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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我就不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勿視實話實說道。
文伽看著勿視侃侃而談,話還越來越多,嘴角漸漸有了一些笑意。她心里的那點小心思,目前還沒有任何人發覺。
“有人在五通觀主殿的金身塑像上貼了一張方塊的紅色紙條,上書,旱魁入城云云,我還以為,沈老板那里的旱魁是你們派出來的,那這紙條也應該是你們給貼上去的,現在看來,這也是我的誤區。”
“如果是和旱魁有關系,那就很有可能是主上做的事。”勿視做了這樣的判斷。
“我們知道,主上引入旱魁一說,并不只是為了除掉沈多金,他也在城中散播了關于旱魁的消息,弄得人心惶惶。用他的話來說,這是為了渾水摸魚。”
“主上其人非常篤信邪門歪道,這也是我們最近才發現的,所以,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很有可能借助這方面的力量。”
“我就曾經多次發現,在黑漆漆的夜里,他也不睡覺,拿著一卷紙,站在月光下,不停的望天。”
“我想,他可能就是想著壞主意。”
一卷紙!
望天!
行了!
這事就全對上了!
幕后主使手里肯定拿的就是四象圖,果然,這個神物是他的手里有一份,幕后主使的手里也有一份。
不過,他手里的那一份又是什么樣的呢?
也是這樣完成一個任務,就會出現下一條指示嗎?
還是會有嬌憨女聲在線指示?
你還知道想起我啊!
腦子嗡的一下,熟悉的女聲再次出現,哇哇哇……
要不是徐文伽在場,他早就大叫出來了,實在是太激動了!
真是有心栽樹樹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你看,一個下意識的舉動,居然就把妖女給招來了。
她會帶來什么消息?
還是細心的關懷?
真是充滿了期待啊!
等一下,女聲出現,這就說明,他又一次歪打正著了。
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我一點也不關心你!
嘖嘖,我這個命啊,雖說是關鍵時刻,玄一還是不自覺的走了神。還和妖嬈的女聲溝通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進駐了他的大腦袋呢,實在是想不在意都不成。
更別提,他張玄一只是個普通的男人,也有一些并不算光明正大的愛好,所以,精力總是時不時的就被牽扯過去了。
“誒,有什么消息就快說吧!”
“我還忙正經事呢!”
“你著什么急,又不是不告訴你!”越是緊張的時刻,妖嬈女聲還就偏要吊胃口,偏不把消息說出來,讓人平白心焦。
“我不著急,那你就快說!”玄一也急了,不依不饒。
“想知道?”
“當然!”
“就不告訴你!”
這是什么人啊!
太缺德了!
小丫頭不要這么刁鉆,小心以后越長越丑!
“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人家都把你當成精神病了!”
什么?
對了,他現在竟然不是在獨處!
玄一回過神來,果見不論是文伽還是勿視,都以一種怪異的眼神在看著他。
“你自言自語的做什么,趕緊問問題啊!”文伽冷言道。
玄一趕忙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全都收住。
“能夠差遣的昆侖奴有幾個人?”玄一是故意這樣問的,他們明明早就知道那幕后主使在沈多金的店鋪采買了四個昆侖奴,卻也還是裝作不知道。
“四個。”
“首領是一個叫萬觸的人。”
“你們說的琳瑯閣的老板,就是他殺的,和我沒關系。”勿視捂著傷口,聲音期期艾艾,文伽也微微頷首。
這和沈多金賬冊上的記載一模一樣。
同時,琳瑯閣老板的死也可以驗證,通過寶相墨確實可以暴露出元兇是誰。
當然,這些線索到了現在也沒有什么大用處了,他們都已經捉到了活著的昆侖奴,還是在主使的宅院附近,這還有什么可懷疑的。
同時,勿視的死,也讓玄一他們即將面對新的危險。要知道,勿視此番出來,可是擅自行動,并沒有知會他的主人。
現在這一段時間還好,可等到明天一早,那主使發現少了一個人,很快就會產生懷疑。
他們再想潛入府苑,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好在,惡人行惡事,他本來就心里有鬼,就算是有懷疑也不敢怎么著,只能是暗搓搓的下手而已。
況且,他還有真正的目標,或許對于她和玄一兩人,一時之間,性命倒不會有什么可擔憂的。畢竟,現在的他們還算是武后欽定的辦案差役。
那主使也是在朝堂上行走的,這點事情還會不明白,總得給老太后足夠的面子。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主上的手里也沒有幾個可供差遣的幫手,不過就是我們四個而已。”
“勿言已死,我也快了,還剩下兩個。就憑這小娘子的武功,他們兩個不是對手。”
“你還真是有福氣,有這樣的美人保駕護航。”勿視淡淡說著,表情凄慘。
經了他的點撥,玄一的胸中忽而涌上了暖融融的感覺,是啊,在大唐能活成這個樣,最后還是要感謝徐文伽。
要不是她一路保護,說不定,他一開局就要完蛋了,也不知道若是在大唐再次喪命,他能不能回到現代去。
或許,那樣的結局也是不錯的。
“好了!”
“你別再裝可憐了!”
“你死不了的!”
空蕩蕩的破落店鋪里,周遭蕩漾著那種凄涼冷漠的氣息,好像要把在場的三人全都卷進黑洞里,永遠也不讓他們走出來。
就在這樣蕭索的氣氛之中,忽聞徐文伽說了這樣一番話,在場的兩人,一時之間,全都陷入了疑惑。
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完全聽不明白。
不過,看看她那張嚴肅的臉,看來她說的并不是假話。
文伽撣了撣衣擺上的灰塵,站起了身,見他們兩人一臉懵逼,只得把話挑明了說:“勿視,你死不了,那飛鏢上沒有毒。”
“什么!”某人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那身受重傷的勿視,更是震驚的吐了好幾口血,好像文伽都是說謊,自己的感覺才是真的。
就是要死了!
要不是如此,他怎么會這么難受,仿佛天國都已經十分接近了。
若是到了天國,是不是就能回到家鄉了?
如若這般,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