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意思是,陶燃擁有賢者之石和瓶中小人,而且他還殺了很多很多的人?”
“不,遠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在真理的面前,靈魂和知識是等價的,沒人可以無條件的從真理那兒拿走任何東西。
越是高深的知識,所付出的代價就越是高昂,瓶中小人并不是真理,也不可能知道那么多的最初煉成陣。
除非……除非這一切原本就屬于陶燃。
我的意思……他也許是一個從真理之門中竄出來的惡魔,擁有我們無法想象知識的真正惡魔。”
一語落下,周圍三人皆寒芒在背,可西裝青年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嘿嘿嘿……唬你們的,比起惡魔,還是溝通過門的黑巫師更靠譜一些,或者干脆他就是從門另一邊的那個世界來的人。”
青年的玩笑話讓緊張的氣氛得到了緩解,幾人踏上了這最后一段路程,可見到了那高聳的真理之門后,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等價交換……呵呵呵,連真理之門的樣子,都能交換嗎?
我打賭這是有史以來最清晰的門記載,以往接觸過門的煉金師往往只能夠敘述出一個大概的輪廓和模糊的場景。
難道……他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尼可勒梅?亦或者比之更古老的存在。”
西裝青年陷入了沉思,川桑也同樣如此,心道:“等價交換……等價交換,這詞語怎么聽得那么耳熟呢?
莫非,還有幾年就要到了的那個……也是溝通門的媒介之一,這……”
川桑不敢再想下去了,那可是關系到九星名廚存在的終極隱秘啊。
正巧西裝青年的行動打斷了他的思考,一行人穿過了那座洞開了的真理之門,所有的一切都和布丁他們所經歷過的一模一樣。
(陰)森,恐怖,昏暗。
餐桌上,白蠟燭突兀的燃起綠色的火焰,披著羽毛斗篷戴著鳥嘴面具的陶燃站在一個U字形吧臺的正中間。
他輕輕的揮了揮手道:“歡迎光臨,鄙人的花園,這是今天的歡迎儀式。”
名為恐慌的幕布拉下,象征死亡的黑棺打開,代表不祥的黑鳥升空,無以名狀的神魔第一次于世間露出獰笑。
直到天空中下起了黑色的羽毛,所有人才發現,這里是露天的環境。
漫天的黑羽中,西裝青年喃喃自語道:“二十四只黑鳥派……二十四只黑鳥派……”
他念叨了兩句后,就老實了下來,之前的狂態也全然收斂了起來,就像是一個老實的乖寶寶。
川桑等人同樣被剛才的景象給震懾在了原地,大氣不敢喘一聲。
“客人們,請坐吧。”
一個手勢,4人齊齊在吧臺上找了位子坐下,他們都位于陶燃左手邊的那一側。
誰知陶燃的下一句話,就讓川桑亡魂皆冒。
他說的竟然是霓虹語:“故鄉的櫻花要開了,你難道不回去看看嗎?”
川桑心頭狂震,這是暴露了嗎?
完……完了,要領便當了。
李經理立馬賣主求饒,用霓虹語道:“太君,我是大大滴良民,都是這個肥豬脅迫……”
“哦,抱歉抱歉。我只是覺得這位胖胖的客人和我曾經認識的一位霓虹朋友很像,把這位客人當成他了。
我認識他的那會兒,他剛在雙流機場被人騙了8000塊,所以這句話是調侃他的……”
陶燃:其實我是在試這個化成灰都認識的胖子,是不是跟我一樣,也是穿越的,不過看起來似乎不是,但他好像很怕我,為什么呢?
川桑聽了臉上的汗都出來了,這……這怎么可能,他剛到華夏的時候,真就在雙流機場被一個女的騙了8000塊,由于這件事太過丟臉,他誰都沒說啊。
黑巫師,絕對是黑巫師。
怕不是有什么萬物通曉之類的手段,夭壽啊,他們這些人還想著算計些什么,不是茅廁點燈籠——找屎(死)嘛?
一旁的紋(shēn)大漢同樣有些戰戰兢兢,他感受到了(shēn)邊這個胖子的恐懼,顯然陶燃剛才說的話不是空(xué)來風,難道他們的目的……
啪嗒一聲,門外又進來了一些人,只不過這次是從另一邊進來的。
常子衿帶著五個小姐妹,一共六位小姐姐集體來吃黑暗料理?
這種行為,怎么看都像是來作死的啊。
陶燃和她們打了個招呼,就讓她們坐下,幾人的位置是在陶燃右手邊。
七鰓鰻,曾經的英格蘭國菜。
如今在英格蘭已經看不到了,可它也并沒有消亡,在拉脫維亞依舊繁衍的很好。
在陶燃的前世,七鰓鰻在拉脫維亞極為常見,甚至可以說是家常菜的一種常用食材。
處理七鰓鰻要注意的一點是,要把魚(肉)脊髓中間的那根神經抽出來單獨做,因為它的口感非常好,又脆又香又好吃,一般是單獨抽出來油炸之后放在七鰓鰻(肉)的上面用作裝飾。
至于七鰓鰻的本體可以使用的方法非常多,霓虹蒲燒、或者BBQ燒烤等等都是可以的,完全取決于廚師自(shēn)的想象力。
前世,陶燃甚至還見過最為喪心病狂的,是七鰓鰻版的仰望星空。
十幾只布滿尖刺的吸盤大口直(tǐng)(tǐng)的立在面餅(派)上面,“抬頭望望天,月亮在笑,低頭看看鰻,心臟在跳”,隔著屏幕就讓食客感到不寒而栗。(非常變態和獵奇,請謹慎搜索)
如果一家正兒八經的餐廳這樣子上菜,那么它不止會接到客人的投訴,還極有可能被刑拘,部分心臟不好的客人可遭不住這種程度的驚嚇。
在常人的眼里,一道菜品好吃與否,與它的樣子,還有散發的氣味是呈正比的。
包括一些利用獨特的視覺效果去營造遠超出心理預期的反(tào)路菜品,同樣也不宜過火。
一旦過火,除非是真正的神做出來的菜,否則客人吃上一口之后,就不敢再吃了。
前世,在拉脫維亞的頂級廚師手中七鰓鰻,經過那高超的廚藝烹飪之后,被做成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的樣子,光是賣相就極其(yòu)人,讓人絲毫想象不到這是七鰓鰻。
用醫美行業的術語來形容,那就是整容整到連親媽都不認識了。
陶燃可不打算這么做,這么做太掉價了,可一部分也確實不得不這么做。
比如常子衿和那些小姐姐們的那一份,真要是用原版的做法,那么她們今后的一個星期甚至是一個月可就別想睡安穩了,保證夢里面全是血蛭七鰓鰻那恐怖的畫面。
這也是為什么,要分成兩邊吧臺的原因。
常子衿和川桑他們的菜品雖然是同一道,但表現形式卻截然不同,且他們彼此之間,互相看不到對方真正的菜品。
這中間的秘密,就是陶燃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