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莊園正門、就是寬敞通透的走廊,兩側是通往不同方向的小甬道,沿途是下人、侍衛和護衛們居住的房間。
布倫和小蘿莉走在寬敞的走廊,地上稀稀零零擺著新鮮的侍衛尸體、和一些被打昏的下人,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出自沃里克老先生之手。
此刻布倫心里就只有一個字:爽!
被大神帶著飛、一路躺贏的感覺、真TM爽!
當然、爽的并不只有布倫,還有一路摸尸體的小蘿莉…
雖然沒有刻意問過小蘿莉,但布倫也知道、她手里的小錢錢絕對不少于5枚金輪!
稱之為富蘿莉絲毫不為過…
穿過寬敞的走廊、世界頓時開闊了。
一個非常非常大、非常寬、非常廣、的大廳出現在兩人面前,甚至比莊園外的庭院更大幾分!
毛絨絨的不知名毛毯撲在地上,
兩側半螺旋的樓梯呈括號狀、向上層層蔓延,
周圍墻壁上掛滿了布倫無法欣賞的畫作,
墻角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各種修剪有致的植物、顯然有人精心打理過它們,
大廳頂端掛著清澈度極高、極近透明、異常精美的玻璃吊燈。
富麗堂皇的精致大廳、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字、貴!
隨便搞點東西拿道后街、都能賣幾枚金輪…
“奶奶的、該死的狗大戶…”
布倫既羨慕又嫉妒、心底暗噴…
然而他好像忘了一件事,就在昨天晚上、他也光榮的成為了一個該死的狗小戶…
步入大廳邊緣,布倫就看到沃里克和一個黑白發色相見的半百老人搖搖相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所謂的斯賓德勞男爵大人了。
讓布倫感到詫異的是;
一向雷厲風行的沃里克老先生居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與斯賓德勞交流起來!
兩個人好像…好像認識!
沃里克看著對面的老家伙、依稀與記憶中稚嫩的臉龐有些相似,疑惑的試探道:“是小杜賓嗎?”
小杜賓!
聽到這個稱呼、斯賓德勞頓時瞪大了眼睛,驚異的看向沃里克。
小杜賓這個名字、已經四十多年沒人叫過了,一下子勾起斯賓德勞深埋已久的回憶;
那時他還是一個孤兒、在曾經的祖安舊街區艱難存活。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心地善良的酒館老板,老板每天晚上都會拿出食物分給他和其它孤兒們吃,讓他不至于餓死街頭。
他在酒館老板的救濟下一天天長大,直到有人愿意用他做一些簡單的工作,他終于可以在當時的祖安生存下來。
后來他就不需要酒館老板的接濟了,但是他并沒有忘記老板的恩情,閑暇時會跑到老板那里幫忙。
雖然被促毛求疵的老板嫌棄,但并不妨礙他想報答老板的心情。
災難、降臨的總是無聲無息…
當他聽說某個幫派被一個酒館老板砍盡殺絕時,心里莫名的一陣悸動,他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拼了命的往酒館跑。
可惜,等他到那兒之后、早已人去樓空,僅剩一個滿目瘡痍的空蕩酒館,酒館老板生死不明、從此失蹤、音信全無…
正所謂禍不單行,沒過幾天又發生了煉金毒氣泄露,他僥幸逃出了毒氣范圍、留下一條小命。
從此開始了它非凡的前半生…
再次聽到熟悉的稱呼,斯賓德勞記憶涌動、內心泛起劇烈的波瀾,瞳孔激動的顫抖著、注視著對面越看越熟悉的臉龐,
他似驚喜、似激動、似懷疑、難以置信的喃喃道:“是…是沃里克大哥嗎?”
沃里克老先生笑了,他嘴角難得露出笑意,因為他想起了當年那些可愛的孩子、想起了孩子們感激的笑臉,他微笑著回答道:“是我。”
斯賓德勞頓時瞪大了眼睛,已經老年遲暮的眼神里閃爍著無比復雜的神情,他沒想到;
沒想到當年的沃里克大哥還活著,
沒想到沃里克大哥會以一種無敵之姿出現,
更沒想到他會與他的沃里克大哥站在對立面!
剛剛偵查守衛的映像里,老家伙徒手穿機甲的實力、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自己不一定是對手。
斯賓德勞縱橫祖安多年、從不懼怕死亡,就算明知自己不是對手、他也要與敵人斗一斗!
一輩子險死還生、他從來就沒有怕過、他的字典里也沒有投降二字!
但是、今天的情況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做夢也想不到、會再次見到沃里克大哥。
縱然經歷幾十年的磨礪,他仍舊銘記當年的恩情,因為那是他所經歷的最純粹的美好,不摻雜任何利益的美好。
而且、心思敏銳的斯賓德勞更清楚;
沃里克大哥已經站在這、兩人已經相認,無論怎樣的仇怨都會解開。
他堅信沃里克大哥絕對不會對他痛下殺手、甚至別人向動手時、沃里克大哥還會保護他。
如果有了沃里克大哥可怕的力量幫忙,他謀劃多年的計劃、成功率肯定要大大增加!
所以,他丟掉了手中的雷拐、毫無防備的緩緩向向沃里克走去。
無論是感情爆發也好、逢場作戲也罷。
這一刻、一向心狠手辣的男爵大人落淚了…
甚至沃里克老先生布滿皺紋的眼角也濕潤了、隱隱有晶瑩的水霧繚繞…
而大廳里突變的一幕、直接驚掉了布倫的下巴頦!
只見斯賓德勞突然丟下手中的拐杖,徑直走到沃里克老先生面前、老淚縱橫的抱住了沃里克!
哽咽的聲音顫抖著:“老哥啊!這么多年你去哪了啊!
當年我發了瘋似的找你,可始終找不到人,我還以為…以為你…”
沃里克抬起右手,拍了拍斯賓德勞的后背、唏噓不已:“唉…當年發生了太多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倒是你、這么多年很辛苦吧。”
聞言、老淚縱橫瞬間瞬間變成痛哭流涕:“老哥啊老哥、還是老哥你理解我…”
不止布倫懵批、這一刻小蘿莉也懵批了…
她舉著砰砰,架起來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時間被搞的無處安放。
她懵批的看向布倫、而布倫也懵批的看向她,兩人同時從對方的目光里看讀到了:懵批!
布倫可謂是滿心的媽賣批;
早說啊!
你們倒是早說你們認識啊!
早知如此、何必大動干戈的打一場…
簡直就是勞民傷財嘛…
地溝幫打到現在至少損失102枚金輪,這筆賬算在誰頭上?
斯賓德勞男爵?
等會兒一定要問問、戰損給報銷不…
斯賓德勞:請問,要臉嗎?老子損失的護衛、侍衛、以及兩臺煉金機器裝甲算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