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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痛殲水師

  多爾袞的正白旗出了海,沒多久就迎頭撞上了從鴨綠江撤離的第一艦隊,第一艦隊的六艘軍艦,對上五十多艘戰船。

  數量上根本不成正比。

  “估計滿清的水師全部都在這里了。”蘇步恒看這那支龐大的船隊估計道,這事文邦良指著那些戰船說道:“大人你看,他們的船吃水線都很深,船上必然是裝了不少東西,或者是裝了不少人。”

  蘇步恒連忙看向了那些戰船的吃水線,果然如同文邦良所言,滿清的戰船一個個都超出了正常吃水線。

  個別船只還嚴重超載,行駛的樣子讓人看了心驚肉跳,好似一不小心就會被大浪卷翻。

  “大人,龍口號、上海號請求作戰指示。”旗手這時報告道。

  “傳令,使用鏈彈攻擊敵船風帆,一律擊癱。”蘇步恒轉頭命令道,旗手快速的爬上桅桿,向其他五艘軍艦打出了作戰旗語,滿清的戰船雖然噸位不大,但用于近海巡邏卻是再好不過。

  命令一下,六艘戰艦頓時沖向了清軍的戰船,正白旗的士兵根本不知道遠處那及個黑點代表這什么,他們對這大海卻是顯得無比陌生。

  只有船上的漢兵清楚,遠處來了幾艘船只。不過從黑點的數量上判斷,對方只有八艘船只。

  而他們有五十多艘,數量上處于絕對優勢,因此還較為淡定。

  然而當雙方進入千米之內時,清軍戰船上的正白旗士兵終于都看清楚了原先遠處的黑點。

  那是六艘高大的三桅戰艦!較之前見到的十艘武裝商船還要大,兩側船舷的火炮更是多出不少。

  另外還有兩艘速度快得出奇的奇怪船只。

  特別是那高高懸掛,在海風中飄揚的曰月旗,讓負責艸縱船只的漢兵霎時間陷入了恐慌之中。

  “怎么回事?”多爾袞看這遠處的八艘明船,皺眉問道。

  “睿親王不好了,明軍的戰船來了。”

  “不過八艘戰船,怕他作甚?”多爾袞怒道,那名水師將領驚恐答道:“睿親王,明人戰船火炮甚多,我大清水師卻沒有火炮,且船只不如對方高大,又整船都裝著人,根本不是對守啊!”

  “派出三十艘戰船,讓他們沖上去,務必擊沉明軍戰船。”多爾袞卻是絲毫不聽,一意孤行的對那名水師將領命令道,“其余二十三艘戰船,隨本王歸遼。”

  “渣。”那名水師將領無奈的領命,將多爾袞的命令逐船傳遞了下去,多爾袞接著開始催促起來。

  其實多爾袞深知海上不是明軍對手,因此才下令三十艘戰船迎敵,以爭取他的成功脫離。

  “明軍已經登陸遼東,旅順此刻說不定已經落入明軍之手。”多爾袞心中想道,連忙對那名水師將領命令道:“改變路線,我們走三岔河。”

  “渣。”

  不過還沒等多爾袞所乘坐的船只脫離船隊,第一艦隊已經繞到了下風位對滿清水師發起了炮擊,。

  處于下風位的第一艦隊,對敵火炮隨著船身向上傾斜。

  濃密的煙霧咋起,炮彈轟然飛出,青島號發射出的鏈彈非向了一艘滿清戰船,密集的鏈彈從那艘戰船上橫掃而過,瞬間將那艘戰船的風帆摧毀。

  那艘戰船沒了風帆,頓時癱瘓在海面。大明的船只使用的硬帆,硬帆一旦被摧毀,修復起來可不似帆布那么簡單。

  使用鏈彈打擊風帆的效率非常高,基本上一次齊射便能將一艘船只的當場打癱。六艘軍艦紛紛進入攻擊方位,陸續想滿清的戰船開火。

  滿清的水師船只本身噸位就不大,速度自然也不高,根據XX定律,船只每增大2倍,所需動力僅需1.5倍,越大的帆船,船帆的受力面積越大,動力也就越過。再加上清軍水師又嚴重超載,速度慢得如同烏龜一般,這方面與第一艦隊的軍艦簡直就是天差地別,而且船上沒有多少火炮,更是只能任其宰割。

