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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神醫小侯爺

  “醫道一途,不像其他,根本沒什么運氣可講。可是這小紈绔,怎么就誤打誤撞給治好了呢?”

  柳太醫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小侯爺好手段……”

  圍觀的有人贊道。

  “是啊,是啊。從前只知道這小侯爺是個大大的紈绔,沒想到醫術盡然如此高超。”

  大多數人都表示認同,心里便對朱平安有了新的認識。

  這時,那年輕公子公子也慢慢緩過神來。他暈過去之前的最后記憶是柳太醫幫他治病,便以為是柳太醫救了他。

  “晚輩多謝老大人救命之恩……,”

  那年輕公子拖著虛弱的身子,掙扎起來向柳太醫謝道。

  柳太醫頓時老臉一紅。

  “小伙子,這事得悠著點啊,今日幸好是遇上我……和這位小侯爺,要不然的話,只怕你已經在這花下當個風流鬼去了。”

  見年輕公子誤會了,柳太醫也沒有解釋,反而順水推舟。

  “幸虧我……和這位小侯爺聯手,才將你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

  見朱平安也不拆穿自己,柳太醫的臉皮便厚了起來,但也不敢獨自居功。

  “各位大爺,這公子已經沒事了,又請各位各自回房去吧。”

  玉仙坊的主事向圍觀眾人陪笑道。

  眾人散去。

  那春花姐見年輕公子確無大礙了,便向朱平安等人告了禮,扭著老腰離開了。

  “小伙子,你照著老夫這方子抓藥,吃上半個月,再將養半年,這身子骨便可恢復的差不多。”柳太醫又恢復了一臉肅容的模樣。

  “老太醫,您是和這位公子有仇?”一直冷眼相瞧的朱平安,這時忽然開口道。

  柳太醫聞言一呆,心想這是怎么話說的?便沉聲問道,“小侯爺何出此言?老夫與這小伙子素未謀面,何來有仇一說?”

  “既是無仇,為何要送他一條性命?”朱平安似笑非笑。

  “小侯爺,可不能胡亂污人,我何時要送他性命?”柳太醫聞言,幾縷胡須被吹的根根豎起,大怒道。

  “若不是如此,為何給他開出這樣的藥方?這位公子要是照著你這藥方吃藥,唉……,只怕半個月,便即送了性命。”朱平安嘆了口氣,說道。

  那年輕公子聞言大驚,連忙拿過藥方,匆匆的掃了一眼,“鹿茸、海馬……,這些都也是常見的補藥啊,這時這味風樸子少見些,但也不是什么毒藥,這些藥沒什么問題呀?”

  看過那張藥方,年輕公子看向朱平安,滿眼的疑惑。

  “這位公子,我問你,幼時可曾習過練氣之術?”朱平安問道。

  聞言,年輕公子又是一驚。他自幼體弱,瞧病吃藥,試過多種法子也不見效。后來他父親認得一位高人,傳授了一門練氣的法子,才慢慢好了起來。只是自成年以后,便不再修煉。此事知道的人極少,沒想到今日卻被這人一口道出。

  “那公子近些年來,是否常常覺得燥熱難耐,必須尋人行那周公之禮,才能覺得舒坦些?”朱平安臉上掛著異樣的笑容,又問道。

  年輕公子俊臉一紅。

  “不瞞小侯爺,我自十三歲以來,便如小侯爺所說這般,時時想要尋女子歡好。也正是如此,才落下這體虛的病癥。”年輕公子聽旁人稱呼朱平安為小侯爺,也便如此稱呼。

  “如此便是了。那些庸醫都以為公子是縱欲過度,導致氣虛體寒,乃至一味的給公子開補藥補身子。”

  “確是如此。本人家境也算寬裕,故此這些年來,補藥倒也吃得不少,只是這虛寒之癥卻不見好。”朱平安還未說完,年輕公子便插話道。

  “問題便是出在這里。我看過公子的脈象,你這病癥,乃是幼時練氣淤積,導致體內陽氣太盛所致。這些年又盡吃些大補之物,使這陽氣更是極盛,必須常常需要宣泄,導致氣血兩虛。如此循環往復,便使公子這病越來越重。你這病癥,有些類似民間所稱的花癡之癥。”

  那柳老太醫在一旁也是聽得連連點頭,再也不敢對朱平安起輕視之心。他清楚,朱平安所說,句句都在醫理之中,而且也只有如此說,才能解釋這年輕人的病。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通,他都瞧不出來的病根,朱平安怎么就能看出來了。不過這習醫之人都有自己獨門的手段,他也不好意思腆著老臉去問。

  只有傅小公爺聽得目瞪口呆,卻一些也聽不明白,只是在心中不停的問,小侯爺今日莫不是被鬼上了身?

  他們哪里知道,這不過是朱平安在現學現賣。

  年輕公子見朱平安說的件件符合,如同親眼所見一般,心里便對他信了十分,連忙問道,“依小侯爺之見,我這病可還有治?”

  “這病若是遇上旁人,卻不好說。可于本侯爺我嘛,只不過小事一樁。”朱平安輕笑道。

  那年輕公子頓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朱平安抓過紙筆,照著腦中醫書上的記載,刷刷的開了一張方子,“你照著這方子抓藥,吃上半個月,再將養半年,這病便可痊愈了。”

  那年輕公子接過方子細細的瞧了一眼,便疊好放在懷中。

  柳太醫也順勢瞄了一眼那方子,不過一些常見的理氣化瘀的草藥,君臣佐使卻搭配的極為巧妙,是他習醫多年來從未見過的。

  若說之前還有誤打誤撞的可能,這開方配藥卻是實打實的真功夫。

  “小侯爺醫道高明,老夫今日算是大開眼界。日后如有棘手之處,還望小侯爺不吝賜教。”柳太醫算是被朱平安徹底折服。

  “豈敢,豈敢……”朱平安隨口打起了哈哈。

  老太醫走了之后,房中便只剩下朱平安等三人。

  “小侯爺救命之恩,莫程定當銘記在心。”那年紀公子從床上起來,整理好衣衫便向朱平安拜道。

  “公子不必如此……”

  “莫程?莫不是金陵莫將軍家中……”沒等朱平安說完,傅小公爺忽然想起一人,不由插話道。

  “家父正是金陵將軍莫新谷。”

  年輕公子苦笑道,似乎有些尷尬。

  這位年輕公子,便是金陵將軍莫新谷的獨子莫程。金陵將軍掌東南半壁之軍機,權柄極重,傅小公爺自然聽過他們父子的名號。

  “沒想到莫兄也是同道中人啊,哈哈……,好極,好極。”傅小公爺大喜,不由得眉開眼笑。

  莫程尷尬之極,只好苦笑。

  聽說莫程是金陵將軍的兒子,朱平安也不是太在意,不過他對這莫程頗有好感,心想能結交一番也不錯,便笑著道,“在下乃是朱平安,這位是濟陽公府上的小公爺傅迪。今日能在這里遇上莫兄,也算有緣。”

  “兩位小侯爺的名氣,莫程早有耳聞。”莫程仍舊苦笑,眼中卻透著一絲真誠。

  “對了,我說莫兄,既然是同道中人,這好東西我就不便宜別人了。正宗的西洋神丸,你且帶著身上,以備不時之需。”說完,傅小公爺對莫程擠了擠眼,那意思是你懂的。

  莫程苦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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