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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下場

  因為明天是周六,不少夜貓子觀眾到凌晨沒睡覺,看到有人在論壇和微博上發帖說晏少那綜藝節目出大事了,忙點進去看。

  這一看,果然是大事!

  “現實比電視劇更精彩!太魔幻了!”

  “人心怎么能壞到這個地步!”

  “這個毒婦,啊啊啊啊我快氣死了!李家村還有晏少他們真是倒霉,沒有這個毒婦,項目能更順利,現在見人家銷售成績好,這毒婦竟然要燒蘋果園和倉庫。”

  夜幕下,蘋果園里大伙圍著一些人,被抓住的人個個埋著頭,那陳姓村婦狡辯道:“你們干什么?我們只是來看看情況,你們這是干什么?把我們當犯人審啊?”

  “誰給你們的膽子!”陳村婦尖利的嗓音響起。

  傅楚皺著眉,身后的徐陽氣憤不已,他正要講話,被傅楚攔住了。

  他朝徐陽搖搖頭,“我們不是這村的人,讓他們自己解決。”

  徐陽這才把勁憋回去,他的憤怒觀眾們感同身受。

  “要是我在現場,恨不得揍她一頓,打女人不對,打這個毒婦就行!”

  “你說你來看看,那這些是什么!”李有良把他們的工具扔在草坪上。

  斷線鉗、幾桶汽油、打火機,一應俱全,他們是下了狠心要放火燒蘋果園啊。

  那幾位老者唉聲嘆氣。

  陳村婦眼珠子亂轉,見事情敗露,趕緊求情,“是陳家村的人來找我的,看李家村的蘋果園眼紅,就想來燒園,不關我的事情啊!”

  陳家村的幾個大老爺們氣得抬起頭,怒吼道:“你這個毒婦!不要臉的賤人!你含血噴人!”

  “對啊,明明是你要來報復他們,說了一堆壞話,說李家村的人怎么怎么你,要李有良和那小子倒大霉!”

  那人指了指李有良和傅楚。

  李有良氣得半死,他順了順氣,差點沒緩過來,痛心道:“我李有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你害我一個人不要緊,害得大家都陪葬,你就開心了?”

  陳村婦在這時竊笑了下,估計她心里就是那么想的,她就是要看著同村人倒霉。

  她的表現讓村民氣憤不已。

  “送去哪,不用多說了。”李有良揮揮手。

  陳村婦這時急了,“你們來真的?大家一個村的,鄉里鄉親的,你怎么能這么對我!賤人!老東西們不得好死!”

  她張狂地叫囂著,讓原本想說幾句話的老者們徹底寒心了,他們揮揮手,示意不想管這事了。

  “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干的好事!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陳村婦呲牙咧嘴,朝傅楚那方向吐口水,不斷扭動著,想要掙脫。

  她怒目切齒,一臉猙獰。

  “真是瘋狗。”徐陽憤怒道。

  被人當面罵的傅楚心態穩定,看她就跟看鞋子上的臟東西一樣,這睥睨的眼神讓陳村婦更加怒火中燒,各種污言穢語再次登場。

  節目組的后期人員加緊消音,三更半夜起來加班,在心里把這個毒婦罵得狗血淋頭。

  一看見蘋果園門口停著的車輛,陳村婦罵不下去了,開始急了,她語無倫次道:“你們真的要把我送去……不,不,我不去啊!你們沒人性!你們喪盡天良!”

  喪盡天良的到底是誰啊,觀眾們都快氣死了,見她終于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才痛快多了。

  不愧是傅楚辦事,他們放心,不用擔心憋屈著。

  “等一下!這個不是我的主意,實際上是……”陳村婦剛要大喊,車門一下被關上。

  傅楚微瞇著眼睛,知道她要把江承宇抖落出來。

  把江承宇抖出來,這件事有利有弊。

  好處就是江承宇的聲望和形象跌到谷底,這檔綜藝節目有了新的熱度,討論度絕對會破表。

  壞處便是這件事對傅楚來說,沒什么益處,節目出了如此大的丑聞,上上下下都得受牽連。

  目送著車輛離去,那幾個老人家面上全是慚愧的神色,李有良耷拉著眼皮,心情沉重。

  過了一會,他說:“我送老人們回去,其他人繼續工作,兩位可以回去休息了。”

  傅楚點頭。

  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徐陽深吸一口氣,再呼出,感覺心胸開闊不少,“結束了,明天能回去了。”

  “是啊,項目圓滿完成了。”快走到宿舍樓時,傅楚抬起頭,望向二樓的窗戶,那里似乎有個人影在,他目光凌厲地盯了會。

  月色下,江承宇站在窗邊看著遠處一片混亂,他心里冷笑了起來,但是過了好一會,并沒有火光沖天的景象,連煙霧都沒有。

  再過了一會,聽到了鳴笛聲,他意識到計策失敗了。

  “真是個蠢婦!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江承宇嗤之以鼻。

  不遠處有兩個人走過來,他眼神冰冷地望著傅楚,算他走遠,運氣好躲過了這次,這只是開始,他不會放過他的。

  第二天回程的高鐵上,女生們聽聞昨晚發生的事情,驚訝得不行。

  也算是對人心險惡這個詞有了新的認識。

  她們原本活在象牙塔里,從小就受到稱贊,是別人家的孩子,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沒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

  而到了職場上,這些認知在逐漸打破,像阮萌一開始無法接受,她一個名牌大學生,被人捧慣了,怎么會去那些工作。

  經歷過了職場工作,才對社會有所認識。

  這也算給從未參加工作的學生黨觀眾們上了一課,原來工作不像是影視劇拍的那樣,有時候很枯燥,有時候很艱難,更會遇到想象不到的困難。

  “那個村婦會怎么樣?”阮萌轉過身,問后排的傅楚。

  傅楚望著窗外的風景,笑道:“不知道,不過我估計不會鬧太大,一來她是未遂,還沒來得及作案,沒有造成損失,二來這里鄉里鄉親的。”

  不過有人不會放過她。

  “豈不是便宜她了?”阮萌氣憤道。

  傅楚看著她,輕笑了下。

  阮萌臉微紅,嘀咕著:“笑什么嘛,我才不像你那么好脾氣,忍不住說實話了。”

  “對,你這叫心直口快。”傅楚摸摸她的頭發。

  下午,陳姓村婦回來,她罵罵咧咧道:“敢搞我?我還不是安全回了家,一群不中用的東西!”

  她老公,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讓她少說兩句。

  陳村婦不肯,馬上嚷嚷起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要不是我,我們家能……”

  她四下張望,見沒人,低聲說道:“能弄到3萬塊嗎。”

  “不行,我得找那個小子多要點錢,我可是受罪了大罪。”陳村婦神色一變,拿出手機。

  手機上來了個電話,是兒子的,她接起來一聽。

  “您好,我是醫院的人,您兒子在工地上出了事故,腿摔斷了,麻煩您過來一下。我現在把手機給您兒子和他的工友。”

  啊?陳村婦立刻懵了。

  高鐵到站了,一行人下車,傅楚伸了個懶腰,看向江承宇的方向。

  那陳姓村婦與虎謀皮,絕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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