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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拆遷小沛(下)

  第七十八章拆遷小沛(下)

  雖然是被死死困在了拆遷房里,可是那么大股的拆遷隊增援…………

  哦錯了,應該是雖然是被死死困在了小沛城里,但是魯肅率領大隊步兵增援小沛戰場這么大的動靜,劉備三兄弟還是在城墻上看得清清楚楚的,而發現這一點后,桃園三基友難免都是憂心忡忡,身上箭傷仍然非常嚴重的關羽還直接了當的向劉備說道:“兄長,如此下去恐非良策,乘著我軍還有一戰之力,兄長還是盡快拿一個主意,是否棄城突圍?若是遷延日久,我軍在守城戰中消耗過多,再想突圍只恐難矣。”

  劉備猶豫萬分,知道關羽此言不虛,現在小沛城里還有三千多軍隊,如果不惜代價的棄城突圍,那么應該還有一些希望突圍成功,可如果再拖延下去,有限兵力再在守城戰中遭到消耗,那么自軍就是想突圍也辦不到了。

  猶豫歸猶豫,盤算再三后,劉備始終還是舍不得就此放棄糧草充足又地勢險要的小沛堅城,搖頭說道:“此時棄城還言之過早,可再堅持三五日再做盤算,算路程,呂溫侯如果出兵救援,三日之內應該就有消息。三日后若援軍不至,我軍再做盤算不遲。”

  關羽點頭,不再說話,旁邊的張飛卻不滿的說道:“兄長為何如此信任那個三姓家奴?呂布小人,豈是可以信托之人?指望他出兵救援我等。豈不是緣木求魚,白日做夢?”

  劉備又一次沉默,半晌才說道:“我未負溫侯,溫侯也必不負我。”

  張飛大聲冷笑,對劉皇叔的天真幼稚嗤之以鼻。但也就在這時候,五里外的徐州軍隊大營忽然有了動靜,八天來一直按兵不動的徐州軍隊忽然出動了四千余人。大步殺到了小沛城下,在圍城工事之外扎定陣腳,劉備兄弟匆忙指揮軍隊準備迎戰間。卻又驚訝的發現這支徐州軍隊居然是以長盾為先,盾后排列弓弩擺出守勢,同時還將十輛古怪的木車推到了陣前。一字排開對準小沛城墻。

  見此情景,劉備三兄弟難免都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劉備心中也疑惑盤算,“陶應小兒怎么以長盾居先,采取守勢,他到底是想攻城,還是想防范我軍出城突襲?還有,他的霹靂車怎么放那么遠,距離小沛城墻足足有三百步?糜竺兄弟幫我仿造的霹靂車,最多只能打一百步啊?”

  同樣驚疑不定的還有陶應麾下的徐州文武。見陶應讓長盾弓弩居前采取守勢,臧霸、陳到和陶基等將難免都是大為不解,紛紛涌到陶應面前質問,“公子,我們明明就沒多少時間了。你怎么還采取守勢?難道你認為,劉備奸賊還有膽子出城送死?”

  “我如果不采取守勢,萬一敵人出城突襲,搗毀了我們的投石機怎么辦?”陶應微笑答道。

  “可我們沒時間了!”臧霸焦急說道:“我們只有一天時間了,就算十架投石機接連不斷的投石,也搗不毀小沛城墻了。”

  “誰說我們沒有時間了?”陶應忽然笑了起來。道:“宣高兄請放心,各位將軍也請放心,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足。”

  “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足?”徐州眾將全都傻了眼睛,不知道陶應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還好,陶應這一次終于不賣關子了,先向旁邊的親兵隊長李銘努了努嘴,李銘會意,立即讓人帶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儒衫方巾做文士打扮,手里捧著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盒子,相貌平平,無甚特別。然后陶應指著這個中年男子向眾將笑道:“各位,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不瞞你們了,其實為了避免陷入我軍兩線作戰的窘境,我早已遣人秘密拜會了呂溫侯,除了請和罷戰之外,再有就是約呂溫侯與我軍聯手剿滅劉備奸賊。這位宋愷宋北安先生,便是呂溫侯派來給我軍答復的使者。”

  “這位先生是呂溫侯派來的使者?”臧霸等人都是又驚又喜,趕緊一邊行禮,一邊迫不及待的向宋愷問道:“北安先生,我家公子請和罷戰,呂溫侯是什么答復?”

