營接近十里,隊伍也全面進入了道路狹窄地段。

  其時天色已然漸黑,夜風漸起,張虎也帶著隊伍追了上來,張虎單獨策馬沖到近前,叫住黃射勸道:“少將軍,追到這里就差不多了,天色漸黑,要防著敵人埋伏。”

  “這里荊州境內,我軍斥候遠比徐州賊軍熟悉地形,有埋伏肯定早就發現了。”黃射不聽,大叫道:“我馬上就要追上敵人了,你在后面給我掠陣,有埋伏也不怕。”說罷,黃射繼續揮師猛追,徐州軍繼續撒腿逃命,距離黃射隊伍始終只有數十步距離,張虎見黃射不聽命令也沒辦法,只能是回到自己的隊伍中,率軍繼續尾隨黃射隊伍隨時準備接應。

  如此又追了十余里,天色微黑,夜風更緊,見黃射還是緊追不舍,張虎趕緊又追了上來,拉住了黃射的馬韁大吼道:“夠了!再往前追十來里,就是徐州賊軍的前鋒大營了,你是不是想連夜攻打徐州賊軍的營寨?”

  “娘的!”黃射將軍罵了一句臟話,這才恨恨不平的下令隊伍停止追擊,還惋惜道:“只親手宰了一個徐州賊兵,不算功勞。”

  “轟隆!”

  話音未落,左旁山上忽然一聲巨響,四下里頓時殺聲四起,道路兩旁的樹林與蘆葦中也一起冒出火光,時逢夜風正緊,火借風勢,風助火威,霎時間就把道路兩旁的蘆葦灌木燒成了一片,前方的張先隊伍也立即掉頭,重新向著黃射隊伍殺來,張先一馬當先,狂吼如雷,“黃射小兒,三年前在襄陽叔父不許我勝你,給你個面子讓你和我打個平手,今天,我要讓你這個小兒嘗嘗我的厲害!”

  “果然有埋伏!”

  張虎叫苦,趕緊一拉黃射掉頭就跑,剛才還志得意滿的黃射少將軍卻是狀若呆癡,口中喃喃,“怎么又是埋伏?怎么徐州賊軍又有埋伏?他們難道就不敢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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