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粉色的卡通貓臉拖鞋先從狗腿的后邊磨磨蹭蹭的探出來了大半。
好象是初生生命的好奇試探,幾秒鐘后,一雙穿白色芭蕾襪的修長大腿從斑點狗的背后伸出,轉眼間一只穿著淺藍色牛仔公主裙,胸前掛著同質裝飾牡丹花的蘿莉從斑點狗的后邊跳了出來。
寧婉菲的出場鎮住了所有人,連和兩個丫頭無比的熟悉的梁遠都不例外。
關于寧家雙胞胎長得十分相似這種消息,早已是圈子里公認的事實,只要和寧雷或是唐婉有過交際,基本都會了解這個消息。
而此時此刻的寧婉菲徹底的顛覆了這條近乎人所共知的傳聞。
粉色的貓臉卡通絨毛拖鞋,純白色的厚質芭蕾襪,滿是童真的喇叭形公主裙,系著兩串銀色鈴鐺的雙馬尾辮子,半點粉黛皆無的溫潤膚質,猶如一彎清泉的水韻雙眸,因為嘟著嘴巴而顯得肉乎乎的可愛臉頰~。
一只有點羞澀、有點認生、有點好奇的蘿莉抱著一只毛乎乎的豆比斑點狗,這形象完全把純潔活潑、天真爛漫演繹到了極點。
梁遠一臉懵嗶的看著那只熟悉的蘿莉用純純的目光掃了一圈房間里諸人。
說好的超級無敵美少女,性感迷人小妖精呢?
怎么忽然跳出來一只天真純愛的大蘿莉了呢?
說句心里話,兩世為人的梁遠對于異性自認也算見多識廣,想當年能裝純能浪騷的妞梁遠見過不少,可這個能蘿莉能御姐的簡直就是無敵了。
女魔頭這是要上天啊。
寧婉嘉看著寧婉菲把一年前的舊衣服翻出來裝嫩,想了想就弄清楚了寧婉菲的想法。
你看,老娘年幼無知、天真浪漫,現在對我起什么歪歪心思的簡直都就人渣渣嘛~。
“媽媽好,吳阿姨好。”
寧婉菲抱著大狗,和吳丹杏、唐婉打了個招呼。
梁遠敢發誓,自從認識寧婉菲的那一天起,梁遠從未見過女魔頭有如此乖巧可愛的模樣,抱著斑點狗的寧婉菲除了個子有點高,那種純粹的蘿莉氣質說剛上小學都有無數人會相信。
轉念間,梁遠也有些明白寧婉菲的打算。
唐婉的一些心思雖然從沒提起過,但是梁遠心知肚明,其實不光唐婉覺得撓頭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梁遠也是同樣的撓頭,也是同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以寧婉菲的性子,如果對梁遠沒什么好感,僅憑某人經常施展的滾床單2.0技能,早就被寧婉菲揍成真正的長嘴豬頭。
這個位面,從小到大,兩個丫頭和梁遠從未分開過,按遠嘉目前的情況參考,有資格影響三人之間未來的,只能取決于三人的本心究竟如何。
按照梁遠最本心的想法,寧婉嘉是根本不可能放手的,而寧婉菲無論做出什么選擇,梁遠最后都會勇敢的接受,默默的。
換句話說,某人算是把女魔頭徹底放養了,將來的事將來在煩,愛咋咋地。
連梁遠和寧婉嘉都猜出了寧婉菲的心思,唐婉自然也能猜出來,不過看著恍若回到了幾年前的寶貝女兒,唐婉除了苦笑嘆氣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包括梁江平、寧雷在內,兩家人七個成員都不是笨人,三角形戀愛這個問題雖然大家都沒挑開了說,但所有人其實都知道問題確實存在,現在寧婉菲隱蔽的回了個答案,這個問題也算是心照不宣的浮出了水面。
別管日后如何打算,自己姑娘的面子必需給,唐婉好似壓根就沒發現自家兩個閨女著裝風格氣質性格差異巨大這碼子事,拉著寧婉菲的手和吳丹杏繼續談笑風生。
面對氣質、年齡近乎截然不同的兩個丫頭,吳丹杏的態度雖然看起來沒什么變化,不過和剛剛見到寧婉嘉時還是有著些許的不同,雖然也是親熱但吳丹杏卻沒試圖去拉寧婉菲的手。
令光光也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游弋探究的目光不停的在兩個丫頭身上掃過,在令光光看來,雖然寧婉菲長得和姐姐寧婉嘉十分相像,不過這氣質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寧婉菲明顯是小女孩一個。
一直和唐婉閑聊吳丹杏卻覺得唐婉養得這兩個女兒都不錯,一個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另一個將來很可能是小家碧玉。
