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君子在光州的時候雖然碰上了人魔,但并沒有真正的碰見什么鬼怪,但是遠在濱海的秦小雅卻不是這樣,確切的說秦小雅那邊鬧鬼了。
也就是風君子去了光州后的第二天,秦小雅鞋店里的售貨員有意無意的聽到買鞋的顧客說的最近濱海市街頭巷尾的一個傳聞,因為傳聞很離奇,所以大家也互相轉述開來,秦小雅也聽見了。
本來這件事也不能完全算傳聞,講的是最近發生的一起兇殺案,而這起兇殺案報紙上也報道過,大致的情況是有一名男子半夜從桑拿中心走出后不久,在一條僻靜的橫巷被人劫殺。在如今的治安環境下,類似的事情時有發生,并沒有太多離奇之處。
但是傳言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說是這名男子從桑拿中心走出去的時候,另一個穿黑衣的顧客緊跟著也結賬走了出去,緊貼在他的背后,但是被害者似乎根本看不到后面有人跟著。
后來據桑拿中心一位搓澡工回憶,印象中那天晚上在午夜時分似乎真來過一位很奇怪的顧客,具體哪里奇怪他也說不清,他從下午兩點開始到半夜搓了十幾個小時的澡,已經睡眼朦朧、又困又累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這是當天他的最后一名顧客。看到了報紙上的報道之后,他突然想起來這個人哪里不對勁,不對勁的地方是兩只腳,人都有兩只腳,一左一右,但是他朦朦朧朧的記得,這個人的兩只腳似乎都是左腳!
這種街頭巷尾的傳聞不知道出自何處,人們大多也是姑妄言之、姑妄聽之,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但聽在秦小雅的耳朵里無異于平地驚雷,擊在她的心病上,她最大的心病當然就是那五千雙都是左腳的皮鞋。她幾乎想立即拿起電話找風君子,但是隨即又想起風君子不在濱海,而且用這種無聊的傳聞去打擾人家顯得自己似乎也過于荒誕了。于是自己安慰自己不必多心。
但是接下來的事秦小雅想不多心也不行了,她接到了貨倉打更人的電話。小雅服裝城在商業街,但是秦小雅更重要的生意是向北方做批發,批發貨倉在市郊,那五千雙皮鞋也在那里。打更人在電話里告訴她昨天晚上貨倉似乎有小偷進去過,但是卻沒丟什么東西。
秦小雅很奇怪的問:“那你怎么知道有人進去過?”
打更人:“我早上起來發現了一串腳印,是從貨倉里走出來的,但貨倉的門是鎖上的,昨天晚上也沒有人來過。”
秦小雅:“什么樣的腳印?”
打更人:“真奇怪,好像都是一只腳的,這個人好像把鞋穿錯了,腳印都是左腳的。”
秦小雅放下電話,心臟一陣狂跳。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向鬼怪的地方想,但是實在忍不住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于是決定去找周頌,這時候她心里只想找一個可靠的人來幫她面對這件事情。
在周頌的辦公室里,周頌好不容易聽完秦小雅前言不搭后語的說完這兩件怪事之后,他盡量沒有表現出詫異的神色,而是以一種很平靜的語氣安慰秦小雅:“小雅,你的擔心是多余的,世界上哪有那些怪事。我看這不是什么怪事,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你要找的五千雙右腳皮鞋很快就會有下落了。”
秦小雅:“我也覺得這兩件事有聯系,但是我現在心里很亂。”
周頌:“很顯然是有人做了手腳,想弄一串腳印出來還不容易,而且那個故事顯然是編的,如果我猜的沒錯是不是有人特意跑到你的鞋店里去說的?我怎么沒有聽說?”
秦小雅:“確實是這樣。”
周頌:“編故事的人和做手腳的人顯然是知道你有五千雙左腳皮鞋,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你店里的幾個員工恐怕就只有賣你皮鞋的人了,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
秦小雅聽完周頌的解釋,覺得很有道理,當即心下稍安,但是仍然很不放心,對周頌說:“我現在都不敢一個人回家了,晚上一個人實在有點害怕。”
周頌聞言心里一陣沖動,傻子才聽不懂秦小雅的言外之意,心想女人畢竟是女人,就算想通了事情是怎么回事,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秦小雅顯然是想求周頌陪她,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女人畢竟臉皮薄。
周頌溫柔的對秦小雅說:“小雅你不要害怕,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之后就去找你,如果你一個人不安心的話,我可以陪你。”周頌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起了風君子。
小雅遇上了這種事,風君子不在,對他周頌不知道是好事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