  然而,不久之后,第一艦隊發現了清軍水師的異常,只見龍口號冒險沖入清軍水師的包圍之中,然而清軍的戰船那空洞洞的火炮卻始終沒有響動。

  原來多爾袞為了運載正白旗人馬,把戰船上的炮手全丟在了鐵山,每艘船上的漢兵極少,只夠用來開船的。

  而正白旗上上下下,卻沒有幾個人懂得這火炮怎么用,那些戰船上本身就打得不太遠的火炮,更是更加的廢銅爛鐵了。

  沒有遭到炮擊的龍口號,用那高大的船身在清軍戰船中橫沖直撞,正白旗上下火炮不會打,連跳幫作戰也是全然不會。

  開船的漢兵,用船又撞不過第一艦隊的大戰艦,結果之能是徹底悲劇,龍口號在清軍戰船之中兩側船舷火炮左右開弓,在距離如此之近的情況下,根本無需考慮什么上風位和下風位的問題,除了底艙火炮無法攻擊到滿清戰船的風帆,上兩層的火炮都能輕易打到。

  龍口號的冒險行為,卻讓第一艦隊摸清了滿清水師的底細,各艦船長看到這一情況,紛紛命令沖入敵陣。

  多爾袞乘坐的帆船最快,因為裝載的人馬最少。所以多爾袞一決定跑路,馬上跑到了最前面。

  這也讓多爾袞乘坐的戰船成了顯目的攻擊對象,蘇步恒指揮青島號堵在了多爾袞逃竄的路線上,然后開炮摧毀風帆。

  不過青島號在摧毀了風帆后,就尋找下一個目標去了,因為多爾袞乘坐的戰船的樣子并不顯目,蘇步恒也不清楚多爾袞就在那艘船上。

  多爾袞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時的他已經有些后悔走海路的行為了,嚴格的說是已經后悔到了極點。

  正白旗在海上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沒有任何的反擊手段。唯一慶幸的就是,羔羊太多了,狼的數量太少。

  沖入群船之中的第一艦隊,如同虎入羊群,左右開弓的對著清軍戰船的風帆進行炮擊,不過清軍的戰船實在太多了。

  受到炮擊的清軍戰船,就如同受驚的獸群,開始四散奔逃,然而第一艦隊只有六艘戰艦,追哪個?

  那得看艦長的各自判斷,山東海軍走的并非是英國崛起之初所使用的刻板戰術,而是注重基層指揮官的應變能力。

  六艘戰艦,各自追向了選定的目標,每個艦長都試圖將清軍戰船聚攏在一起,兩艘軍艦開始在外圍游弋,圍堵脫離大隊的清軍戰船。

  不過清軍戰船實在太多了,就算是六艘軍艦一起進行圍堵也無法阻擋清軍戰船四散的行為。

  蘇步恒連忙讓旗出旗語,讓他們對駛向遼東灣的清軍戰船進行圍堵,同時讓飛剪船迅速返回龍口,讓龍口船只封鎖進入遼東灣的通道。

  從登州到遼東半島一線,只有一百公里的路程。而這條通道中有有一個延伸出來的群島,最北的城隍島到遼東半島只有四十公里。

  此時的遼東半島東部和南部已經被山東軍攻克,鎮江到遼東半島這片區域也已經攻克,只要封鎖了登州到遼東半島這條通道,就能封鎖清軍返回遼東的路線,這些戰船無論是逃到遼東半島,還是跑到鴨綠江,或亦是漂流過去的,大多都會被山東軍俘獲。跑會朝鮮也無所謂。

  第一艦隊的六艘戰艦,隨即向逃向遼東灣的清軍戰船追去,艦隊中的兩艘飛剪船,一艘急報龍口軍部,一艘急報遼東參謀部。

  只是兩個時辰后,龍口便接到了消息。

  以第一艦隊估計,一共有三十多艘清軍戰船被他們擊癱,還有二十多艘逃走。那三十多艘戰船沒了風帆,只能隨波漂流,一時半會不回漂得太遠,只要對渤海進行拉網式搜索,就能全部找到。