就算一直在和唐婉聊天,不過吳丹杏習慣性分出一份心思放在了自己兒子身上,雖然聽不清年輕的三人在談論些什么,不過從動作、態度判斷,唐婉挑的那個女婿和自家兒子應該是性子不太相符,不過有笑容滿面的寧婉嘉在,這兩人也沒吵起來,眼下看著三人之間的氣氛已經和睦多了。
如果這對姐妹若能互換個身份就好了,自己兒子和寧婉嘉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寧家這個妹妹和那個普普通通的少年看起來也十分相配,吳丹杏看著眼前摟著毛絨大狗的寧婉菲心思百轉千折。
眼看著客串招待的任務已經完成,梁遠和坐在自己身側的寧婉嘉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打算跑路。
無論梁遠還是寧婉嘉,看著忽然變成可人蘿莉的寧婉菲都有些心中沒底,天知道這小妞過來招待令光光時,會不會因為一言不合徑直把廣寒掏出來擱在令光光的脖子上。
“媽媽,吳阿姨,我和小遠年前就約好了,今天去南湖科技園那邊準備今年青科賽的參賽項目,科技園的門禁可是出名的嚴格,過了這個時間段我和小遠就進不去了。”
寧婉嘉邊說邊指了指手腕上玫瑰色的腕表。
吳丹杏原本只是笑瞇瞇的聽著寧婉嘉說話,當目光掃過丫頭戴著的那只玫瑰色腕表時目光微微一滯,不過轉瞬就恢復了正常。
不久前,吳丹杏看出國同事從美國帶回來的時尚雜志時恰好見過蒂芙妮腕表的當期,對于女性來說玫瑰色的腕表實在是太亮眼了,因此吳丹杏印象深刻。
聽同事說,這表在美國要賣兩、三萬美元,換成人民幣最少也要十多萬,看來當年寧家兩個丫頭從青科賽上賺了大錢的消息果然不假,回想著當年兩個丫頭青科賽發明空調扇的傳聞,吳丹杏又留心看了看寧婉菲的手腕,果然從寧婉菲的衣袖中隱約發現了一小段玫瑰色的表帶。
想著那些關于寧家姐妹從軍方撈了好幾千萬的小道消息,吳丹杏望向寧婉嘉的眼神多了幾分炙熱。
“嘉嘉,阿姨覺得和你很投緣,很想和你多聊聊呢。”吳丹杏親切的說道。
“吳阿姨,如果是私人愛好,今天我就不出去了,可這次去南湖科技園的交流活動是盛京市教委聯系的,實在沒有辦法推脫。”寧婉嘉落落大方的說道。
既然拿出盛京市教委的名頭,寧婉嘉隱晦的意思就是我們之間的關系只是公事公辦,吳丹杏這種老油條當然能品出話外的意思,不過吳丹杏不但沒生氣,和寧婉嘉道別時的神情反倒越發的和藹起來。
對于吳丹杏、唐婉這類精于交際的人來說,只要鋤頭揮得好沒什么墻角挖不倒,寧婉嘉越優秀吳丹杏越高興,未來的日子還有很長,少女時的那些心思都沒定性,以寧婉嘉的優秀,那個普普通通的少年怎么看也沒有半點般配的模樣。
至于競爭,在吳丹杏看來以梁遠的家世、年紀,就算能考上大學順利畢業,十年后能當個科級辦事員都得寧家背后使力,而十年后的令光光搞不好都是實權處長了,寧婉嘉生來就是圈子中人,想來以后會更理解這種仕途上的絕對壓制。
“今年放暑假嘉嘉一定要帶著朋友來吳淞玩。”吳丹杏拉著寧婉嘉的手,眼神卻親切的看著梁遠,一副慈祥的長輩模樣。
可惜,就算吳丹杏在慈祥一萬倍,也休想感動梁遠這種滿肚子壞水的家伙。
把嘉嘉騙到吳淞方便你兒子挖墻腳么?梁遠一邊在唐婉身側裝著陽光少年,一邊在肚子里腹誹著眼前的更年期婦女。
等少爺把香港那塊地皮理順就指使特區銀行去吳淞開分行,到時候我看你用什么鋤頭來刨遠嘉這塊金剛石,某人十分期待的想著。
對待吳丹杏和令光光,梁遠也沒心思和必要來隱藏自己的情緒,結果這種期待的神情一上臉,被這母子二人不約而同的認為是梁遠這種小地方生人對繁華大吳淞的向往,結果某人悲催的被扣上了淺薄的帽子。
甚至連帶著吳丹杏對唐婉的評價都低了幾分,認為唐婉挑姑爺的眼力明顯不咋地。
一陣依依不舍的道別之后,梁遠和寧婉嘉在寧婉菲無比凄婉、無比哀怨的目光中勝利大逃亡,成功的從科學家花園的d座樓跑了出來。
不得不說,換上香奈兒女裝的寧婉嘉男女老少通殺,有著近乎百分百的回頭率,也正是如此梁遠拉著少女柔軟的小手,帶著一點顯擺的心思得意洋洋的走在園區通往香格里拉大廈的濱湖小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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