  “各位將軍放心,我家主公已經答應了陶公子的請求了。”宋愷的回答讓臧霸等人喜出望外,宋愷捧著木匣微笑說道:“其實我家主公自留縣戰后,就已經發現了事情不對勁,懷疑我軍中了劉備奸賊的借刀殺人之計,便立即命令張文遠將軍退出了徐州,陶公子的密使抵達山陽面見我家主公之后,兩相對峙之下,我家主公呂溫侯也終于明白了劉備奸賊是故意把我軍拉入徐州戰場,為那劉備奸賊渾水摸魚創造機會。所以我家主公不僅答應了與貴軍罷戰言和,還決定親自提兵南下,與貴軍聯手攻打小沛。”

  說罷,宋愷又將手中木盒打開,露出了一顆中年男子的人頭,微笑說道:“為了證明我軍與貴軍聯手攻劉的誠意,我家主公已經將劉備奸賊的使者孫乾人頭斬下,做為禮物送給陶應公子。陶公子,各位將軍,請過目。”

  “好!溫侯英明!”臧霸、陶基和陳到等將一起歡呼起來,無不喜笑顏開,也無不埋怨陶應吊人胃口吊到了過份的地步——這樣的喜訊,竟然一直隱瞞到了現在。

  “各位將軍,現在該明白我為什么不著急了吧?”陶應笑吟吟問了一句,見徐州眾將慚愧點頭,陶應這才轉向那宋愷說道:“北安先生,煩勞你到小沛城下走上一趟,向劉備奸賊告知此事,然后我就下令攻城了。”

  宋愷答應,趕緊捧好孫乾的人頭。又打上一面白旗,匆匆趕往小沛城下而去,徐州眾將個個喜形于色,爭先恐后的簇擁那宋愷出陣,到近處去親眼目睹劉備聽到這個噩耗是什么痛苦反應。只有魯肅是滿頭霧水,眾將剛一走遠就試探著向陶應問道:“公子,你不是一直說與呂布聯手是與虎謀皮嗎?怎么這一次又改了主意了?”

  “沒辦法啊。”陶應無奈的攤手說道:“我軍實力不足。無法阻止呂布增援劉備,所以我也沒辦法,只能是蝕財免災。拿一大筆錢糧收買呂布了。”

  “那公子只需暫時穩住呂布即可,為何又要請溫侯出兵增援我軍,難道公子就不怕引狼入室?”魯肅疑惑的問道。陶應不答。只是看著魯肅微笑,魯肅不斷轉動三角眼,許久后才一拍腦袋,恍然道:“我可真是糊涂,公子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犯錯?”

  同一時間的小沛城下,看到徐州軍隊中出來一個白旗的文士,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劉備頓時大喜,還道陶應是想招降或者談判,趕緊下令不得放箭。任由徐州使者直抵小沛城下,又迫不及待的站出城頭,準備親自與這使者談判。而宋愷走到小沛城下之后,也向城上行禮一鞠,彬彬有禮的大聲說道:“煩勞城上軍士通報玄德公。就說兗州呂溫侯麾下從事宋愷,奉命前來拜訪玄德公。”

  “呂布的使者?呂布的使者怎么從陶應小兒的隊伍里走出來?”劉備大驚失色,心頭也頓時生出不詳預感,趕緊向宋愷抱拳還禮,大聲說道:“宋先生,在下就是劉備。敢問溫侯派遣先生至此,有何指教?”

  “玄德公,在下有一個壞消息告訴你。”宋愷不緊不慢的說道:“鑒于玄德公與我軍結盟乃是意圖不軌,我家主公呂溫侯已然決定,與貴軍斷絕一切盟約關系!小使今日至此,便示代表我家主公前來宣布,從現在開始,貴我兩軍不再會有任何瓜葛,永不往來!”

  “什么?呂布小兒與我斷絕盟約?!”劉皇叔如遭雷擊,頓時一陣的天旋地轉,差點暈厥當場,旁邊的關羽和張飛更是勃然大怒,立即對呂布破口大罵,張飛還大罵道:“三姓家奴,果然反復無義!”

