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家鄉、吉格斯毛絨絨的小臉上不禁露出自豪的神色:“那當然!”
布倫立即見風使舵:“那您的符文魔法造詣怎么樣樣?肯定超級超級厲害吧!”
論起捧臭腳這件事、布倫認為自己已經爐火純青了,畢竟曾經看著同事玩命的拍領導馬屁、天天耳熏目染、想不會都難…
沒想到現在自己也變成了這樣;
唉~人生啊!
最終還是活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不得不說、此時吉格斯已經被捧飄了,毛絨絨的小臉上露出驕傲的表情:“偷偷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傳出去。
我曾經是約德爾高級符文法師。”
說著、吉格斯拍了拍身后的炸彈:“我心愛的“海克斯爆破”里面、就銘刻著“空間折疊”的符文魔法。
其實我很討厭符文、已經好多年不碰它,那個東西越往后越復雜,而且學習起來枯燥到要死!
無聊、枯燥、乏味,遠沒有爆炸來的爽快!
所以呢、我就放棄了符文魔法,努力鉆研炸彈。
最后、終于被我研究出海克斯爆破!
成為了偉大的爆破院院長!”
我……
我尼瑪…尼瑪啊!
布倫真的忍不住了、心里已經恨不得立刻!馬上!現在!就掐死吉格斯;
太TM氣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符文魔法不要、去搞炸彈!
丟了西瓜撿芝麻…
媽的!天才的世界真是搞不懂!
我TM心態又崩了…
難怪不能傳出去,這要是被那些想成為符文法師、卻沒有天賦的人知道,定要活撕了它不可!
“不生氣不生氣不生氣……”
布倫努力調整心態,盡量不讓語氣中出現其他情緒、小眼睛瞪的溜圓期盼道:“那現在、您手中還有符文拓印嗎?”
“誒!你別說、還真有一份。”
“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
在布倫期待的目光下,吉格斯掏出一片翠艷艷的嫩葉、隨手丟給布倫,看著嫩葉上的符文、布倫承認他酸了。
現在的布倫早已不是當初符文的小白,憑借拓印里面的精華符文和印記符文、足以分辨出這是某種保命符文。
當然、具體是什么符文,還要問他的創作者:“吉格斯院長、這枚拓印是?”
吉格斯隨意擺了一下手,略顯唏噓道:“這是我很多年前的練手之作——守護者。
由于效果太過雞肋、班德爾城沒有法師愿意把它銘刻在身上,所以就一直留在我手里。”
操蛋!
真TM不愿意跟你們這幫法師土豪聊天…
市面上找破頭也買不到的符文拓印、你們說嫌棄就嫌棄!
怪不得團戰可以輸、提莫必須死!
約德爾人屬實欠揍……
在祖安生活一個月的時間、布倫對符文早已有了更深的了解;
基礎符文三千三、這是不變的真理,也是符文大陸的基石,基礎符文排列呈的符文拓印、卻各有不同,理論上來講、符文有無限的可能。
而現在符文大陸符文法師能刻畫出來的,也僅有那幾十個遠古恕瑞瑪時期遺留下來的符文拓印而已。
能自己創造新符文排列、并在實驗中活下來的符文法師極少,
用鳳毛麟角來形容毫不為過、整個大陸都沒聽說過幾個,
當然、其中最出名的就是瑞茲。
由此可見符文拓印的珍貴!
布倫也因此搞明白了法師天賦的珍貴。
其實在符文大陸,有無數可以把所有符文倒背如流、卻無法成為法師的學徒;
他們努力足夠、卻止步于天賦!
布倫這種有天賦、卻不懂符文的人、就是他們最恨的……
“吉格斯院長、你能把它賣給我嗎?”
說著、布倫擼起因傷而懸在左臂的袖子,露出手背上的骸骨符文、非常不要臉道:“我也是符文法師、不會刻畫符文的符文法師…”
“你確定要銘刻守護者!”
對于布倫的要求、吉格斯詫異道:“你可要想好了。
守護者的觸發機制特別雞肋;它無法自動護體,一定要與其它生命體產生接觸才能激活,形成保護兩個人的全方位護盾、兩個人誒!
如果為了護身、選擇屏障符文才是最佳,即能獨善其身、又能大范圍撐開。
而普通符文法師只能銘刻四個符文,你確定要浪費一個位置、銘刻它?”
布倫心態又不好了;
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你們瞧不上、不代表別人瞧不上…
大戰在即、誰會嫌保命的東西多……
“每個符文出現、一定有它獨特的意義,我們不能帶有色眼鏡去看它!”
布倫當然不能說自己眼饞、怕死、慫!隨即義正言辭的一頓忽悠、語氣堅定道:“我確定!”
吉格斯忽然把嫩葉拍在布倫手中、毫不在意道:“送你了、以后后悔了不許怨我……”
“誒!這怎么好意思呢!”
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身體卻非常誠實,右手已經下意識的握緊了嫩葉,其實這會兒他心里已經恨不得馬上把符文銘刻在身上。
“別客氣、都是朋友嘛!”
“吉格斯院長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告別吉格斯,布倫一瘸一拐的飛奔回房間、絲毫看不出腿傷的樣子…
坐在床邊、看著手中的嫩葉,布倫心潮頓時澎湃起來;
他已經了解到自己的法師天賦、可以放心大膽的銘刻符文,新的符文就在手中、布倫怎能不激動。
不同于當初面對符文概述時的無知小白,現在布倫清楚的知道該如何銘刻;
只要集合三要素;符文拓印、媒介(體液)、宿主(身體)符文就會自行轉移到指定位置、開始進行銘刻。
上次骸骨符文銘刻到左手背上,完全是因為布倫不懂符文銘刻的機制、誤打誤撞,
否則、打死他也不敢把符文銘刻在那種顯眼的位置…
正在布倫準備符文拓印時、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從他腦海浮現:“要是往符文拓印上撒尿、會出現什么效果?”
去去去!
布倫急忙用力搖了搖頭、把奇怪的想法祛除腦海,思索著把守護者拓印到哪個位置才合適。
布倫忽然擼起袖子、露出上半截纏著繃帶的小臂;
就決定是你了!左手!
一個紋身也是享受母愛的毒打!兩個紋身也是享受母愛的毒打!
要是分布在不同的部位,被分別發現、豈不是要遭到兩次毒打…
為了免遭一次毒打、布倫決定繼續把符文銘刻在左手,并且以后的符文都銘刻在此。
呸!一口老痰吐在符文拓印上。
符文頓時亮起熟悉的微光,布倫抄起樹葉、徑直摁在左手的手腕處,與骸骨符文并行排列。
緊閉雙目、把全部心神沉浸與守護者中。
明亮柔和的綠光、從布倫摁著左手腕的右手指縫間綻放而出,可惜、閉著眼睛的布倫又沒看到這一幕。
嘶~~
熟悉的一哆嗦!一激靈!
虛、空虛!
熟悉的空虛…
還是原來點配方、還是熟悉的感覺……
身負槍傷的布倫、本就病懨懨的虛弱,又來一次符文銘刻、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這次他沒有任何思考的機會、直接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