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心中一驚,趕忙向身后看去,只見顏思涵一手抱著暈倒的燕子,另一只手不可思議的指著閆寒尸體的方向,輕輕的顫抖著。
顧念順著顏思涵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原本閆寒的尸體變得不翼而飛,就連地上的血跡,也都消失意見,一點蹤跡都沒有留下。
“我...我只低了一下頭...再看過去,就什么都沒了!”
顧念一愣,突然緊緊地皺著眉頭,瘋狂的朝著停車場到的位置跑去。
真的不見了...
餐廳屋檐下,此時也空空如也,安放著司機尸體的位置,也只有一灘雨水在流淌著。
顧念沒有停留,又直奔到旅館的房間里。
雨水順著顧念的臉頰不停的滑落,他遲疑的看著空蕩蕩房間、空蕩蕩的床。
顏思涵扶著剛剛蘇醒的燕子,也回到了房間,一開始他們還沒有注意到婦女尸體的消失,直到看到了顧念的眼神。
“顧念,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顏思涵將燕子扶到床上,有些慌亂的問著。
顧念將目光轉向了顏思涵,眼神中帶著一絲明悟,好像眼前所發生的的事情都已經被猜透。
可正當他準備說話的時候,顏思涵突然直盯盯的瞅著顧念身后的大門處,長大著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響。
顧念只覺得門外的寒風夾雜著雨水吹襲著自己的后背,又看到顏思涵驚悚的眼神,身體趕忙向著旁邊躲閃。
一道厲風擦過顧念的肩膀,差之毫厘就能將那團血肉敲一個粉碎。
顧念一伸手將身邊的椅子撿了起來,頭都沒有回,直接朝著身后砸去。
“砰...”
顧念手中的椅子重重的砸中了目標,這時他才有機會看向剛剛偷襲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大漢一臉猙獰的看著顧念,頭上的鮮血像是涌動的噴泉,從他的臉上緩緩的流下,手中的鋼管也被丟到了自己身旁。
“真的是這樣?”
顧念輕輕的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的猜測并沒有錯,他掂了掂自己手中只剩半截木腿的椅子,猛然沖向了還在地上坐著的大漢。
大漢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看著顧念襲來的腳步,根本沒有起身,坐在地下抬起一腳踹向了顧念的肚子。
顧念這一沖也是拼盡了全力,根本沒有給自己留有余地,眼看自己的腹部就要主動受到踹擊的時候,掌里的椅腿脫手而出。
顧念和大漢同時受到了對方的攻擊。
顧念捂著自己的肚子,強烈的疼痛讓他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
房間里,顏思涵和燕子的目光卻無視了顧念,而是目瞪口呆的望著仰面朝天的大漢。
大漢的左眼,被顧念扔出的椅腿刺中,鮮血不停的順著眼眶流淌著,只是,大漢的嘴里并沒有發出慘叫,一聲聲的冷笑回蕩在這個不大的房間里。
“被你認出來了,顧念!”
大漢雙手撐著地,緩緩的爬了起來。
“我說過,讓你安安穩穩的等著我,那樣你還有機會看到我們心中的未來,可你非得跑過來自尋死路。或許,你認為面對自己,然后互相解決掉,就是最好的辦法?”
大漢猛地踢出一腳,重重的踢到顧念的頭部。
顧念像是一個飛傳的陀螺,在地下不停的翻滾著,所到之處,遍地是他身上淌下的血跡。
“很簡單是嗎?謝謝你幫我殺了其他的同胞,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里究竟是什么環境,如果不是你,如果他們成長起來,我的下場可能比你還要凄慘。”
大漢用腳狠狠踩住了顧念的臉,不停的揉搓著,他沒有去處理已經失明的左眼,任憑鮮血滴在在即的身上。
“你就這么點本事?你所為傲的心理催眠在這里、在你我之間一點都排不上用場,這里只有力量才能解決一切。我想,你也是剛剛才明白,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吧?”
大漢蹲了下來,死死的盯著微微呼吸的顧念,就像是在看著一只烤熟的肥羊,只需要輕輕的動一下刀叉,就能把鮮美的羊肉送進自己的嘴里。
可大漢明顯不想這么快就把事情解決,他抬起頭,看著一旁瑟瑟發抖的顏思涵和燕子,說道:“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把他們叫進來,我可以感覺得到,她并不是你我。”
大漢正說著,就感到自己在地上的腳背被某種東西狠狠刺了一下,不是很痛,但是很涼,涼到骨子里的那種。
他慢慢的退了兩步,踩在顧念臉上的腳,也離開了應有的地方。
“沉睡久了,電視都沒看過吧,反派的死,永遠是話多!”
顧念的臉已經不成人形,此時就算他最親近的人過來,恐怕都不能從容貌上認出來。
“腳、麻了沒?”
“......”
“沒麻,走兩步。”顧念的嗓音變得異常的低沉,他被踢腫眼睛現在只能看到一絲黑縫,卻無法遮擋住黑縫里透出的精光,就像黑洞的中心,結合著迷幻的聲音,吸引著周圍飛掠而過的生物。
“叮...”
大漢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那只插著鋼管的腳,發出了清脆的摩擦聲。
就是這一聲脆響,讓大漢有些呆滯的目光突然清醒過來,他低了下頭,看著被刺穿的腳面,滿臉憤怒的吼道:“你TM玩我?”
說完,大漢從腳面上,生生的將鋼管拔出,撲向了顧念。
“嗯...你腳不麻了嗎?”
顧念沒有躲閃,淡淡的說了一句。
大漢就覺得自己的腳,突然使不出力量,一個踉蹌跌倒在顧念的面前。
顧念輕輕的從大漢手中拽出鋼管,狠狠的朝著大漢頭上砸著,一時間,大漢的頭骨被砸的凹凸不平,軟軟的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顧念有些累了,他氣喘吁吁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齜牙咧嘴地朝著顏思涵和燕子微笑了一下。
剛剛的顏思涵和燕子,就像被這個世界遺忘了一樣,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看似溫文爾雅,但是異常殘暴的青年。
大漢變形的臉癱在地下,充斥著鮮血而扁平的嘴,在微微的吐著最后的聲音:“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你會后悔的,自己的身體,自己最了解,如果我在,也許還有希望...”
“你不是說,催眠不能解決問題嗎?果然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
顧念嗤笑著,雖然從他的臉上并看不出來這個表情:“這是我的世界,我是主導,在外面也一樣,有其他問題,我自己回想辦法。而你空有力量,只會像一個潑婦一樣廝打,別忘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