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赫跑出夜店,跑到最近一家便利店,買了礦泉水和維他命飲料,再跑回店里。
他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板藥片,看看四周,放進塑料袋里。
當他跑回包間的時候,傅楚靠在墻邊,埋怨道:“怎么這么慢!你怎么做事的!”
“是,是,是我不好。”李明赫心里把傅楚罵了一頓,忙換上笑臉,殷勤道:“解酒藥和礦泉水,您快吃吧。不然金代表等急了。”
“好。”傅楚接過礦泉水和藥片,在李明赫期待的目光下吃了下去,他頓時心情一松,事情總算按照預想的辦好了。
傅楚推開門,走進包間,拿起一個新的酒杯,佯裝要喝,實際上把剛才那藥片吐了進去,隨手倒進冰桶里。
臨近深夜,夜店里越來越熱鬧,金代表等人喝得醉醺醺的。
金代表抬起手,看了眼時間,“不早了,今天就這樣吧。”
他的下屬們送他離開店,早就叫了代駕,對著那輛車鞠躬,“慢走,代表。”
傅楚看著他們,心想在泡菜國當社畜,壓力不是一般大,怪不得這么愛喝酒。
“那這位代表怎么辦?”一人問道。
“交給他的翻譯吧,我們也不知道他酒店在哪。”
李明赫從夜店里出來,架著傅楚,“交給我就行了,你們可以離開。”
“好吧,再見了。”
傅楚臉上泛紅,喝得上頭的模樣,暈暈乎乎的,過了一會,他閉上眼睛,站也站不穩了。
李明赫不由揚起一個陰險的冷笑。
他打了輛車,出租車開到了附近一個酒店。
他將人搬到了房間內,往床上一扔,然后就是騙那兩個女生來了。
對方說了,要把傅楚的名聲搞到最臭,這種丑聞要是傳出去,基本上翻身無望。
傳來門關上的聲音。
倒在床上的傅楚猛地睜開眼睛,眼神清明,他無語地看了看周圍,還以為李明赫是要綁架他要贖金呢。
結果……
這不是霸道總裁文的專屬嗎?
總裁被下了藥,女主角莫名其妙來到這房間,二人一番深入交流,總裁想這個女人真不一樣,身體素質真好,比以前的那些女友好太多了,然后開始追女主角。
傅楚深深得憂傷了。
不要把他當腦殘耍好嗎?
李明赫從另一個房間叫來了尹秀晶和高恩菲。
高恩菲有些不安,她膽怯地問道:“姐姐,真的有機會出道嗎?”
尹秀晶說道:“呀,是你自己要來的,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話是這么說,可高恩菲心里越發不安,她在巷子里見到同為練習生的前輩尹秀晶。
她們本來是要作為一個組合出道的,一起練過一年,可是出道的日子遙遙無期。
什么時候才能出道呢。
她真的好想出道啊。
那個叫李明赫的男人說是有關系,是中介,要幫她們介紹大人物,大人物一高興,就給她機會出道了。
她很心動,比起沒有希望的等待,不如搏一搏。
但她現在后悔了,想要打電話給認識的人,被尹秀晶一把扯住頭發,“你這丫頭在干什么呢!不準打電話!你難道不想出道了?”
“真的能出道?”高恩菲眼神受傷,她看著她,清晰地看到對方眼里的動搖。
到這時候,她還不明白的話就是傻瓜了。
“姐姐,根本不能出道是不是。”高恩菲顫抖著聲音問道。
“那,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讓我們在酒店等。”
“死丫頭,來酒店不是很正常嗎?有些商務會議就是在酒店里談的。”
“我害怕。”高恩菲露出想哭的表情,眼圈通紅。
她推開尹秀晶就要往外跑,被推門而來的李明赫嚇了一跳,她緊張地往后退。
“你不要過來。”
李明赫給尹秀晶使了個眼色,他換上一副欺騙人的笑容,“我沒騙你,要是你運氣好,搭上那個富家公子哥,沒準就能一飛沖天了。”
尹秀晶握著高恩菲的手,幫她把臉頰上的發絲往耳朵后挽,真心實意地看著她,“對啊,你不是想出道嗎?就算他不肯,李大哥背后的財閥會支持我們的。”
“只要熬過這一關,我們就能出道,就能成為偶像。”尹秀晶給她編織著美夢,“我們能站在舞臺上,萬丈光芒。”
“是啊,雖然方法有點不好,但能達成目的又怎么樣呢。”李明赫和善地說道。
他們拿住了高恩菲的軟肋,使勁給她洗腦。
“恩菲啊,姐姐和你說,我們一起練習了兩年,每天都在唱歌、跳舞,在練習室里一待待一天,我們沒有實力嗎?我們有的,只是欠缺運氣。”
高恩菲原本還在猶豫,尹秀晶拉著她,“走吧,姐姐是為你好,我們走吧。”
高恩菲總覺得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簡單,她很害怕,但回想起不斷練習的歲月,又想出道。
尹秀晶緊緊抓著她的手腕,拖著她,來到房間門口,刷了下卡,推門而入。
高恩菲原本想跑,當看到床上的男人后,她結巴地說道:“我認識這個人……”
“是誰?”
“是一個代表,他來娛樂公司談合作,我在CNF門口的店里見過他。”
“那太好了,我沒騙你吧。”尹秀晶心里松了一口氣。
她急忙推著高恩菲進洗手間,“你先去洗個澡。”
把洗手間門關上了,尹秀晶看看周圍,然后坐到床上,打量著不省人事的男人,她拍了下傅楚的臉頰,“這家伙長得倒是挺帥的,我也不算吃虧了。”
青年閉著眼睛,鼻梁挺直,容貌英俊,比起男明星更多幾分男人味和貴氣,好像是生在有錢人家的那種人。
尹秀晶一直盯著看,就在這時,傅楚突然睜開眼睛,把她嚇了一跳。
“篤、篤。”
洗手間有人敲了下門,高恩菲縮到一旁,小聲問:“誰啊,是姐姐嗎?”
“是我,傅楚。”傅楚用韓語回答她。
高恩菲緊張地咽口水,是那個男人嗎?他要是對她不軌怎么辦?
她望了望周圍,看看有什么適合的東西當作武器,她拿起一瓶洗手液。
“你不出來的話,我走了。”
傅楚只是來確認她的安全,確認過了,他就走。
他轉身的瞬間,洗手間門打開了,只見一個女孩手舉著洗手液要砸他。
好像一只被逼急了要咬人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