  宋愷又打開手中木盒,露出了盒中的孫乾人頭,大聲說道:“玄德公,這是陶應公子命在下順便向你出示的東西,我家主公為了報答陶應公子的贈糧之德,已將玄德公的求援使者孫乾斬首,人頭做為禮物送給陶應公子。”

  “公佑——!”雖然隔得頗遠,劉皇叔還是一眼認出了盒中人頭正是孫乾,頓時放聲大哭起來。旁邊的關羽和張飛則吼聲如雷,一起下令放箭,要射死呂布這個無恥小人的使者給孫乾報仇,只可惜那宋愷早有準備,見勢不妙立即拔腿而逃,連滾帶爬的跑得遠了,一邊跑還一邊大罵,“劉備奸賊,我家主公果然沒看錯你,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你連使者都殺,我家主公知道了,定然不與你善罷甘休!”

  還好,這個宋愷早就知道劉備軍可能會翻臉殺使,逃得很快總算沒被劉備軍亂箭射死,關羽和張飛則在城墻上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呂布的祖宗十八代,還要一起提兵出城,去和徐州軍隊決一死戰,幸得劉備死死拉住——現在的關羽和張飛身上都有箭傷,去和嚴陣以待又有工事掩護的徐州軍隊決戰,不是找死是什么?

  “兄長,我早就說不過呂布小兒反復無信,和他結盟沒什么好下場,現在小弟的話有沒有說錯?”張飛怒氣沖沖的向劉備質問道。

  劉備無顏反駁張飛的指責,只是落淚哽咽道:“悔不聽賢弟金玉之言,備縱然身死,也無顏去見公佑矣。”

  “三弟,現在說什么都晚了,這也不能完全怪大哥,主要還是呂布小兒反復無常,見利忘義。”關羽替劉備開脫了一句,又轉向劉備說道:“兄長,呂布既已背盟,我軍再堅守小沛下去,只會是坐以待斃,不如早做良圖。”

  劉皇叔繼續掩面痛哭,心里飛快盤算,“繼續堅守?還是棄城而走?孔融和田楷那邊的調和使者,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到?”

  劉皇叔在小沛城墻上飛快盤算的時候,徐州軍隊這邊。陶應終于下達了投石攻城的命令,十架襄陽炮一起裝上重達一百五十公斤的巨大石彈,再一起砍斷拉緊投臂的繩索,投臂下端的重物筐猛力下墜,石彈被杠桿原理拋出,呼嘯著飛向了三百步外的小沛城墻,其中兩發石彈準確命中小沛西門城樓。驚天動地的巨大破裂聲中,磚木結構的小沛城樓轟然倒塌,活埋了無數藏在樓中的劉備軍弓弩手。聲嘶力竭的慘叫驚叫聲音,也馬上在小沛城墻上回蕩了起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打這么遠?!”

  劉備三兄弟目瞪口呆的時候,又一枚石彈從天而落。砸到三兄弟左近的士兵隊伍中,五六個劉備軍士兵被當場砸成肉醬,但石彈余勢未消,砸到城墻上入地五尺,復又彈起,又砸中了兩個來不及逃跑的劉備軍士兵,把一個士兵的胯骨砸得粉碎,又砸斷了另一個士兵的雙腿,兩個劉備軍士兵哭喊慘叫,余下的劉備軍士兵個個魂飛魄散。慘叫著四散奔逃,慌不擇路間還有士兵摔下城墻,劉備三兄弟的嘴巴也徹底張到了耳根,難以置信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其他的幾枚石彈也飛了過來。其中三枚砸到了城墻側面,把磚土結構的城墻砸出了三個幾尺深的大坑,另一枚砸進護城河,濺起好幾丈高的水花,另外兩枚砸到護城河邊上,砸垮了一段河堤。還有一枚越過城墻,直接飛進了小沛城中砸中了一間民房,把那間民房砸得瓦穿梁斷,當場倒塌,絕望的慘叫驚叫聲,也同時在小沛城中和城墻上回蕩了起來。

  第一輪石彈投罷,陶應拍馬登上防馬墻,遠遠的沖著劉備大笑說道:“大耳賊,很奇怪我的霹靂車為什么比你的霹靂車打得遠吧?實話告訴你,糜芳偷給你的霹靂車假草圖,是我故意讓糜芳偷的!為的就是今天給你一個驚喜!這一次,咱們可是要老帳新帳一起算了!將士們,給我繼續投石,砸爛小沛這塊土圍子!”