  而逃走的二十幾艘清軍戰船,很有可能會在遼東半島登陸,有些或者會跑回朝鮮,甚至可能會跑到山東來,那些漂流的清軍戰船,也有可能會漂流到山東。

  “主公,清軍水師滿載人馬,從朝鮮出發,想要從海路返回遼東,黃臺吉很有可能就在船上。”茅元儀對趙巖說道。

  “很有可能,估計是走投無路了。”趙巖也覺得這個推測很有依據。

  茅元儀建議道:“我們手上雖然沒有足夠的軍艦,但卻有七十艘商船和十艘護衛艦,從第一艦隊傳回的消息來看,建虜的水師即無火炮,也不精通跳幫作戰。我們可以將手上的八十艘船只全部投入作戰序列,徹底封鎖遼東灣,俘獲建虜戰船。”

  “就這么辦。”趙巖特意交代道:“一定要將黃臺吉活捉,同時讓山東沿海衛所加強沿海警戒。”

  ……第一艦隊對清軍戰船的追擊,從早上一直打到下午。追到了遼東灣時,已經沒有任何清軍戰船到達此地。

  而這時的遼東灣入口,已經有裝載這士兵的商船在來回游弋。龍口軍部調集了三十艘船只封鎖該區域。

  平均三公里就有一艘船只,在白天的時候,能夠發現任何試圖進入遼東灣的船只,發現后可以用火箭對敵船進行攻擊,也可以跳幫俘獲敵船。

  不過在晚上就看不見了,所以龍口軍部還在遼東灣內分布了十五艘船只,以防有漏網之魚。

  同時十艘剛下誰的護衛艦也出了龍口,加入了對清軍水師的追剿之中。

  這是龍口能調集的全部船只了,其他船只則在遼東,不過作戰命令已經傳到了遼東,那些船只也將陸續加入作戰序列。

  黃昏漸漸到來,第一艦隊和十艘護衛艦也開始清理海面上漂流的清軍戰船。

  這些戰船沒了風帆,只能隨著波濤飄蕩,想跑都沒有任何辦法。第一艦隊靠近這些漂流的戰船后,先打上幾炮,然后高喊投降不殺。

  在海上連條蟲都不是清軍,在脅迫下只能放下武器,向山東海軍投降,就算是再頑固的清軍,也禁不住這樣的脅迫。

  在天黑之前,山東海軍一共俘獲了十幾艘清軍戰船,俘獲正白旗將近一千五百人,同時還有一千五百多匹戰馬。

  這時候天色暗淡,已經無法行動了,只能等待第二天再去尋找被擊癱在海面上的清軍戰船。

  遼東參謀部接到了第一艦隊的戰報,立即命令林毅抽調一半騎兵,帶領一萬四千人的炮灰部隊,封鎖遼東半島東岸。趙勇則以兩千名騎兵為掩護,繼續向復州發動進攻。

  并且命令在遼東的三十五艘運輸船只全部搭載作戰士兵和火箭,對在遼東半島東部海域進行拉網式搜索。

  夜幕降臨之前,他們俘獲了三艘清軍戰船。

  當第二天黎明的曙光照亮海面之時,對清軍水師的大清剿開始了。山東軍部停止了一切人員和物資運輸,將所有船只都派遣了出去,力求將黃臺吉一舉擒獲。

  不過趙巖的期望注定要落空,走海路返回遼東的不是黃臺吉,而是多爾袞。多爾袞乘坐的戰船被擊癱后,當天晚上一路漂啊漂,也不知道要漂流向何方。

  第二天一黎明時分,多爾袞發現,前方還是茫茫大海,根本不知道身處何方。在這個只能用羅盤便知方向的航海時代,在茫茫大海上是無法確定自己的位置的,只能按照一個方向不斷行駛。

  這也是為什么海圖在古代極為重要,而且船只出海只走海圖上的路線的原因了。不過多爾袞雖然不知道身處何處,不過若是風帆還在,只要向北繼續行駛就能找回到遼東。

  不過他們的風帆完全壞了。

  “我們這是向什么方向漂?”多爾袞問道。

  “睿親王,我們好像在向南漂。”那名水師將領回答道。

  多爾袞臉色驟變,“向南?那豈不是會漂到山東去?”

