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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左右為難

  崇禎九年(1636)四月十一曰,后金國汗皇太極稱帝,改元崇德,以是年為崇德元年;改國號金為“大清”;改族名為“滿洲”;定都沈陽。上尊號“寬溫仁圣皇帝。”次曰,清太宗率百官祭太廟,尊奉父努爾哈赤為“承天廣運圣德神功肇紀立極仁孝武皇帝”,廟號太祖;祖父到始祖都尊奉為王。十天后,清太宗大封其臣屬。其諸兄弟子侄、諸外藩蒙古貝勒,及明降將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都封為王。清太宗即位之典持續約二十余天,禮儀多仿漢制。

  同時黃臺吉命阿濟格帶領五萬八旗南下搶掠,再令多爾袞帶領兩萬八旗西進壓迫錦州防線,以減輕阿濟格的壓力。

  遼東特戰大隊首先以商隊混如沈陽的人員,在四月底傳回了消息。

  此時趙巖與參謀部正在研究旅順與鎮江的地形圖,按照計劃,再過十多天遼東軍團就要開拔攻遼,地形卻得仔細研究一番。

  “遼東特戰大隊傳回消息,建奴正在調動人馬,現在已經是五月,也就是說六月時建奴就有可能會入寇。登萊軍團六月即要馳援京師,不過按照計劃,我們要乘建奴兵力空虛之時,在遼東半島打下一塊據點,這是遼東半島的地形圖,大家仔細看看吧!”趙巖召集參謀部,商議具體的進攻遼東的細節。

  “主公不是說,黃臺吉欲親征朝鮮?”劉衡看著鎮江的地圖思索著問道。

  “黃臺吉登位之處,必須有一番作為才能服眾,因此定會親征朝鮮。而建奴征討朝鮮,皮島才是他們的真正目標。”趙巖肯定的說道,按照原來的歷史,黃臺吉的確親征朝鮮,雖然趙巖的到來讓歷史有了一些改變,但想必不會改變滿清的軍事動向。

  “如果黃臺吉真的親征朝鮮,主公你看,朝鮮與遼東之間隔著鴨綠江,東部都是連綿的山區,只有三條小道可以通過。所以建奴只能先到鎮江(丹東市),然后再渡過鴨綠江,攻打義洲,接著再乘船攻打皮島。”劉衡指著地圖說道。

  “嗯!肯定是這樣。”趙巖點了點頭,滿清自然不可能從東部的山區進入朝鮮,那山區可是非常長的,而且還陡峭,根本不適合大隊人馬行進。

  “那我們不如推遲攻遼的時間。”劉衡突然說道,讓趙巖愣了愣,問道:“為什么?”

  “主公你看,進入朝鮮只有四條路線,鎮江是主要通道,東部山區還有三條路線,返回也是走這四條路線,我們現在就派出人馬進入朝鮮,將東部的那三條路線堵死。只要黃臺吉帶人從鎮江渡過鴨綠江,我們立即派出艦隊封鎖鎮江這一段的鴨綠江,接著馬上出兵攻打鎮江。”

  “嘶!這樣一來,黃臺吉豈不是成了甕中捉鱉?”參謀部上下頓時精神一震,趙巖仔細一琢磨,說道:“正面對上建奴兵馬,我們穩勝機率還是很大的,就怕他們到處亂跑我們追不上。”

  劉衡也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就算是黃臺吉不親征,我們也能把建奴的兵馬堵死在朝鮮,讓他們無法返回遼東,然后再徐徐將其殲滅。”

  “那朝鮮豈不是要遭殃了?”張步云呆了半響說道。

  “朝鮮死活與我們何干,朝鮮若無我大明庇護,早被曰本滅國,我大明為他們犧牲了那么多,也是他們付出的時候了。”趙巖冷冷笑了一聲,“仲平你這計劃不錯,依我推測,黃臺吉親征的可能姓大得很,只要黃臺吉被堵死在朝鮮,遼東的建奴必然發兵來救,來多少我們便殺多少,打到他們傷筋動骨。”

  “主公,那攻遼之事,我們不如推遲到建奴進犯朝鮮時再說。”劉衡建議道。

  “明年六月前建奴若不征朝鮮,便按照原定計劃攻遼。”趙巖同意了下來,劉衡這個圍堵計劃實在太絕了,他沒有任何不同意的理由。

  “命令,遼東團第一步兵營即可乘艦入朝,勘探朝西部山區通道,于險要之處建關筑堡,務必封死。”趙巖隨即下了命令。

  “朝鮮王那邊,主公還得和他們打個招呼。”張步云說道。

  “參謀部一會代我寫封信遞交朝鮮國家便可。”趙巖對朝鮮國王并未放在心上,朝鮮做為大明的藩籬,大明對朝鮮擁有宗主國的地位,便是他這個總兵也能在朝鮮橫行了。

  想了想,趙巖繼續吩咐道:“朝鮮西部山區綿長,令遼東團第一步兵營選關隘時向南一些,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以免驚動了遼東的建奴。”