  “諾!”操縱襄陽炮的徐州將士轟然答應,爭先恐后的裝彈投石,又一輪石彈先后呼嘯而出,再一次砸向可憐的小沛城墻,新一輪的哭喊慘叫聲音,也再一次在小沛城頭回蕩起來,而劉皇叔則是重重一拳砸在箭垛上,臉色慘白的暗罵,“中計了!陶應奸賊早就在處心積慮的準備對付我了!不行,必須得趕緊設法突圍,不然的話,小沛一旦被攻破,陶應小兒是說什么都不會放過我了!”

  陶應大笑著重新回到指揮旗陣時,之前那個呂布軍使者宋愷也被攙到了陶應面前——這倒霉蛋雖然逃得快,但屁股上還是中了一箭。陶應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見無大礙,便笑道:“還好,沒射中要害,可以治好,下去治傷休息和領賞吧,以后也別四處給人算命打卦了,以后跟我吧,我賞你一個文吏官職,幫我署理文書。”

  “算命打卦?”旁邊的徐州眾將個個滿頭霧水,剛想問陶應這個宋愷怎么從呂布軍使者變成了一個江湖神棍,那宋愷卻大喜過望的向陶應連連行禮道謝,又把孫乾的人頭捧到陶應面前,恭敬問道:“公子,這顆人頭怎么辦?”

  “沒用了。”陶應沒有去接人頭,只是笑著說道:“不過也別浪費,現在糧食寶貴,涂過顏料的麥面團也還可以吃,連同簡雍那顆人頭一起砸碎了,交給伙房去熬面糊。”

  “麥面做的人頭?”臧霸大驚失色,趕緊搶過那顆人頭細看,結果人頭剛一入手,臧霸馬上就發現這顆人頭分量不對,再一細看時,發現這顆人頭確實是面團捏成,只是捏面團的人手藝不錯,捏得很象又仔細上過顏料,所以遠看上去還真象一顆被砍下來的人頭——順便說一句,用面做人頭哄鬼的把戲現在還沒有發明,按正常發展,應該是等到諸葛亮征南蠻渡瀘水時才被發明。

  “公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臧霸和陳到等人更是驚奇,趕緊又一起向陶應問道。

  “很簡單,攻心戰術。”陶應笑著答道:“呂布是出了名的反復小人,劉備奸賊絕不會真正信任他,所以我派人裝扮成呂布使者去和劉備交涉。代表呂布宣布與劉備斷盟,讓劉備奸賊不敢指望援軍,再突然使出先進投石機攻城,徹底摧毀劉備奸賊的守城決心,逼劉備奸賊棄城突圍。”

  臧霸和陳到等人徹底傻了眼,許久后,臧霸才結結巴巴的向陶應問道:“公子。那劉備奸賊會相信嗎?”

  “一定會相信。”陶應笑著說道:“劉備奸賊生性多疑,見到孫乾的假人頭,又聽到假使者的話。必然信以為真,認定呂布背叛了他,不會再指望呂布的援軍。”

  “可如果劉備奸賊不信呢?”臧霸堅持問道。

  “宣高兄放心。我敢打賭,劉備肯定相信!”陶應收起笑容,嚴肅說道:“宣高兄,如果有人說你謀反,背叛徐州,那我馬上會讓仲康和叔至把這個人殺了,因為我相信你絕不是背叛的人!同樣的道理,如果有人在我面前說叔至和仲康背叛了我,那我也會讓宣高兄馬上把這個人砍了,因為我知道。仲康和叔至絕對不會背叛我!但劉備不同,不要說呂布這個出了名的反復小人了,就是他的結義關羽和張飛,他也不是完全相信,因為他和我不同。我待人以誠,他待人以詐,以己度人,我能相信你們,他卻不會相信任何人!”

  “公子……。”臧霸、陳到和許褚都有點感動了,陶應則挨個拍拍他們的肩膀。微笑說道:“宣高兄,叔至,仲康,你們都是我的手足兄弟,所以我相信你們。還有宣高兄,你知道我前幾天為什么不肯攻城嗎?”

  “為什么?”臧霸問道。

  “兩個原因,一是我在等呂布的反應。”陶應拉起臧霸的手,誠懇的答道:“至于第二,是我不愿意讓宣高兄你的將士無謂犧牲,攻城戰歷來就是傷亡最大的戰斗,既然我只要等到子敬率領的后軍抵達,就可以用投石機輕松破城,我又何必讓你的將士白白犧牲?你的將士也是徐州的將士,犧牲他們,我比你更心疼!”

