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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一顆雞蛋

  限時考核?

  居然是所有考核之中最難的限時考核。

  不僅如此,還是限定食材的限時考核。

  如果說在各大賽事上競技是晉升名廚的一種自由表達方式的話,那么到名廚協會總部去參加晉升考核,就屬于限制性的表達方式。

  其中難度系數最高的,就是限時和限定食材。

  雞蛋,作為一種極為大眾與普通的食材。

  哪怕普通人,也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完成最簡單的水煮蛋和煎蛋。

  廚師和普通人的區別,在于他們怎么利用剩下的57分鐘去制作出一道令人驚訝的好菜品。

  至于名廚和普通廚師的區別,在于他們怎么利用有限的食材和有限的時間,去最大限度的展現出自身廚藝的極致。

  記住,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不想把自身最極致一面奉獻給客人的,也不是一個好廚師。

  可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經歷過這種殘酷規則的洗禮,更別提有針對的進行訓練了。

  以法餐為例,大部分菜品的出品是出了名的慢。

  一頓法蘭西大餐必須要提前五個小時開始準備,客人用餐至少要花上1至2個小時,平均每一道菜品的制作都要超過1個小時。

  可以說葛拉姆·喬的這一手差不多封鎖了絕大多數法餐廚師的出路。

  他們無法使用最擅長的拿手菜式,只能選取一些精妙的小花招來應對。

  一時間絕大多數的廚師都變了臉色,其中就有蔡博文,佐伯給他的那些菜式都是復雜而且需要用到2個小時以上的。

  想想自己剛剛的挑釁行為,要是連預賽都過不去……那該有多丟人啊?

  那些廚師們的臉色,自然也被任東青和葛拉姆·喬看在眼里,但他們對此不抱有任何的同情,更沒有什么其他別的想法。

  名廚之所以和普通人不同,在于他們強大的應變能力,并且對自身廚藝的判斷達到一個有別于常人的高度。

  假如單從這個角度出發,秘密結社出身的那些廚師們,確實比一般的三星名廚之下更像是名廚。

  大部分的憨憨廚師們還在杵在原地傻站著,位于東南西北中的“五絕”,就開始行動了。

  這五個有別于其他人的家伙,得到的關注度自然也超乎常人的想象。

  為了不影響選手的比賽,蒼白虎和任東青兩人趕緊前往解說臺進行賽事解說。

  葛拉姆·喬則坐鎮現場,其余的評審和監督則在一旁緊盯著每一位參賽選手的操作。

  作弊這種事情,雖說不太可能,但還是有機會的,所以現在一般都采取兩兩盯防的制度,就和高考時的考場一樣。

  時間大概過去了三十秒左右,現場的諸多廚師們終于意識到限時的重要性開始行動起來,而直播畫面外的觀眾也反應了過來。

  “這是要他們死啊?國際名廚協會的一星名廚考核,也沒這么難的。”

  “樓上的你怕是失了智吧?一顆雞蛋有什么難的?我三分鐘就能做出來。”

  “失智的人怕是你吧,你三分鐘做出來的雞蛋能達到米其林水準嗎?

  想想吧,要順利過關至少要達到米其林三星水準的雞蛋。

  你拿什么做?要知道主材雞蛋,只有一顆。”

  觀眾們討論的同時,鏡頭也有了變化。

  任東青的聲音隨之傳來:“大家好,我是任東青,本次比賽由我和蒼白虎為大家解說,

  鏡頭是由導播來進行隨機切換的,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各位參賽的廚師們正在做些什么吧。”

  由于參賽人數的變化,現場的廚房都臨時改成了空曠的獨立式,現在反而更方便觀眾和網友們看清參賽者們正在做些什么。

  鏡頭一切,直接就轉到了陶燃的身上,他此時所在的廚房是66號,導播直接將鏡頭放大,對準了他的手部,開始特寫。

  陶燃手里拿著雞蛋,輕輕的掂了掂,另一只手則摸在了一套刀具的其中一把西式廚刀上。

  眨眼的瞬間,一道白光閃過。

  好快的刀,只見雞蛋頂部出現了一個平整的切口。

  那頂蓋居然被陶燃一刀給平整的切下,而四周的蛋殼卻沒有半點的損傷。

  屏幕外的觀眾經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怎么做到的?

  真是恐怖如斯。

  和其他人不同,任東青深知陶燃的水平,自己即便和他交談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于是發起了現場通話。

  “陶燃,聽得到嗎?”

  “聽得到,任兄請說。”

  “我很好奇你想要做些什么?”

  “一道前菜,或者說是甜品。

  這道菜的靈感源于我的一位導師,我把它稱之為菊下奧德賽終極雞蛋,希望它能夠帶我們的評委回到那古羅馬的奧德賽中。”

  陶燃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不慢,直接將生雞蛋的蛋清和蛋黃取出,隨之分開,撕掉蛋殼里的那一層膜,接著把蛋黃又給放了進去。

  這是要做什么?

  蛋清待用,只對蛋黃進行烹飪嗎?

  陶燃接下去說的話,更有意思。

  “這道菜品十分簡單的,具體的詳細菜譜我也會在之后發到視訊天下上。

  至于輕松完成我先前去除雞蛋頂蓋的工具,也可以在桃花源上買到。”

  他說著,就把處理好的雞蛋放在一旁待用,隨即去處理別的配料了。

  那繁復的配料常人看不懂,任東青則一眼就看出來那些配料是做什么的了。

  “這些配料是用來制作奶油慕斯的,有可能他接下去要玩菊下櫻桃的那種把戲了。”

  伴隨著話音,鏡頭再次一轉。

  這一轉,可不得了,直接轉到了蔡博文身上,和陶燃的鎮定自若相比,蔡博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慌張的小白兔,狼狽的抓起了頭發,臉上充斥著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絕望。

  那股樣子要多慘就有多慘,觀眾們只要一想到他剛才那股不可一世的樣子,內心就感到極度愉悅。

  “導播這是故意的吧,為什么陶燃之后其他人不切,偏偏切到陶燃的身上?”

  “肯定是故意的,誰讓博文剛才那么裝,現在出事了吧?”

  “博文倒了!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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