  “有,有,有可能。”那名水師將領擦這汗回答道,多爾袞卻是出奇的鎮定,只見他半響說道:“那我們就去山東。”

  “什么?”眾人皆是有些跟不上多爾袞的思維,難以置信的看這多爾袞,只見多爾袞說道:“我滿人本是大明臣子,只因一些人大逆不道,不知忠孝方冒犯了上國。此時迷途知返,特向上國投誠。”

  “睿親王……”多爾袞身邊的固山額真不解的看著多爾袞,不明白為何多爾袞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爾等不必多言,立即為本王書信一封,言明我等悔過之心。”多爾袞斷然說道,回遼不成,反而漂向山東,多爾袞已是陷入絕境,自然要為以后做些考慮。

  昨夜多爾袞想了一個晚上,山東軍不論是陸上還是海上,都比大清要強大,山東身處明國境內,隨時可以調用龐大的人力和物力,只要按照山東軍的方式訓練一番,便能源源不斷的將病源投入遼東戰場。

  大清相比明國最大的優勢便是能集中力量,而明國空有強大的人力物力卻無法調用,再加上軍事敗壞,大清才不斷取得勝利。

  但山東軍的出現,卻一舉扭轉了這樣的局面。

  多爾袞雖然未曾在陸上見識過山東軍的戰斗力,但多鐸所言山東軍火器之犀利超出所有明軍,同時山東軍的裝備也比各路明軍都要好,更是一支精銳之師。此番海上遭遇,也讓多爾袞見識到了山東軍的火炮之強悍。

  此番黃臺吉六萬大軍被圍在朝鮮,加上他的正白旗,達到七萬人。財帛人畜沒有搶到,反而又要損失殆盡。就算是多鐸掌控了大清的多數兵力,也已是元氣大傷。

  多爾袞越想越覺得,大清的末曰已經到了。若是平時,就算是到了窮途末路,多爾袞也會選擇拼上一把。

  不過此時被困于汪洋之中,卻要漂到山東去,連拼的資本都沒有。為了不淪為階下囚,多爾袞只得打算投誠,希望有效……三月十五這天,對渤海的拉網式搜索展開后,當天在渤海俘虜了二十三艘清軍戰船,在遼東半島也殲滅了十一艘登陸的清軍。

  還有將近二十艘清軍戰船不知所蹤,十六曰,多爾袞漂流到了海驢島,直接擱淺在了海灘上。

  很快被巡視海域的成山衛發現,多爾袞在成山衛登島時,馬上命人送去了早已些好的投誠書。

  成山衛隨即將多爾袞等一船人控制,然后急報龍口。

  趙巖十六曰就接到報告,從俘虜的清軍口中得知,此次出海的是多爾袞的正白旗,黃臺吉還在朝鮮。

  這讓趙巖大失所望,當天晚上下達了命令,讓各艘船只停止對渤海的搜索,繼續投入到運輸之中。

  突然又接到了成山衛的報告,說什么多爾袞前來投誠,趙巖聽了冷哼道:“走投無路了就想投誠?把我山東當成什么地方了?讓成山衛把多爾袞解押趙家堡軍事法庭。”

  “這個多爾袞,應該還有一些利用的價值。根據遼東特戰大隊回報,現在多鐸已經掌控了偽清大多兵力,多爾袞又是多鐸的親生兄弟。主公不妨先留著他的狗命,把他發往工地修路。”茅元儀對趙巖說道。

  趙巖對此并不是很在意,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樣的權謀之計已是無關緊要。他拿著多爾袞寫的投誠書,看這著投誠書上痛心疾首的悔過之語,淡淡說道:“讓軍事法庭怎么該怎么審就怎么審,若是判了死刑,念他悔過態度還不錯,先發往工地修路,延期執行最后程序。”

  “豪格、代善、多爾袞都完蛋了,下一個,就拿黃臺吉開刀。”趙巖殺氣騰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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