  “公子……。”臧霸用力握緊陶應的手,嘴角抽搐了許久,才更加嚴肅的說道:“公子,從今往后,誰要是敢在末將說一句對公子不利的話,末將也會馬上砍了他,親手砍了他!”

  “宣高兄,我相信你會這么做!”陶應握握臧霸的手,回答得好象是真的一樣。

  與此同時的小沛城中,頂不住襄陽炮猛攻的劉備三兄弟已經撤回了小沛城中,拒絕了關羽和張飛出城突襲襄陽炮陣地的建議后,劉備也終于下定了決心,鐵青著臉說道:“二弟,三弟,陶應小兒的霹靂車威力太大,小沛守不住了,即刻著手準備突圍,今天夜里二更時分,全軍從北門突圍!”

  “兄長,北門外是泗水,橋梁也斷了。”關羽提醒道。

  “冬季水少,淌水都可以過河,再用雜物填河,我軍便可以迅速過河。”劉備陰冷說道:“我們沒時間考慮那么多了,乘著陶應小兒的援軍遠來疲憊,無力作戰,今天晚上必須不惜代價的突圍,不然的話,陶應小兒的援軍一旦休息過來,陶應奸賊可就要堵死小沛四門了!”張飛和關羽對視一眼,一起點頭答應。

  為了讓劉備覺得自己對攻破小沛成竹在胸,天色剛一入黑時,陶應便下令收兵回營,換上徐盛率領的生力軍來守衛圍城工事,并且在小沛西門外打上了無數火把和生起了大量篝火,讓劉備覺得自己把圍城主力布置了小沛西門外。而到了二更時分,劉備三兄弟也按計劃悄悄打開了小沛北門,殘余的三千軍隊盡數出城,把車輛、營帳和守城武器等無用雜物盡數投入泗水水緩處,迅速填平了一段河流,待巡邏游哨的徐州斥候發現,時間已經晚了,劉備軍已經盡數淌水過河,連夜逃往了北海去投奔孔融。

  聽到巡哨斥候的銅鑼報警聲,陶應馬上奸笑著命令徐盛揮師攻城,輕松攻進了已經沒有劉備軍駐守的小沛堅城,同時堵死了劉備的回城道路。而且劉備軍過河之后還沒走出十里,東面就有一支徐州生力軍殺出,為首的還是與劉備軍有著深仇大恨的瑯琊大將孫觀,同時徐盛也率軍從背后殺來,劉備軍腹背受敵頓時大亂,關羽和張飛又身上有傷無力抵敵,只能是率領核心精兵死力保護劉備逃竄,徐盛和孫觀就勢掩殺,幾乎將劉備殘軍徹底殲滅。

  黑夜混戰中,鑒于孫觀率軍堵死了東北方向,戰場保命大師劉備只能率軍往向泗水上游的西北方向逃竄,好不容易才借著夜色掩護擺脫徐州軍隊追擊時,劉備身邊的士卒也已經只剩下了五六百人,而且大半帶傷,糧草軍械遺失殆盡,狼狽到了極點。

  屋漏偏逢連夜雨,天明時分,當劉備軍逃到湖陸一帶,正準備折道東北去投孔融時,泗水對岸卻又出現了一隊騎兵,從水淺出淌水過河,攔住了劉備軍去路,劉皇叔正魂飛魄散間,一員大將卻手提方天畫戟拍馬出陣,頭頂束發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胯下火紅赤兔馬,滿臉驚訝的大叫道:“來者莫非劉玄德乎?”

  “呂溫侯?”劉皇叔終于認出了來人,正驚訝時,旁邊的張飛卻拍馬出陣,挺矛直刺呂布,大吼道:“呂布奸賊,吃我一矛!”

  “砰!”呂布揮戟架住張飛的蛇矛,驚叫道:“翼德,你這是做什么?孫乾說陶應小兒攻打小沛,我好心提兵來救你們兄弟,你為何要與我交戰?”

  “救我們兄弟?”

  張飛也是一楞,而張飛身后的劉備卻忽然殺豬一樣的慘叫了起來,捶胸頓足的瘋狂嘶吼大罵,“陶應小兒!奸賊!無恥奸賊!你這個天下第一的無恥奸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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