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好象缺少人氣,希望喜歡我作品的諸位不要吝惜手中的票,謝謝了!另:我發現書評中有不少提問的,下周我將在每部作品中開設一個書評交流帖,專門回答和交流書評留言中的問題。)
“瞎子!我才是瞎子,我怎么看不見你在哪兒?”風君子左顧右盼驚疑不定。
“我是雅子,我就在你身邊,風爺,您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空氣中的聲音仍然脆生生的就在耳邊。
“鴨子?鴨子會說話?”風君子雖然害怕,也還不忘調侃兩句給自己壯膽,他剛說到這里心中突然一凜,想起了雅子這兩個字在什么地方聽到過,他用結結巴巴的語氣接著問道:“你是……青葉……雅子?”
“是的,就是我,風爺,你不能進去。”這聲音一直就在耳邊,似乎就是為了提醒風君子不要走進這道大鐵門。
這聲音雖然不大,然而風君子的腦袋卻嗡嗡亂響,似乎全身的血都涌到了頭上,一個頭好像變的有平時三個大。這太陽剛落山,他就見鬼了!不能說是見鬼,而是聽鬼了!青葉雅子,六十年前的傳說,不久前的噩夢,那個長像酷似桃木鈴的夢中人!
風君子環顧四周,仍然是什么人都沒看見,他用手按住胸口,似乎想壓住砰砰亂跳的心臟,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壯著膽子開口:“好吧,你是雅子,那我為什么不能進去?這門本來就鎖著,我進不去的。”
“我知道風爺你身懷絕技,這道門絕對擋不住你,但是門里面很危險,充滿了死氣,生人是不可以進去的。”
居然有“人”說風君子身懷絕技,要是在別的地方,風君子恐怕要笑出聲來。但是現在他只有苦笑,這苦笑比哭還難看。看來說話的確實是青葉雅子,但青葉雅子的話不是對他風君子說的,而把他當成了六十年前的風行之。
風君子覺的頭皮開始發麻,想對這看不見形跡的青葉雅子解釋兩句,但考慮片刻又放棄了這種想法,改口問道:“好吧,我不進去,那你能告訴我里面都有什么嗎?”
“這里面很深,很大,里面有很多圓圓的柱子,這些柱子向外發散著一種死氣。”
聽到這里風君子已然明白了,這也印證了他此前的懷疑,那就是前一段時間在海灘上看見的發出熒光的水泥柱有來歷,不是偶爾出現的,而是有人在利用這里廢棄的防空洞做倉庫,倉庫里裝的很可能就是核廢料或者是其它有污染的垃圾。風君子解開了心中的一個迷,但是這個迷的答案卻給他帶來了更多的迷團——這是誰干的?剛才雅子的聲音又是怎么回事?這些事情和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此時一陣海風吹來,四周的草木都沙沙作響,就像無數看不見人的腳步聲,風君子不知道為什么渾身一陣發冷,不敢再開口說話,而是匆匆逃離了這個地方,一路走一路回頭,總覺得有看不見的東西在追蹤他。
“鈴鐺,你能解釋一下幻聽這種現像嗎,就是明明在耳邊聽見了說話的聲音,卻看不見說話的人?”這時當天晚上,風君子坐在沙發上問桃木鈴。
桃木鈴的神色仍然溫柔恬靜:“幻聽?只不過是幻覺的一種,多見于精神分裂者,當然正常人也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在我接觸的案例中,有很多人聲稱自己聽見了真主或者上帝的聲音,他們都是神智清醒的人,但同時也是虔誠的宗教信徒。”
風君子:“我不信仰任何宗教,你看我像精神分裂嗎?”
桃木鈴:“我看不出來,我只是一個學心理的學生,不是精神病院的大夫。原來你說的是你自己,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風君子抬起頭迎接桃木鈴直視的目光,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沒有任何雜質,美麗而純凈,讓人有一種陶醉其間的感覺,甚至會感到一絲暈眩。桃木鈴接著說道:“你是不是看見過什么可疑的東西,而且你到過一個可疑的地方,后來你就聽見了什么聲音?”
“是這樣的。”風君子答道。
“這個聲音告訴你,你想看見的東西就在你懷疑的地方,而你就不必進入那個你本來就不想去的地方,這樣你既找到了答案,又不用親身去冒險,對不對?”雖然風君子并沒有告訴桃木鈴他下午的經歷,但是桃木鈴的判斷幾乎是一絲不差,風君子更加堅信了桃木鈴有看透人心的能力。
風君子:“你說的都對,那你說這是幻覺嗎?”
桃木鈴:“我不能這么說,我的導師告訴我,心理學研究者不能夠被研究對象的狀態所左右,同時也不能將自己的經驗判斷強加在對方的自我體驗中,人心是一種很復雜的活動。我只是告訴你,如果這是幻覺的話,應該提供一種怎樣合理的解釋。”
風君子:“你能不能說的再詳細點?”