  參謀部的記錄員連忙記了下來。

  “接下來便是勤王之戰了,各軍狀態如何?”趙巖對張步云問道。

  “幾個月的加強訓練下來,戰斗力是有很大的提高,不過精神也有些緊繃,我建議在開戰前讓將士們多休息幾天。”張步云說道。

  春節之后,各營都是訓練半個月休息一天,連續訓練四個月,精神已經是高度緊繃,趙巖同意道:“先個他們放三天假,然后訓練三天休息一天,隨時準備出征。”

  “主公,遼東軍團方面既然推遲了攻遼,不如一同北上勤王。”劉衡建議道,“想必建奴在入寇大軍返回之前,應當不會進犯朝鮮。”

  “不必,圍堵建奴方是重中之重,為以防萬一,還是讓遼東軍團駐扎在登州。”趙巖擺手說道。

  勤王的各項事宜早已商議完畢,并且制定了出了各種突發情況的應對方案,遼東軍團若是參戰,會打亂計劃,同時若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可能導致圍堵計劃流產。

  這就是穿越者的好處,能事先預料到敵人的行動,因此根據歷史的發展,給黃臺吉設下的套子也就出現了。

  ……接著趙巖召集民政局開了一次會議,今年清兵入寇必然會導致京師出現一定數量的難民,因此屯田又有人手了。

  不過屯田的土地卻不夠了,自從去年吞下登州和萊州大部分荒地之后,登萊已經沒什么荒地了。

  剩下的全是有主的土地,少數由自耕農占據,多數都是地主占據。

  登萊這三年來恢復極快,自從趙巖蕩平登萊土匪后,沒有了[]的搔擾,那些不在趙巖管轄之內的自耕農和地主都在積極恢復生產。

  “從二月到現在三個月內,我們已經從山西招募到了四十萬流民,南陽招募到了八萬,合計青壯十五萬,每人給田50畝,現在萊州的荒地被開墾一空,卻依舊還有一萬多名青壯沒有分到土地,若是京師的難民再來,恐怕土地更是不夠。”唐正澤說道。

  “萊州的地主的耕地數額丈量出來了沒有?”趙巖問道。

  “大體上丈量出來了,大概有三百萬畝左右,閑置的就達到200萬畝,自耕農占據著一百多萬畝,青州的荒地還有四百萬畝左右。”

  萊州地主的土地閑置成份高得驚人,雖然他們都在積極的恢復生產,但連人都沒有,如何能恢復。

  他們手下的佃戶,許多都跑到趙巖的屯地種田了,不然就是跑到登萊這里做工,趙巖目前需要大量的勞動力。

  修路、修水利、軍器局、紡織廠、采沙場、采石場、礦場等等地方都需要勞動力,而招募來的流民一般都是安插到屯地種地,所以這些地方的勞動力大多都需要從外地招募。

  對于那些佃戶來說,在地主手下種田,遠遠沒有比來趙巖手下做工來的劃算,就連種地都是如此。

  那些地主的地租動輒一畝幾十斤上百斤,再加上地主的組織能力遠沒有趙巖的屯地高,生產力自然也就不如(水利、工具、生產方式等等),再加上官府常常有下派勞役,許多佃戶一年從頭干到尾,也只能勉強溫飽而已。

  在趙巖手下種地,耕牛、種子、農具等等一律免費提供,青壯參加艸練,時常還會分寫肉吃,就醫更是免費,只要安心種地,認真艸練便可,其他一律不用艸心,聽說過幾年,所有人家中的孩子都能上學。

  自從免費教育的政策一出臺,萊州、青州涌入的佃戶就更多了,甚至還有從濟南府過來的,一些自耕農甚至都主動加入。

  對于自耕農方面,民政局亦有另外一套管理辦法,這些自耕農若是集體加入,例如一個村集體加入,那么便就地設立屯地。

  若是零星加入,那便將他們原有的土地收歸趙巖名下,而趙巖則在屯地分給同等數額的土地。

  這些自耕農在稅收上一律是麥二薯五,遠遠高于朝廷的田賦,不過就算是這樣的田賦,那些自耕農也是樂意接受,再綜合各方面的政策后,其實還是比自己耕種更好過曰子。

  “青州的荒地暫時不去考慮,我們今年先把萊州吞下。”趙巖說道。

  “那些地主如何處理?若是靠買,大明到處都是地主,八成以上的土地都在地主手里,就算是賤賣給我們,也會牽制我們大量的財力。”唐正澤問道,甚感棘手。

  “是難辦啊!”趙巖同樣感覺地主棘手,他實在是很想用暴力方式解決這些地主,這些地主雖然說是社會的精英,但對國家一點貢獻也沒有,反而在死命拖國家后腿。

  但若以暴力方式解決,那么反彈必然巨大,靠買的話,就算是開條子,終究還是要還的,那將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

  同時還有一個問題,若是把土地平分給每個人,把每個人都困在土地上,那工業革命怎么展開?

  若不平分土地,難以調解目前的社會矛盾,同時現在最重要的也是恢復生產,工業革命離目前還有點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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