桃木鈴若有所思的說道:“對于很多精神分裂者來說,他們往往因為種種原因憑空構建了一個我們看不見的人或事物,然后與這個人交流或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也就是說他們設計了一個別人不了解的角色,然后自己去扮演這個角色。之所以說這是病態,那是因為他們編織了一個圈套,然后自己鉆進去。”
桃木鈴的話觸動了風君子的心事,他曾在夢中扮演了六十年前的風行之,然后蕭老先生又一再暗示他與六十年前風行之之間有一種神秘的聯系。風君子聽見雅子的聲音是不可思議的,但如果他扮演的是風行之,那么幻聽似乎就是理所當然了。他忍不住又問:“那你看我像是病態嗎。”
桃木鈴:“你對自己情緒的控制、思維的邏輯性、表達的準確性都毫無問題,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其實你跟本不在乎自己是否真的出現了幻覺,只是在試探我到底知道多少。”桃木鈴的神色依然平靜,但語氣中已經有了一絲不悅。
風君子嘆了一口氣,眼神中也有了歉意,他確實是在試探桃木鈴。自從那個面貌酷似桃木鈴的青葉雅子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出現后,他對能夠看穿自己心事的桃木鈴多少有了一點戒備的意思,這也是人之常情。
蕭云衣下班的時候撅著嘴有點不高興,一邊走一邊和身邊的幾位女同事說老板的不是,經常在晚飯時候加班既不給加班費又不給買晚餐。正說著,突然聽見有人叫她:“蕭云衣——”抬眼看去,只見一位青年男子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站在大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這人居然是風君子。
蕭云衣身邊的女伴不約而同的發出一陣竊笑聲,也不知道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蕭云衣見到風君子也很意外,迎上來問道:“你怎么來了?”
風君子:“我還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呢,原來在一家動漫設計公司上班,而且還這么晚才下班。”
蕭云衣沒有立即答話,而是掏出手機飛快的撥了一個電話:“爺爺,我是云云,今天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有人請我……就是風君子……好了,不說了。”
風君子差點沒讓蕭云衣給逗樂了,這丫頭真能順竿爬,自己還沒開口她已經把晚飯的事搞定了。蕭云衣打完電話笑著問風君子:“眼巴巴的等我下班,難道不請我吃頓飯嗎,現在都幾點了,哪能餓著肚子。”
風君子苦笑道:“這是你的地盤你做主,我發現你的脾氣很像我一個當記者的朋友。”風君子此時心里想到的是林真真。
蕭云衣:“也是女的嗎,長的漂不漂亮?”
女人就是女人,一開口就是這種子不沾邊的問題,風君子仔細想了想才回答:“她和你一樣美麗大方。”
“蕭丫頭,慢點吃,我還有話要問你呢。”
“沒事,我吃我的,你問你的。”
“我有一個朋友,似乎經常能夠看出別人心里想的事情,甚至能夠看到別人心里想的畫面,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這叫心通”
“還有一個人,能聽見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甚至能聽到六十年前的人說話,這又是怎么回事?”
“風君子,你是在說你自己吧,這叫耳通。”
“有一個小姑娘,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這叫什么?”
“我不是小姑娘!”蕭云衣終于停下筷子抬頭說話,“這叫眼通!”說完突然意識到什么,住口不言。
風君子笑了:“看來你承認我說的就是你了,今天找你來就是借你的眼好好看一看我,你究竟看到什么了。那天晚上我在你家的時候,你又看到什么了?”
蕭云衣沒有看風君子,而是盯著風君子身邊的空位問道:“風君子,你真想知道嗎?我怕說出來你會害怕。”
風君子:“你不說出來我才會害怕呢,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身邊有什么東西?”
蕭云衣:“爺爺說你會感覺到的,看來你真的感覺到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你身邊有一個人,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她是人,就緊貼在你身上,雙手環抱著你的腰……喂,你沒事吧?”
風君子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聽蕭云衣說出這樣一副場景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手也不自覺的去撫mo自己的腰間。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幾天一直感覺到腰部發緊。蕭云衣又問道:“有沒有嚇著你?”
風君子盡量平靜的答道:“我還怕把你給嚇著了,明知道我有女鬼纏身,你還敢跟我出來吃飯?”
蕭云衣:“她纏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害怕的,害怕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不過看上去你沒有我想象的那么驚慌。”
風君子:“你希望我聽到這個消息后是什么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鬼!”
蕭云衣:“啊!你見過鬼嗎?那說來給我聽聽。”
風君子話一出口就后悔了,蕭云衣似乎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自己恐怕三言兩語也說不明白:“改天我再給你講一個鬼胡同的故事,現在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蕭云衣:“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說過你這人很特別,暫時還沒什么關系,但是這種情況時間一長,就算你陽氣再盛也會受不了的。”
風君子:“我現在就受不了了,告訴我怎么辦吧?不能總讓她纏在我身上。”
蕭云衣:“解鈴還需系鈴人,你還記得她是怎么出現的嗎?就在你將玉佩系在劍穗上的那一剎那。我早說過那塊玉佩陰氣很重,而且有靈性,應該有什么東西附在上面。我爺爺說玉佩在六十年前本來就是系在劍穗上的,六十年后你又將它系了回去,這個女鬼的出現恐怕與此有關。怎么樣,這頓飯請的值吧?幫你解決了這么大的一個問題。”
風君子點頭:“值,太值了!我回家就將玉佩解下來,請這位青葉女士回到玉佩中好好休息。”
蕭云衣:“你難道不想問問她為什么要纏著你?”
風君子:“是你自己想知道吧?不要這么好奇,該問的時候我自然會問,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蕭云衣:“你怎么這么多問題,這一頓飯也太便宜你了。”
風君子:“蕭丫頭覺得吃虧了改天可以多請你幾頓……有一個人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他自己變成了很久以前的另一個人,這是怎么回事?是轉世嗎?真有這樣的事情嗎?”
蕭云衣:“轉世不轉世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我聽說過,這叫做命通!據說有人能夠偶爾看到過去,甚至有人不小心能看到未來,你說是命通也可以,說是慧眼也勉強。”
風君子:“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那我倒希望有一臺能看到未來股市的電腦。蕭丫頭,你小小年紀怎么知道這么多事情?”
蕭云衣:“不要喊我蕭丫頭,我也不小了。這些事情都是從小我爺爺說給我聽的。”
風君子:“老爺子也真是,怎么凈教女孩家這些東西。”
蕭云衣一撅嘴:“你說話的口氣怎么越來越像我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